第二十七章 菩提绝学(第3/4页)快乐强盗

朽不便再留,就让小侄女送您出去,聊慰心意。”

    银河不便拒绝也开不了口。

    向音茹心头一阵喜悦:“我送他出去好了,免得又有人拦路,焦叔可要好好照顾我爹。”

    焦三绝含笑:“你去吧,我自会照顾你爹。”已蹲身替向封候把脉诊伤。

    银河遂告别焦三绝及童震山,随着向音茹往山下行去。

    焦三绝目光送走两人,轻叹道:“真是冤孽,风波何时了?”

    童震山问道:“大哥伤得如何?”

    焦三绝回答:“他只是悲伤过度,岔了气,休息一阵即可康复。”

    童震山恨道:“展天真不懂事,三番两次惹大哥生气,要是我,我也会一掌打死他。”

    焦三绝说道:“你跟大哥一样牛脾气,要是被展天听得,不恨死你才怪!”

    “我才不怕他恨。”

    焦三绝不跟他斗嘴,说道:“背起大哥吧!天冷夜深,你不怕大哥冻着?”

    童震山马上背起向封侯,快步往回奔去。

    焦三绝瞧着童震山背影,莫名笑了几声,随后也步下山径。

    月已西斜,近四更天。

    向音茹将银河送出霸英堂,两人绕着湖边慢步而行。湖水映月,宁静非常,湖边时有落叶轻飘,荡入湖中,掀起阵阵涟漪,渐宽渐大,终将转为波浪,轻掀沙滩,哗啦啦而来,咕噜噜又去了。

    两人相依而行,不知不觉已到尽头。

    银河说道:“我得走了。”

    突闻别离,向音茹一阵酸楚,却又无奈,切声道:“银大哥有空一定要来看我喔。”

    银河轻抚她秀发,含笑道:“我会的。”

    向音茹感到一丝满足,将手中绿金刚交予他:“这你拿回去吧!”

    “送给你如何?……”

    向音茹一阵欣喜,随又无奈:“我看你还是先拿回去,要是哥哥知道我有这玩意,他一定会想办法弄到手,甚至破坏它。”

    银河闻言,只好接过手:“那我只好带走了,多谢你多次帮忙。”

    “不必客气,银大哥您多保重……”

    一声珍重,银河已迈步离去,时而回头招手。

    向音茹招得更勤,前面看不到了就爬到山坡上?不知不觉中两行热泪已挂了下来。

    直到银河失去踪影,她还在招手,热泪更流,从发梢摘下点点如寒星小白花,她终于有了一丝安慰。

    “花儿,花儿,你且多情,寄我相思常不化……”

    念着,念着,那湖边似乎映满了点点白花,随风摇曳,随波轻荡,一波起,一波香,常不化……

    银河连夜赶回双鹰盟,抵达地头已是两天后的傍晚时分。

    银星早晚依门盼,好不容易见着二叔回来,赶忙引入厅内,询问经过。

    “二叔可找到了玉金刚?”

    “找到了,不只一尊,还有另一尊。”

    银河将两尊金刚摆于桌上。

    银星凝眼瞧视,大呼神奇:“怎会有两尊呢?这尊我认得是玉金刚,另一尊却像水晶,不过雕得出神入化,比玉金刚更胜一筹,二叔是从何处得来?”

    银河道:“洛阳一处古董店。哪天找个灵地将它供上,也好庇佑双鹰盟弟子。”

    银星点头:“如此也好,倒是这玉金刚,二叔是如何寻回?”

    银河不想说出向展天之事,遂道:“一群蒙面人夺走它,起初以为是向展天,不过他涉嫌不深。”

    银星恨道:“那蒙面人是谁?二叔可杀了他?”

    银河道:“杀了几名,逃了几名,幸好能找叫金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银星恨道:“要是被我碰上了,非把它碎尸万断不可!”

    银河道:“碰上了,二叔也不饶他们。”问道:“那蒙而女子可找过你?”

    银星道:“找过一次,我把银票交还,她还是要玉金刚,我只好答应过几天再给,想必这两天还会再来。”

    银河道:“她们追货甚急,恐怕今夜即会上门。”

    银星道:“幸好找到玉金刚,否则可把爹给害了。”

    银河叹息:“却不知大哥是否安好……一切只有等见了她们再说。”

    两人遂步向后院,文叔老早准备晚餐,两人共进餐食,随后流连小亭,等待对方索镖。

    及至三更。

    果然有两道青影shè向屋顶,破空声已引银河、银星注意,抬头自也看清她们。

    银河淡声道:“你们倒很准时。”

    一名女子冷斥:“货找回来没有?”

    银河点头:“找回来了!”

    “很好,把它放在后山山神庙,我自会放人!”

