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调情(第1/5页)快乐强盗
两人惊急万分,胡乱穿衣,那男子蒙上了面巾,拉着美娘飞也似地掠出秘室。
银河猝见那男人,不禁暗道:“他不就是上次救我脱困火海的人?!他竟会是美娘姘夫?!”
看样子是错不了,眼看两人即将逃开,银河冷喝,身如流光截向那名黑衣人。
黑衣人突见银河,惊愕万分:“是你?!”
姬美娘更是尖叫。
“不错!”银河先发制人,蟠龙一气提升七成,电也似地劈抓过去,想把他一举成擒。
岂知那人也暴出真气,猛撞银河而来,两劲相撞,叭然一响,各自退了三步。
银河惊诧:“你也会施展蟠龙一气?”
方才惊于对方施展自己功夫而大意未能将他成擒,现在更不能放手,轻易不用绝功已用上。
只见他身化青影,有若一把劈天利剑,从远古流光中飞撞而来,拖带十余丈光影,摧枯拉朽地撞往黑衣人。
那黑衣人但觉瑞光逼人,哪敢硬接,赶忙掠退,却又退之不及,只好抓起姬美娘往他抛去,人也闪退数丈。
银河自不愿伤及美娘,一时只好撤去功力,硬将尖叫的美娘抓扶于地面,想再追蒙面人,他已然逃之夭夭。
银河暗叹可惜,幸好仍有美娘,遂往她行去,问道:“姬姑娘,他是谁?”
不愿再叫她嫂子,只好改了称呼。
岂知姬美娘惊魂初定,蓦然发难,抽出匕首截向银河,她平常武功平平,此时却出奇厉害,那招式竟也是流光幻影的模式。
银河赶忙躲闪,没想到她会发难,唰地一声,在小臂被划了一刀,袖口裂开,血痕已现。
银河不得不施重手,掌劲一吞一吐,硬打得姬美娘滚出七八尺,口角已挂血。
银河走近,说道:“只要你说出这一切,我不为难你。”
姬美娘冷哼,不愿开口。
银河道:“你现在不说,待会儿仍要说,何不干脆直说?”
姬美娘咬了咬牙,忽然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妙态微露,不知怎么突然浪笑起来,媚声道:“你要我说吗?可以,不过你要保证我的安全。”
银河点头:“只要你说实话,我可以答应你。”
“可惜我只相信我丈夫,你能吗?”姬美娘挑着玉手,一寸寸将衣衫给掀开,隐隐露出迷人双峰。
银河见状急道:“姬姑娘不可如此。”
姬美娘笑声更荡:“你不是要我说吗?只要你当了我丈夫,我什么都说,连心肝都可以给你!来呀!像你这样英俊的丈夫,我作梦都会缠着你呢!”
荡笑中,她当真将衣衫褪个jīng光,姿态撩人,妙处毕现。
银河但觉困窘:“姬姑娘你再如此,我可不客气了!”想先制住她再说。
美娘却更yín荡了:“如何不客气?是不是想占有我?其实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很想跟你作爱,只是碍于你那死命哥哥,现在可如我的意了,来呀!小冤家!”
见着银河不敢乱动,自己反而往他扑去。
“姑娘不可!”
银河想躲闪。
美娘却扑得更急,浪笑:“有何不可?我爱的是你啊!”眼看就要扑着银河,笑声更浪。
猝然一道寒光shè来,直取美娘背心。
银河见状急叫:“姑娘快闪!”想拦寒光,却因稍往前欺就已被抱个正着,不得已,只好抱着她往左甩。
美娘一阵浪笑,躯体终于被他抱紧,还甩着,想来已挑起他情yù,自己又战胜了一个男人:“我就知道你会爱我的……”岂知话来说完,已变得一声尖叫。
那寒光来得实在太快,银河措手不及,虽甩开背心,卸甩不开背脊,利刃已刺中肩左心部位,
美娘嘴角呕出鲜血,两眼睁大而不信:“他……他……”
“他是谁?”
美娘嘴角在抽抽搐:“他……他……”眼看就快咽了气。
银河急忙取出银弩,晃向美娘,急道:“这是杀你的暗器,你认得它?是他的?”
美娘极其用力,脑袋方自点了下,呕着血想说话:“……是……他……江……江……”整个身躯已软了下来,气息也弱了。
银河急忙追问:“江什么?江什么?”耳朵赶忙凑向她嘴前。
美娘似要挤出最后一字:“……拚……”淡若游丝,随后“呃”地呕出一口,已气绝。那双目仍旧睁得如此圆大而不甘心,整个人已软在银河怀中,嘴角竟也渗出最后一丝笑意——这会是说出凶手名字而能让银河替自己报仇?亦或是能死在银河怀中而心满意足?
