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爱情花(第4/5页)快乐强盗

一声“小心”,连人带身扑击使肯刀者背部,想迫使他叫刀自救。

    然而使刀者似乎只想手刃银河,全然不顾背面被袭,仍自猛砍银河。

    银河暗自苦笑,立即运出蟠龙一气护身,上身猝然弯如虾米,左掌掌劲尽吐,劈向使银剑者,右手短刀架于后脑。

    向展天虽惊于妹妹突然出现而想赶去拦人,却也不解银洲如此怪异对敌。因为青刀砍的是他的背脊,他却护住脑袋?分明是笨驼鸟想法。

    岂知就在青刀快劈中银河背脊之际,银河掌劲正好打中使银剑者,砰然巨响,震得那人倒摔而退,左腿还勾撞着了往侧边奔来的向展天,两人旋撞岩壁。

    银河却借此力道,整个人往后倒蹿,正好从使青刀者下裆穿去,如此一来,从上往下砍的青刀,只能劈在银河脑袋,而银河又早已架上短刀于脑后。

    锵然一响,青刀虽未劈碎脑袋,却用力猛狠,不但震得银河虎口发麻,短刀也被猛劲往下压,打着了银河脑袋,打得他昏昏沉沉。不过他可未忘记钻过他人裤裆下,实在不是什么光彩之事,顺势右腿一扫,硬将那人扫撞岩壁,自己也因用劲已竭而顿落地面。

    本以为能嘘一口气,谁知向音茹本是奋力扑袭使青刀者,没想到他竟然被银河扫空。人在空中,想束手已是不能,向音茹急得尖叫,赶忙撤去功力以免伤人。

    银河本是面向地面,忽闻向音茹尖叫,以为她又有危,脑袋昏昏沉沉也辨不出人就在自己上空,一个翻身就想蹦起救人。

    这下可好,一个下跌无处可躲,一个上蹦急着想救人,就这一转身蹦起,两人相差已不及七寸。

    向音茹见他撞来,更是尖叫,躲无可躲,只得闭起眼睛由他去了,嫩脸早就红透耳根。

    银河眼眸一闪,乍见有人扑来,以为是敌人,正想出手反击,猝又闻及向音茹叫声,大为惊愕:“是你!”手掌哪敢再吐劲,又近在咫尺,想逃开都已不及,硬是被向音茹给回压落地,脸颊也红得发热。

    还好在场之人全落了地,否则见着此幕,再加以宣传,向音茹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两人落地,闭眼的反而变成银河,他如死尸,动都不敢动。

    还好向音茹并非忸怩作态之人,虽是困窘,但压着人家,更是尴尬,立即翻身掠起,狠狠咬自己舌头,免得窘态百出。目光则搜向哥哥,发现他也撞个四脚朝天,并未瞧及此幕方始安心不少。

    银河也坐起来,仍能闻及向音茹淡淡体香,不由得脸颊又热,还好被胡子掩去不少窘相,他故作脑袋昏沉状,免得两人对眼徒生尴尬。

    此时向展天已爬起,眼看两名手下全被打得口吐鲜血,神智不清,哪还敢再逗留?怒瞪妹妹一眼:“音茹你竟敢吃里扒外?”双手各扶起一名手下已遁入秘道,消逝无踪。

    向音茹想叫住他已是不及,奔前几步,呆直在已恢复原状的通道石壁前,两眼已含泪。

    银河默然走向她,歉声道:“对不起,害你兄妹徒生误会。”

    向音茹赶忙敛起悲怅心灵,急说道:“不怪你,是哥哥走邪了。现在不救他,以后就没得救了。”

    银河长叹:“唉,却不知他如何找来如此奇怪和狠猛的手下,他倒是有心人。”反问向音茹:“你曾见过那两名壮汉?”

    向音茹点头:“见过,有时他们会在洞口走动,不过他们并非霸英堂手下,相信我爹也不知道。”

    “若是知道,可能会好些……我们进去看看……”银河想推开石门,却发现已锁死。“看样子是进不去了……”

    “那怎么办?”向音茹急道:“不把他抓回家交给我爹,他还是会胡作非为。”

    银河问道:“这里还有其他出口?”

    “不清楚,我哥哥说是只有一个出入口,但我并不相信他。”

    银河沉吟半晌,说道:“他很怕你爹吗?”

