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调情(第4/5页)快乐强盗

    一进门,药香味立即传来。

    银河四处瞧望,频频点头:“这真是理想疗伤地方。”

    江南道:“银少侠说笑了,这炼丹房管看不管用,许多年已没炼出什么好药了。”

    江刚道:“哥是来活伤,管他有无炼得好药?你快上床,免得耽误了时间。”

    江南逗笑道:“看你,还没学得医术,即医起人来了?”

    江雨嫩脸稍红:“哥你还有心开玩焚?要是误了时间,那我可不管你了,也不想想武功闭得愈久愈难治疗?”

    “是,小妹说得是,哥这就听你的话。”

    江南立即把软被掀起,坐在冰冷石床,一副等待治疗模样。

    江雨这才满意笑道:“就是嘛!有伤不治,这还像什么话?”转向银河:“银大哥就看你了。”

    银河点头:“我试试看,却不知能否治得。”

    江雨笑得迷人:“大哥要不行,我看天下也没人治得了了,所以你一定要行。”

    银河轻笑:“要是一定行,我就可以改行当医生了。”

    江雨笑道:“可惜你是不会当的,你是大侠,怎会去当医生?”

    银河笑而不答。

    江雨仍有话要说。

    江南说道:“小妹你再说下去,大哥的病可就要给你耽误了。”

    江雨顿觉话说得不少,嫩脸微红,伸伸舌头:“不理你们啦!治好了再告诉我!”

    说完一溜烟地走了,却躲在门角想听听里边有何谈话传来,结果甚为失望,只听到哥哥说声太顽皮了些,银河却只是笑声,无奈之下只好真的走了。

    银河很快替江南把脉,诚如江雨所说,他是蟠龙真人徒弟,医术自是高明。这一把脉,他已觉得有异:“江兄可曾服过药了?”

    江南道:“服过,是段公子所给,怎么?有何不对?”

    银河摇头:“没什么不对,只是对症下药,他下的药真准。”

    “少侠你说的是……”江南不大了解银河所言。

    银河说道:“不瞒江兄,当初在下救出你时,即已发现你脸sè不大好,也把了你脉搏,只觉得好像血气散乱,无法凝聚,这该是药物形成,和穴道被封的封住武功不一样,而此时你血气已聚,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内力升起,只是无法持之以久,那即是穴道或经脉受阻的原故。”

    江南点头:“不错,服了段公子丹药之后,丹田总有一股内力想窜升,只是一刹那又沉了下去。”

    银河道:“所以我才说他药下的甚准,一帖即能命中,这功力,在下恐怕也自叹弗如了。”

    江南道:“少侠能一把脉而猜出这些,功力自也差不了。”

    “江兄夸奖了,段公子医术既然不错,不知他下何诊断?”

    “他说几处穴道被制,只要打通就没事。”

    “我瞧瞧。”

    银河心想若段平医术高过自己,自己也可省去摸索的时间,直接从他诊断后所说的症状着手,自该能对症下药才是。

    然而他按着江南穴道脉络摸索,只发现几处穴道被截,但这些穴道很容易即可解去,也不是被封了很久的症状,难道段平解不去吗?

    这问题他无暇去想,因为他发现更大的问题,那是在江南背部命门穴位置,结有一个疮疤。

    方摸到那里,江南已说道:“这是被银弩所shè伤,不知怎么却未夺走在下xìng命。”

    银河怔诧:“那银弩如此之强,竟然未将你背心shè穿?!”

    江南莫名一笑:“大概是我命大吧?”

    银河却不这么想,这其中必有原因,因为这问题关键十分重要。

    要银弩shè中人身而未深入,只有两个可能,一是离太远,二是并非铜盒拉绳所shè出,但第一种原因并不成立,那偷袭者既能shè死他父亲,又岂会shè不死他?他父子难道差上十八支?事实上两人却相差无几,问题会出在哪里?

    他又想到段平不也在近处挨了银弩?他肩头怎么也未被shè穿。

    心头想着,手可未停下,不停诊察。

    他说道:“不瞒江兄,您的武功受制,除了穴道被制外,最大原因仍在于命门穴上。”

    江南大惊:“我命门穴受了伤?!”

    要起此穴受伤,重则立即毙命,轻则武功全失,药石罔效,他自然紧张万分。

    银河说道:“照推脉看来,该是皮毛之伤,那银弩若是再偏一点,可能江兄要当场毙命,现在恐是脉路被截断,无法恢复功力。”

    江南惊诧:“那该如何是好?!”

    若脉路已断,恐怕一辈子也甭想恢复功力了。

    银河含笑道:“看江兄脸sè气血仍不错,那脉路可能并非完全断得彻底,只要把它接回去即可。”

    江南道:“用内力无法打通?”

