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大还丹(第3/4页)快乐强盗

其中。

    银河冷笑,虽然菩提八掌是佛门绝学,他却无畏无惧,眼看段平冲前,掌劲涌罩而来,他冷然欺身,在游边风劲中穿梭,竟然能突破掌风,断剑挂劈出去,直取段平双手。

    段平甚是惊讶他能破去菩提八掌,眼看断剑攻来,只好回掌自救,切向断剑,然而那剑靠近之际,猝然裂碎数段,变成暗器,扑shè段平,他惊叫出口,身形蹬蹬蹬连退七尺,唰的一响,胸前仍被两片断剑给划出血痕。

    他大怒:“你找死!”

    喝声又起,四名女子首先攻上,十指泛黑,腥昧扑鼻。

    银河心知含有剧毒,当下勉强运起蟠龙一气护住身躯,反守为攻,一刀已递向左剑无心,她吃过银河大亏,眼看他专对自己而来。心头已起了惧意,谁知惧意方起,银河利刀已至,咔然一响,右手四支长指甲全被削去,若非他手下留情,恐怕四只手指就要脱掌飞掉了。

    银河并未停止攻击,一刀得手,又暴喝起身,鹞子翻身,头下,脚上,避开三双利爪,左掌送出,打得她们人仰马翻。

    段平见状喝道:“快用毒!”

    四名女子立时从怀中探出红sè小筒,拉掉筒底细线,叭然一响,十数颗黑星星暴shè空中,直取银河全身,那暗器速度来得又快又急,银河想闪避,可惜人在空中,去处不多,暗器甚急,分布又广,想避开并不容易,只好再运真气,护住周身,短刀回旋打出,如伞花般扫向四人,那黑星星碰向护体真气,猝然再爆开来,黑水猛喷,浓腥扑鼻。

    银河大惊,赶忙又拔高丈余,让热水追着走,幸好有真气护体,形成一道气墙将黑水挡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饶是如此,下垂衣角也沾上不少黑水,发出哧赫响声,黑烟直冒,银河赶忙把衣角给扯下来抛落地面。

    底下四名女子被利刀旋逼,暗器被砸落不少,吓得惊惶逃开。

    段平并未歇手,眼看银河身在空中,其势将竭,冷喝一声“打”,一团拳大黑丸直shè过去,及近银河不及一尺,忽然爆开成网,张得又大又宽,硬将银河吞入网中。

    银河暗道不妙,短刀又已出手,不得不双手凝掌猛聚真气以能突破黑网。

    段平乍见网人奏效,又自喝吼“上”!一道掌劲劈出,吹散手中黄sè粉末,涌向银河。

    四名女子shè出四条绳索准备捆人。

    银河猝见黄烟滚来,暗呼不好,双掌猛又加劲,掌沿泛青光,猛往外翻,青光如利刀,叭然一响,硬将黑网切出大坑,他急于想窜出,可惜方向不对,一窜出黑网已撞上黄烟,猛又拔高七尺,以为逃出范围,乃急忙换气,岂知那毒烟竟然顽强,粘上肌肤,这一吸,已冲入鼻孔,银河顿觉头晕,暗道糟了,整个人已栽往地面。

    模糊中见着段平邪恶笑容逼来,他咬着牙,双手掌风猛打,轰轰叭叭,打得周遭冰柱暴碎四散,有若啸浪击礁,白点罩得四处一片灰白,也逼退段平等四人。

    他跌落地面,猛抓冰块往嘴巴塞,借以提神,迷蒙中瞧不清路线,掠身即撞,幸好他功力高深,每逼近冰柱时皆会感觉出有异物挡前而疾弯猛闪,一时也撞逃数十丈,脑袋更加昏沉,勉强拿出丹药服下,挽回一点神智,然而仍无多大效果,不易清醒过来。

    不得已,他只好挖向冰面,将自己埋向地底,也好先保住xìng命。

    段平哪知银河中了自己迷药之后还能突围逃开?实是愤恨之极,骂了女子几句,喝道:“快找他出来,要是被他逃走,后患无穷。”

    四女子应是,两人一组已散开找寻。

    段平也小心翼翼一步步寻找。

    然而找了一个时辰,仍找不着银河踪迹。

    段平不由得心慌:“难道当真被他脱逃不成?可是我特地选在阵眼,只要四处一有动静,这里也该有所反应才对,为何他会凭空消失?何况还中了我的毒?”