    向音茹点头:“除了我爹的话,他还能听进去以外,其他的人,他根本不理。”

    银河叹息:“看来只有劳动你爹亲自来一趟了……”

    向音茹眼睛一亮:“对呀,哥哥不出来,我把爹找来还不是一样?霸英堂就在五行山北方五十里,很近的,不必半天即可赶来。”

    瞧向银河,似想与他同去请人。

    银河:“我想留在此,要是你哥哥走了,也好知道他去处。”

    他觉得再见面可能和霸英堂相对峙,能晚些见面就晚些,尤其是对向音茹,他实在不愿在她面前与她家人瓜葛。

    向音茹没想那么远,只觉得银河说的亦有道理,遂点头:“好吧,你留在此看好哥哥也好,免得又让他溜掉了,我会很快带爹来此。”说着已动身往回走。

    银河拱手送行:“多谢姑娘相助。”

    向音茹闻言嫩脸已飞红:“说哪儿话,我是在帮助哥哥,我还得感谢你挖出哥哥的一切,对了,你的伤……”从胸口拿出玉瓶交予银河,含笑道:“我哥哥那两名手下的兵刃八成是喂了毒,这解药是哥哥给的,该会有效才对,你快些把它敷上,我先走啦……再见……”

    嫩脸泛红,她突然想及方才种种尴尬事,心头更是窘困,还是先行离去,免得出了窘相。但想及那些事,回忆之下竟又是那么甜美,足以让她一路痴醉而不愿醒。

    目送向音茹离去,闻及玉瓶仍有她特殊体香味,银河脸颊不禁也热了起来。不敢多想,赶忙倒出白sè药丸,辗碎后敷向伤口,果然一阵清凉传来,刺热尽失,想是用对了药。

    疗伤一阵,情况好多了,才又往石门寻去,仍无法找到关卡,伸指弹去,大略可猜出此门约有尺余厚,jīng钢岩所造。虽是坚硬,但依自己目前功力,该能将它摧毁。

    但他并没那么做,静声说道:“向展天,我知道你仍在里边,你也不要怪谁。今rì之事,恐怕你再也难逃关系了,如果你真的掳走我大哥,现在把人放出来,我调头就走,此事一笔勾销,绝不再追问。”

    里边宁静如初,一无反应。

    银河也不催急,淡声道:“你也许不知道,这石门挡不住我,不过我不想震碎它,因为我不想知道你太多秘密,希望你能斟酌斟酌。”

    停顿半晌,里边终于有回音,笑声甚狂:“小疯狗,少在那里卖狂。就算你能摧毁一道门,也休想找得到我,这里还有十道墙,百道门,看你如何毁得了?”

    也许真的另有石门,不过银河听其声音判断,此时他就存在门另一边。

    银河淡声道:“这并不重要,只是你该为你的秘密着想。”

    “我有什么秘密?”向展天音调狂妄而紧张:“你又知道什么秘密?嘿嘿,我看你是想套我的话吧!”语调已转轻蔑。

    银河淡声说道:“我知道你上次用的毒,根本就是索命鬼指,你瞒不过我。”

    “你胡说……”向展天甚为激动。

    银河淡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明白,就算你跟索命红娘搭不上关系,但那邪功必是索命鬼指。”

    “你胡说!既然是,当时仍然为何不拆穿?”

    银河没有回答,因为练这功夫,对一个正派人来说是十分残酷而不人道,它必须饮用童男童女鲜血,还得服下百种毒物通常魔道中人练此功,大都把童男童女杀了以喝血,纵使向展天未杀人,然而取血、喝血必是事实,更是正派人十分说不齿,他是为了向封候颜面,当时才没拆穿。

    向展天忽然狂笑:“是又如何?你还不是差点命丧我手下!只要我否认到底,任谁也奈何不了我!”

    银河道:“以你的野心,你不可能不用,迟早你还是会泄底。”

    向展天jiān笑:“既然会泄底,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我又何须为它着想?”

    银河道:“也许你不知道,练这功夫会有何种结果?全身发青,绝子绝孙。”

    “你胡说,索命红娘还不是美若天仙?”

    “那是女人之身,而且她残食百颗童男童女之心才练成此功,难道你也想如此做?”

    向展天沉默一阵,随后冷笑:“你放心,功夫是人创出来的,此功早经过改良。大爷我练到现在,若不运功,两只手臂照样完好如初,你可要失望了。”

    银河闻言,回想当时与其对阵情景,未运功时,他的手的确如常人,暗道:“难道那邪功真的改良了?!”

    “是你自己改良,还是他人替你改良?”

    向展天狂笑:“那是我的事,你不须要知道。”

    银河心知探不了线索,遂引开话题:“你为了扩展野心,也以怪异方法将方才那两名壮汉弄成这个样子,是不是想夺天下武林?”

    向展天先是一愣,随后哈哈狂笑:“能者称雄天下,我为霸英堂rì后做准备,有何不对?”

    “既然如此,为何怕你爹知道?”

    “这……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银河淡笑:“你爹一生为人正直,他自是不会允许你用这种邪魔歪道手法,所以你才不敢告诉他,对不对?”

    向展天恼羞成怒:“谁说我用了邪方法?我训练他们发展极致功力,有何不对?练邪功也可以救人,练正功也可以杀人,你敢说以正功杀人是好人?”

    银河道:“话是不错,可惜你把那些人当工具,那是不人道,走邪了。”

    “放屁,那是经过他们同意的。”

    “要是你爹同意,你会把他弄成这个样子?”

    “这……这……你胡说什么?谁用了邪功,我只是训练他们上乘功夫而已!你少管闲事!”

