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爱情花(第3/5页)快乐强盗
“不错,这地方早就划为霸英堂地盘,我哥哥一直守在这里,这算不算是我家?”
银河恍然:“原来你上次说的并非假话。”
“你认为我会说假话吗?”向音茹含情而问。
银河摇头:“我相信你。”
向音茹感到满意,含笑道:“多谢。”无形中感到一股羞涩涌上心头,立即找话题掩饰:“你刚来找我?还是找我哥哥?”
“找你。”
“为了我哥哥的事?”
“嗯。”
向音茹拂去飘落秀发枫叶,红枫淡淡轻飞,她似乎眷恋着郁幽美景,直到枫叶飘落地面,她才说道:“你问吧!”
银河虽不想破坏气氛,但为了大哥,不得不问:“你哥哥说是跟你一同寻到此处,该是你哥哥撒了谎吧?”
“没错,他撒了谎。”向音茹美目瞄向银河:“当时我在洞外,你为何没调头?否则你问我,我还是会说的。”
银河困窘道:“当时没想这么多,所以才误了时机。”
向音茹轻笑:“你的胡子为何不剃掉,我很想看你发窘的样子。”
不说还好,一说银河脸颊更是发热,强自镇定:“放心,我脸红不起来,因为长了一脸麻子。”
向音茹好奇瞧了两眼,隧即娇笑:“我不信,换个条件如何?”
“怎么换?”
“你把胡子剃掉,我带你去找我哥哥。”
这本是平常事,但要在陌生女子面前剃胡子,银河反倒是困窘非常,咬了咬牙,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好吧,你要我剃,我就剃。”
说着拿出短刀即将剃往浓黑胡子。
“等等。”现在可换向音茹感到窘困,嫩脸泛红,没想到银河说做就做,她仍带着少女娇羞,没那么大方能处之泰然。急忙以笑声来掩饰:“不必刮啦!要是真的满脸麻子,跟鬼魂一般丑,不吓死我才怪!”
银河自嘲一笑:“没想到留胡子也有这个好处,可以装人。”不再剃胡,将短刀收起,
向音娇岔笑道:“算我输,找带你去,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一定能找到我大哥,因为有些地方,他也不肯我去。”
银河了解,问道:“他一直都在这里吗?”
向音茹点头,调头走在鬼谷洞方向,银河跟在斜侧方。
向音茹边走边说:“其实我哥哥是来这里禁闭的。说是禁闭,事实上我爹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哥哥不做得太过分,我爹是不会责罚他的。你该知道,向家除了我哥哥以外,已没人可以继承衣钵了。我二哥双腿残废,我又是女的……”说来有点感伤。
银河默然不语,此种事,他了解。
沉默一阵,向音茹才恢复正常,说道:“可惜哥哥最近行径怪异,时常和一些我未曾见过的人来往,而且又常说要光大霸英堂,也不知道他内心在想些什么?”
银河问道:“这些事你爹都不知道?”
向音茹摇头:“哥哥时常说要如何扩大地盘,爹听来也甚为顺耳,毕竟男孩有志气也非坏事,只交代不能违背江湖道义。我怕的就是哥哥急功心切,用上了非法手段。”
银河道:“你也认为你哥哥可能抓起我大哥?”
向音茹yù言又止,抿抿嘴唇,淡然说起:“我是如此猜想,因为挂在双鹰盟的旌帜就是我大哥设计的,这事自是和他脱不了关系。纵使没有,也该把哥哥的行径弄清楚,免得他步入歧途。”
银河但觉向音茹甚为明理,知道事情轻重,对错,并不会为了兄妹之情以掩饰哥哥过失而害了他。
两人聊着,也已通过山洞,眼前一片红樱呈现,花海如火,随风打浪,宛若天女敞下朵朵花瓣,十分漂亮。
向音茹指着樱花,说道:“你觉得奇怪,初秋为何樱花盛开?”
银河道:“是有点奇怪。”
向音茹道:“其实这花常年四季都开着,它没有叶,只有花,殷红似血,它有个独特名字‘留情花’,见着它,感情再也流不去,走不了。”
说话间,含情瞥向银河,不知是否有了情,却想把情留在此。
银河纳闷:“为何见着它,感情再也流不走?”
向音茹反问:“你认为何种感情才算流不走,永世不变?”
银河稍困窘:“在下还没碰过……”
向音茹本是渴望神情,已转为娇笑:“其实这情也不只是指男女感情,又如你和你大哥一兄弟之情、父子之情、甚至宠物之情,见着了留情花,也照样可以把情留下来。”
这么玄?银河可就有点不懂了。
向音茹淡笑道:“其实也很简单,感情最终的维持,该是至死为止吧?”
银河怔诧:“你是说这花有毒,可以毒死人?”
不敢相信地瞧向如此美丽的花海,竟然是致命毒花?
