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妙手名厨(第4/5页)快乐强盗
如此一来,每天大约有百两收入,乐得六人笑口常开,大呼找对了门,否则此时他们还在荒郊野外喝西北风去。
或而他们六人都不想太累,也请了几位跑堂及小厨子,帮忙做事。诸葛不亮有机会也客串一下算命先生。至于和尚干脆和包光光投入算盘之中,整rì算着白花花银子,忒也过瘾非常。
银子一多,他们也有了烦恼。他们哪还想到银子太多也会麻烦?还好银河教他们如何将银子存入钱庄,将来若要用到,再去提领。
几个月下来,也存了近万两银子,利润之好,连双鹰盟都无法比拟。
这情景瞧在银星眼中,自是十分刺眼,他也想将事业扩大,遂找父亲谈。
一rì早晨,父子俩方练完功夫,两人坐于庭院凉亭。
银星说道:“爹,孩儿已十八,而且练了二叔武功也有七分火候,该能自立门户了。”
银海道:“此事还是找你二叔商量……”
河边站着两条人影,正是银星和银河二人。
银星开道:“二叔,你说该用何种方法壮大声势?”
“当然以增加内部人手力量为优先。至于生意,可挑利润高而可行走五湖四海的。”
银星灵机一动:“你是说保镖?”
银河点头:“这也是其中之一,保镖跟护盘是有异曲同工之处,只要后台硬,随便人不敢吃镖。”
银星欣喜万分:“就保镖吧!我亲自保,这里的护盘就麻烦二叔替我担待了。”
银河颔首:“二叔自会帮你忙。不过你第一次保镖,别接的太大,也别保的太远,免得一时应付不过来。”
“我省得。”
两人再谈一阵,银星方自安心回去。
银河望着侄儿背影,心头感触良多,他知道银星要走的路还长得很。这莫非是他无忧的童年使得他只习惯于顺境之中?
忽而银河觉得自己从困厄中走过童年,并非只有痛苦而无收获。在十四五岁时,他已懂得如何应对事情,哪像银星现在如此?
轻叹中,他也回返多宝楼。
银星终于挂起保镖生意。
银河为了替他省去麻烦及鼓励,准备自筹银两暗中叫人送去给银星。
第二天。
银河很快将所凑的两万五千两银子换成金元宝,暗中托人交给银星,言明保到黄河灾区,交给安阳屯的梁员外,保费一成,先付一半。
银星眼看生意上门,自是欣然接受,找了四名手下,马上出发。
临行时,银河交代先走水路,经过三江门地盘,再转北,通过霸英堂地盘,如此搔扰可能较少。
银星对二叔自是钦佩有加,也照着指示出发。先时在三江门地盘还算顺利,转往北边,或而地势较偏,荒凉许多,总是有人劫镖。幸好银星武功不弱,得以击退敌人,保住镖银。
只半月,银星已做完这笔生意,也收了尾款。
银河询问经过,提示不少该注意地方,又如到达某一关卡,先拜山送礼,往往能免去不少麻烦。又如他人经过多宝湾,能前来拜山,自是表示尊重,有了面子,常能买个人情过关。
银星起初不以为然,后来吃了不少亏,方回过头来想想银河所言,结果对方当真处处相助,保镖工作也进行更顺利。
匆匆两月已过,银星保了不下十趟,经验也学了不少。
近夏子夜,天空一片星光闪闪。
银星走出厢房,欣赏星星,那闪闪烁烁光芒,即如他事业不断扩大,将来必能和rì月争辉,他沉醉于美丽憧憬之中。
寒光一道shè来,直取银星门面。银星大为惊愕,赶忙躲闪,喝道:“谁?”但觉寒光速度不快,乃伸手挟去,原是一飞镖。
眼睛瞪向发镖处,一道青影一闪即没。
银星想追,忽见飞镖挂有布条,遂作罢,将布条解开,里边写有“后山一会”四字,字迹绢秀,该是女人手笔。
银星暗道:“会是谁?”
他自认识得女孩不多,怎会有人找上门?自恃武艺高强的他,那怕人家暗算?
“我倒想看看是谁?”
也不通知他人,掠身而起,直追后山。
此山不高,种植不少竹林,林叶茂密,透光不易,显得幽黯。加上竹枝高软,随风摇伏,嗦嗦有声,宛若夜鬼磨牙,凭添几许yīn森气息。
山顶设有古亭,一名青衣劲装女子立于亭外,两眼晶亮直盯山下,直到发现银星,方始露出笑容,随手挽起黑纱,将脸蒙起,只留双眼。
银星赶来,见着那女子,脚步已放慢,冷道:“阁下是谁?深夜造访,有何指教?”
那女子说道:“来谈生意。”听声音清亮甜美,该不会超过二十岁。
银星道:“是何生意,须要夜间来谈?”
