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银箭杀手(第4/5页)快乐强盗
,撤退……”已先掠退。
那男子眼看江西被抓,更是心急,迫退怨chūn,赶忙追往江西,想截住她。
怨chūn、恨秋伤势颇重,无力抓人,只剩青衣女子抓起江南,和怨chūn、恨秋已退出三江堡。
江雨则抱起父亲,伤心yù绝:“爹您不能死啊!爹您醒醒……醒醒啊……”泪流不止。
江东慢慢张开眼眸,见着爱女,露出一丝笑容,想伸手抚爱女脸颊已无力气。
江雨见状更是悲切:“爹你振作点!我这就替您疗伤……”想放下父亲,找寻治伤药物。
“不必了……雨儿……”
江雨见父亲开口,却又不忍放下他,深怕这一放手,父亲即会离她远去,抱得更紧,泪水更流:“爹您千万不能走……千万别丢下我啊……”
江东勉强再挤出笑容,硬将右手仲起,抹向江雨洞痕:“……雨儿……别哭……爹辜负……你了……”
“爹您不能走,雨儿须要您啊……”
江东奈不住女儿哭声,眼角也渗下泪珠,气息更加微弱了。
江雨悲恸不已,猛摇着父亲,切急哀嚎:“爹您醒醒,雨儿要您啊……”
江东挤出最后一丝笑容:“……去找……银……河……”
说完嘴角渗出血迹,已咽下最后一口气,他仍如此不舍地瞧着女儿,想替她分忧却如此之难,连那泪珠儿都无法替她拭去,右手渐渐地垂了下来。
江雨丧亲之恸,泣不成声,涕泪纵流:“爹您不能走啊……您走了留下雨儿怎么办……你快醒醒,醒醒…”
摇着、抖着,父亲终究留着那抹最后残笑。那如此熟悉的笑容,此时看来却如此悲哀而无奈,充满亲情双手,竟也渐渐地冷了。
江雨奈不了心头悲切已昏死过去。
圆月仍圆,却感受不出世间悲哀,仍吐寒光。
那寒鸦竟也哑哑悲泣着。
向展天一直立在当场,若此时一剑刺来,必能将江雨刺死当场,他却没出手,甚至一步也未移动。他只想打倒三江门,征服这群人,根本不想夺人xìng命,然而却弄成如此悲剧,这并非他所愿,又岂能再向一名无法还手的小女孩出手?
他也不知自己该不该来,胜利的代价却是如此沉重,如此悲哀。轻轻一叹,他也举起沉重步伐,慢步离去。
寒夜中,只留下一名孤女,几具尸体。
不知过了多久,寒月已沉。
东方渐渐升起红光,江雨方自醒来,瞧及父亲遗体,不禁又悲切恸哭,好不容易强忍下来,才慰到入土为安。此时已无人在旁,只好自己动手,先到后山找处灵秀之地,抽出金剑挖了十个坑,然后将父亲及九名剑手遗体一一扶来葬去,再立石为碑,依姓名刻在碑上。随后找些线香、冥纸焚烧膜拜,悲从中来又泣不成声。
直到香火将熄,江雨勉强打起jīng神,抹去泪痕:“爹,女儿一定会替你报仇,您安息吧!”
再三膜拜,方自起身,握着那把几寸长银弩,更是怒火中烧:“不管你在天崖海角,我都会把你挖出来碎尸万段。”
握紧那支杀死他爹银弩,她已向天诅咒,不杀此人誓不苟活,这才将银弩小心藏妥,呆坐当场,心想大哥大姊已被逮,不知下落何方。那名白衣人似否也将大哥、大姊救了回来?不过她想希望不大,现已近黄昏,两人要是脱险,该会赶回来才对。
自己也救不了他们,该如何呢?忽而她想到父亲临终要她去找银河,虽只是一面之缘,他即肯帮忙?
但想及银河为兄弟而负手任人宰割的豪情,她不自禁地想告诉他,三江门所发生的一切。这并非要他替自己报仇,而是爹临终遗言——爹竟然在临死前还想到银河,难道又是另一份感情?
“不管如何,我先去找银河,将此事说明,然后赶到天山找爷爷……”
她忽然想到天罡地煞两位爷爷在家,爹也可能不会遭到毒手,不禁有点恨两人,然而此时除了两位亲人可寻,又能寻谁呢?
心意已定,再向父亲及九剑手拜礼,趁着天未黑,收拾一些衣物,碎银和掌门信物,匆匆赶往山下,探着路,往双鹰盟方向出发。
一路上她不敢说出三江堡任何事情,战战兢兢赶路,过了五天,方自抵达多宝湾。打探之下已找来双鹰盟庄院,她想进去,却有点困窘,毕竟她又是第一次求人,在门前踌躇不前。
守卫见着她背个小包袱,又是风尘仆仆,怪是可怜,遂走过来问道:“小妹妹你是来……来找工作的?”他本想说是来要饭,但觉得不妥,立即改口。
江雨先是退缩几步,终究镇定下来,摇头道:“我不是……”
“那你是……”
“我……我是来找人的……”
“找谁?”