向音茹含笑道:“不错,这花有毒,但毒xìng不浓却甚毒。”含情眸光移向层层花海,做梦般说道:“试想一对浓情蜜意的情侣游至此,乍见如此美丽花海,自是欣喜若狂,情不自禁地飞奔花海中。边游边舞,拥着花、闻着花、吻着花……让真情激发,爱得你死我活。然后慢慢吸进花香渐渐多了,两人遂拥抱一起躺在花丛中,缠绵悱侧,幻化美梦成仙,灵魂双双比翼双飞,没有痛苦,只有美梦。甚至剩下躯体也化成玉液琼浆溶于香土中,被花儿吸收,再绽放朵朵红花,互诉情衷,这是多么美丽凄艳的故事啊!”
向音茹说的有点陶醉。
银河却听得头皮发麻,没想到这留情花不但可以毒死人,还能化人尸骨?实在是极品毒物,再也不觉得它好看了。
向音茹沉醉一阵才较为醒来,说:“你知道这花为什么是红sè的?”
银河有点起鸡皮疙瘩:“不清楚……”心头却想着,莫非和血有关?
果然向音茹已说了:“听哥哥说,这花本是淡红sè,如果以血浇它,它会变成红sè,而且浇的愈多,开的愈盛愈红,我没见过,不过我相信此事。”
银河也相信,心想偌大一片花林,要浇多少血,不禁急道:“你哥哥时常杀人?!”
向音茹道:“这倒没有,因为浇花的血不一定要人血,他偶尔杀些较漂亮的鸟儿,把血泡开来浇花,不过我还是觉得太残忍了。”
“既然残忍,为何不除去,把它砍光?”
“要是我,我就砍,可惜我斗不过哥哥,最重要的是……”向音茹凝神道:“这花要是转为白sè就没了毒xìng,它的汁是红sè的,含有剧毒,如果全部砍下,汁液遍布满地,只要沾上它,还是得死亡。而且毒汁蒸发开来,为害更甚,久了反而比不砍还严重,只好由它了。哥哥是说找到适当处理方法再砍,我看他是想利用花海做为屏障。”
银河心想如此一大片,确是不易处理,任意砍除反而不好。弹指打落了一根分技,果然流出似血红浆,滴落地面化出少许红烟,可知向青茹所说的严重xìng。
他道:“可是前次我和你哥哥奔过此花海,怎会安然无事?”
向音茹道:“也许你速度快,在此停留不久,所吸入毒xìng不够,是以没着了道儿,或是你身怀某种灵药……”
银河心想该是当时追得甚快,才未被此毒所害。暗自庆幸躲过一劫。
他说道:“虽然没毒死,但吸入体内之毒,难道不会作怪?”
向音茹再道:“照找哥哥所说,毒xìng不够该无大碍,这是慢xìng毒药,药量不够自不能伤人,而且也会随着体质化去,你要不放心,赶明儿送你颗解毒丹即是。”
银河摸摸胸口,含笑道:“多谢,既足可以化解,在下也带了些许丹药,吃它几颗也就罢了,省得又劳累你。”
说着拿出丹丸服下,免得中了留情花毒,死得不明不白。
向肯茹道:“此花毒xìng有迷幻作用,吸多了会头晕,而且又摆了花阵,平常人是很难过得去的,你跟我来。”
说着走在前头,行行转转引路去了。
银河立时跟在后头,虽然上次过得容易,那是追赶向展天,有他在前引路的关系。现在东绕西拐,前前退退,十分难行。他不得不佩服向展天心思,设计如此周密。
盏茶功夫,两人已通过留情花区。
里边稀稀落落仍见留情花,只是小得多,想必是刚栽种不久。其它以菊花补植,虽不在少数,但缺少照顾,显得荒凉多了。
向音茹指向左侧半山腰:“我来此地即住在那边,我哥哥虽也睡在那里,不过他大部份时间都在右侧小洞中,他不让我去,我也猜不透他在右边山洞做什么?”
银河先瞧住左侧山腰,依稀可见洞口,但右边山壁则就陡峭许多,也不见门洞之类出入口。
向音茹道:“出入口在两道岩壁缝隙里,在下边是瞧不出来的,你是要到左边还是右边?我带你去。”
银河想向展天不肯妹妹到右边,自有原因,而且左侧乃她在居住,男女有别,贸然闯入闺房并不妥当,遂道:“我看你哥哥大概在右边,你不是说他常在右边?”