“保镖!”那女子从亭中拿出一木盒,半臂长,小腿粗,“保它。”
银星见其木头乌亮,想必是上等料,里边东西该是非常值钱,说道:“要保,何须晚上?明晨尽可来找我。”
“这是暗镖,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什么镖?”
“玉金刚。”
那女子将盒子打开,一尊半臂大小碧玉降龙金刚呈现眼前,星光下仍可见及碧玉闪闪寒光,十分惹眼。
“这玉金刚价值连城,若传出去,必然有人想夺,所以只能保暗镖。”
银星有点心动,仍镇定道:“为何找上我?”
“因为你是新手,自不会引人注意。”
“你不怕我保失了?”
那女子两眼泛灵光,直盯银星,不久冷笑:“失不得,如果失镖,你得赔上xìng命。”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保?”
“你输不起?”
银星讪笑:“笑话,我银星还有输不起的事?我只是不愿保你这种偷偷摸摸的镖。”
“你不保暗镖?”
“不是不保暗镖,而是不想见到偷偷摸摸来找我谈生意的人。”
那女子目光缩了缩,终于歉声道:“抱歉,坏了你的规矩,只是我必须谨慎,所以才如此。”
银星见她道歉,心头较为顺畅,遂道:“拿过来,我看看。”
“你接镖了?”
“不接镖,何必看镖?”
那女子稍露喜悦,抱着玉金刚移步过来:“只要把它带出关外,付你十万两酬金。”
“十万两?”银星哪曾接过如此高酬金的镖?感到兴奋,激动而有股冲动。
那女子点头:“没错,一次付清。”
不但将玉金刚交予银星,也拿出十万两银票,付予酬金。
银星接过手,将红绸裹住半身的金刚抓出,但觉它要比盒子轻。不过他感觉出这是实心寒玉,而且一点瑕疵也没有,必是价值不菲。
“这是什么金刚?”
那女子道:“保镖的不一定要知道它的来历,酬劳已付,只要你照时间送到地头就行。”
银星也知道规矩,不再多问,遂收好玉金刚,“保到哪里,交给谁?要多久?”
“半月后,到关外极寺附近三月亭,自然有人会来取货。”
“我如何辨认?”
“她们会找你要货,你给她就是,不须辨认。”
“这不成,要是那头没来,或是yīn错阳差,你叫我给谁?”
那女子想想也对,遂摘下发簪,折成两半,一半交予银星,道:“就核对这玉发簪,核上了即交货。”
银星伸手接下:“要是等不到人呢?”
“不会的……”
“我是说万一。”
“那……你就折回来吧,不过你必须等过十天以上。”
“这没问题,还有其它事吗?”
“没了。”那女子郑重道:“记住,除了你,任何人都不能让他知道你所保的是什么镖。而且玉金刚不能受损,连盒子和丝绸也一样。”
银星点头:“我知道,这是规矩。”
那女子冷冷一笑:“希望你别出差错,否则你会赔上一条命。”
说完飞掠而起,有若一道流光,一闪即逝。
银星望着那女子消逝方向良久,猜不透她是属于何帮何派,轻功为何如此之高?而这玉金刚又是何物,怎让她如此大方地花十万两银子来保它?
虽是疑惑,却也不多想。十万两不是小数目,他得好好保这趟镖。
当下收抬木盒及银票,眼看四下无人,才潜回庄院。
一夜不能成眠。
第二天,他jīng神却显得特别好。
并未特别慎重,只带了两名手下,推着小镖车准备出镖,有人问,他只是说送几锭黄金到北方,并未引来任何人注意。
一连三天皆能平安渡过。
第四rì,银星已行至管涔山附近九泉坪,天sè已晚,心想再几天即能出关,地势愈来愈荒凉,还是别赶夜路,遂找家客栈住下。
他想着已近蛮地,推着镖车,容易引来抢匪,明儿一早就把镖车舍弃,将东西裹在包袱里,携带也较为方便。
想定后,遂将木盒放在自己床头当枕头,免得有所失闪。
小乡镇,客栈设备简陋,土墙已斑剥,只能遮风避雨,一张木床,一条绵被,一张茶几,几上放了一盏油灯,如此而已。
三个人挤一张床,实是嫌窄,房间又不多,银星只好要店家在地上多铺条席子,加条绵被,两名手下将就地窝身。
及近子夜,星光点点,时有风啸传来,夹杂几声狗吠,呈现着荒陲小镇独特的气氛。
银星一向不敢大意,就是睡觉,也不敢沉沉大睡,总保持清醒耳目,这也是他不愿走太累的原因。
他正体会着小镇荒夜气息,连那狗吠声都显得如此有节奏。那该不是悲嚎,是在诉情,对某种事物的念情。正如他时而幻起母亲慈祥笑容,还有那青衣蒙面女子,她到底是何路数?为何出手如此大方?如果她摘下面巾,该是一位美女才对,那正是一副水汪汪的眼眸,还有生动的睫毛,眨呀眨的,十分动人……
忽然他觉得少了什么,四周突然静得逼人,原来该有的狗吠声,此时也中断了。
机jǐng的他赶忙坐起,不敢胡思乱想,马上潜向地上两人,要他们起床。
那两人也感觉出事态不妙,立即抽刀起身,准备应变。
果然没多久,破烂窗户映出黑影,一闪即没,随即见及一根细管插入纸窗,淡淡白烟吹了进来。
银星冷笑:“下九流的东西……来兴、远chūn你们先看好镖车,如果来人太多,就先住山边惟去。”
来兴和远chūn会意,移身镖车,准备照计行事。
银星则将床头木盒塞于床下,随后抽出长剑,渐渐潜往细管,冷笑一声,长剑如蛇,穿窗暴刺而出。闷哼一声,利剑刺中那人嘴巴,贯穿后脑,当场毙命。
银星破窗而出,一声冷喝:“别让他逃了!”
