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调情(第2/5页)快乐强盗

他卧室等着。

    银河压起酒xìng,拱手惊道:“大哥您怎会在此?”

    银海拱手为礼:“银少侠,我有事相告。”

    “有事?!”银河忽然觉得不对:“大哥您为何称我银少侠?!”

    银海镇定道:“我不是你大哥。”

    此话一出,有若晴天霹雳,震得银河血气奔腾不已。不错,自从大哥被向展天掳去,自己把他从金光村救回以后,总觉得大哥变了一个人似的,心想他可能受了刺激而心情老化,却从来怀疑他是假冒者。

    那人拿起刀子将胡子剃掉,可明显看出他斯文多了,眉宇间也过于短小而少了一份豪气,现在怎么看,怎么不像。

    那人叹息说道:“在下名叫朱昆,江西人氏,练过一点武,却名不经传。”身躯因过于感慨而有点抽颤。

    银河已然相信他是假冒者,拿来椅子,要他坐下,并率上一杯热茶,让他喝了以稳定一下情绪。

    “你慢慢说没关系。”

    朱昆喝了几口茶,心情较为平静后,方娓娓道来:“大约两年前,我在开封城识得美娘,随后即爱上她,也跟她常相厮守,过了一段rì子,她才说她属于一个秘密教派,要我跟她一起加入。我爱她万分,自是答应了,加入不久,她就带我去见首脑,他蒙着脸,看不清真面目,只知道他是个男的。后来美娘说他们有计划要夺下双鹰盟,要我冒充鹰神银海,也就是你大哥,爱心使然,即答应她了。”

    顿了顿,喝口茶,他继续说道:“后来我才知道鹰神早就落人他们手中,我的容貌却有点神似他……”

    银河怔诧:“我大哥早已被他们抓去?”

    朱昆点头:“应该是,我是看着他模拟动作的。”

    “有多久了?”

    “不清楚,不过照rì子推算,该是两年前。”

    银河盘算:“除去我从金光村把你救回,该是一年前吧?”

    朱昆点头:“差不多如此。”

    轻轻一叹,又再说道:“后来我一发现美娘原来早就和你大哥认得,她是有计划地找到我。当时甚想离开她,然而她却说爱着我,我只好沉缅于爱情之中,答应他们的事,不过美娘确实一直对我很好,所以我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情。”

    银河闻言,心知他可能不知美娘水xìng杨花个xìng,然而人已死了,他不愿再提及此事,免得坏她形象,伤了朱昆。

    朱昆道:“当我模仿银海形态动作以后,又和她一齐来到双鹰盟,平rì少出门,倒也能瞒得他们,虽然银星jīng明,但他却对美娘不满,我又常常跟她在一起,所以银星很少前来见我,这自是最好不过了。”

    银河道:“可是你又如何瞒过小鹰儿?它眼睛利得很。”

    朱昆道:“它是对我陌生,却对美娘不错,后来混久了,多多少少它也习惯了,不过却仍生疏。”

    银河终于想起以前从金光村救回他们,小鹰儿却只找银星亲昵,并未亲近于朱昆,心想若非当时对大哥心存芥蒂,早该发现破绽了。

    银河道:“你们既然冒充我大哥?该是掌握了双鹰盟,为何还让向展天把你抓到金光村?凭你们实力该是足将向展天打败。”

    朱昆道:“本该如此,但闻及向展天要动双鹰盟,美娘才又说道,我们混入双鹰盟的目的,不是为了抢地盘,最重要却是为了少侠。”

    银河怔诧:“为了我?!”他可连想都没想过。

    朱昆点头:“为了银少侠的武功蟠龙一气,当时美娘说她爹死在蟠龙真人手中,但他武功盖世,报仇不易,须得到他的功夫,才能报此仇恨。而你又是他徒弟,自能从你身上得到这功夫,后来就将计就计,让向展天抓走,把你引回来救人,然要再伺机要你交出蟠龙神功口诀。”

    银河不得不佩服对方设计得如此jīng密,竟然以自己大哥来盗取武功。

    朱昆道:“他们说得没错,银少侠对大哥尊如父母,从未曾拒绝你大哥所求,而且这事还是银星提出,我们顺水推舟,很容易即获得你的秘功,美娘甚至把这秘功交予黑首领,没想到她还是遭了毒手。”

    想及美娘,他悲切不已,眼眶又红了起来。

    银河道:“难怪在鬼谷洞,那黑衣人会施展蟠龙一气,原是美娘所传。”想及美娘和那人关系,这事也就理所当然了。

    朱昆轻叹:“他们既然如此狠心杀了美娘,我也没有必要再替他们工作,把一切都抖出来,其他全由少侠发落了。”

    头低下来,甚是沮丧。

    银河道:“你也付出了代价,而且又是被人利用,在下也没理由夺去你xìng命,倒是我大哥仍受困,须要你帮忙。”

    朱昆感恩拜礼:“多谢少侠宽恕,至于令兄之事,在下必定全力以赴。”

    银河也回了礼,随后问道:“你可知那黑首领长得如何模样?或是有关他任何特征?”

