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装!(第1/1页)建造盛唐
刘洎的风波似乎已经过去。
李治最大的本事就是装,他就跟天真无邪的白莲花一样,卖弄着自己的人设。
让所有人都感受到太子是多么的仁孝!
在后宫侍奉父亲,在朝廷敬重老臣大臣,简直就是一个儒家最期望的道德储君。
道德储君是什么样子?
自己负责仁义道德,政务琐事由宰相来干,美名曰“无为而治”。
“无为而治”是守成之君最理想的状态。
但是作为一个打下大唐王朝最大疆域的皇帝,李治此刻心底的不甘,只怕唯有李元瑷知道了。
不过李治在装,李元瑷也开始了自己向往的生活。
开始设计规划灞水山庄的另外一半,同时还特地找来了郑皓让他帮着自己收购绵花。
只是收购绵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李元瑷一开始的想法很天真,回到长安,然后收集绵花种子,大范围的种植,接着就收获了大批绵花,制造成棉被,棉衣,然后得李世民嘉奖,大范围种植。
结果,想法很美好,现实很凄惨。
绵花在唐朝就是观赏花,但绵花有多少观赏性可言,那显而易见。
大多人家的绵花都是用来凑花数量的,比如:百花园,种个几株绵花,表示有这种东西。
真正喜欢绵花,大片种植绵花的,基本没有。
没有市场价值,就没有多少存货。
李元瑷动用关系,郑皓动用财力,收购来的绵花也不过是百来株。
就这么一点绵花,还不够做,五个棉手指套呢。
李元瑷只好让郑皓动用自己的人脉关系,从西域去进购绵花。
绵花盛产于天竺大食,西域都不多见。
花不贵,但是要从天竺大食运来,那运费就是天文数字。
郑皓皱着眉头,说道:“绵花销量不好,专门从天竺大食运绵花,不花大价钱,投血本,只怕不成。”
以他的商业天赋,压根就看不出来绵花有什么商业价值。
李元瑷道:“那你就帮我联系一下天竺的胡商……不!”他想了想说道:“你亲自将他带来与我见面我亲自跟他谈。”
郑皓再有钱,也脱不开商人的枷锁。
大唐的商人会买他郑家商号的帐天竺胡商就未必了。
相隔万里一个玄奘取经的路程,真要弄虚作假真拿他没办法。
因为他们进口,只能进口种子。
真要将活物从天竺连花带土还要日夜照顾的运来将李元瑷的底裤卖了都买不起。
但是种子的好坏生死,这谁能看得出来?
遇到黑心的,为了赚钱,廉价收购垃圾种子你花几个月培养出来才发现问题找谁哭去?
跟外邦人交易,李元瑷可不敢大意。
自己虽说会挣钱,但钱也不是天掉下来的。
郑皓办事效率极高,很快就找到了三位愿意做这门生意的天竺商人,将他们请到了灞水山庄。
“在下李元瑷大唐商王,扬州大都督你们应该听过我的名号!”
这番自我介绍,让一个个商人都不住点头。
不管听过没听过都说听过就对了。
“孤看一女人,她喜欢绵花便想专门为她种一片绵花博美人一笑孤需要大量的绵花种子所以需要你们为孤收购绵花种子。绵花种子的行情,孤已经了解过了。在你们那边,绵花种子并不贵。只是沿途过于遥远,这沿途的费用危险是最大问题。做生意嘛,讲究一个互惠互利。亏本的买卖,没人愿意做。具体价格,你们与郑少东家商议,孤不过问。”
“叫你们来是要你们知道,我大唐与天竺因玄奘法师的缘故,来往密切。真要有个万一,天竺都容你们不得。”
天竺商人不住叩首表示明白。
“只要办成此事,郑少东家手有一批瓷器,可以交给你们,权当孤王小小的谢礼。”
天竺商人闻言,更是不住点头。
这东西的文化差异会导致一些东西价格相差百倍。
其中最值钱的就是瓷器。
因为东方瓷器光鲜亮丽,不了解内情的西方人,一度以为瓷器是用珍珠宝石制作者。故而在西方,瓷器是当做珍珠宝石这样奢侈品来卖的。
瓷器所带来的暴利,在这个时代,无任何卖品能够代替。
李元瑷却在心底想着,到时候将棉被棉衣卖回给你们。
在他的记忆里好像天竺大食也没有将绵花利用起来。
唉!
这心底想着就有些懊恼,唐朝官员不能从商的规矩,不然又是一大笔的收入啊!
褚府。
随着刘洎的贬黜,李治的退让,褚遂良的地位一跃千里。
褚府门口宾客满员,门送礼的同僚,门求学递送文章的士人,几乎踏破了门槛。
春风得意,不过如此。
这时一个略显落魄之人却在门口护卫的迎接下,走进了府邸,进了会客厅。
“侍郎!”
裴律师恭恭敬敬的作揖行礼。
褚遂良看着面前的裴律师,心底莫名的烦躁。
李世民身体抱恙,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
唯有让李治成为一个孤家寡人,他的位子才能坐的更稳。
解决刘洎是第一步,然后就是李元瑷。
他一直认为刘洎是个难缠的对手,但李元瑷的威胁却是最大的。
尤其是李元瑷出面保住刘洎之后,他更加坚信自己的想法没错。
裴律师有能够决定李元瑷生死的东西,本想着可以利用他来做文章,将李元瑷这个可能威胁自己的权势的人除去。
但从长孙无忌的态度褚遂良感受到了危险,李元瑷动不得。
不只是李治保他,李世民也在保他。
这个时候,激怒满腔杀心,为李治铺路额李世民,那是最不明智的。
原本是一招妙棋,现在却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褚遂良心底烦躁,忍不住出口数落道:“成大事者,最重要的是要有耐心!你这点时间都等不了,能成什么大事?”
裴律师一脸委屈,明明是你将我保来长安的,现在怎么怪我心急了?
当然这些话他不敢说,只能道:“在下不急不急,只是想问一问,重新任官一事,可有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