她身躯软了下来,也渐渐冰凉。
银河感慨不已,替她穿上衣衫,拭去她嘴角血丝,还她妩媚容貌,连眼皮也抹上了,让她得以安心长眠。
抽出她背后短刀,将她放平,那刀十分平常,并不稀奇,自不能找出线索。
银河捏了捏手中银弩,暗道:“方才美娘临死时,拚命点头,可见那人正是银弩凶手,他为了不泄露身分,才另以短刀代替,看那短刀shè来之速度,自非一般常人所能shè出,他当然jīng于此道了。”
他又想及美娘临死所说那“江”字,代表什么?是三江门?还是那人姓江?还是意味长江?亦或是另有用意?
另外那拚命的“拚”字,这又是何用意?该不会是她死不瞑目而作鬼也要找人拚命吧?
一时想不通这些含意,只有等碰上了再说,反而是美娘和大哥关系匪浅,她虽不忠于大哥,但若就此把她埋了,难免大哥找人不着而焦心一辈子,倒不如将她带回双鹰盟,也好让大哥死了心。
想定后,他遂抱起美娘,一路取往双鹰盟。
以他身手,极尽施展,不必一天即已抵达多宝湾。
他不愿将此事扩大,只将美娘置于后山,然后回庄院,暗中将大哥给请出来。
银海心知有异,却不敢询问,默默跟在后头,及至林中,发现美娘躺在一平坦石头上,他惊心不已:“美娘她……”
“死了。”银河回答简短而感伤。
银海身躯抽搐着:“怎么死的?”
“被人从背后shè杀,很可能是银弩。”
“银弩?哪一种银弩?”
银河将银弩拿出。
银海见着,目光更是惊骇,身躯抖得更厉害:“他敢杀人灭口?未免太狼心狗肺了!”
银河默然不已,见着大哥此时竟然恐惧多于悲伤,遂道:“大哥放心,小弟必定将元凶抓着,替嫂子报仇。”
银海这才热泪盈眶:“多谢二弟,美娘死得实在太冤了……”走向美娘,切声不已地抚着美娘冷白脸容。
银河默默等哥哥将悲切情绪发泄一阵,方说道:“大哥,人死了,入土为安,把她埋了吧!”
银海勉强忍下泪水,哽咽点头:“葬了也好,让她早rì投胎,重新作人……”
当下兄弟俩找了一处可远眺四处风光的灵地,将她埋了,银海捡来扁平百块当墓碑,伸指运劲刻下“故亡妻姬美娘之墓”几字,却没把自己姓名署上。
掩埋完毕,再拜几下,两人方自返回双鹰盟,绝口不提此事。
银海闭门深锁,再也很难见他出得东厢院。
银河则另有事待办,正思索如何找出凶手。
文叔却来通报:“小银河,多宝楼那群小孩找了你几次,想是有事找你,你是否去一趟?”
银河讶然:“他们找我?好吧!我这就去,倒是大哥心情不好,文叔多担待些。”
文叔含笑:“我省得,只要美娘回来就好了。”
银河yù言又止,终于仍决定瞒着他,要说也得大哥自己开口,遂告别文叔,往多宝楼行去。
文叔见他背影消失,仍自欣赏他豪迈作风,轻笑不已。
银河未行至多宝楼,小和尚和愣头青飞撞而来。
和尚急叫:“大大哥,大事不妙了!”
和尚年纪要比银河稍大,但大家都称银河“大大哥”,他也顺口如此称呼,叫久了也就习惯了。
愣头青也鬼叫:“天大的事,武林将有劫难了!”
银河笑道:“别说得那么严重,怪吓人的。”
愣头青急叫:“真的,我师父来了,劫难已生。”
银河道:“我看劫难在你身上吧!”
愣头青愣了一下,干笑道:“我的劫难已过,呵呵!我已被师父揍过了,剩下是天下人的劫难。”
和尚急道:“师父在找你,你快去吧!否则包光光和大嘴巴就惨了。”
银河心想大概又是佛金刚惹的祸,问道:“你师父在哪里?”
愣头青急道:“在霸王厅,在那里当霸王。”
“我这就去!”
银河凌空拔高,飞鸟投林,直shè三楼霸王厅。
岂知他方shè人窗口,忽有沉喝声传来,疯僧突然发难,攻向银河,两人形影重叠交错,掌影如流光交错,叭叭有声,随后两人同声轻喝,追逐蝴蝶般倒飞空外,在空中拳打脚踢,如鹰鹞扑打,猛烈已极。交手十数招,两人复往窗口shè去,双双落地。
那疯僧哈哈大笑:“果然好功夫,老衲佩服。”
银河拱手:“大师承让了!”
“蟠龙真人徒弟还错得了吗?”