“这里可有一位姓银,他叫银河,他说是双鹰盟的人。”
守卫恍然喜道:“你说的是银副盟主?有啊!你是找他来的?实在失敬,请里边坐,小的这就去传话!小姐你请……”
守卫最是信服银河,听及有人找他,更是视江雨为佳宾,礼貌有加。然而江雨见他如此客气,反而困窘不安,急忙道:“不必了……我只是要传几句话给他而已……”
“这也没关系……进来喝杯茶也无妨。”
“不必了,我,我还赶时间……”
守卫看她窘羞难安,也不敢再请人,免得她更形困窘,遂含笑道:“小姐如此客气,小的也只好从命了,你先等一下,小的这就去通报。”
再含笑说声“你等等”,守卫这才急步转身入内传话。
江雨不知怎么,升起一丝期盼,东张西望地想瞧清里边是否有人出来。
只一刹那,里边传出声音:“谁要找二叔……”银星第一个好奇地就撞了出来,自从银河回来以后,从来没有人来找过他,现在有人找来,他自是好奇万分,想先探个清楚。
他飞奔至门口,和江雨四目相触,惊诧不已:“是你?”
来者竟是以前曾在三江堡,斗过嘴的江雨,甚是让他感到意外。
江雨更是困窘,上次在三江堡曾奚落他,现在却登门求助,面子已挂不住,甩头即跑。
银星顿觉不忍:“江姑娘……”想追,又觉得不妥,终于定下脚步。
虽然以前曾被溪落,可是见着江雨如此落魄,心生同情,竟也不怎么怪她,反而感到她甚为可怜,暗自叹息不知该如何帮她。
江雨愈奔愈急,愈奔愈是伤心,普天之下似乎再也没有亲人可寻,从此以后就要沦为孤儿了,再也无人会关心她,爱护她,她好想哭,没命地奔着,逃着。
忽而前面一尊高大人影挡在前头。
江雨差点撞上,猛然抬头,竟是如此想见到的银河,一时泪眼纵横,扑向银河。
“银大哥……”泣不成声。
“江姑娘……”银河轻轻拍她背肩,他知道江雨必是受到严重打击,否则不会来找自己,更不会哭成那个样子,心念转着,又有谁如此狠心把她弄得如此伤心,那想必又是一件沉重的悲痛。
他静静让江雨发泄情绪,尽情地哭。
不知过了多久,江雨方止住哭声,困窘地想抹去泪痕。
银河却伸手替她擦去,亲切道:“没关系,人都有难过的时候,让银大哥帮你擦。”
一只爱心的手,已将两人距离给拉近。
江雨感到一丝温暖,却也困窘:“多谢银大哥,我自己来……”赶忙挽袖拭泪。
银河怕她面对自己而困窘不能自处,说道:“到江边走走如何,那里风景不错,可让你心情好些。”
指向左侧江边,含笑等待江雨答复。
江雨虽不知银河用意,但此时只有如此才能化去自己困窘,遂颔首:“多谢银大哥……”
银河这才领着她走往江边,此处离多宝楼不及半里,可瞧及江中一切景sè。
轻风拂来,掩面不寒,江雨远眺大江世界,不断凋息自己悲切心情。
银河指着多宝楼,含笑道:“那叫多宝楼,有六位小兄弟开的,他们挺好玩,有机会你可以见见他们。”
他说了一些六人有趣故事,又介绍江中一些船只来历和用途。
渐渐地,江雨已平息悲痛心情,连抽泣声也弱了下来。
她才幽怨说道:“银大哥,我爹死了……”又抽泣几声,却也忍下来。
银河闻言,嘴角抽了抽,双手青筋却已暴涨,有若蚯蚓,甚是吓人。上次一别,江东如此健朗和豪迈,现在却作古了,自己视他义气英雄,想找时问回报他放一马之情,岂知那次一别,竟无缘再见面?
“我大哥、姊姊都失踪了……”
银河强自冷静,说道:“事情如何,你慢慢说清。”
“在八月中秋那天,来了几名男女蒙面人,偷袭三江堡,后来又暗中shè来银箭,shè中大哥和我爹……”江雨将如何遇袭及父亲,大哥中箭,大姊被捉,及一名白衣男子救人之事说了一遍。
回忆往事,不胜悲凄。
银河已有所了解,问道:“那银箭呢?”
“我带来了……”
江雨将银弩拿出,交予银河。
银河见状,稍微抖颤,这银弩不就是上次shè中小鹰儿那种型式?赶忙从怀中拿出,竟然一模一样,七寸长,弩尖成锐三角,弩羽两寸长,划有十条横纹。
江雨见他也有银弩,急道:“银大哥知道那人是准?”