    两名女子似乎惧于银河武功高强,不敢近身,说完话已掠身退去。

    “姑娘……”银河没想到她们说走就走,交代如此含糊,想追却也不及。

    银星道:“二叔,是否照地所言?”

    银河道:“只好如此,咱们走一道便是。”

    两人立即掠向屋顶,穿入后山林中。

    山神庙位居半山腰不及人高,放着神像,及一小桌,就已挤不下,香炉可要置于外边,和四周巨树相比更显矮小。

    银河、银星很快掠来此地,除了初一十五,附近居民会来折拜以外,这庙也难得人家烧香拜佛,显得凄冷冷。

    四周察看,并无人迹,银河说道:“小星儿,把玉金刚置于庙前。”

    银星依言行动,置妥金刚退回问道:“她们会来取回?”

    银河点头:“自该会,只是别让咱们等太久。”

    他话声提高,有意说给在暗处的人听。

    果然有回话传来:“你们退开,本姑娘自会去取。”

    银河淡声道:“你是谁?有何资格取走玉金刚?”

    “我就是托镖之人。”

    “可惜我不识得。”

    “你旁边那小子识得。”

    闻及“小子”,银星不甚高兴,冷道:“你躲在鬼地方,我如何识得?”

    “哼”了一声,突然一道碧光shè来,直钉两人脚前:“看了这,看你们还有何话说。”

    银星蹲身拾起,正是上次那女子所折玉簪,核对之下甚是吻合,遂向银河点头:“货是她的没错。”

    银河淡笑:“既然核过了,你就来取货吧。”

    女子冷喝:“还不让开?”

    银河道:“姑娘记xìng好像并不太好。”

    银星喝道:“我爹呢?”

    女子冷笑:“你爹死不了,货是我的,你们敢不给?”

    银河道:“来拿啊!谁说不给?”

    “那你为何不退开?”

    银河大大方方后退十丈,银星也跟退,银河说道:“希望你别食言才好。”

    女子冷笑声渐渐逼进,走出两名青衣蒙面女子,一前一后戒备森严地走近,及至玉金刚不及丈二,一名女子方点头:“不错,是正货。”

    她想伸手取货,银河却快捷扑前,一刹那掠近七丈,逼得那两名女子惊惶掠退,喝道:“你想干什么?”

    银河道:“货也看过了,该说出我大哥在何处了吧?”

    “你想硬来?”

    “不敢,只是照规矩来。”

    两名女子怒目瞪了几眼,终于一名已开口:“他们在左山五里的破屋里。”

    银河含笑点头,随即转向银星:“你去看看。”

    银星立即掠往左山,一闪即逝。

    银河这才又退后数丈,含笑道:“不知你们是何来路,怎会有这佛像,该不会是取于少林派吧?”

    两名女子脸sè大变,幸好有面巾遮着,一名女子斥道:“你胡说!”

    另一名较瘦女子赶忙抢回玉金刚,忽而惊叫:“少了木盒。”

    较高女子怔愕,抓住玉金刚,又四处寻找,何来木盒,嗔道:“木盒在哪里?”

    银河笑道:“要木盒还不简单,待会儿我弄几个给你们,看要大如棺材,还是……”

    “住口!”较高女子斥道:“我要的是装这金刚的木盒。”

    “它有木盒?这我就不清楚了。”

    “你胡说!还不把它还来!”

    银河笑道:“奇了,一个木盒有何好争?我做一个给你便是!”说着抽出短刀想就地取材削一个给她们。

    较高女子斥叫:“不行,一定要原来那个。”

    “哪个?难道要我上少林寺拿不成?”

    提到少林寺,两女子更是惊心。

    较瘦者喝道:“住口,这跟少林无关。”

    “会吗?我觉得只要是佛像,多多少少都和少林寺有关。”银河老是把话题绕在少林派,倒想探出此佛像是否来自少林。

    较高女子斥喝:“你再胡言,休怪我不客气!”

    银河淡笑:“你本来就不客气,还敢掳人。不过你也别生气,一口盒子也非大不了的事,只要你说出规格,我想必能弄出一模一样的还你,生气可无济无事。”

    较瘦者仍愤恨难消,较高者却冷静下来,冷道:“你当真不知盒子下落?”

    “我没骗你必要,如果我有意据为己有,早把玉金刚吞了,谁会去要那破盒子。”

    “这么说你连盒子都没见过了?”

    “没有。”

    较瘦女子细声问道:“那会被谁弄去?”

    较高女子低声回答:“可能劫时失落了……”转向银河,冷道:“这么说该是被劫走的人拿去了?”

    银河道:“是有人劫镖,不过盒子是不是他拿走,我就不清楚了。”

    “谁劫了此镖?”