    银河道:“内力是用冲脉方式打通,但你伤口结了疤,如此冲撞,效果不易,甚至会导致穴道负荷不了而迸裂,更得不偿失,还好那伤处位置明显,待我替你开刀,把它接回去即可。”

    江南感激道:“全由少侠医治了。”

    银河当下要他躺下,脱掉上衣,背心果然露出指印大红疤。观察一阵,随后点了江南昏穴,再输人一些真气用以让他血脉较为平顺,然后拿出锋利小刀,小心翼翼往疤痕切去。

    第一刀落下,两寸长伤口已现,他感到惊讶,这伤口并非直入内肉而是从命门穴斜往上方扎人体内,所以才未完全伤着命门穴。

    然而他想到如此伤人手法,那银弩该是极低shè出,好似打针般斜往上戳,自是入肉不深。

    他惊心肉跳切开伤口,果然疤痕末端脊髓骨露出伤口,呈三角形,殷红醒目,正是银弩所伤,缺口不深,显示银弩力道并不重。

    这些发现使他惊心不已,沉思一阵,忽然有了笑容。

    “若非这伤口,我还真无法想通此事。”

    听他所言,似乎发现了什么秘密?

    他放松心情,仔细找出被截断经脉,发现rǔ白脉线果真被疤肉给粘得乱七八糟,有若树根四处奔窜。

    他小心翼翼接回那些脉络,再去掉不必要疤肉,然后敷上些许自行配制的生肌活骨良药,再将伤口缝合,试着替他运气,果然畅通许多,心知大功已告成。

    正想挽袖拭汗之际,江雨不知何时已站在左侧,手里拿着一小竹篮,有点无奈却又心满意足地瞧着自己。

    江雨看他瞧来,已眯笑说道:“大医生,可辛苦你了,一个手术下来已经三更半夜啦!”

    “真的?!”

    银河这才往门外瞧去,早已漆黑一片,屋内却烛光通亮,不禁失笑,自己是给手术给沉迷了。

    江雨把篮子移向石床,含笑道:“吃吧!你不饿,我可累坏了,足足换了三趟饭菜,怕你吃了冷饭,于心不忍,还是吃了它吧!省我的事。”

    “多谢江姑娘。”

    银河也不客气,掀开竹篮,饭香扑来,不禁胃口大开,端起热饭,扒着即吃,四样菜分别是红花蒸蟹、五味溜鲑鱼、爆炒牛肉和一盘青菜,加上六味笋丝汤,也算是十分可口养喉。

    江雨看着他吃,甚是满足,一种期盼眼神问道:“比起多宝楼的大厨子如何?这可是我亲自下厨的哪!”

    菜sè虽不差,若跟郭二手比可就差多了,银河岂能扫她的兴,立即频频点头:“好,味道不错,看来你可在多宝楼旁边再开家百花楼,跟郭二手拚,保证生意比他们好。”

    江雨笑得心花怒放,说道:“当然比他们好,光是三江门弟兄就让我累坏啦!我才不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不过银大哥也不必捧我,我这几下子,还是在几天前跟姊姊学的,岂会比得上大厨师?”

    虽是如此,她仍笑得甚是开心。

    反而银河有点窘了,说道:“其实姑娘只学了几天就有这样成果,实也难能可贵。”

    江雨笑得更是开心:“那以后你可要常来吃我煮的东西喔!”

    “一定,一定!”

    银河猛点头,饭也吃得差不多,忽见江南有了呻吟,立即放下碗筷,在江南身上截了数指,已将他扶起。

    江雨也敛起笑态,问道:“我哥哥他……”

    银河道:“该没问题。”

    江雨欣笑不已:“我就知道你能救得了哥哥。”

    此时江南已慢慢张开眼睛。

    银河立即说道:“江兄你脉路已通,只是伤势未愈,还得等几天才能剧烈运动,免得伤口裂开。”

    江南但觉背心冰凉,并未感觉疼痛,感激道:“多谢少侠。”稍一提气,果然感觉功力顺畅无阻,心知脉路已被接通,更是感激银河:“少侠果然医术高超,一刀即能解去在下禁制,实是佩服。”

    银河淡笑:“江兄过奖了,只是在下却有了疑问。”

    江南问道:“少侠有何疑问?”

    银河道:“不知江兄可否告知在何处受伤?”

    江雨抢口回答:“我不是说过了吗?在前院广场,你不也查过了?”

    银河道:“我现在要知道的是你大哥当时的方向,这事关系重大,我必须了解。”

    他这么一说,江南和江雨面sè反而沉重起来。

    江雨急问:“银大哥发现了什么?!”

    银河道:“这要到现场才能明白。”

    江南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到广场去吧!”

