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情深意浓两不离(第3/5页)快乐强盗
场,老天若有眼,就让奇迹出现,挽回我的命运,果然老天真的张开眼睛,派你前来搭救。”
银河轻笑:“老天何尝不是派您前来救我?倒是焦平突然走了,他会去那里?”
焦三绝道:“听他所言,似乎想夺得霸英堂,他说我已不在那里,又背叛他,前次计夺不了三江门,这次可以名正言顺地把霸英堂拿下。”
银河道:“以他之力,应该可以得逞。”
忽然想及向音茹,不禁有些担心。
焦三绝道:“有我在,我是不会那么容易让他得手,只要我赶回去,他仍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他已存心把你害死。”
“那是在私下,若大庭广众下,他不敢,因为他还得顾虑到姥姥。”
银河暗自轻叹,说道:“这种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焦三绝说道:“我可以赶回霸英堂,你却不行。”
银河怔诧:“为什么?”
“因为你该回去看你师父。”
银河更不解。
焦三绝说道:“你可知再造姥姥任督两脉,恢复她功力的灵药是什么?是人面蜘蛛的内丹。”
银河诧异:“是我师父送来的?”
“他托人送来的。”
“原来师父要救的人竟会是索命红娘?!他们到底是何关系?!”
“恐怕是仇敌。”
“索命红娘跟师父有仇?”
焦三绝道:“姥姥一辈子似乎没什么朋友,她只有仇、只有恨,而且她未曾一时一刻忘掉报仇。”
“既然有仇师父为何还要救她?”
“我也不清楚,连疯僧也要救她,不瞒你说,那大还丹正是疯僧所给,他也替姥姥打通穴脉。”
银河更不解了,如若别人,师父可能会救人,可是索命红娘杀人无数,纵使对她欠有救命之恩,救活她,简直危害武林,师父又怎可能救人?
然而事实上,师父却把灵药送来,而且把她救活了。
他忽然想到,不只是师父,连天罡、地煞都是为了取人面蜘蛛内丹而受伤,他们显然也是为了救索命红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焦三绝道:“姥姥现在正往天山出发,可能是去寻仇。”
“她已走了?”
“没错,她连调息伤口时间都省下来,宁可在路上慢慢调息,也忍不了片刻等待。”
银河甚为激动:“她走了多久?”
“在我带你走后,她就取道出发,只留字条,该有两天时间了吧!”
“不好,我得赶回天山,就此告别,”
银河比他还急,拱手施礼,马上掠身飞出。
焦三绝没想到他会急成这个样子,照理说,要是蟠龙真人的武功抵挡不了姥姥,他可能也没办法。
不过焦三绝怕的只是蟠龙真人和疯僧一样,任由挨打也不还手。
轻轻一叹,他也不知道将来该如何面对索命红娘。
飞雪又轻轻飘落,掩去长排足迹。
飞雪愈飘愈大,啸得满面生疼。
足迹却不停踏出,直往天山内脉行去。
索命红娘一身红衣十分显目,她盘坐无心、无情、怨chūn、恨秋所扛竹子编架而成的平轿上,四人奔驰,平轿随波打浪,起伏甚有节奏。
红娘脸sè红晕,说也奇怪,她每运行功力一周天,皱纹就少了许多,百岁开外的人,此时看来却只四五十岁,风韵犹存,甚至要比一般半老徐娘还出sè。
她盘定坐在平轿上头,不时指点路线,已然平安通过落神涧,直往蟠龙真人住处。
风雪更急、更烈,扑得不见前路。
终于——
索命红娘已来到地头,发现那快要被风雪掩盖的茅屋。
她兴奋狂笑,笑声震天,引得山峰积雪落崩,轰隆隆追泄而下。
屋内,蟠龙真人和天罡地煞心神颤动,本是在打坐,此时全张开眼腈。
天罡开口:“她来了。”
真人点头:“应该是。”
地煞道:“我出去迎接。”已起身。
“我也去。”
兄弟俩往茅屋外头行去。
他俩步伐稳健,想是内毒已解。
两人方走出茅屋,见得红娘,已拱手:“红娘光临,在下恭候多时。”
索命红娘忽然哈哈大笑,笑声尖锐,刺耳生疼:“你们都在,好,老身一次把你们解决!”
