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出嫁的男人(第1/4页)快乐强盗

    霸英堂早就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不论三江门是否答应向展天所提婚事,向展天都决定依计划行事。

    江湖早已热哄哄,准备看这场好戏。

    向展天,白天坐镇大厅,调兵遣将,威风凛凛,自呼大丈夫该如此也。夜晚他仍回到困龙池练功,他认为一切大事都须真本领,练功更不能荒废。

    向展文自是他最佳伙伴,自始至终陪着他,不过他对向展天联婚之事不以为然,向展天却说这是扩展事业最好时机,别的可以听他的,唯独这事他不能改,否则岂不闹笑话?

    向展文说不了他,只好由他去了。

    向展天仍光着上身练武,背上弯月刀疤仍在,他却已经不在乎,因为他已经大权在握。

    他练得甚勤,非到三更不收cāo。

    一招“菩提灭妖魂”,耍得山崩地裂,气势震天。

    忽地——

    一声:“好功夫!”响亮声音响起。

    向展天蓦觉有人侵入,喝声“谁?”往左侧松林掠去,掌劲连劈,威力无穷。

    林中亦飞出一道白影,潇洒挥出右掌,封往向展天,任由他如何劈、挑、斩、挂,白影终能跟住他双手,死死封住他掌力。

    一声轻笑,白影突翻一掌,硬将向展天逼回地面。

    向展天甚是惊愕,对方竟然能封掉他的菩提掌,功力自是不弱。

    他冷喝:“你是谁?”心想看清了对方再出手也不迟。

    向展文亦是惊讶,此人以一掌对两掌,仍能谈笑风生,功力自超过哥哥不少,普天下除了银河之外,竟然另有其人?

    “是我。”

    声音仍是淡雅潇洒而带点自傲,白影轻飘落下,乃是身着白袍,外形俊俏而带yīn险的焦平。

    向展天见他比自己帅,已是不舒服,冷喝:“你是谁?”

    “在下焦平。”

    “无名小卒,胆敢闯入霸英堂禁地,你想死了不成?”

    “霸英堂又不是你一人所有。

    “不是我的,是谁的?”

    “你爹、我爹、还有童震山。”

    向展天忽然哈哈大笑:“我没见过天下有如此不要脸的人,到处认爸爸?我看你干脆跟我磕头,叫我一声爸爸,说不定我会分一个茅坑给你管呐!”

    敢情他把焦平所言的“我爹”,当成是自己父亲。

    焦平等他笑声过后,方自说道:“笑够了也好,免得待会儿笑不出来。”

    向展天奚落道:“我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位小白脸儿子?真是,也不知跟谁生的,该不会是小杂种吧?”

    焦平道:“光说那个,你不嫌累?也不问问我来此干啥?”

    向展天冷笑:“不论你要干啥,今晚都得爬出霸英堂。”

    “霸英堂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爬出去?”

    “你的家?嘿嘿!你要不要脸?”

    焦平耸耸肩:“有何不要脸?这是理所当然。”

    “好,就算是你的家,你来此又想干什么?”

    “来告诉你,你未经过我爹同意,就自行封堂主,我看不惯。”

    向展天哈哈大笑:“愈讲愈像这么回事,俺当堂主也要经过你爹同意?他又算什么东西?你总该告诉我,你爹叫什么名字,让我吓一大跳吧?”

    “我爹就是焦三绝。”

    “焦叔?”

    向展天装模作样,根本料想不出他会说出什么让人惊诧的名字,猝闻焦三绝,登时吓着。

    向展文急道:“你叫焦平?是焦叔儿子?”

    “正是!”焦平含笑点头。

    向展文惊诧:“可是焦叔并无儿子……”

    “现在有了。”

    “你如何能证明是他儿子?”

    “你要我如何证明?”焦平反问。

    “他的独门功夫。”

    焦平轻轻一笑,很快将三绝剑招式耍了几招,剑风凛凛,比起焦三绝更胜一筹。

    向展文见状,已无话可说。

    向展天冷笑:“纵使你是焦三绝儿子,但他畏罪潜逃,霸英堂恐怕容不下他。”

    “请问,我爹犯了什么罪?”

    “涉嫌下毒,伤害我爹。”

    焦平淡笑:“是与不是,也得等他老人家回来再说。”

    向展天冷笑:“恐怕他不敢再回来了。”

    “你错了,我就是代表我爹,来告诉你,他近期之内会回来。”

    向展文问:“他去哪里?”

    “出关办事。”

    向展天深怕要是焦三绝返回,自己霸权恐怕已保不住。

    他冷笑:“回来又有何用?叛徒一个,我先把你逮着,不怕他不回来。”摆出架势,准备拿人。

    焦平冷笑:“你想动粗?”

