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战神(第3/5页)快乐强盗
“我向封侯岂会断人后根?!这岂是我向封侯的为人?”
混迹江湖数十年,向封侯虽然未做到侠义满天下,却也守住一个“义”字,是以霸英堂才能屹立北六省,直到现在仍能相安无事。这些传言银河并非不知,只是线索一直朝着霸英堂,他不得不做此想法。
银河冷道:“可惜双鹰盟那小庄院早已换上了你家旗号,还派驻霸英堂手下,这又做何解释?”
向封侯惊诧:“真有此事?!”
银河懒得多说,从怀中拿出前rì从大哥庄院摘下的旗帜,丢给向封侯,要他看个清楚。
向封侯接过旗帜,张开一瞧,眉头皱了皱:“虽然和本堂青龙图差不多,它却勾了金……”再瞧及两只龙爪抓着镶金“霸英”两字,嘴角又抽了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怒眼转向向展文:“你说,你跟你哥哥老是说要换旗帜,这是不是你们搞出来的花样?”
向展文惧声道:“那图案是我和大哥设计的没错,可是没爹的允许,孩儿岂敢乱用,恐怕另有误会。”
“你哥哥呢?”向封侯搜寻目光扫向四处。
向展文指向墙角:“他在那里,已被扣为人质。”
银河凌空一指点往向展天,替他解了穴道,向展天方自悠悠醒了过来。
向封侯已大喝:“天儿你在玩什么花样?从实给我说来!”旗帜用力抖个没完。
向展天悚然一震,聪明的他已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急忙说道:“爹,孩儿没用那旗帜,分明是有人栽赃嫁祸。”
向封侯冷峻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向展天扭动酸痛疲惫身子,靠着墙爬起,拱手道:“孩儿不敢胡言。”
向封候露出满意眼神,表情仍冷峻:“你要是做出对不起武林同道之事,我向封候也就没了你这个儿子!”
向展天默默点头,暗中又怨恨地瞟了银河一眼。
向封侯则拱手朝往银河:“小兄弟,此事恐怕是误会……”
银河冷道:“你的人驻守双鹰盟,这又作何解释?”
焦三绝立即答道:“此事本门必定查明,给银大侠有个交代,只是令大哥并未在本门手中,如此缠斗似乎无此必要,若是中了某人jiān计,对你我更是损失……”
银河自知事情并非无此可能,可是大哥生死未卜,就此断了线,岂不更令人焦急。
“霸英堂也有仇家?”银河问。
焦三绝拱手道:“混迹江湖,多多少少都无法做得尽合人意,难免有些得罪同道,尤其是南七省的三江门,大有北侵本堂之意,纷争难免就多了些。”
向封侯道:“小兄弟,给老夫一个面子,半月时间,老夫必定给你一个交代。”
以一派掌门之尊,许诺予人,可说是给足了对方面子,银河自知江湖规矩,拱手道:“只要动双鹰盟的不是你霸英堂,自是好说话,在下也为挑去贵派七处分舵道歉。”
向封候见银河如此豪迈,心情为之一爽,哈哈畅笑:“说哪儿话,误会在我,又岂能接受道歉,还好是名震大漠的战神挑去,本堂也未必觉得没面子,反而沾了光,这可让本堂名声更响震武林呢!”
童震山也哈哈大笑:“对,事出误会,打来真是过瘾,改天等令兄找到之后,老夫还想请教几招,方才输得有点瘪,小兄弟你可真行!”
银河拱手含笑:“三当家过奖了,方才为了义兄,不得不拚命,胜得也是辛苫。”
笑声中似乎化去不少怨隙,倒是向展天脸sèyīn晴不定,似乎十分不安。
向展文则不停注视银河,总想多揣测些银河的一切。
银河忽而想起一事,拱手道:“大当家可曾听过索命红娘?”
话声一出,众人皆惊,尤其是向展天,脸sè又变得铁青,事情又指向自己了。
向封侯惊道:“三十年前的魔女?!小兄弟你为何突然说到她?”
银河抬起受伤右手,道:“这块肉是中了索命鬼指才削去的。”
向封侯更是吃惊:“谁会这武功?!”
焦三绝急道:“索命红娘没死?!”
银河指向向展天:“索命红娘有没有死,在下不得而知,倒是这武功是你儿子耍出来的,我还以为大当家早就知道此事。”
向封侯惊怒之下,整张脸已涨红:“天儿你当真练了这功夫?!”
那模样好像一张嘴就要把人吞了,吓得向展天呐呐不能成声,“我”个没完。好不容易才迸出声音:“爹,我没练那功夫……”
“没练?没练那邪功,凭你也伤得了战神?”向封侯大步欺前,举掌就想劈。
焦三绝急忙拦住他:“大哥,问清楚再说。”
向封侯是被拦住,怒气却不减:“有何好说?练了那邪功,只会用来害人,不除去他,难道要让天下武林指责老夫不是?”
