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银箭杀手(第3/5页)快乐强盗

这是解招,可是那人刺得又快又急,你来不及拿铁板去挡,照样会失手,所以解招简单说起来是在抢先机。如果你又远抢在他前头,那解招也就没用了。何况菩提八掌后四招到目前还无人能解,大哥为此是白担心了。”

    向展天这才又信心大增:“怎么把后边招式给忘了,若学得它,看那什么战神银河,照样把他打成战败之神!”

    想着可把银河打败,他更是得意非常,眼看还有十天,赶着想练第五招“菩提渡佛门”,招式更霸道,足可杀尽恶魔,替他超生,渡进佛门。

    然而此招倍加难悟,兄弟俩不得不更下百倍功夫。

    八月中秋,月圆时。

    圆月如水,轻泻银光,蒙向大地,秀着幽静清美。

    三江堡自白天贺客盈门,及至傍晚皆已走个jīng光,他们知道门主在今夜,必定和家人宁静渡过中秋佳节,是以不便打扰,及早走了。

    江东和家人及三江阵的九名高手皆围在前院天井,各置桌椅赏明月。

    初更天,明月斜挂天际,又大又圆,似吐露笑靥,迎向众人。

    江雨自是高兴非常:“爹,以前您每次中秋月圆皆会唱歌曲,还闻声起舞,现在怎么没了?”

    江东呵呵笑道:“你都长得那么大了,爹怎还好意思耍给你看?现在该换你们耍啦!”

    江西笑道:“小妹长鞭练得不错,耍起来必定好看极了。”

    江雨嗔笑道:“才不呢!大姊比我厉害多了,该你耍才对。”

    江南凑趣道:“小妹耍才对,我们都长大了,只有小孩才有权利。”

    江雨白眼道:“谁规定如此,爹以前还不是耍了?何况我也长大,十六……七岁,快要十八岁了。”

    江西笑道:“你才十六岁多三个月,哪来十八岁?”

    江雨嗔叫:“看起来像嘛!姊最坏,老拆人家台子。”

    江西笑道:“那可是你自己撒蔬,罚你耍一趟鞭法,否则就唱一曲。”

    “耍就耍嘛!”江雨翻了白眼,走出去,抓下腰际长鞭,叭叭耍了几响,已呵呵笑道:“耍完啦!”

    江西笑道:“这么快?!”

    江雨贼样道:“难道要我把你们耍得更久些?”鞭子又叭了几响,十分刺耳,她笑声更弄人。

    江西急叫:“别耍啦!我宁可静静地赏月,听你一耍,情绪都没了。”

    江雨这才得意地走回来:“对嘛!赏月本就静静地赏,只有你兴趣特别大,要听我鞭声。”

    江西笑骂:“谁像你,耍赖皮。”

    “我就耍,你拿我怎么样?”

    “我揍你!”

    江西也不放过她,起身追逐,引来众人笑声不断,好一幅天伦图。

    然而他们却想也没想到,危机已逼向他们。

    已近二更。

    圆月更圆,更亮,却更冷。

    向展天竟然单枪匹马潜伏于庐山脚下,他一身黑衣,十分劲朗,手握长剑,一副征战沙场老将模样。

    他看看天sè,二更已差不多,那蒙面女子还不来,暗自冷笑:“莫非她怕了?”

    他决定自己闯,正如弟弟所言,打不过对方,全身而退也无问题。何况练了绝招,不找对手试试,实是不怎么甘心。

    心意已定,当下潜往山岭,准备突袭。

    三江堡外,一片松林,忽而无风自动,飞起几只寒鸦,飞掠苍穹,哑哑悲叫。

    江东神sè一凛,暗道:“寒鸦悲呜,不是好兆头……”