话未说完,突然飞身而起,化为红光点,暴shè两人,双掌劈开,旋出气流,绞得雪花转成漩涡,愈转愈大愈强,吞天裂地地捣向两人。
轰叭啦数响,天罡、地煞连同那茅屋被气流绞得翻向天空,旋撞山壁,炸得粉碎。
天罡、地煞两人坠入雪堆,慢慢爬起,鲜血尽从嘴角渗出,染红白雪。
索命红娘厉笑:“别以为不还手就能保命。”
怒喝中又扑向两人,照样打得两人撞壁摔地,鲜血更吐,摇摇yù坠。
“你们当真不还手?快还手,以前的威风哪儿去了?不还手就打死你们——”
红娘又劈得数掌,天罡、地煞已倒卧雪堆,昏沉不醒人事。
红娘大怒:“还手啊——让老娘陪你们玩几招,让你们看看老娘武功厉害……”
眼看两人已经不行了,无处发泄,双掌四处乱劈,一掌一暴雪高喷,打得四处深坑。
“你们不还手就能了事吗?没那么容易!还有龙雪飞(蟠龙真人)你躲到哪里?快给我出来——”
她如疯子般吼着,四处乱转,忽见得山壁洞口,厉笑一声,蹿身而入。
蟠龙真人盘坐石床,含笑道:“月如你来了?”
索命红娘厉斥:“你敢叫我名字?纳命来——”
一掌劈出,打得真人滑床而退,撞往石墙,鲜血已把胡子染红,他仍自露着笑容。
索命红娘见他一副不在乎神情,更是愤怒:“再笑就打烂你嘴巴,还手啊!天下第一真人,昔rì风光哪里去了?”
喝地厉吼,扑向真人,掌劲猛打。
真人挺着胸口,任由掌力落往身上,鲜血如涌泉挂得整绺胡子发红。
她掌劲如雨点般落下,真人更形萎缩。
天罡、地煞此时已蹒跚走入屋内。
见着真人满胸鲜血,天罡急道:“红娘,他功力已失……”
索命红娘闻言怔愣刹那,已然不信,厉吼:“你胡说,他会没武功?”
一掌再击,劲道已弱得多,探指试探真人胸脉,果然未见劲道。
她斥骂:“你竟敢自毁武功?想保住xìng命?休想!”
真人勉强抬头,脸上见不着一丝痛苦,宁静祥和道:“月如,我一直对你愧疚……”
索命红娘斥道:“愧疚也不能保住你xìng命。”
“你要就取去吧!”
“你以为我不敢?”
索命红娘一掌打得真人背部凹入岩壁,恐怕背脊都得撞断。
索命红娘仍下不了手,斥喝不已:“你这算什么英雄?不不快拿出武功,你我拚个死活——”
真人已痛得说不出话,不停咳血。
天罡不忍:“红娘,你何不一掌把他结束?”
“要你管——”
索命红娘怒气无法发泄,两掌猛然打向天罡地煞,又将两人打出洞外,飞喷好远。
此时rì夜不停追奔的银河已然赶来,忽见两人摔出,惊心掠身,伸手将两人抄落地面。
他见及索命红娘仍在洞内,惊心不已,急忙放下两人,追入内洞。
猝见师父伤成血人,银河悲切喝吼:“别伤我师父——”
双掌凝劲,猛劈索命红娘背心。
索命红娘忽觉背后两道掌劲贯来,冷笑不已,来至此地,想找人打斗,过瘾一番,没想到这些死老头硬是不出手,忽见有人出招,终于可以大打出手了。
她冷笑:“来得好。”头也不转,反出右手往后边切去,以为如此即可封去对方掌劲,岂知方出手一半,已发现这掌劲霸道已极,一只手根本拦不掉,只好回身又劈出左掌,疾身往右斜掠。
虽然银河只恢复六七成功力,但在对方疏忽下,一掌切出,也把她红衫袍角给切下来。
索命红娘见衣衫被切,又惊又恨,还不相信地抓起红袍仔细瞧个清,然而袍角已掉落地面,岂容它再长出来?
她自幼即以贞节出名,谁要邪样瞄她一眼,保证被挖掉眼珠,甚至杀了对方,所以才弄得满手血腥,现在袍角被切,简直要了她的命。
“纳命来——”
厉吼一声,她掌力尽展,全往银河罩去,恨不得一掌把他打得粉碎。
银河心知她功力厉害,自己又有伤在身,硬拚不得,心想师父在里边不如引她到外面,免得伤及师父,遂佯装反攻,却借着索命红娘掌劲倒掠外头。
索命红娘不疑有诈,一时已被银河脱身。这对她老前辈而言,竟然会打不着银河,未免太没面子,怒气更炽,厉笑如鬼哭,猛然追出。
银河早在外头等候,抓出短刀,严加戒备。
“我师父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伤他?”
“我不但要伤他,还要杀了你!”
索命红娘身形如电闪来,双掌化成漩流,罩劈过来,银河不敢硬接,找寻空隙钻掠,一时也能应付。
索命红娘三击不中,气得哇哇大叫,忽然改变方式,一反猛攻猛劈,掌劲化柔,泛起掌影宛若千手观音飘飞不定,并有阵阵腥风传来。
银河闻及腥风,虽见不了对方指甲红黑,但焦三绝所言,索命鬼指练至极致,跟常人无异,当下未敢怠慢,蟠龙真气护住全身,而师父说过蟠龙掌能克住索命鬼指,遂也使出此掌,只见得掌化蟠龙,飞天入地,无所不至。
索命红娘见他使出此掌,蓦然冷笑:“你找死!”