    愈想愈是不甘心,决心跟银河耗了。

    银河也能忍,强自逼着迷药,运功渐渐解去,神智已较为清醒,方才连续使用过多内力,伤势已颇为严重,实在不宜再中迷药,否则必会支持不了,耳中但觉脚步声时常来回穿梭,心知对方还在搜寻,只好忍耐。及至脚步声全无,他怕对方也躲起来以引自己脱身,遂又再忍一倍时间,这才破冰而出。

    还好他自幼长在冰天雪地,对冰雪yīn冷已甚为习惯,否则,躲在冰层如此久,又不敢多耗真力,可有得受冻挨寒。

    抬头一看,明月已高升,自己已躲了将近一个白天,想必段平已走,这才舒活一番筋骨,小心翼翼探路出去。

    不久行走数百丈,仍能平安无事,再行七八丈,倏然绊到某种东西,三支银弩侧shè飞出,银河斜闪,避开银弩,往地面瞧去,原是绊着细绳,他暗自苦笑,恐怕段平仍未走,这一触动,恐将把人引来。

    果然左侧已闻女子声音:“在那里……”

    银河只好另寻方向逃逸。

    岂知未走多远,前面冰笋竟然成排站立,挡住去路,他连转几个方向皆是如此,这恐怕又是段平手脚,若要走出,似乎只有翻高一途,这很容易让他发现,若留在此,恐怕也会被人寻着,倒不如翻过冰柱,纵使让他们发现,自己仍有机会逃走。

    心意已定,银河立即腾身掠过四五丈冰柱。

    只这一升高,只见得远处最高冰柱上站着段平,正向这边瞧来,他冷笑不已,急忙喝道:“人在西北方!”

    银河赶忙蹿落,择路而逃,然而他愈逃愈是苦笑。

    那石柱全都密封了,自己得不时跃起,无非是告诉别人,自己往何处逃。

    心下一横,擒贼擒王,不逃了,反而往段平方向掠去,直到隔百丈远,方自隐起来。

    段平哈哈大笑:“任你多狡猾,还是让我等到你了,你还是出来投降,我留你一个全尸。”

    银河慢慢摸去,但觉距离差不多,切下两支小冰笋当短刀使用,暗自运起真气,虽然功力耗去一半有余,他仍决定使出“流光幻影”以克敌,当下认准目标,功力运足,葛然起身。

    只见他身化肯影,宛若远古流光飞过,闪出一道青虹,划向冰白雪地里,甚为显眼,那光道过处,似能撕开天地,恁地勇猛而无坚不摧,把空气挤缩成易碎的裂帛,嘶嘶风吼,疾往愣在当场的段平shè去。

    幸好他只有半成威力,让段平还来得及喘气,迷药黄粉赶快打出,就只这一举手,银河猛扑而至,尖冰猛贯他胸口,闷叫一声,段平倒栽落地,尖冰戳进他体内寸余,却耐不住他内力反弹而碎裂,银河又抽另一支再戳过去,段平唉叫,劈掌击向银河胸口,打得他口角不时渗血,他仍不放手。

    两人双双摔落地面,银河受伤颇重耗损内力又巨,已无法凝冰成刀,只截一次,冰尖已断,只好当成石块猛砸段平头额,打得他头昏脑胀。

    他惊惶脱逃:“快来人啊!快啊——”

    想爬起身躯,又被银河扑倒,银河已快脱力,仍咬着牙将他制服地面,冷笑:“要我死,你也未见得好过!”

    硬点他穴道,才嘘口气坐起来,抹去嘴角血痕,暗自诊伤,一动即痛,恐怕十分严重。

    四名女子此时已赶来,忽见银河坐在段平背上,一时也惊惶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银河实在已没什么力气,仍装得威凛慑人,冷道:“别过来,否则连你们全捆起来。”

    四人可尝过银河的亏,知道他能耐,一时也不敢动手。

    岂知银河匆忙中并未点住段平主要穴道,他虽受制,嘴巴却能开口,此时他已惊狂喝吼:“快上网制住他……”

    无心急道:“可是少主人……”

    “别管我,快制住他……”

    银河冷喝:“敢动手,我就先宰他!”伸抓向段平颈部。

    四人投鼠忌器,未敢再动。

    段平急吼:“快动手,否则凌迟处死!”

    闻凌迟处死,四女脸sè大变,伸手拿出黑球想抛出。

    银河冷喝:“你们不要他的命了?”

    无心忽有想法,若段平死了,说不定rì子会好过些,方才银河让她一步,她也想找机会放他一马,如果段平死去,自己自是最大,可暗中将他放走,她哪知银河当真已无力气。

    冷笑一声,已将黑球抛出,每以为银河会将段平给掐死,岂知黑网一张,银河苦笑不已,自己受伤过重又已脱力,怎能再战四女子,眼看巨网张开,实是不甘心,双手无劲,只好欺身,张开大嘴,猛咬段平背颈,咬得段平痛叫,血痕已现。

    四名女子乍见银河惊人之举,惊慌之中亦想笑,还好是段平哀嚎将四人笑声给掩去,否则被段平听去,恐怕又得遭殃了。

    银河眼看巨网罩来,不甘示弱,勉强站起,双手迎向巨网,想把它掀掉。

    四女子紧张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段平吼道:“快用迷药——”

    四女子这才打出黄烟,罩向银河,黄烟过去,银河已无还手余地,慢慢软了下来。

    无心此时才感觉出银河当真脱力了,有点后悔将网子撒出。

    眼看迷药也把段平迷倒,她已喝道:“把银河抓回去关起来,无情你跟我扶少主人回去。”

    无情道:“不把少主人弄醒?”