    他方有反应,那几名跟随他身边老剑手已能会意。已有三名藉着赏月之态,渐渐移往堡墙,还故意追逐,掠向墙顶,四下瞧去,一片松林安静如初,瞧不出异处,正想返回禀报。

    向展天早已躲在暗处,他本想暗中行事,忽而觉得不如硬闯来得过瘾,也好让对方心服口服。眼看三人想退回去,当下将面巾罩在脸部,大喝一声,以剑化掌,一出招就是菩提八掌,闪冲三人。

    三人眼看有人偷袭,快捷化开三角,随身长剑封向那人。剑方出手,来人已至,锵然一响,竟被震得虎口生疼,长剑差点脱手飞出,三人更被来人冲势逼落墙面,跌步三四尺,甚是惊心对手力道之强。

    向展天一剑迫退三人,信心大增,哈哈大笑,凌空冲扑而下,长剑噬如灵蛇,全往三人要害刺走,迫得三人手忙脚乱。

    此时江东、江南、江西、江雨已知有变,机jǐng起身,准备迎敌。而那剩下六名剑手也已扑身上去,六长剑,三短鞭尽展,密密层层裹住向展天。

    江雨甚是嗔怒:“这家伙该死,什么时候不来,却在中秋夜前来送死,真杀风景。”

    江东道:“那人武功不错,不知是何来历?”

    江南道:“恐怕是认识者,否则何须蒙脸?”

    江雨道:“我去摘下他面巾,看他有何脸见人!”

    看爹未出言喝止,抽出断虹金剑,赶了过去。

    向展天以一敌九,负担自是沉重,又以剑化掌,威力大打折扣,一时也被逼得难以脱身。

    江雨奔来,轻喝一声:“让我来!”腾身掠往剑阵,剑手立即腾出空位,她补了进来,金剑已快捷砍住向展天。

    向展天不知她手上金剑能断金削铁,冷笑一声:“来一个,死一个!”利剑往她即劈。

    他以为既使未能劈断,也该把她震得虎口生疼,短剑飞出,然而双剑一触,锵然一响,自己长剑竟被切成两段,他大喊不妙。江雨冷笑方起,一剑已划向他胸口,他急忙躲闪,仍被划破三寸伤口,恨得他咬牙切齿。

    “你敢耍诈?别怪我不客气了!”

    向展天怒气大发,断剑猛抛江雨,被架开,双手猛展菩提八掌,啸风乍起,扫得众人脸耳生疼。那掌劲旋后劈来,全落于江雨身上,叭然一响,江雨如断线风筝倒摔而退,屁股如打水漂般连蹬四五次方自落地,幸好掌力被九名剑手封去不少,否则她得当场重伤吐血,饶是如此,也吓得她脸包发白,臀部疼痛不已。

    向展天一招得手,挟以万钧气势又扫退两人,猖狂得哈哈大笑。

    江东见他出招,甚是惊讶:“会是菩提八掌?!”哪敢坐看青天,赶忙掠身追来,免得手下有所失闪。

    然而他方自掠于半空中,暗处又shè来一道青影,直扑江东,另有三道青影则取往剑阵及江南、江西等人。

    向展天见状,哈哈大笑:“来了也好,省了大爷不少功夫。”双掌劲吐,又击退一名剑手。

    领头一名女子喝道:“一个也不许走脱!”她已一掌打向江东胸口。

    江东平rì已少用兵刃,此时也不得不抽鞭迎敌,短鞭一抽,卷向那女子手腕。那女子冷笑,腕脉一翻,硬是将短鞭给抓在手中。手掌微麻,不得不佩服江东功力深厚。

    江东更是惊诧,那女子武功竟如此之高,一招便能抓住自己鞭子,虽是未曾料及她敢抓鞭子而被抓着,然而这份功力,江湖中已没几人,她到底是准?

    眼看自己将被拖往地面,猛抖神功,力传鞭尾,已把她右手震开,赫然发现鞭尾被她握过之处已蚀去大半,他更是吃惊不已:“你用毒?”