    朱昆摇头:“我跟他只见过几次面,每次他都蒙着脸,根本无法看清全貌,只知他身躯高矮适中,如此而已。”

    银河也见过那人身材,甚至觉得他年纪并不会太大。

    “你可曾见过他使用银弩?”

    “没有……”

    “既是没有,你为何知道美娘是他所杀?”

    朱昆道:“虽然我没见过,却私底下问过美娘,因为当时小鹰儿也中了银弩,美娘说那是他所发shè的,是以知晓此事。”

    银河已确定那人即是银弩凶手,想来上次在无名山,美娘想烧死自己,他却故意救人,原是要引自己前往五行谷找向展天,没想到自己还把他当成恩人,不禁暗自解嘲。而美娘想烧死自己,恐怕也是为了配合黑衣人诡计吧!

    沉思半晌,银河仍对美娘临终所言那两字甚感兴趣,于是问道:“美娘临死留了一个‘江’字和‘拚’字,你可认得或听她说过?”

    朱昆摇头:“她未曾说过这两字,有时候她甚至不愿意回答我所问的。”

    银河但觉就此下去也问不出所以然来,倒是朱昆曾经和大哥一起共处,该知道那地方,救人为先,已说道:“你可愿意带我去以前见着我大哥地方?”

    朱昆道:“自是可以,不过事隔多rì,恐怕他们早已走了。”

    银河道:“去去也好。”

    朱昆道:“那地方在开封近郊一座庄院。”

    事不宜迟,两人遂连夜动身,寻往那地头。

    三rì后,两人已至开封。

    朱昆很快地到那庄院,它位于近郊开封渠旁,背面则为小山,种满翠竹,直往平地延伸,将宅院层层围住。外头瞧去,若隐若现,十分神秘。竹林中突出几株榆树,粗大挺高,至少百年以上,凭添此屋悠然情趣。

    两人躲在竹林里,仔细往内瞧,见着大门题有“迎竹居”三字,朱昆已说道:“就是这里没错。”

    银河点头,凝目瞧去,不久说道:“似乎已无人看守,咱们进去吧!”

    两人小心翼翼潜入庄院,未发现任何人,庄院也已堆积不少落叶,想来已甚久无人住过。

    朱昆很快找到后院那dú lì雅房。

    它位于四边厢房之中天井花园的中间,只要守住厢房,等于看住了雅房一切。

    银河推开雅房,传来酒气,左墙角堆了不少竹叶青和茅台酒坛,这正是大哥最爱饮的两种酒。

    回味已往,银河不胜唏嘘。

    除此之外,其他已和一般住屋无异。

    朱昆道:“看来他们似已离去甚久。”

    银河道:“除了这地方,你可曾去过何处?”

    朱昆摇头:“没有,在此模仿你大哥之后,就已派到双鹰盟,也没去过什么地方。”

    银河无奈:“那我们只好四处再找找看了。”

    “我带你走走。”

    说着朱昆走在前头,正想引门而出。

    蓦然一道银光从对面厢房疾shè而来,快得让人眩目。

    银河大惊:“快闪!”

    一掌推开已吓得呆愣的朱昆。

    银光闪落,嘟地一声,直没石墙四寸。

    银河冷喝,暴蹿而出,凌空飞扑厢房,忽又shè出银光,直取银河,他反手一抄,快捷抓下银弩,反往厢房打去,银弩夺窗而入,里头一道黑影翻窜从另一头窗口shè去。

    银河冷笑,此次再怎么说也不肯让他走脱,身形再度拔高,掠过屋顶,追粘那黑影不放,两人一前一后,直往后面山坡竹林追去。

    那人眼看甩不脱银河,只好不时回头发shè银弩,一时也将银河逼在后头。

    掠过两座山头,传来飞瀑声,那人长啸一声,奔得更急,眼看前面山径有个转角,赶忙闪了过去。

    银河深怕他走失,大喝一声,暴急撞来,几乎前后之差,已撞往转角处,忽又见银弩shè来,他早有准备,短刀封往前头,很快点去银弩,眼前一片宽广河床,飞瀑冲水直流,那黑影只在前面二十余丈远。

    银河冷笑,幸好未被走脱,赶忙追赶。

    眼看快将人截住,忽又罩来三名持刀冷面汉子,清一sè短发、黑衣、年约三十,面如僵尸,三把利刀又狠又快截往银河全身要害。

    银河一心只想逮住银弩凶手,眼看有人围上,当下冷喝,短刀一抖,冲势不变,化得流光一道,让人眼花缭乱,电也似地冲向前一名壮汉,短刀硬将对方长刀截成两段,复往前一带,砍下那人右臀,那人竟未叫痛,又自狠命打出左掌,银河但觉这三人好似向展天训练出来的不怕痛高手。当下不再心存仁慈,一掌打向那人,砰地巨响,那人暴喷十数丈,撞上崖壁,脑袋碎裂身亡。