    银河心想此事已了,不愿再扩大,说道:“他是谁,我也不清楚,不过你们可以去太行山查。”

    较瘦女子冷斥:“你根本没去过太行山,你去过霸英堂。”

    银河惊诧:“你怎知晓?”

    较瘦女子但觉说溜嘴,立即噤声。

    较高女子冷斥:“镖货是你们遗失,我岂不能掌握你的行踪?”

    银河心想对方狡猾过人,自会派人跟踪,想知道自己行踪也非难事,倒是她们对木盒如此咄咄逼人,却不知那木盒又是何等货sè?该不会又是奇珍异宝吧?

    较瘦女子仍想逼问,忽而远处传来银星脚步声。

    较高女子急道:“走!下次再说!”

    两人立即抓起玉金刚,倒掠退入林中。

    她们方走,银星已现,远远即笑道:“二叔,我爹没事了。”

    跟在他后头乃是历劫归来的银海,他似乎未受到多大胁迫,衣衫仍十分整洁,只是稍微有点倦容,至于美娘因为碍于银星已先行回庄。

    银河见着银海,自也高兴趋前,含笑道:“大哥可有受惊?”

    银海苦笑道:“没事,只是又累着二弟了,实是惭愧。”

    银河尊敬道:“说哪儿话,小弟有难,大哥还不是一样rì夜奔波。”

    银海叹声:“可惜出事的老是我!实是垂垂老矣!”

    银河安慰道:“大哥只不过四十出头,哪来老态?这只是意外,怪不得谁。”

    银海叹息:“只怕人未老而心已老了……”

    “大哥别如此,咱回去,让小弟陪你喝两杯。”

    银海只是摇头轻叹,三人已往回路慢行。

    银河但觉大哥变了不少,以前总是不服老,豪气干云,此时却喊老不止,也失去已往锐气,自己不知该如何方能唤回已往的他。

    及至回庄,银星自知错事连连,向父亲请罪。

    银海只是教诲要他以后小心办事,也不忍责备。

    银星领受,黯然退去。

    银河则跟银海兄弟俩聚亭饮酒闲聊。

    银海不停叹息说老,酒兴也喝不起来,礼貌上银河陪完三巡,但觉哥哥倦态更露,遂起身告退。

    银海自也起身送他,此时却有破空声从屋顶掠来,压低声传来:“小海……”

    银河惊愕往屋顶瞧去。娇媚嫂子才这赶回,她见着银河,登时怔愕,脚尖差点勾及瓦尖而坠地,幸好及时醒神,猛将身躯提平,方自安然落地。

    此时银海也急得嘴巴张大,还好没被银河瞧见,否则就大为失态了。

    美娘落地,窘羞蹲身:“不知二叔在此,美娘失礼了。”

    她比银河大几岁,却叫二叔。

    银河有点困窘,赶忙回礼:“嫂子别见外,方才陪大哥喝两杯,走得较迟,打扰您了。”

    银海轻笑:“二弟方才刚说别见外,怎生现在就见外了?何来打扰之有?美娘她独自回来,难免走得慢些。回来慢些反倒是把你给吓着了。”

    美娘娇羞一笑,媚态天生:“路远又不好走,又怕回来吵了人家,只好偷偷摸摸,谁知仍被二叔遇上了。”

    银河更形困窘,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美娘含笑又道:“二叔喝完了,要不要妾身再去热壶酒给你助兴?”她引开话题,也好让银河接口。

    银河急忙拱手:“不烦嫂子了,夜sè已晚,改rì再来,就此告退。”

    当下拜别大哥,赶忙离去。

    银海、美娘送走银河,这才浓情蜜意地相拥入厢房,话声连连,想必倾诉思情之苦。

    银河别去大哥,实是喝得不过瘾,遂找来文叔,两人同上多宝楼,和包光光那些小强盗喝个痛快。

    对于大哥一切,银河总是心事重重。他问过文叔,文叔也说银海平rì皆守在东院,除了和美娘亲呢外,实是难得出来,甚至一切事情都交给银星处理,当真老态毕现。

    银河更加喟叹了,昔rì风光何时再现?

    向展天自被父亲掴了巴掌,自行回困龙洞上了手链之后,满是愤恨地把所有人都怨上了。

    不过他最担心还是父亲那一关,眼看自己嘴巴已肿胀不堪,再打下去,那还得了?尤其是让那些手下见着,这个脸可不知往那儿摆。

    然而不去谢罪,恐怕更形触怒父亲,也让焦叔难以下台,左想右想,只好把自己装得更可怜,也好博得父样同情,下手轻些,应付过去就算了。

    岂知等了三四天不见动静,打听之下,原来父亲怒意未减,硬是不想见他,要杀了他,和他脱离父子关系。

    传到向展天耳中更是不好受,心想:我是你儿子,你却狠心下毒手打成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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