    向展天忽而又收起架势,冷嘲道:“跟你动手,有[**]份。”

    手一招,轻轻喝声,林中劲风乍动,掠来十名黑衣壮汉,手持长剑,将焦平困于zhōng yāng。

    这正是向展天所训练的秘密杀手。

    向展天哈哈谑笑:“如果你现在跪地求饶,说不定我可以网开一面,饶你不死。”

    焦平冷残道:“跟你动手,更失我身份。”

    仰头望天,双手负背,一副高傲不可攀模样。

    就在他仰头之际,猝然又有十道青光,从四面八方罩来。

    那十名黑衣壮汉发现有异,立即抽剑转身,准备拦截,岂知剑未出手,那十道青光,竟然如电闪,罩砍下来。叭然一响,十道青光同时砍向十颗脑袋,整齐得只发出一响声,没了脑袋的尸体仍僵直站着。

    十名青衣冷面壮汉拿着青sè长刀,漠然站立当场,似乎对砍人头一事,当成家常便饭。

    向展天猝见自己所训练的杀手,一招不到就被人砍下脑袋,这十名青衣人未免太可怕了,他感到愤怒和畏惧。

    向展文亦是双目睁大,实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焦平轻轻一笑,回视向展天,手一挥,十名青衣人倒掠而退,隐入林中。

    “向展天,你觉得我那十个人如何?”

    焦平袖子一挥,十具无头尸体倒地,砰地一响,震慑向展天、向展文心肺。

    向展天怒不可遏:“我跟你拚了!”

    “菩提毁天地”已展开,招如狂涛骇浪,扫得林树簌摇,配以索命鬼指,急急攻向焦平,十指猛扣其胸腹,心想只要划破他一丝肌肤,自可毒死他,如此什么事也没了。

    焦平冷笑,这招式对他来说,未免是班门弄斧,他有意一次擒服向展天,只见得他让向展天鬼指抓得甚近,才伸手往鬼指扣去。

    向展天哪知他不畏鬼指之毒,见他扣来,暗自得意,不再击胸,猛往他双手抓去。

    四掌交会,焦平猝然扣向他指甲,又狠又准地掀折,向展天指甲稍长,蓦然被扣,惊愕万分,yù收手已是不及,痛叫一声,除了后、小两指,其余全被掀断一半,鲜血涌流,痛得他差点掉眼泪。

    焦平并未罢手,一掌打得他撞向石壁,口角已然挂血。

    向展文急叫:“别再伤害我哥哥。”

    焦平轻轻一笑:“我只是给他一点教训,对长辈要尊师重道,无凭无据也敢乱加罪状于我爹身上,枉费我爹对他那么好。”

    向展文道:“他只是不相信你是焦叔儿子而已。”

    “现在相信了吧?”

    “当然信了。”

    向展文急忙转瞧向展天,说道:“大哥,他是焦叔儿子,又大我们几岁,也该是阿兄,你快拜礼。”

    向展天心有不甘,却慑于焦平武功,一时也难以自处。

    焦平轻笑:“他还不习惯,不必勉强,将来就会习惯了。”

    向展文双足不便,又无轮椅,只好爬向向展天,细声说道:“哥,自己人,又何须如此,何况焦堂哥武功那么好,将来还可以跟他多多学习。”

    想及焦平武功,向展天不由心动了,暗道:“今天斗不过你,将来照样把你整得落花流水。”

    想通此点,态度立时转变,起身拱手道:“焦阿兄,方才得罪了,请原谅。”

    焦平轻笑:“不知者无罪,伤了你的指甲,实是过意不去,只是那毒功,不练也罢,这有药,你拿去敷吧!”

    拿出玉瓶,丢给向展天。

    他道声谢谢,已将药涂向指头,霎时清凉传出,痛楚全失。

    向展文说道:“此时帮中无人,我大哥暂时代理掌门一职,不知焦阿兄意思……”

    焦平越笑:“自该如此,我爹是副堂主,我哪能僭越,自该尊重展天了。”

    向展天闻言不禁心头大乐,本以为堂主职位必会被他夺去,没想到他如此慷慨,让自己仍留有大权,对他已有了些许好感。

    他道:“焦阿兄既然如此说,那你也该代理你爹职位,共同为霸英堂出力了。”

    焦平道:“只要你用得着我一定帮忙。”

    向展天点头:“如此甚好……不知你对这次联姻……你觉得如何?”

    焦平道:“当然好,两家联姻,南北统一,我就是为了此事才专程赶来助阵,免得有意外发生。”

    没想到他会赞成,向展天更是高兴:“好,有你帮助,此事更能顺利完成,真是天助我也!”

    两人相视而笑,各怀鬼胎之中,仍存着英雄所见略同的会心一笑。

    向展天又问:“焦阿兄你以为先把我妹妹嫁过去,还是先娶江家二女进门较好?”

