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战神(第4/5页)快乐强盗

口,但不到三秒钟又叫起来。

    银河无奈:“我知道你要告诉我很重要的事情-但现在没有比的到那女的更重要,你就静一静,在外头守候,里边山洞飞得不怎么过瘾,不适合你的飞行技术。我去去就来,记住给我看好外头,别乱叫、乱闯。”

    不等鹰儿有任何反应,他已闪入暗处。他之所以不带鹰儿同行,并非它在山洞飞不动,而是它此时过于反常,嘴巴叫个不停,要是紧要关头叫出声音,一切不就完了?只好先撇下它再说。

    鹰儿想追已是不及,只好莫可奈何地守在树上,嘴巴仍是喃喃念个不停,责怪银河不解“人”意。

    银河闪入山腰,发现有石洞痕迹,却被石门封住,但他很容易已将石门推开,并未发现另外还有机关,方自入内。

    里边漆黑一片,但对银河来说并无多大困难,稍加运功,眼泛青茫,自有夜视之能,也瞧清这是条天然通道,不知通往何方?小心翼翼地,他已往前摸索。

    约走数十丈,发现淡淡火光传来,他心知地头到了,而且相信对方必定以为甩脱自己而未再躲藏,是以更加小心潜往里边。

    灯火渐强,里边不再是小通道,而是较宽敞的石室,一素白罗衫女子正靠在墙头一角,拿着一盏油灯不时往通道探瞧。她显然仍为方才被追之事心存悸意,想瞧个清楚对方是否有再追来。

    银河视力特别好,又是暗处往明处瞧,老远早已看清此女面貌。

    年约二十七八,介于少女与女人之间,面貌姣好,一袭长发显得清新,但面庞却化了妆,尤其是两片唇涂得血红,瞧起来妩媚xìng感多了,身材也不差,高挑而丰满,十足美人胚。

    银河心想荒郊野外,孤女独处,必有问题,而且看她如此大露身躯地在探察敌踪,还点了灯,一点也没江湖经验,该不是利害角sè才对,是以已往前行。

    “姑娘,在下想请教……”

    话声未落,人已现于石室。

    那姑娘猝然瞧及有人闯进来,尖叫一声,油灯落地,已往石壁撞去。

    “姑娘!”

    银河心知那墙必有暗门,未管油灯落地,一片漆黑,他已撞往石墙,几乎是同时和那女子一同遁人石墙。

    那女子飞奔逃命。

    银河在后头追得并不急,叫道:“姑娘,在下并非坏人……”

    方说出口,他已觉得有点傻,又有哪个坏人会说自己坏?何况现在情境,那姑娘哪还相信有好人存在?逃得更是没命。

    银河当机立断,决心先制住那女子再说,是以加足脚劲飞掠追去。

    乍然淡光暴现,已追出山洞,现出一座小庄院,那女子急忙穿窗人内,银河也不客气,照穿不误。

    蓦然卡嗒一声,窗牖全然合上,显然银河已着了道儿。

    他赶忙想破窗而出,为时已慢,那窗竟是坚铁所造,一时想突破并不容易。

    他苦笑:“没想到这女子还是有两下子,刚笑过鹰儿栽筋斗,自己却马上就跟进。”

    自嘲地笑了几声,还是得找出破屋方法。

    方想找寻,灯光已传来,前窗立着那女子,提着灯照向银河,她冷道:“妖人你也敢找到这里?看我如何困死你!”

    话声清甜媚耳,看不出恶毒相。

    银河皱皱眉头:“在下为寻人而来,并非为姑娘而来,还请姑娘放了在下。”

    姑娘冷道:“你找谁?”

    银河道:“双鹰盟鹰神银海。”

    姑娘闻言脸sè大变:“还说不是找我?你死定了!”

    二话不说,不但将油灯丢人屋内,还丢人大堆沽了油脂的布条,霎时引来大火,存一心将银河烧死。

    银河急叫:“姑娘你别误会,我和银海是兄弟,是同一路子的。”

    说话问仍不停发掌扑火。

    姑娘冷笑:“鬼才相信!”丢得更勤:“有活跟阎王爷说去。”

    纵使银河武功高强,扑火扑得快,姑娘眼看丢进去效果不大,改由外头烧进来,照样可以把他烧死。

    这下银河可就没辄了。

    他不停扑火,不停喊叫,可惜声音即将破火舌呼嚎所吞没。

    眼看救火已是不行,他不得不施展无坚不摧的蟠龙一气以破困而出。双手立即拜叠,运起真气,只见得白气布满全身,一声龙吟已冲向屋瓦,不管屋顶是否有天罗地网,铜墙铁壁,他也得试试,若是失败了,他只好命丧于此。

    就在他飞起同时,外边忽尔传来吆喝声:“烧不得!”