疯僧大笑不已。
他人已近百,却满面红光,不算肥胖,却有弥勒佛般笑态,两道眉毛白而粗,有若刷子,看来更是滑稽。
银河已瞧见包光光和大嘴巴跪在地上,一人一手顶着佛金刚,满脸哭笑不得表情。
乍见银河,包光光如见救星:“大大哥快救我,疯师父硬说我们偷了玉金刚,还把它变成这模样,其实你知道这是冤枉的。”
大嘴巴急道:“您行行好,替咱们说句好话,来生做牛做马回报您。”
银河笑道:“你不觉得现在比做牛做马还好些?”
大嘴巴怔了怔,干笑道:“来生事,来生再说,先把今生事解决,什么事都好谈。”
银河轻笑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包光光困窘:“疯师父说我们偷了佛祖金刚也罢了,竟敢把它变得袒胸露rǔ,连排骨都露出来,不但妨碍风化,还破坏形象,罪不可恕。”
银河见着那尊佛金刚却也和生人无异,实是逼真,遂也轻笑起来。
疯僧斥道:“这还没关系,这两个小子还想把祖师爷卖了,实是对佛祖大不敬。”
原来包光光和大嘴巴回来之后,即不时抱着佛像念念不忘可卖得多少金子,竟被疯僧逮个正着,才会罚两人至今。
包光光困笑:“这都是大大哥的主意,我们只是帮凶。”
“己不为,托人为,帮凶罪更重!”
疯僧又敲两人脑袋,痛得两人哇哇叫。
银河这才拱手道:“大师误会了,在下用此金刚,并非贩卖,而是以它引出盗走玉金刚之人,如此而已。”
疯僧急道:“你已知玉金刚被盗走?”
银河点头:“甚至可猜出菩提八掌秘芨也被盗走。”
疯僧频频点头:“不错,老衲就是为这两件事前来,少侠既已先知此事,该知晓对方是谁?”
银河道:“只知是一名二十上下女子。”
“她在何处?”
“关外无极寺附近,真实地点,在下并不知晓。”
疯僧急道:“有了地头探查,岂能放弃?老衲这就前往,其他事,见面再说。”
失窃菩提掌秘芨,事关重大,他急着想寻回,立即腾身掠出窗外,眨眼即逝,来得快,去得更快。
银河没想到一些事情仍未说完,他即走了,只好哑然失笑,瞧往包光光、大嘴巴两人,说道:“人都走了,你们也可以起来了吧?”
大嘴巴高兴叫着:“万岁,救星来临,一切无险事。”捧着佛金刚已站起来。
包光光却无喜悦,笑得更苦:“大大哥您救得太残忍了,我宁可不让你救,你知道吗?”
银河不解:“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粉碎了我的美梦。”
“什么美梦?”
“发财美梦。”
“怎么会?……”
“怎么不会?”包光光叫道:“你骗我们到关外,根本不是去发财,只是想把敌人引出来,哪来的十万两金子可赚?”
大嘴巴闻言,突然想通,又跪了下来:“太残忍了,我不想让你救。”
银河已然明白两人苦者何来,轻笑道:“其实也不完全骗你们,那佛金刚是值那么多金子,要是当时能引出敌人,又能卖去,不就两全其美?”
两人又升起希望。
包光光往佛金刚瞧去:“它当真能值这么多金子?”
银河点头:“普天之下找不出第二尊,它当然值这些金子,”
包光光一手抢过佛金刚,爱护有加:“真是如此,那可得好好照顾它,免得被人给抢走了。”
大嘴巴欣喜笑道:“原来发财梦是那么难以粉碎的,真是我佛保佑,”
银河轻笑:“你们不怕卖了它,疯和尚回来找你们算帐?”
两人遂又着急。
包光光急问:“大大哥,现在该如何是好?怎么卖才不会出问题?”
银河道:“很难,不过时间还长,你们可以慢慢想,总有一天会让你们想出方法。”
包光光大嘴巴绞尽脑汁想如何应付疯僧。
想不通,包光光忽然自我解嘲:“反正疯师父年岁已大,就让岁月来证明,我们还是很有实力的。”
大嘴巴猛点头:“嗯!我每天会替他超渡一番。”
银河道:“那么缺德?不怕入地狱?”
大嘴巴干笑:“就是要入地狱,要是上天堂再碰上他,那岂不更惨?”
银河轻笑不已,实也拿两人没办法。
此时愣头青和小和尚已探头进来,询问有关师父事情。
包光光、大嘴巴赶忙起身,深怕发财美梦被人发现,说了一大堆有关疯僧事情,还说他已出关外。愣头青和小和尚这才放心,感激银河如此容易已将师父赶走。
为了庆祝疯僧离去,几人大开筵席以谢银河。
尽情地吃喝,甚是过瘾。
及至三更,银河方自回双鹰盟。
一进门,银海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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