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妙手名厨(第2/5页)快乐强盗

吃,自是外表独特,里边也独特。如此表里合一,顾客自能不请自来。”

    鱼肉郎中听得豪气大发:“没有问题,谁要来了,保证他吃得口流涎,什么闻香下马,连饿鬼都会上身。”

    银河笑道:“如此甚好,有了信心,做起事来就容易多了。”

    包光光也有了jīng神:“必要时,我还可以到渡口去拉客,保证一车车地往这边送。”

    大嘴巴呵呵笑道:“那不就变成拉皮条了?”

    “去你的!”包光光笑骂道:“又不是开jì院,什么拉皮条,说话要小心些。”

    大嘴巴笑不合口,却也不敢再多说,免得皮肉痛。

    银河道:“不必沦落此种地步,顾客该是不请自来才能做得长久。就是对岸的顾客,也可以引来。只要在水边塔个浮桥,照样可以让船只靠岸。”

    包光光欣喜拍手:“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些?如此一来,水陆两岸皆可作生意,岂不妙哉?咱们现在就动工,愈快完成愈好。呵呵,我好像已看到元宝一个个滚进口袋哩!”

    众人憧憬美丽将来,更是陶醉万分。

    说做即做,当下银河吩咐六人先将岩面铲平,以便搭梁建屋。随后又到镇上请些土木工匠,紧跟着又运来木头、砖瓦。虽谈不上大兴土木,却也规模不小,引起不少好奇者询问,得知他们要在那里盖餐馆营业,皆摇头看笑话,直道那些人傻得不会耙痒,晶亮亮的银子尽往水里丢。

    包光光等人置之不理,仍照银河指示,兴趣十足地办着正事。

    不到半月光景,一座别具风味的楼阁已耸立岩层上。

    楼分三层,一楼特别宽广,容得下五十大桌,桌桌有窗,可眺望远处。二楼则较小于一楼约一半,落于一楼zhōng yāng,除了前头和一楼切平,其余三面皆有空地,边处雕有画栏,每隔七尺便设一盏相思灯,甚为古雅,三楼连着二楼,除了走廊,仍置画栏、水晶灯,罩上尖顶红瓦,似塔似楼,十分醒目。

    尤其夜间,百盏灯火齐亮将楼阁映得通明,宛若水晶塔,闪闪发光,十里之遥皆可见及。那倒影更浮光暗动,一波一浪地随着涟漪越扩越大,越散越开,永无止尽地流展开来,早已让多宝湾的夜景失sè多了。

    银河本想保留原sè,但想及木材受风雨侵蚀,容易[**]和褪sè,届时维修更是不易,是以仍决定粉漆为红sè,一方面顾客习惯于此颜sè,另一方面也好讨个喜。

    楼名仍题为“多宝楼”,取其聚宝之意,也好生意一帆风顺。

    除了楼阁之外,银河还凿了十数阶石梯,以能连上陆地,然后大刀阔斧将道路拓宽五六丈,足能让十匹健马并排奔驰,一直延伸到多宝镇。道路两旁,杂草尽除,再种植草本菊花,木本梅花,时近初chūn,临时行弄来桃花,更是娇艳数里,景sè乍变,哪还是以前荒凉废区?

    这些变更,早将多宝镇民镇住了,再也无人敢说开多宝楼的是傻子,心情从肯定为疑惑——会赚钱吗?

    多半的人都想亲临一趟多宝楼,想瞧瞧这群人还有何高招待耍?