银河摇头:“不知道,不过可以查出来。”
“他也shè伤了你家人?”
“他shè中了我一只小鹰。”
江雨不解:“他会是谁?为何那么心狠手辣?”
银河沉吟半晌,说道:“你认为那银弩和蒙面人有何关系?”
江雨道:“自是同一路的,他们全想要我们的命。”
“它是在最后才出现?”
江雨点头:“是我爹要扑来救我时被shè中的,当时我看得最清楚。”
银河道:“若是他们同一伙,为何不把那名白衣人也shè中,如此他们也不用逃跑了。”
江雨没有想过这问题,被他一提,也有了疑问:“难道是另一伙专放冷箭的?”
银河揣想一阵,问道:“那白衣人是谁?你可见过?他和三江堡有何关系?”
江雨摇头:“不清楚,我以前从来没看过他。”
银河喃喃念道:“那他为何会突然现身?”
江雨凝目:“银大哥在怀疑他?”
银河轻笑:“我只是想把事情弄明白。”
江雨道:“他不可能是凶手,因为放冷箭时,他已在场。”
“这就不对了,你不是说,在你爹中箭时,你大哥和大姊拚命赶去救人。你大姊为了想拦住蒙面女子让你大哥有机会救人,而想同归于尽时,那白衣男子才出现?那不就表示他现身在银弩shè出之后了?”
江雨道:“话是不错,但他出现以后,又有第二支shè来。可见发弩者另有其人,而且白衣人还救了大姊和我,最后还赶去追敌,他是帮我们的。”
银河点头:“这就有理由了,我并非怀疑他,只是要了解一切情况,如此一说,他自非发箭之人,事实上也不可能嘛。”
江雨替白衣人解脱嫌疑,也感到一丝高兴:“他不可能的。”
银河道:“那他该是突然而来,比如说去赏月而发现打斗才赶去瞧瞧……却不知当今武林有何年轻高手可击退那群青衣蒙面女子?……”
从江雨口中,他已知那群女子和劫走玉金刚者该是同一批人。
现在银河倒是对那年轻人甚有兴趣,他问道:“你想那白衣人会再回三江堡吗?”
江雨道:“如果他救出姊姊或大哥,该会回去。”
银河沉思半响,心想事情发生在三江堡,不管如何,都得赶过去看一趟,一方面以凭吊江东门主,另一方面也可找寻江雨可能未加留意的蛛丝马迹,说不定有助于找出凶手。
三天后。
银河与江雨已返回庐山,将走往三江堡小径。旧地重游,江雨捺不人心悲痛,不禁掉泪,还好与银河在一起数天,心情好多了,勉强忍下泪水,拭去泪痕。
银河这才说道:“江姑娘,我们可以上去了嘛?外头可有打斗?”
江雨摇头:“没有,是从堡中右侧松林开始,我记得那时一群寒鸦飞起,几位剑手就掠向墙头探查,然后就遭了突袭。”
她指向高处城堡的左侧,映来一片青松林。
“那我们从该处开始找吧!”
两人很快掠往松林,青松如故,瞧不出一丝痕迹,若有,也只是几枝嫩芽被踩断,这查不出什么。
银河爬上高松,往堡内瞧,广场清净一片,不禁说道:“江姑娘你不是说当时是在八月中秋,你和家人正在赏月?”
“是啊,没错。”
“你可收了桌椅?”
“没有,当时甚是难过,只好先将爹和九名剑手遗体埋了,哪还有心情收拾东西?”
江雨也觉得银河问话不对劲,也掠向松枝,往内瞧,怔愕道:“桌椅不见了?”
银河点点头。
“会是谁动了手脚?”江雨忽而喜悦:“难道是姐姐或哥哥回来了?”心急之下,已想往堡内冲去。
银河马上拉住她,低声说道:“也有可能是敌人前来毁灭证据。”
江雨这才惊心,竟然没想到这点,庆幸自己未往前冲去,暗声道:“你说里边可能藏有敌人?”
“不敢确定,不过还是小心些,我先去,你跟在后头。”
说完银河轻巧掠起,有若一片落叶,宁静无声,落于方场。
但觉四下无人,这才向江雨招手,她也飞掠过来。
往地上瞧去,别说是桌椅,连血迹都已刷洗干净,洁净如初。
江雨怔诧:“怎会如此?难道敌人当真来过,想毁迹灭痕?”
银河点点头,随后道:“这里已被整理,无法找到线索,不如到屋内瞧瞧。”
当下走在前头,直往大厅行去,江雨即跟上。
及至厅门,亦是整齐如初。
银河探不出异样,遂举步入内。
蓦然一道冷光shè来,银河冷笑,右手仲指一点,点中那暗器,乃是细石。
就在他伸手点暗器之际,一道白光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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