    焦平道:“当然以派轿子接人较好,她们若拒上轿,还可以找她们理论,若把人嫁过去,他们不收,可伤着你妹妹的心,何况她若不愿意,很可能中途逃开。”

    向展天点头:“这方法倒是合情合理,我原想先嫁人过去,以妹妹美貌,让对方心动,现在就依你方法,免得妹妹中途溜了,可把事情搞坏。”

    焦平心中一动,说道:“音茹长得很美?”

    向展天笑道:“她当然美,普天之下可还找不出几个美人可跟她比,就是凶了些。”

    焦平笑的有点邪:“凶的有个xìng,更能显出她不平凡,”

    向展天道:“哪天带你瞧瞧她,这几天她为婚事大发凶劲,我都惹她不起,现在换我先上阵,她该松了一口气,咱们先回庄院,待我替你引见三叔和我爹。”

    说着他背起弟弟,领着焦平往回走,三人说说笑笑,相处甚为融洽。

    焦平没想到向展天如此愚蠢,事情竟然如此顺利即已完成。

    回庄院之后,向展天带着焦平四处介绍、引见,直到四更天方自散去,焦平则住进父亲所住的“青松苑”。

    腊月初八。

    吃完腊八粥,

    向展天,已派出两座花轿,人手二十名,浩浩荡荡往三江门出发。

    三江门早已收到帖子,并斥向展天痴人妄想。

    江南自不愿妹妹受辱,已调回各分舵高手,准备和霸英堂周旋到底。

    江雨则暗中派人去找银河,她觉得没有银河在身边,似乎很不安全,然而她找了许久,都无银河消息,不禁有些失望。

    而这消息也传至双鹰盟,多宝湾只剩下银星,他对三江门让出百宝湾一事,甚是记情,闻及三江门有难,却无法分身,只好快马传书父亲,希望他能赶回,自己再前去三江门助阵。

    银海得知消息,为顾及金矿,而且银河一去月余未归,他心头自也十分沉重,未敢任意离开半步,随时得等候银河消息。当下决定派出包光光和大嘴巴,让两人先去三江门助阵,并暗中打探银河消息,否则苦等也不是办法。

    包光光、大嘴巴得以解禁,有若生命再造,乐得笑歪了嘴,满口道好,满嘴保证没问题,不过他俩仍问清此去助阵,这些债算不算?若不算数,两人只剩七天即已满期,宁可多待些rì子,免得旁生枝节。

    银海大施恩典,只要两人把事情办妥,不但不必还债,更有赏金。这可乐坏了两人,连夜收拾东西,赶往三江门,银海交代两人要前去通知银星,说已派人助阵。包光光和大嘴巴和他有过节,不愿上门,只好花钱托人转告银星,两人大方方行向告别已久的江湖路。

    已是腊月十一。

    三江堡早已戒备森严,飞鸟难渡。

    江家三兄妹整rì全副武装坐镇大厅,以等待任何突发事情,而能随时处理。

    已过中午。

    有一名秘探匆匆赶回三江堡,并行人大厅,拜礼过后。

    他说道:“花轿明rì午时会抵达,人手有二十名,武功不高。”

    江南疑惑:“对方怎会派庸手?难道另有yīn谋?”

    想及上次被突击之事,他不得不格外小心。

    江雨恨道:“不管是谁,这未免太藐视江家,绝不能放走一个。”

    江西自从知道焦平乃是杀父凶手之时,她对男人已着实忌怕失望,对这些玩弄婚姻伎俩,更是恨之入骨,她也想把这些人给杀了。

    江南沉思良久,说道:“杀了他们,难免会引起火拚,并不妥当。”

    江雨道:“他们早就存心找碴,这只是借口罢了,就算放他们回去,接下来还不是大军入侵,迟早都要拚命,何不现在先杀了他们,少一个是一个。”

    江南难以处断,伤透脑筋。

    秘探又说道:“另有一件事,恐怕更重要。”

    还有何事比目前这事更重要?

    江南、江西、江雨,六道目光全往他瞧来。

    秘探细声说道:“杀害掌门的凶手段平,已改名成焦平,不知是否为焦三绝儿子,已住进霸英堂。”

    “是他?”

    三人同感惊诧,遍寻不着的凶手,如今却突然现身于霸英堂,更让人难以想像的是,竟然变成焦三绝儿子。

    江西尤其愤恨,第一个涌向心头的感觉,他必定又去骗某个女人,又再进行某项yīn谋。

    江雨怒火炽热:“我要杀了他!替爹报仇!”

    江西恨道:“非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江雨道:“大哥,咱现在就前往霸英堂取他首级。”

    江南道:“你们别冲动,他出现霸英堂,又在这节骨眼里,可想而知,他必定有yīn谋。”

    江雨道:“那还用说?可是不管他有何yīn谋,我们还是要把他杀了。”

    江南道:“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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