    一个月后,多宝楼已开张,并无多大气势,呜炮也响得不久,然而这些并不能抹去包光光六人兴奋心情。

    方开张,请不起人手,连诸葛不亮、和尚都脱下道袍及架裟,临时当起店小二,凑凑人数。

    从头至完工,以及所有生财器具,一共花了千两银子,包光光盘算:如果满桌,一楼五十,二楼二十,三楼十五,一共八十五桌。每桌一两银子,即有八十五两,扣掉成本三十五两,挣赚五十两,大约一个月即能还本,接下来该是全赚了。

    想着每月可赚上千两银子,六人眼睛都发直、发亮。

    第一天开张。

    银海照例捧个场,双鹰盟上下二十余人除了银星之外全来品尝。

    鱼肉郎中也着实不客气,大露功夫,山珍海味通通上,吃得他们津津有味,赞叹不已。

    银海本想付个百两银子,以便当贺礼,却被银河挡回去,说什么兄弟之亲,哪来银子往来?银海拗不过,只好再把银子收回。这一顿算是白做了。

    接下来仍有几名客人前来,点的都是家常菜 虽是爽口,却显不出郭二手独到功夫,口碑自不能由他们传开。

    接连三天,皆是顾客三三两两,倒把郭二手给急坏了。

    “怎么?再这样下去,连成本都不够!”郭二手换上了大厨师装扮,头发也流理整齐,不再像个杀猪的,显得斯文多了,此时他却愁容满面。

    “来的都是些乡巴佬,怎知天下珍味?我的拿手绝活都没办法展露,如何是好?”

    围在桌前大堆人,只有银河仍谈笑风生。

    他笑道:“别急,虽然这几天生意不好,乃是因为多宝镇的人仍处于吃饱即了事的境界,咱们不必再花功夫要他们来,现在该是向江口发展的时候了。”

    转向包光光:“要你准备的船只,弄好了没有?”

    包光光眨眨闪亮眼球:“弄好了,三天前开张那天就弄到了,一直停在浮桥上,你要用,随时可以用。”

    “现在即要用了。”银河问向郭二手:“你最拿手的是什么?”

    郭二手念道:“多啦!鲈鱼三吃、柳枝献花蟹五溜鱼翅、水晶燕窝露、金玉熊掌、菊花三蛇羹、rǔ香粉蒸雀舌、七貂烩虎胆……”

    银河频频点头,说道:“哪几样香味可以传得最远又最香?”

    “用蒸的多半香气传得远,七蒸鲈鱼该不错,而且就地取用,更是美味可口。”

    银河点头:“好,就这样,再选几道配菜,另外一道出sè点心。咱们准备上船煮去。”

    “上船?”郭二手惊讶。

    “没错,去煮给人家闻香,顾客自然上门,我去准备东西,我也得弄点行头才行。”

    说着吩咐他们各自准备该用器具,银河已往镇上行去。

    大约两柱香光景,银河已返回,平常不穿长袍的他,现在也穿上白丝镶银边长袍,发挽髻,束云巾,再持白扇,翩翩如王公贵族佳公子。

    一登上楼,众人傻了眼。

    包光光以为顾客上门,立即丢下准备带上船的炉火,快步前来,哈声笑道:“公子请,本店名厨郭二手,手艺独步天下,公子有幸尝尝,保证您三生难忘……”

    他还想再说,银河笑道:“包小弟免了吧,都是自家人,上了船再吃如何?”

    包光光一愣,仔细一看,恍然道:“原来是银大哥,妈的,真会整人,瞎我白说一场。”

    银河笑道:“没白说,我不是被你说动了,准备品尝郭二手口味?”

    包光光窘笑:“别损我啦!不过银大哥如此装扮,真的比王公贵族更出sè,连我都被瞒住,更是假不了。”

    大嘴巴接口道:“银大侠该不会是帝王之后吧?否则哪来这气度和财源?”

    银河笑道:“夸奖了,跟你们一样,混江湖的,别光拍马屁,准备做生意吧!”

    说着只留下诸葛不亮跟和尚、愣头青看管店面,其余三人拿些炉火、木炭,以及各种器具、配料,顺着后门走出浮桥,全移往那艘看来十分优雅白sè画舫。

    画舫十分宽敞,设有雅室,丝帘轻挂,随风飘拂,涛意尽展。

    银河将一面红旗帜,悬插于船只,写的正是“多宝楼”三字。随后向四人说道:“待会儿咱们驶往江中,郭二手你即认真作菜。我则当客人在雅室弹琴,包光光和石不得当小二侍候,记着要做出甚有风雅模样,知道吗?”