向音茹颔首:“好,我带你去,不过你要小心,那里说不定有什么机关陷阱,我哥哥时常以此jǐng告我不能乱闯。”
银河点头:“在下自会小心。”
向音茹满意一笑,随即飞掠而起,宛若嫦娥奔月直掠右侧山壁,银河也不怠慢,腾空跟进。
接连数次起落,两人落于山腰一处较平突石块,此时可见许多巨岩片片斜叠,其中裂出人身大小缝隙,正好可做通路。
向音茹指向缝隙:“入口就在那里。”
银河点头,立即凝神运功往前探行。向音茹迟疑一下也跟在后头。
行至缝隙,银河探头瞧视,发现通道不短,尽头传来淡淡火光,但觉无人把守,遂又往里边行去,行过十数丈,渐渐宽敞,尽头处有石梯转往左上方,石梯颇多,大约四五十阶,渐行渐高,忽有半掩石门挡前,火光即从里边传出。
银河小心翼翼推开,发现里边乃是天然石洞,除了地面被铲平外,四壁和洞顶仍然凹凸不平,光线从左侧石壁油灯发出。
银河但觉数丈方圆除了那盏灯,已一无它物,乃踏步跨入,想探个究竟。
就在他跨入尚未行跨三步之际,灯光猝然幻灭,两道劲风暴shè而来。
银河急喝:“有埋伏!”暗黑中一手抽出短刀,一手推开向音茹。
凭着听风辨位,锵锵两声,银河自是架开两件利器,然而他却不知黑暗中反手推开向音茹,却推向毫无防备的向音茹的胸脯,双峰猝然被推,她先是惊急尖叫,随又娇羞,不知怎么却有一股甜意涌向心头,热得她满脸通红。
然而银河哪曾想到这些,架开对手兵器,复闻尖叫声,以为向音茹中了埋伏,急道:“向姑娘!”反身回扑,想保护她。
就在他回扑之际,一道青光闪过,银河勉强回刀架开,岂知另有银光乍闪,直刺银河肩头,银河想躲已是不及,闷哼一声,左肩已挂彩,整个人也压扑向音茹身上。
向音茹又急又窘:“我没关系,你快迎敌。”
银河身经百战,反应自是灵敏,闻言已知向音茹无恙,复见对手十分高强,不得不全力以赴,当下滚落地面避开兵刃,复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反截偷袭之人。
短刀唰过,他感觉得出已刺伤一人,但觉这刀该伤得不轻,对方为何连哼都未哼一声?
由不得他多想,一青一银两道光影分别幻化十数回路,宛若寒星落满盘,唰啦唰啦把银河裹罩得无一空隙。
银河冷喝,蟠龙一气裹身,以快制快,短刀挟以雷霆万钧之力反切出去。
青光闪来,银河让出左肩,短刀在不可能角度里劈向青光,乓一声脆响,狠准将那人兵刃切成两段,其势未变,银光又shè向背心,他猛吸真气,倒打金钟倒提而起,只差半寸,银光shè空。
银河早已打出短刀直shè那人腕部,叭然一响,银光落地,想必一击奏效。
谁知那人右手腕被伤,连哼一声都不哼,左手反抓兵刃又自缠上。
银河岂能让他再度得逞?翻近那人,左手夺回短刀,右手一掌打得那人撞向另一人,两人双双滚落岩壁一角。
银河暗道要命!这两人不但武功不弱,最重要的是,两人竟然不怕痛似的,只顾得攻击。
两人撞跌落地,随即又想扑身攻击。
猝然喝声传来:“住手!”
岩壁另一头石门乍开,灯光传来,向展天俊俏而带yīn沉脸容已现。
突见银河,他也感到吃惊:“是你?!不是音茹?快杀了他!”
手一挥,两名赤身壮汉再次攻击银河。
原来向展天之所以会来,乃因听见妹妹音茹尖叫声,以为她擅闯禁地而受到围杀,是以赶来解危,没想到方一进门就见着最不想瞧见的银河,深怕秘密泄露,只好想来个杀人灭口,当然他也来不及瞧见躲在地上的音茹,否则非气炸不可。
银河则从容对敌,有了灯光,他已瞧清那两名对手年纪都不大,却十分健壮,毛发不多,看似理了光头而后又长出寸许长短,面sè泛白,一无表情,两眼却充满血丝,宛若猛兽yù将猎物吞噬一般,一名大腿裂开六寸余,伤口直冒血,一名右手腕已被刺穿,红肉外翻。
两人伤势不可谓不重,yù似伤在别人身上,一无所觉。
青sè兵刃乃铁铸长刀,此时已断成半节,淬了毒,是以泛青,银sè兵刃似剑似笔,尺余长,锋利非常。
两人一味猛攻,不顾伤势。
银河也不想多耗时间,免得有变,当下不退反进,有了灯光,双手明朗,对起阵来较无牵挂。
但见他拨开青sè兵,旋即一指点向那人天突穴,那人顿了一下,未能再动,他急忙反身挥刀回截银刃,并且发指点穴,短刀将对方逼向左侧,手指猛截此人肩井穴。
指劲打穴,叭然一响,银河但觉这两人十分怪异,所用劲道更是强劲,免得制服不了。然而他却估计错误,眼看指劲截出,还发出叭然声响,就算天罡地煞之流也该束手就擒,而此人竟然还能动。
银河惊愕:“你不怕点穴?!”
心知要糟,他不怕,背而那个更不必说了。
果然使青刀者方才被银河用力一截,只是僵了一下,根本未受制,眼看银河转身,青刀已猛砍他背脊。若被砍中,保证像劈猪肉,一劈两半。
向音茹见状哪还顾得自己,切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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