向展天吓得躲往墙角,差点屁滚尿流,他爹未必会杀他,但废他武功恐怕是做得出来。
童震山也拦上去:“大哥你可只有一个有用的儿子,不问清楚,你不怕后悔一辈子?”
也许这话对一个半身不遂的向展文刺激甚大,他闻及此言,身躯不由得抽搐,双手似中羊癫疯般痉挛,但谁又会注意到他呢?
他很快恢复平静,似乎已习惯于接受现实的残酷,说道:“大哥没练什么‘索命鬼指’,他只是在手掌、指甲里加了毒,伪装成这功夫罢了。”
这话又让在场人震惊,所有动作都停顿了下来,全然瞧往向展文,似想再听清楚些。
向展文平静如初:“大哥真的没练邪功,他只是用上了毒,爹您叫二叔去检查一番就能明白了。”
焦三绝素以医术称绝,闻言已点头:“大哥,小弟这就为少堂主检查,免得出错。”
不等向封侯回答,他已步往向展天。
向展天先是躲避,终究还是让焦三绝检验。
焦三绝先是把脉,再抽银针验血,众人屏息以待,院中一片沉静。
随着焦三绝和向展天两人表情变化而砰跳着心,只有银河仍老僧入定,因为这问题结果是如何,对他来说并不重要,目前最重要的该是如何找回哥哥一家人。
焦三绝表情先是惊讶,然后恢复喜悦才收手,回身拱手:“大哥您放心,少堂主并没练那邪功,正如二少堂主所说,用上了毒而已。”
此话一出,向展天终于嘘口大气,冷汗也在此时涌冒而出。
向封侯虽然放下了心中千斤巨石,表情仍冷峻万分:“就算未练此邪功,用上下三流毒物,有失霸英堂面子,你给我过来!”
吼着要向展天过来,看他缩惧一角,忍不住又想跨前教训他。
焦三绝怕他惩罚过重,又加以阻止:“大哥,小孩难免出错,为了好奇,总会玩些花样,何况在情急之下,用来保身亦无不可,带回去教训便是,千万别太过冲动。”
向展文道:“爹,大哥是为了保命才如此做,他并不想用此毒杀人。”
向封侯怒意稍退,叱道:“技不如人,死有余辜,回家禁闭三个月不准外出,若再用毒,小心我砍你双手!”
向展天呐呐回答:“是。”瞧都不敢瞧他爹一眼。
向封侯叱了几句,才转向银河,拱手歉声道:“小犬无知,让您伤于毒物之下,实是得罪万分。”
银河抱拳回礼:“两兵对阵,在于防范,在下疏忽,怪不得谁,倒是令公子若非练了索命鬼指,在下也不便加以追究。此事有向当家一句话,银某也不愿失之于礼,半月再来讨个音信,就此告辞了!”
再次拱手,他已迈步往前门行去,既然此处找不到银海,又碍于向封侯情面,只好过了半月再说。何况敌我关系仍在,攀交情大可不必。
目送银河出门,众人感触良多,向封侯心知,就算掳去银海不是霸英堂干的,恐怕此次劫难也是难以避免的了。
他马上传令下去,要所有分舵打探有关双鹰盟蛛丝马迹,以便给银河一个交代。
面对银河如此年轻高手,他似乎觉得自己已老了许多。再瞧瞧两个儿子,不禁摇头,尤其是展天,竟然用了毒?!该好好教导,免得他走入歧途。
向展天则充满了怨恨目光,看样子他似乎已恨死银河,却不知他想如何报复。
向展文和哥哥似有同仇敌之心,可惜他半身不遂,已无用武之地,不过他表情总是如此宁静和深沉。
寒风徐来,落叶轻飞,秋意渐浓。
银河回到荆山双鹰盟,虽然霸英堂人手已撤走,被杀的尸体也已清理不见,然而打斗痕迹仍在,而且十分凌乱,尤其正厅屋顶那个大洞可是自己砸的,要是大哥回来,怎好让他瞧及如此狼狈的家园?
他开始整理复原工作,以他身手,不及一天即能完成,剩下的该是等待。
他想不清,除了霸英堂,还有谁会动双鹰盟的主意?因为以大哥温和个xìng,根本不可能和人结仇。
但事实上大哥全家却确确实实地全部失踪,甚至可以说是未经过打斗就已完全被掳,因为除了自己砸坏的东西外,他再也找不出其他损坏了。
然而未打斗,黑鹰怎会中箭,而且是特制的银弩,这又会是谁惯用的兵刃?可见黑鹰是经过一番战斗。
但此处为何没有打斗呢?该不会另有他处吧?
还好黑鹰未死,等它飞回来,也许能找出一些线索。
这也是银河如此轻易答应向封侯的原因。因为他相信黑鹰会再回来,届时就可跟随它到某个重要地点,那将是事情的另一转机。
果然——
银河回家不到三天,黑鹰已匆匆赶回。
前后七天时间,若非过度劳累,银河的灵药几乎将它伤势治好。
鹰儿找到地头,空中盘旋一趟,轻呜两声,银河已欣喜步出门院,向它招手:“鹰儿你终于回来了?快下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好了多少?”