    三人已能体会银河用意,遂欣然答应,各自找好位置,尽其所想风雅事,露于形貌之中。

    画舫渐往江中行去。

    chūn风徐徐,江水宁静怡人,画舫穿梭其中,更形风雅。

    及近江心,过往船只不乏雕梁画栋者。

    银河琴音已起,宛若行云流水,筝筝淙淙,悦耳已极,或闻顿挫之处,则澎湃如江河泄堤,浪涛滚滚,气势不凡。加之他贯以内力,琴音若天蚕细丝,飘渺天地间,伸展十数里总不断绝。

    连一窍不懂音律的包光光、大嘴巴、鱼肉郎中都深深被其吸引而忘了该做之事,还是银河催促,三人这才各司其职。

    大嘴巴撑着舵,渐往上游划去。

    包光光则升起七座炉火,那火有强有弱,全听鱼肉郎中指示。

    郭二手则专作菜,先将一尾方从江中抓起之鲈鱼,置于一垫满红莲花瓣的玉盆中。

    他兴趣甚浓,宛若jīng雕艺术品般地仔细瞧着手臂大小的鲈鱼,鱼儿自在轻游,潇洒自如。

    郭二手观察一阵,说道:“鲈鱼大都灰白鳞片较多,这只鳞sè为晶白透粉红,乃是鲈鱼中之绝品,此sè之鱼,不乱食东西,非得甘嫩水草或嫩叶不食,是以它的肉更是鲜美。我先把它养在莲花池中,借着莲花净瓣将它鳞片侵洗干净。当然平白摆着是洗不干净,须加点玉液莲花露才行!”

    说着拿起旁边酒瓶,滴出酒香直落盆中,酒香淡清而醇,让人闻之则想品尝。

    那鱼儿似也为酒香吸引,嘴巴张合更快。

    滴完后郭二手才又道:“这酒不但可以洗清鱼儿鳞身,更能深入鱼腹之中,清除肚内秽物,让酒香也渗入鱼身之中,本该三个时辰才最为恰当,不过多加一点酒,仍能顺利完成此步骤,现在该是火候了。”

    他又将另一玉盆置于第一火炉之上,照样摆了莲花瓣,随后加了几枝松针,等到鲈鱼排出秽物之后,方将它引入此盆中。

    他说道:“鱼儿稍醉,却还活着,它的腮还在动,是以一些配料仍能被吸收,一般人蒸鱼一下子即把它弄死,从外往里蒸,充其量也是次级品。还有放血不当,含留体内,自该坏了鱼肉之鲜美,这些技术可是咱郭家独传之秘呢!”

    包光光瞧他弄得如此仔细,讪笑道:“照你这么煮,一条鱼赚个一两银子,实在划不来。”

    郭二手得意道:“岂只划不来!照我老爹说,这道菜起码也得百两银子,还得看交情才能吃到极品,要是我不高兴,火候少一点,配料搞一点,极品就变了样,不过平常人是分辨不出。呵呵,对他们来说,照样仍是极品!”

    包光光馋嘴道:“被你这么一说,我的口水就要流出来了,什么时候可以好?我看先弄条解解馋再说吧。”

    郭二手白眼道:“生意若好转,你爱吃几条就几条,现在还轮不到你,还不快点顾着火,要是走了火候,拿你是问。”

    包光光无奈摊摊手:“也罢,好好的营长不当,跑来这里当火头军师!真是风水轮流转!”