    江雨也急于知道到底有何秘密,赶忙拉着哥哥,引导银河往前院行来。

    屋外弦月青光闪闪,景sè透着黯明。

    江雨、江南重演旧事,心头不胜悲切。

    两人很快找好位置。

    江雨道:“当时我赶去帮助九位剑手,后来又被一名女子缠上,我的位置该靠东墙,然后再往那天摆着桌椅地方渐渐移去。”

    前厅位于南边,大门靠北边,两边则为断崖,也是山下远远看来的城堡。

    江雨靠东方,江东为赶去救她,也该向东方,江南为了救父亲,自也面向东方。

    银河盘算方位,发现江南较靠大门,那该是东方偏北,江东和江南的方向也该往北偏了。

    他问道:“那第一支银弩从何角度shè来?”

    江雨摇头:“我没看清楚……不过该是从西方。”

    江南道:“我记得是从我的左手边,在大门右侧一点点。”

    银河算着方位:“你面向东边偏北……这么说那银弩位置该是西边偏北……若靠大门,自也是较靠北边了。”

    江雨问道:“你问这何作用?”

    银河道:“至少这可以证明shè杀你爹和shè伤你哥哥的银弩来自不同方向,你爹那支是从西北方向shè来,而伤害你哥哥那支却是从东北方shè出。因为你哥哥向东北,那银弩直取他背心,跟你哥哥方向是平行。”

    江雨道:“这还不简单,敌人只要再移往西南悬崖发shè银弩不就成了?”

    银河道:“事实你爹中弩和你哥哥赶去救人,时间甚是短暂,那人武功再高,恐怕也难以立即移往西南方。”

    江雨道:“移不成,他们不会在两地同时埋伏?”

    银河若有所悟:“是了,我怎会没想着?”

    江雨嫣然一笑:“看你,摆了一整夜竟为了这小问题,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现在还有什么绝事没想通?”

    银河干笑:“没了,都想通了。”

    江雨道:“那你该可以回去休息了吧?三更都快过了。”

    银河道:“姑娘先走一步,我还想跟你大哥聊聊。”

    江雨本想带他去寝房,然后还可以跟他多聊些话题,然而他却不解风情,拿了大哥挡在前头,眼看大哥没有离开意思,自己也不好意思再留下了,只好先行告退,不怎么甘心地走了。

    此时江南才问:“银少侠你现在可以说出重要关键了?”

    显然他早已知道银河有意支开江雨。

    银河也不再兜圈子,说道:“事实上,伤你的银弩是用手发出的,若用铜盒,早已shè入你体内。”

    江南惊诧:“那又会是谁?”

    “段平。”银河简短回答。

    “是他?”江南脸sè大变:“怎会是他?”

    银河道:“首先他躲在门墙后,先发弩shè中你爹,然后赶来救人,你不觉得他掠出的方向,和第一支银弩差不了多少?”

    江南回忆,虽不大确定段平出现方向,仍可感觉他从大门附近赶来营救江西。

    他道:“该是如此,是他救了江西。”

    银河道:“他只想救江西一人,突又听到江西要他救你和你爹,甚至江雨,他只好转身扑向你,在转身之际暗中将银弩shè出,然后赶去救江雨。”

    他拿出铜盒,往地上比去,手指一按,银弩shè出,硬将石板shè穿三四寸,说道:“硬石板都挨不了这弩盒威力,若用它打在你身上,早该穿肠破肚了,而当时只有段平是在你后面。”

    江南越听越惊心:“若真是他,那他所为何来?”

    银河摇头:“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你是如何怀疑他?”

    “在替你治伤之后,他不该替你解去药物,那只有解药才有如此快速神效,再来即是切开你伤口之后。”

    江南道:“他既然想灭江家,为何又救了江西?”

    银河道:“这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江南道:“既然知他涉嫌,该如何对付他?”

    银河道:“这由我来,你伤势未复原,跟他争斗无效,我暗中探查他,说不定会有更大发现。”

    江南轻轻一叹:“也只好如此了,没想到他一表人材,却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银河也轻叹不已,若银弩凶手真是段平,那自己大哥可能在他手中,岂可轻举妄动?

    夜sè已深,银河送江南回房,自己却是如何也睡不着,不禁走出城堡,往对面高峰行去。

    弦月如雪,银白透亮,照得云层如轻浪般,卷白浮沉于山峦高峰之中。

    银河登高一望,万里银光一泻无际,不禁豪气大发,想长啸发泄多rì闷气,却又怕深夜啸声惊动人家,只好作罢,他默然登上高峰,心思不断计划,该如何对付段平。

    行之不久,他忽然发现有谈笑声传来,惊奇之下已潜了过去,

    那是峰顶一处面崖地,江西和段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