鹰儿喜悦轻鸣,飞身直下,停在银河肩头,亲昵地厮磨银河脸颈。
银河揽它上手,仔细展开翅膀,笑道:“看你,翅毛都掉了不少,这可是名副其实的落翅仔!”
鹰儿也高叫两声,表示抗议。
此鹰并非大如鹏鸟的大鹰,而是比鹰更猛,属于鹞的另一灵种,身如鸽子般大小,飞行比鹰快上数倍,爪利而尖,足与刀锋相比拟。尤其此鹞两眼为红sè,不但飞行百里高空仍能瞧清地面一切,甚至躲在草丛泥堆的小鼠也未能逃过它眼力而被追捕。尤其它具有夜视之能,夜间行动更是灵敏。
这些皆不足吸引银河的地方,吸引他的,是此鸟的蛋。因为这鸟是他小时从大漠一处玄怪沙堆中寻得。鸟蛋并非圆而尖,而是像冬瓜般弯而长,还点满红斑,红斑长了细毛,细毛会蠕动,蛋也就会走路了。若非那么怪,他也不会花了一年时间把它孵出来。直到现在,感情仍腻得不可分,甚至也替此鸟取了“小毛蛋”绰号,叫起来就更亲密了。
他一直希望能找到另一只这种怪鸟,让它俩配种,再生个奇怪的蛋,他可以好好研究,毕竟那红斑毛蛋带给他太多美好的童年回忆。
然而他曾偷偷问一些对鸟类有研究者,有的根本未见过,无从说起,有的则说此鸟名rì“天堂鸟”,五百年才能一见,雄的则为黑羽毛,雌者红羽毛。雌雄交合后,两鸟双双飞去,只留下yīn阳双卵。阳者产于极冷地,yīn者产于极热地。yīn者产雄鸟,阳者生雌鸟。先是成长,百年后方会寻偶。也即是此鸟要配种,恐怕得等百年以后了。
银河对此一说将信将疑,他不知能否活上百年?不过他想有机会再去找另一颗冬瓜蛋,也好回味一番童年。
银河审视鹰儿伤势,但觉无无碍,始放了心,随后问道:“你可知我大哥被抓向何方?”
鹰儿摇头。
银河想了想又问:“你没跟大哥一起……战斗?”
鹰儿先是点头,随后又摇头。
银河道:“先是在一起,后来又分开了?”
鹰儿点头并叫了几声。
银河道:“然后你打不过人家,只好逃到我那里去?”
鹰儿叫得有点尴尬,不过还是承认了。
银河轻抚它脑袋,轻笑道:“世上还有你打不赢,连逃都逃不掉的暗器?”
鹰儿无奈地叫着,毕竟它也算栽了个大筋斗。
银河可非完全挖苦它,而是觉得对手发出银弩,能将鹰儿shè中,那种速度不可谓不快。因为他素知鹰儿能耐,普通暗器岂能伤它?可见对手武功必定了得,或是那弓弩非凡品,自己要是碰上了,可得小心应付才是。
银河问道:“你最后在何处战斗?”
鹰儿叫苦,脑袋直往北方指去,还想振翅带银河飞去。
银河已松手让它高飞,并问:“那里可有大哥或是我的小侄?”
鹰儿茫然叫着,表示不怎么清楚。
银河觉得现在问也是白问,倒不如赶去再说,随后示意鹰儿带路,直往北方追去。
他俩专找捷径而行,以银河轻功,除非深崖断峰,何处能难倒他。及至深夜,奔行将近数百里,掠过十数座山头,来到一处隐密yīn森林区。
鹰儿飞寻一下,已找到打斗位置,银河赶忙欺前,也只能在林中找到一些断刃血迹而已,而且树木枝叶折的不多,显然打斗并不激烈。
银河揶榆笑道:“小毛蛋,我看你是一招不到就中了人家道儿,才在那里死拚活缠吧?”
鹰儿叫得有点困,看样子是承认了,不过它也大费周章,在树林东奔西窜,躲躲藏藏,啾啾叫着,声音有点不甘。
银河笑道:“我知道你被暗算的冤枉,不过这筋斗是栽的实在。还好你是逃掉了,否则你的骨头都找不到罗,一定被烤来吃了。”
鹰儿又再鬼叫,表示若找到那名暗算者,一定要给他好看。
猝然,银河有所jǐng觉:“有动静?!”
人、鸟立即静声。银河已掠往左侧山林,鹰儿立即追上。
银河掠过百丈,发现人影闪动,衣衫宽大而飘,似是白sè罗裙,该是女的。
他急忙追近,那女人却闪靠山腰,唰地已失了踪迹,银河判断必定遁入某个洞穴之中。
此时鹰儿赶来却叫个不停,似乎显得十分激动。
银河赶忙捏住它嘴巴,低声道:“你想死啦,叫那么大声?不怕人家又shè你一支毒箭?”
鹰儿赶忙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