    一条黑影电shè而至,手中丢出东西直shè火势熊熊屋瓦,他则欺向白衣姑娘。

    姑娘见及有人扑来,先是一愣,而后大骇,哪敢再放火,拔腿即逃,往庄院厢房遁去。

    黑衣人眼看姑娘逃开,又顾及火势,是以未再追赶,调头准备救人。

    此时银河已破瓦而出,宛若天神般冲向高空,碎裂瓦片则炸向四方,好似元宵烟火,煞是好看。

    而黑衣人丢出之弹丸东西也已炸开,一层白雨罩向烈火,真如水火不容,立时将熊熊烈火给浇熄,换来阵阵浓烟。

    银河除了些许衣角被火烧及,可谓全身而退,暗呼侥幸。他也感激有人赶来搭救,正想致谢,那人已准备抽身。

    “这位英雄……”

    银河身在空中,只能瞧及那人背面,这一叫,那人转头,却蒙着脸,看不清面目,他感到惊讶。

    那人似乎甚怕被银河留住,已倒掠出庄院,传下话来:“令兄可能在五行山鬼谷洞,告辞了。”

    他闪的甚快,银河凌空旋身想反追,但追及一处屋顶,还是停下来,心想对方有意躲闪自己,若强行追上,难免弄得难堪,何况对方有恩于自己,自不该再为难他,他避不见面,必有苦衷,又何苦逼人?

    轻轻飘落地面,他要想的事情可多了。

    眼前这个黑衣人是谁?为何赶来救人,又避不见面?还留下线索以能找到大哥。

    还有那白衣女子又是谁?为何躲在此?听及自己乃为寻找大哥而来,立即火冒三丈,不惜想把自己烧死?如此看来,她似乎和大哥是同路,而且还关系匪浅。

    自己和大哥相处十数年,为何未曾见过她?听他提起此女人?难道是最近几年才认识的?

    一些问题解不开,银河只好苦笑,只有等再度碰上了这两人再寻求答案。

    倒是黑衣人留话大哥可能在五行山鬼谷洞,不知是真是假?

    “不管如何,我得赶去瞧瞧。”

    他觉得黑衣人没有害他必要,否则也不必赶来救人,既然有恩,就更该相信他了。

    整整衣衫,顺着回路退去,鹰儿早已等得发慌,见及银河,立即飞向前叫个没完。

    银河叹声道:“全完了,到了五行山再说吧!”

    不愿误了时问,他已先掠往五行山方向,鹰儿心知事情有了眉目,也默然跟在后头,寻往目的地。

    名为五行山鬼谷洞,除了道路较为难行外,可说风光明媚,景sè宜人,尤其满山红枫,随着秋气化红,更是引人遐思。

    银河匆忙赶往此山,见此情景,不禁也啧啧称美,目光留连难收。

    行至一处半壁枫红,忽而闻及女子吟唱声传出:

    “左也枫红,右也枫红,红透心思化情浓;来也飘飞,去也飘飞,飞向天际何时归?……”

    音灵声美,悦耳非常。

    银河惊心:“哪来女人吟唱声?该不会又是那女人吧?”

    荒林地区出现女人,自是非比寻常,他得瞧个究竟,说不定有线索可寻。

    意定身动,他已潜往发声处。

    那枫叶林株株粗如大腿,却高十余丈,两边排散千百株,中间有意无意留着几尺宽的蜿蜒小径,偶尔从满地红枫落叶可看得出垫高的石阶,可见此小径是经过人工设计整理的。

    初秋斜阳从枫林窜shè,条条金光银线划扫,宛若彩屏,迎着韵律般片片红枫飘飞,真个是佳景天成。

    一妙龄女子正踩着踢踏步,手挽枫叶,婆娑起舞,舞姿宛似柔纱迎轻风,又轻又柔又美。

    “红叶满天飞飞飞,我心寄情该予谁?依本多情谁人知?何忍佳人守空闺?……”

    音调时而俏皮,时而感伤,虽只是随便吟唱作乐,却也多多少少吐露少女情怀。

    更绝的是,当她吟完“守空闺”三字,乍见银河凌空轻飘而降。

    那女子怔愣当场:“你是?”还以为见了鬼,但仔细一看,是个大男人。这下可比见鬼更让她来得困窘尴尬,暗道一声“羞死人了”,粉脸已红,拔腿即奔。

    银河虽然听及她在吟诗,但为了急于见她,也未仔细听清楚,否则他会选择较恰当时机出现,此时见及女子奔逃,他也追前。

    “姑娘,在下有事相问……”

    那姑娘愈奔愈急,眼看无法甩掉银河,倏然心一横,顿住双足,强压心头窘困,镇定地转身,冷道:“你在找我?”仍感觉出两片嫩腮仍热热地。

    银河此时才瞧清这她娘年约十七八,眉清目秀,果然美绝天下,尤其那神韵,娇柔中含带英气,自该属她独有之气质,银河不禁为她容貌给吸引。

    那女子被他瞧得困窘,叱道:“你是准?胆敢如此瞧本姑娘?”

    银河顿觉失态,还好他留了大把胡子,掩去不少窘困,淡声道:“在下银河,冒犯姑娘,请多见谅。”

    那姑娘此时反而以好奇眼光反瞧银河:“银河?天上的银河?”