    无心道:“不妥,他受了伤,又被人坐在背上,要是醒来,面子挂不住,我们又要遭殃。”

    无情心想也有道理,遂和无心扶起段平,怨chūn、恨秋扛起银河,四人往住处行去。

    银河悠悠醒来时,已在一秘洞中,双手、双脚已铐着铁炼,钉在石壁上成“大”字形,他功力尽失,伤势颇重。

    他往四处瞧去,这秘洞乃天然石洞,岩壁呈金红镶黄sè,这在中原并不多见,可想仍在关外。

    他想及当时情景,那无心女子叫段平为少主人,这么说这里还有一位真正的主人了?那会是谁?该不会是焦三绝吧?如果不是他,那焦三绝大老远从中原跑来此,又有何目的?

    他也在想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沉思中,忽听及外边有脚步声传来,似乎还不少人。

    银河立即挺挺胸脯,免得让人看了窝囊。

    不久,无心跟无情扶着一名老妪进来,她脚步走得极慢,好似老太婆中风似的一步步慢慢走,她一身淡青衣衫,外罩勾金玫瑰花长红袍,显得富贵,却不协调她老太婆身份。

    她脸形姣好,鼻子坚挺,眼睛圆大,若非挂上了许多皱纹,该看得出她年轻时是多么漂亮,虽然看来五六十岁,却仍有一头黑发,像少女般披向肩头,没梳发髻,如此模样在老妪中并不多见,通常上了年纪的女人不是发胖即会驼身,然而她的身材却比两边的无心、无情更高挑,更出sè,若是从背面瞧她,必会以为她只是位年轻姑娘。

    她慢慢地走向银河,被扶的双手不像脸上那么多皱纹,仍充满弹xìng,细致如少女肌肤,她两眼炯炯有神瞧着银河,从头到脚看得仔细。

    “他就是会使蟠龙一气的年轻人?”

    声音淡然,却说的温和清楚,甚为入耳。

    无心应声:“就是他。”

    老妪道:“你是蟠龙真人徒弟?”语气中已转冰冷。

    “他何时收你为徒?”

    “十余年前。”

    老妪冷笑:“没想到他还有心情收徒弟?”笑声一顿,冷道:“你来此想干什么?”

    “我跟人来的。”

    “谁?”

    “霸英堂副堂主,焦三绝。”

    “你跟他是何关系?”

    “以前是友,现在不清楚。”

    “为何不清楚?”

    银河顿了顿,说道:“我得问他一些事情,如果不是他做的,自不能乱加罪状。”

    老妪冷笑:“难得你如此明理。可惜世上多少是明理之人?就算明理,也抗拒不了一群败类耸言耸语而忘了真理何在。”

    银河问道:“老太太……”

    老妪忽然斥道:“不准叫我老太太,我没结婚,也不想当人太太。”

    银河赶忙歉声道:“在下不知,请夫(人)……”他忽而觉得“夫人”不也是人家老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适当称呼,因窘愣在那里。

    老妪已然火气上升:“你跟你师父都该杀!全是昏庸无用,自以为正义之徒!”

    头一甩,怒容满面地要无心、无情扶她回去,双脚蹬蹬移动,比来时更快一倍。

    无心回头,投以无奈而忧心脸容,抿抿嘴巴,连叹气都不敢发出声音,终将老抠给扶走。

    银河没注意她,他只望着这奇怪的老妪,都七老八十,脾气仍如此坏?实在不敢想像她年轻时会是何等泼辣?难怪会嫁不出去。

    然而最止他想不通的是她究竟和师父有何关系?为何专程前来问自己是不是蟠龙真人之徒?然后又说两人都该杀?难道她跟师父有仇?

    “看她模样,该是不会武功,怎会跟师父结仇?”

    银河愈想愈迷糊,师父又没提过有这么一个怪女人,事情恐怕又得延伸到数十年前了,他想得头疼,干脆不想她了,倒过头来想想焦三绝。

    听老妪所言,她似乎认得焦三绝,那他们俩会是什么关系?母子?不对,她说过没结婚。兄妹?年龄也差太多,更不可能是朋友,那又会是什么?她的手下?以焦三绝这种人,没有特殊原因,会去当人手下?至少他不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背弃霸英堂吧?

    他仍想不出一个结果。

    不知想了多久,忽而又有脚步声响起,快步走来。

    一眨眼,段平已现身,胸口与颈部都缠着纱布,脸sè苍白,微低着胸,显然伤得也不轻,他手拿皮鞭,冷狠走来。

    “你也会再落入我手中!”他笑得冷酷。

    银河淡声道:“可惜没把你给宰了,留害人间!”

    段平得意冷笑:“不错,第一个受害的就是你,我要慢慢地把你折磨,直到烂尽你每一寸肌肤,才把你泡在盐水中,直到你鲜血流尽,才让你死去。”

    “好方法,你不嫌累?”

    “累?我还想每天抽你一百鞭呢!”

    段平哈哈狂笑,然而胸口受伤,笑至一半,触动伤势,笑声顿竭,想及伤势,不由怒火大炽,挥鞭猛抽,怒笑:“非得抽得你皮开肉绽,泣声求饶不可。”

    长鞭卷出,有若毒蛇噬肉,猛削银河身躯,叭哒一声,果真皮翻肉裂,血痕立现。

    银河咬着牙根硬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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