    那女子冷笑:“有何不可?”双掌连劈,又自迎面攻来。

    江东知晓他能用毒之后,已不敢近身相搏,只能以短鞭迎敌,一时也陷入胶着状态。

    江南和江西则迎战另一名青衣女子,江雨眼看来了不少人,顾不得臀部疼痛,赶忙抓剑迎向哥哥,以三敌一,硬吃那名女子。

    最可怜乃是九名剑手,只向展天一人已是难以对付,现在又多两名女子,实是不易对付。眼看剑阵招式施展受阻,引导者不由吼道:“拚了!”只见得他奋不顾身冲向一名女子背面。

    那女子冷喝,反手一掌将他打飞空中,他闷哼一声,其势未变,猝然使出千斤坠又再猛撞下来,其势已经够快,突然又有两条长鞭卷向他左右脚腕,甩飞链般把他甩往地面,那速度又快了数倍,这原是他们拚命招式,情急之下只好用上。

    那女子本是自信等待,再送他一掌也就了事。岂知他速度突然增快,想应付已嫌过慢,四边又是利剑,退去不易,只好硬撑,反掌打出。唉呀一声,右掌已被划伤,急得她使出毒功,迎面打出沙状东西,罩往那人门面。

    沙物罩面而来,那人竟狠心不避,硬被罩中。沙如尖针刺入肉中,痛得他唉痛惨叫,整张脸已化成血堆,那把利剑始终不肯罢手,硬是刺中女子左大腿,自己也一命呜呼。

    那女子闷哼,已然跪了下来,长剑刺得不浅,使她一时难以支撑。

    另一名女子见状急道:“怨chūn,你怎么了?”

    那怨备道:“没关系,还挺得住。”双掌又想迎敌,然而剑手个个经验老道,看她受伤,岂能放过,又欺来三人,剑如毒蛇,全往怨chūn背脊要害刺去。

    那另一名女子见状,岂能甘心见着怨chūn死于剑下,怒斥一声,双掌泛起淡青,十指如勾,扑向那一名攻击怨chūn剑手。

    只见得掌势如电,闪将即至,硬是抓碎一名剑手脑袋,血浆溢出,变得碧黑。另一掌抓向一名剑手肩头,他唉叫一声,脸已曲扭,变得青黑,当场毙命。

    剩下一名剑手见状,吓得失了心,他哪曾见过如此霸道毒药,然而只这一失心,怨chūn已抽出腰中长剑,反刺他肚皮,一剑穿背,他也呜呼哀哉,

    怨chūn感激迎向那女子:“恨秋妹,多谢了。”

    那叫恨秋者见她平安无事,这才有了笑意:“快起来迎敌。”

    拉她起来,两人又扑向另五名缠斗向展天的剑手。

    那五名剑手眼见同伴死去,个个两眼尽赤,悲愤填膺,也不想活了。三人两鞭硬缠往向展天,任他甩劈不松手,另两名却寻着机会猛刺向展天背部。

    眼看就要把他剌穿当场,岂知利剑迎背,叭然一响,竟如刺在硬石上。

    原来向展天背部曾被父亲划下血沟,虽已全愈,却时常作痛,十分难受,尤其双手往后拦举之时,更是难受。和向展文商量之下,决定装上软甲铁,自可不必顾及背部,待到伤势好时再拆下,没想到却因此救了他一命。

    长剑猛刺不下,向展天双手反劈两人胸口,打得两人暴吐鲜血。两人仍不罢手,再尽全力猛砸剑柄,硬将利剑再刺背脊,任那软甲铁承得了一击,却承不了再击,剑尖已刺穿软甲铁,扎中向展天背脊,痛得他冷汗直冒,往前扑去。幸好两把剑剑身较厚,无全部穿透软甲铁,否则向展天又得毙命了。

    此时怨chūn,恨秋及时赶来,两人各出双掌,击向剑手脑袋,打得头骨碎裂,当场毙命。

    剩下三人死缠向展天,早已身负重伤,眼看已无力再战,只好各尽最后一口气死拚,一名剑手张牙猛咬,硬是咬下向展天左腿一块肉,方被击毙,其余两人则已胸骨碎烂而死。

    向展天被几具尸体压在地上,满身是血,惊心之中,暗呼好险,也拨开尸体,慢慢爬起,想办法弄掉背后双剑,更是惊心不已,若他知道这九名剑手如此拚命,他再也不敢一人硬闯了。