    “正是……”

    那姑娘又上下瞄了银河几眼,说道:“银河彩带,暗夜生光,晶晶闪闪是多么诗情画意,你却穿得群体邋邋遢遢,年纪轻轻还留一大把扫帚胡,还好意思自称银河?”

    银河可说得干涩窘困不已,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被人品头论足,对方还是一位绝世美女,心头实在不是滋味。

    他干笑道:“没办法,你要怪,去怪我爹,名字是他取的。”

    那姑娘也娇笑起来,随即又觉失态,赶忙敛起笑声,瞄眼道:“你爹要是知道你现在变得如此模样,我看他也后悔替你取了这个名字。”

    银河抽抽嘴角,瘪声道:“也许吧,可惜后悔也来不及啦。”

    那女子终于还是笑出声音,露出小小酒窝,更足迷人。瞄向银河胡子,冷道:“胡子剃了,情况可能会好些,你为什么不剃胡子?”

    银河摸摸胡子,的确有点长:“因为,因为最近太忙了……”

    “看你邋哩邋遢,还有什么好忙?”那女子瞄眼道:“是不是忙着去送死?”

    “不,是忙着去救人。”

    那女子惊问:“你要上救谁?”

    “我大哥。”银河随后将黑衣人告知此处可能寻得下落之事大略说了一遍。

    那女子咯咯一笑:“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偷窥狂,专躲在暗处做坏事。”

    银河干笑两声,还是追问哥哥下落要紧:“请问姑娘可知此处有个鬼谷洞?或是曾见过类似掳人之事?”

    那女子道:“掳人,我倒没见过,鬼谷洞倒是在前方不及十里,可惜是私人地方。”

    银河道:“不管是谁,我都得闯它一闯。”

    “要是我的呢?”那女子瞄着眼,倒想看看银河作何反应?

    银河皱眉,心想该不会那么巧吧?正思索如何回答,那姑娘已呵呵轻笑:“放心,就算是我的,看到你这邋遢鬼闯进来。我还是会躲得远远的。”

    银河只能苦笑。

    那姑娘轻轻抚掠长发,整理一下淡青罗裙:“地头就在左侧,转过这座枫林就到了,是我带你去,还是你自己找?”

    银河一时拿不定主意,要是自己找,可能会多花时间,若是让她带路。要是打起来,难免替她带来麻烦。

    不等他开口。那姑娘已说道:“没什么好想,跟我来吧!”

    转身已快步奔入林中。

    银河只好跟着。

    天空鹰儿也紧紧跟着两人上空,只隔十余里,它老早就瞧见一块嵌在山谷内侧岩壁的石碑,只是它不敢再自作聪明,免得坏了大事。

    那姑娘奔入谷口,远远指向里头洞口石碑,题有斗大草书“鬼谷洞”三字,道:“地头就在那里,自己去吧,我可不想生事!”

    银河见及地头,心情一阵冲动,立即拱手道谢,赶忙往洞口潜去。

    那姑娘远远瞧着银河背影良久,似乎又觉得什么不妥,已快步追前,还叫声“喂”声音足压低了,却足以传远。

    也许叫得太大声,银河赶忙回头想制止她。

    就在此时,洞口探出一颗脑袋,骤见银河,大为吃惊:“怎会是你!”赶忙缩头即逃。

    然而他快,银河眼神更快,一闪眼已瞧见那人,惊诧道:“是向展天?!”赶忙追了过去。

    那人正是数天前被银河在洛阳击伤的向展天,他为何又躲在此洞中?

    银河追得甚急,窜入洞中不到百丈,眼前又是一亮,原来此山洞只是横在谷中前半段,通过之后,又恢复两边高耸山谷,深不见底,四处却种满了樱花,三月未到,它却盛开,与外头初秋枫叶景sè大相迳庭。

    银河轻功高过向展天甚多,再追两三里樱花林稀松多了,离向展天已不及十丈,他冷道:“向展天你不必跑了。”

    名字一被叫出,向展天也当真不必跑了,两脚定住,转身回头,前次伤势似未能痊愈,脸sè仍见苍白,含恨眼神瞪向银河:“你追我,所为何来?是不是想算你我过节。”

    一身傲骨,他也不肯弱了名头。

    银河道:“过节早在你爹面前解去,有也只是你找我算,可惜你早该禁闭,为何又到此地来?”

    向展天冷道:“你又为何到此?”

    “我来寻找大哥,自是要来。”

    “你怎会找到此地?”

    “有人相告。”

    “谁?”

    银河瞄他一眼,似责怪他问得太多,似还是说了:“一名黑衣蒙面人。”

    向展天目光一闪:“他说到此就可找到鹰神?”

    “不错。”

    向展天哈哈大笑:“你不必找了,此处根本没有半个人影。”

    银河冷道:“可惜有你。”

    向展天黠笑:“说你也不信,我也是听那黑农蒙面人传话才找到此地,可惜翻遍了鬼谷涧每一寸都找不到,你也不必白费苦心了。”

    银河冷道:“你的话很难让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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