她猝然往前扑,快如天雷乍闪,那身形竟如附骨之蛆,轻而易举地穿梭于蟠龙掌影之中,
银河见状,顿感不妙,这掌似乎克制不了她,可是师父为何说能?
他惊急万分,由不得让他再换招,索命红娘厉笑传出,早已突破银河防线,裂出一掌,猛击银河胸口。
砰地巨响,银河哇地喷出鲜血,倒飞十余丈,正巧掉落无心前面七尺余,
无心替他紧张,却不敢出手。
索命红娘这掌打得最是过瘾,不停哈哈大笑:“什么蟠龙掌,再也不是老娘对手,哈哈哈……”
银河勉强撑起,那掌又牵动他旧伤,胸口浮痛不已,他忽见及无心,已有所悟:“原来你们偷学我的功夫,就是要索命红娘找我师父报仇?”
四名女子面有愧sè,却未敢回答。
索命红娘并未让银河多大喘息,立即又攻来。
银河心知师父所传武功不能再用,临时只好使出“流光幻影”化成流光,反扑过去。
索命红娘猝见银河手中短刀有若天雷放电,罩得飞雪喷退,有若一道光箭shè来,惊诧道:“这是什么武功?”
她自恃功力高超,不闪不避,凝起掌劲贯劈而来,朝那光箭罩去。
岂知那光箭猝然由一而十,由十而百,猛然暴shè开来,索命红娘大惊,不得不引力自保,然而时间短促,为时较慢,只见得光箭shè罩她全身,她虽挡得了大部份,却被削去不少衣袍、发梢,十分狼狈。
她惊怒愣了一下,银河见机不可失,一掌往她胸口打去,打得她连退三四步,竟也受了些许内伤。
银河却暗自苦笑,这招要没将她制住,恐怕十分不利。
果然索命红娘,一招落败,哪能忍受?没命地又反攻过来,全是要命招式,指甲抖得尖亮,宛若厉鬼魔爪,毫不客气全往银河抓来。
银河耗去不少力道,此时对方又自狠命攻来,自己得先避闪,再找机会反攻,尽管闪避,也被她击中两掌,被鬼爪划出十数道血痕,纵使先服下焦三绝解药,得以不毙命,伤口却仍火辣辣的,可见她鬼指之毒,厉害无比。
又见鬼指抓向左肩。
银河心想死不掉,硬让出左肩,短刀猛斩,鬼指虽硬如jīng铁,此时也被截断两指。
索命红娘更是愤怒,攻势更猛,抓得银河遍体鳞伤,前些rì饱受鞭伤,此时都裂开,渗得青衣全是红血。
银河心想再这样下去,非得丧命不可,当下决定再冒险一试。
他猝然猛劲攻出两刀,逼怒红娘,复又使出蟠龙掌法,引她上钩,使出破解招式,直扣银河脑袋,银河蹲身,鬼掌掠发而过,银河滚向右侧,左肋故意露空门。
索命经娘猝见空门,哈哈厉笑,一掌探过去,五指如钩嵌人其腰肉,银河闷痛,“流光幻影”又现,威力更强、更猛,罩着索命红娘心口捣刺。
索命红娘倏见光影,心中大骇,方才吃过一次亏,这次她可不敢硬接,猝然暴闪想躲开。
然而银河左腰肉猛用劲,以挟住红娘手指,流光已捣中她心口,就快刺入。
索命红娘猝觉刀光冰凉渗入肌肤,想避开,手指又被挟,极度恐惧中让她疯狂厉吼,手指猛扯,连肉带衣扯下鲜肉。
银河短刀已然刺入她胸口,她尖叫,根本无法闪避。
眼看她就得一刀穿心毙命。
忽而有声音传来……
“小银河你不能杀她……”
声音脆弱却足以传入银河耳中,他突然改刺为拖,在她胸口划出一道三寸长伤口,放她一条老命。
索命红娘岂能饶他?一掌打得他口吐狂血,倒摔七八丈。
她仍想追扑。
不知何时,蟠龙真人依洞而立,疼痛中逼出声音:“月如,冤有头、债有主,你跟他无冤无仇……”
“什么没仇?他打伤了我!”
索命红娘怒意更炽,一掌又扫得银河滚远数丈,他仍勉强想站起,伤势一动,又呕出不少鲜血。
索命红娘眉头一皱,不信世上有如此顽强韧xìng之人,又想欺前追杀。
真人轻叹:“你可知,那人面蜘蛛内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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