    说归说,他仍不敢坏了正事,赶忙添炭火,免得出了差错。

    约过了盏茶功夫,银河琴音似乎已奏效,不少舫渐渐靠了过来,船上不少身穿金裘、丝绸、貂毛狐衣者,皆不一而同瞧往银河这艘船来。

    银河心知有了结果,立即又要郭二手弄些较传远香味,以吸引他们。

    郭二手早有准备,七个炉子早就放好七种调味品,只要稍加炉火,轻淡香气似有似无飘向四处,让人闻之则食yù大开。

    果然那些画舫又靠近了不少,似乎在船者皆自恃身份,不愿靠得太近,只顾作游江玩水状。但如何矫装,也未及银河抚琴而弹,还请了大厨作羹汤来得风雅气派多了。

    终究还是有艘较大画肪驶近而来,立于船头者,为一六旬白发老翁,身穿淡青丝绸,面现红光,梳理整齐,发髻抓着一支雕有龙形青玉发簪,留有鬓须,看来十分风雅。他左右立两名高挑书生,眼闪寒芒,必是位高手。

    画舫驶近丈余,老翁含笑拱手:“打扰了,敢问贵主人所理这道佳肴可是所谓的‘七蒸鲈鱼’?老朽对此实是好奇,忍不住就过来问问了。”

    目光先是移向郭二手,仍不自禁地移往雅室的银河。

    郭二手甚为兴奋,难得有人懂得他这道名菜,正想发作之际,一道劲风直shè大腿,把他打醒,暗自庆幸差点失态,立即凝神,淡淡点头,那老翁也报以微笑。

    此时银河已走出雅室,瞧及老翁及他头上所簪玉龙,心知非凡品,他想开口,老翁已先拱手为礼。

    “老朽柳玉,打扰公子了。”

    银河回礼:“敢问尊翁即是聚宝行当家的柳大先生?”

    柳玉含笑:“正是,区区匪号,却难得公子记得。”

    银河没想到这位富可敌国的“聚宝行”的当家竟然如此客气,实是难得。

    “在下姓银,单名一个河,一介草莽,折煞尊翁了。”

    铆玉轻轻畅笑:“说哪儿话,能懂得御请名厨,岂是池中之物,老朽高攀了。”

    银河笑道:“尊翁既知烹调之术,该是同好中人,可愿移船一坐,共尝佳肴。”

    柳玉道:“实是汗颜,老朽虽好名酒、名菜,却也未尝过此道菜,只知数年前敝友在京城尝过,特地报予老朽知晓,待老朽yù亲尝,那厨师已离去,想不到会在此碰上此道名菜,yù之趋尝,只好硬着头皮前来了。”

    银河心知若对某种东西有了嗜好,则会千方百计想亲尝或获得,遂道:“即是刚好中人,尊翁何妨移步一尝?”

    柳玉含笑:“那老朽不客气啦!”要两名护卫留在船上,自己跃足落于银河身前,倒无老年龙钟之态。

    银河想扶他,见他身手颇为利落,只好罢手。

    柳玉含笑:“见笑了,人已老迈,只好练些武术,也好硬朗些,否则拐杖挂身,人生乐趣可尽失了。”

    银河笑道:“尊翁果然注重养生之趣,实让晚辈欣羡不已。请坐,待晚辈替尊翁引介这大厨师。”

    雅室外早已备好小桌和丝绸蒲团,两人席地而坐,正好面对七座炉火。

    “他即是郭二手,父亲为京城翠香楼郭三味。其父已亡,幸好他已得其父真传,绝艺方不致失传。”

    柳玉恍然:“对呀,就是翠香楼,原来那师父就是你爹,难怪世上还有人懂得做这道名菜。”

    郭二手大为兴奋,当了厨师那么久,今天最光荣,难赞赏有加。他笑道:“不过老人家可别传出去,我爹是被问斩的,我也受牵连,为了保平安,只好躲到这里来了。”

    柳玉讶异:“令尊难道另有他事?否则怎会……”

    郭二手道:“还有什么事?现在朝庭要斩人就斩人,何须理由,就像现在,我没干什么坏事,被抓去,还不是要掉头。”

    柳玉直摇头:“不合理,不合理,待老朽回京,找个人替你说去。又岂能让你遭受不白之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