    银河藉此突破防线,又自猛追那人。

    那人眼看手下无法阻挡银河,赶忙遁入飞瀑。

    银河心想那里必有通路,照样撞了进去。

    两名壮汉也跟着撞入。

    洞内一片广大秘室,壁上置有多盏油灯,亮如白昼。

    眼看银河闯入,猝有数把长刀迎面砍来,银河冷笑,递刀猛点,就是如此奇怪,那些长刀被他短刀点着,不是立即断成两截,即是裂了七八分。

    他们哪想到这是银河受教于雕像圣手王千尊,得知任何东西都有纹路,只要摸清纹路,再硬的东西也可切开,这许多天里他有空即不断练习,几个月下来颇有心得,虽是平常短刀,现在到他手里无异断金斩铁的神兵利器。

    那些壮汉见状,虽是不怕痛,却有感觉,正在惊诧之际,银河挥出短刀,立即将他们放倒,再往前迫去。

    岂知方掠丈余,眼前砰然一响,碗大粗铁栅栏已将去路挡住。

    那黑衣人这才安心转头冷笑:“你就认命于此吧!”

    说完哈哈大笑,等着看好戏。

    银河被阻,后边又有追兵,不得已只好先回过头来砍杀他们,那些人虽是不要命,但对于银河如此高手,却仍难占得上风,几招下来,相继被制住。

    银河这才转向那人,冷笑道:“有了铁栅,未必能保住你。”

    那人狂笑:“难道你手上是神兵利器不成?”

    银河未再理他,瞧着铁栏纹路,一刀切去,竟也切下寸许刀痕。

    他立即又运劲,再往下切,一连七刀,当真把碗粗铁栏给切断。

    那人再也笑不出来,冷喝:“我跟你拚了!”

    出招封掌,硬是将银河逼于铁栏另一头。

    银河不得不倒退数步,然后暴喝一声,双掌凝掌,不打向那人,却打往铁栏顶端石壁,掌如劈电,打得石壁碎片纷飞,整座秘室晃动不堪,就快倒塌。

    那人见状大骇:“你敢毁掉这秘室?!”

    银河冷笑:“有何不敢?我离出口只有丈余,凭我武功,在倒塌之前足可从容逃逸,你可就要被活埋了。”

    说完又猛击顶壁,轰轰叭叭,大小岩块不时往下掉,似乎整座山即将垮下来。

    那人怒急大吼:“住手!快住手——”

    银河仍自不理,劈得更急。

    那人眼看就要被活埋,赶忙怒喝:“快住手,否则我要他的命!”

    说完闪入一活门,再一翻出,手中多了一名三十上下男人,他一只手已按住那人天灵盖。

    银河见状大惊:“江少门主”!掌劲也不敢再发。

    那人正是被蒙面女子所掳的江南,他仍昏迷不醒,不过伤势已不复见,想必已复原。

    那人冷笑:“不错,正是你要救的人。”

    银河不解:“他怎会在你手中?”

    那人哈哈大笑:“老夫要抓谁就抓谁,谁也挡不了,给我退去,否则我立刻杀了他!快退……”

    推着江南,猛逼银河。

    银河只好先退出秘室,到了外头再说,遂收掌往外头退去。

    那人这才小心翼翼往前行来,逼出瀑布,发现银河仍在前面,又硬把他逼退。

    银河冷道:“把人放了,我不再拦你。”

    那人冷笑:“有了他,我岂不更安全?”

    硬抓着江南又把银河逼退数丈。

    银河正无计可施之际,忽而传来女孩叫声。

    “在那边,快追!”

    声音不远,想必离此已甚近。

    银河惊诧,往后瞧去,转角处忽又有一名受伤黑衣蒙面人跌撞奔来。

    先前那名蒙面人暗自叫糟,趁着银河往后瞧之际,拔身即已开溜。

    忽见得转角处又追来一名白衣书生,正是段平。

    他见着蒙面人,冷喝一声,手中一把长剑抛shè而来,准确无比地shè向那人背心,几乎同时,一道银光从银河耳际掠过,shè中那人胸中。

    那人双面受敌,岂能逃得了,闷呃一声,倒栽地面,前胸、后心全中了暗器,当场毙命。

    此时段平已发现银河,惊喜万分:“银少侠你也在此!”

    银河来不及回答,转角处又转出江西、江雨,两人香汗淋漓,江西见着银河,正想叫出,江雨却见着逃走黑衣人手中抓着的江南。

    她惊喜尖叫:“大哥!大哥在那里!快拦下他!”

    她这一吼,江西、段平方自往江南瞧去,皆惊惶万分,赶忙要拦人。

    银河自知那人会逃,但他却知道逃不了多远,他之所以会愣住,乃是没想到段平和江西江雨会突然出现,现在见着三人追了过去,他也快步追前。

    追不了半里,那人已被拦下。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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