数名灰衣蒙面人个个手持利剑,飞砍而来。
银星冷笑:“不怕死的尽管过来!”剑化千百道闪光,挑砍拨刺样样都来,一霎时已将几名灰衣人逼退,还砍下了一条手臂。
灰衣人唉唉痛叫,却是不愿退去,又自缠上,而且未及十招,又来了三四名,看他出招,功夫更是了得。
银星以为这些人是霸英堂的人,然而又否定了,因为向展天手下是不怕痛的,怎会叫出声音?而且穿的也非灰衣,自是不属同一路子。
银星以一敌十余人,虽是剑招利害,却无银河那股浩然霸气,一时也显得吃力。只好准备抽身,免得坏了正事,是以轻啸一声,更是猛力发招,逼退数人。
来兴和远chūn闻及啸声,也不参战,推起镖车撞门而出,直往北面山区逃去。
蒙面者有一人大喝:“快劫镖,别让他走脱了。”声音沉低,似经过伪装。自己一马当先,追向来兴、远chūn。
他一走,背后立即追上七名蒙面人,只留三名对付银星。
银星已知对方显然是为劫镖而来。虽然来兴、远chūn走的是空镖,却也是自家手下,岂能让他们受害?当下运足蟠龙一气布满全身,一剑拨开左方利剑,一掌打得那人口吐狂血,倒飞出去。
此时左侧空门已露,那另一名使剑者立即引剑刺来。
银星回剑反截,心想身躯往右偏三寸该可避过去,岂知另一名灰衣人看准他会如此解招,剑化天罗地网,硬是将他逼住。
眼看银星就要伤于剑下,他突然不顾对方利剑,反而打出长剑直取对方咽喉,右手反掌打向右侧灰衣人。
砰地一响银星利剑准直刺穿那人咽喉,那人长剑也划伤银星左胁,另一把剑则斜削而下,直切左脑头顶,幸好他滚得快,只被削落些许头发,喷得好高。
那人虽被击退,却有样学样,一把长剑猛shè而出,直捣银星背心,银星连滚带缩,滚向墙角,不知抓来何物,急扫利剑,叭然一响,原是木枝,岂能拦利剑,只将它打偏七寸,也就断了。
就只七寸,也该够救他一命,剑尖偏开背心,勉强地划向背肩,银星没时间感到疼痛,抓起长剑,双足猛踢墙壁,借力倒shè而出,宛若流光乍闪,直取那人脑袋。
那人来不及躲闪,脑袋一劈为二,血浆四溢,来不及惨叫已一命呜呼,看他一边一半珠子还不敢相信瞪大地转呢。
银星解决三人,赶忙倒纵屋内,抓着木盒,穿门而出,直追远chūn、来兴两人。
方追半里,忽见几名灰衣人倒奔而来,银星心念一闪,立即躲入暗处。
几名蒙面人甚快掠回,一名说道:“正货必在那小子身上,他岂会保空镖?”声落,人也闪过。
银星暗自叫糟,很显然对方一定查过镖车,方知是空镖。那来兴、远chūn两人恐怕遭殃,当下快马加鞭赶前,又不敢喊叫,只好闷追。
又追几里,已近山区,忽而闻来喘息呻吟声,银星大喜:“来兴、远chūn!你们如何?”
掠过一排竹林,在一小溪口发脱两人伤痕累累倒卧溪边,见及银星,两人勉强坐起。
来兴道:“还好……只是镖被劫了……”
银星稍安:“没关系,走得动吗?咱们先躲一阵。”
来兴勉强起身,远chūn伤了左大腿,行动不便,银星心知时间不多,遂背他起来,三人直往山林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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