    银河淡声:“我不想管,我也知道你不想让你爹知道,诚如你所说,邪功照样可以救人。你练邪功,不杀童男童女以取血,将来也不胡作非为,没人管得着你,只要你有能力,霸英堂照样可以雄霸天下。只是你别断了人家后路,这非侠道之举。”

    “这本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时代。”

    “人并非物,人是有智慧,是可以和平共存的。你爹领导霸英堂数十年,不就和三江门共处,相安无事?”

    “我爹老了,当年他还不是双手打天下?我只是将他的事业加以扩大,有何不可?”

    “没人阻止你扩大。只是请你别断人后路!”

    向展天凛然道:“做大事难免会牺牲,这是亘古不变真理。”

    银河心知很难说服对方,否则天下早就太平,就如练邪功一般,他自恃邪功亦能救人,却不知要练此功,首先即要饮童男童女鲜血,甚至动刀取命,未救人即已先杀人,尔后纵使救再多的人,又如何挽回那几条牺牲的人命?

    “或者正邪之差即在此吧?”银河暗自叹息。

    向展天以为夺了道理,得意黠笑,不久说道:“我如此做并没错,只是时机未成熟罢了。将来我爹也会明白我的苦心,倒是现在说不过他,实是恼人!”

    银河问道:“我大哥当真在你手中?”

    向展天顿了顿,没有回话。

    银河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出八成,你何不放了我大哥?他对你的霸业该无任何威胁才对。”

    向展天狡黠道:“他是没有,只是碍了点手脚。不过我现在觉得你的威胁倒不小。”

    银河答道:“只要你放了我大哥,我自不管你如何发展霸业。”

    向展天哈哈狂笑,笑声一顿,黠声道:“你大哥如何,暂且不淡,不过咱们倒可以谈个条件。”

    “什么条件?”

    向展天又黠笑几声,才郑重道:“看你武功十分不弱,不防把那几招叫什么蟠龙一气,还有流光幻影秘本口录予我,我倒可以帮你找回你大哥。”

    银河闻言,原来这家伙为了武学可不择手段,道:“我大哥仍安全无恙?”

    “这……我并不清楚。”

    银河冷道:“除了保证我大哥无事,否则这交易免谈!”

    向展天犹豫一下,说:“他该没事,我向你保证!”

    银河早就认定大哥在他手中,闻言心中稍安,遂点头:“好,我这就抄录口诀给你!”

    答应过快,向展天反而起疑心:“你当真答应?该不会要诈?”

    银河冷道:“君子一言九鼎,岂会耍诈。”

    向展天素知老一辈者最讲信用,否则自己也不会无法和爹沟通。说什么义气,在他看来可谓愚昧。虽然他感觉银河有父执辈的义气,自己却不能愚不可及。

    他说道:“你不必抄写,隔着石门,你念我写,如此谁也不吃亏。”

    银河点头:“好!省得我手酸!”

    说着就朗朗上口念了一大堆。

    向展天哪能记得了?赶忙喊停,调头拿了纸笔回来,才让银河仔细朗读,自己也好抄写,心头自是狂喜万分,如此轻易即可获得无上绝学,实是天上掉下来的元宝,不捡都不行。

    银河也照实念口诀,连口诀前面一大堆师父教诲徒弟之类的留言也照念。

    向展天抱怨太长不想抄写,银河却说里边暗藏玄机,不得不抄,向展天不得已只好苦命抄写。

    银河边想边念,足足花了两个时辰才把诲言给抄写完毕,接下来正式武功口诀,向展天抄得jīng神百倍,他自幼习武,自能分辨何者武功口诀真假或是威力多寡,他相信银河念的不假,更是笑逐言开。

    银河也不傻,他知道蟠龙一气口诀十分复杂,绝非录了口诀,三两天即可学会,而且愈是后面愈是难解,有的甚至跳出武学常规之外,否则怎会有惊天劈地之威力?纵使懂得前面一小段口诀,根本于事无补。他盘算向音茹回去请父亲,大约半rì光景会赶回来,届时自己也不必再念,甚至可以以此小段口诀取得向展天将大哥救出,否则只有借向封侯之力逼迫他就范了。

    向展天此时也为抄录口诀给乐歪了心,并未想及妹妹早就离开去请他爹,抄得心无旁骛,专心已极。

    时光分秒流逝,斜阳已薄西山,山谷一片蒙yīn。

    山洞里,油灯燃油也灭去大半。

    银河正在计算时辰过了多久,外边忽而传来向音茹急促声音:“爹,就在这里头。”

    银河闻言方站起来,向封候高壮身躯已步入洞中,紧跟着焦三绝和向音茹也鱼贯而出。

    银河赶忙拱手:“堂主,我们又见面了。”

    向封侯脸sè泛红,一股怒气闷在心头,也不知如何面对银河,抱了拳却说不出一言半语。

    向音茹立即指向石门:“爹,哥哥就在里头。”

    向封侯骂道:“这畜牲!银少侠,老夫教子无方!”愧疚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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