    怨chūn和恨秋已掠往江南兄妹,一时情势又改观,兄妹三人已陷入苦战。

    江南见及三人武功不但诡异,而且十分不易对付,只好联合妹妹以守为攻,先隐住阵脚再说。

    江东见状,心知若再拖下去,可能不利于自己,遂冷喝一声,短鞭扫出力道,蟠龙般威力直取那女子门面。

    那女子斗了许久,知道他内力十分高强,硬接对自己不利,遂避往左侧。

    江东眼看她避开,右掌一探佯攻其肩头。那女子自恃毒功在身,最喜欢对方空掌迎来,身形不变,右手急忙抓扣江东左手,心想只要沾上些许,肌肤自能毒死他。

    岂知江东另有yīn谋,眼看她不动身,赶忙收回左手,凌空掠过她头顶,直往那三名女子扑来。

    那女子忽然知道已上当,眼看江东已快冲至三名女子背面,赶忙喝吼:“快用毒!”自己也飞扑追去。

    江东抢得先机,一掌打向恨秋背心,将她击退丈余远,恨秋当场喷血,遥遥yù坠。

    江东急喝:“雨儿快走……”暗劲送出,将江雨逼退数尺,短鞭一抽,打中青衣女子背脊,她唉叫一声,右手反扣江东左大腿,人也向左偏去。

    江东被抓,顿觉肌肉辣疼,心知有毒,马上扣抓,硬将左腿肌肤撕下近一个巴掌大肉片,瞧得江西泪流不止,直呼爹爹。

    后面赶来女子一掌又打向江东背部,逼得他喷血前仰。

    江南见状,双目尽赤,急叫爹,想扑前救人,却被那女子拦下,一掌又逼了回来。

    那女子冷喝:“快追那丫头!”

    受伤的恨秋虽是鲜血狂吐,此时也硬撑身子,再拦江雨。

    江雨从小至今哪见过如此血淋淋场面,整个人早已吓得魂失魄散,满脸泪水,眼看又有人拦来,吓得哭声大起,金剑乱砍。

    然而方才受江东抽鞭女子,方才吃了不少江雨手中金剑之亏,此时更不放过她,迎身即凌空飞起,正取江雨背心。

    江东乍见,爱女心切,没命吼叫:“你敢……”猛冲而起,直撞那女子。

    黑暗中猝有一道银光shè来,快逾流光,直取江东背脊。

    银光来得好快,一闪即没,shè中江东背心,露出两寸银白箭尾,江东闷哼,人已栽倒落地。

    江南、江西见状,哪还顾得自己,急呼父亲,双双没命扑了过去。

    较高女子登时凝运真气又劈拦两人。江西见状,不得不牺牲自己,以让哥哥能救人,是以狠命地持剑刺撞那女子。

    较高女子冷笑,正要以毒掌置她于死命。忽有一道白影闪来,直罩那女子,身手竟高得出奇,一掌将那女子给逼退。

    江西见着此人年轻俊美,又逼退那女人,定非敌人,心情一松,急叫:“快救我爹他们!”

    那白衣男子当下追往江南,准备救人。

    岂知又有一道银光涌shè江南背面,血取命门部位,江南哪知后头有暗器,闷哼一声已栽倒。

    那男子想救已是不及,只好反切恨秋及那名攻往江雨的女子。

    江雨见着哥哥及父亲双双中箭,已然恸哭失心,切叫哥哥、爹爹,顾不得自己,没命冲来。

    江西更是悲切,跌撞扑去,泪水早已涌满脸眸:“快救我哥啊……”

    那男子逼退恨秋和青衣女子,正想反身救人。

    那较高女子已掠身抓抱江西,手指江南喝道:“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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