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没忽悠你(第1/1页)驸马他俯首称臣
“你是不是弦绷太紧了?适得其反。”
盛娆没有将话说得很直白,但薛崇明白她是对他有意见了,只不过是不愿意怼他。
他们两个人联手都没有查出问题,他还揪着不放,未免过了,盛齐毕竟还是她的亲弟。
除非盛齐真错了,否则她还是会多多少少护着盛齐。
“或许吧,这事就到这了。”薛崇没有道歉,亦没有说不再追查下去,他不想骗她。
即使没有证据,他也已经将事情算在了盛齐头上。
他宁可做错也不想放过一丝可能,唯有将盛齐想得十恶不赦,做最差的准备,他才心安。
盛娆没有和他在这上头掰扯,她注视着他的眼眸,平静地道:“本宫后日去西北。”
薛崇眼神一滞:“这么突然?”
他们默契地没有提过这茬,然他早有准备,亦不打算拦,但后日?未免太突然。
“不算突然,少将军早该清楚不会晚于中旬。”
薛崇抿了下唇,后知后觉地问:“祖宗你是不是生气了?”
盛娆轻呵了声:“你才知道?”
自以为媳妇儿肚里能撑船的某人:“……”
盛娆见他一副看似懊恼,实则全然不惧的模样,更是气他,他这不是谨慎,而是疑神疑鬼了。
薛崇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盛娆不是在开玩笑,让他一时有点不适应,毕竟真是好久没有招惹着人了……
他轻叹了声:“我道歉,但我不改,大不了事后我给盛齐负荆请罪。”
“这不是盛齐的事,本宫不希望你失了本心,今日是盛齐,明日就能是他人。”
薛崇蹙了蹙眉,解释道:“放心,我只对盛齐不讲理。”
盛娆盯着他熠熠的眸光看了会,兴致缺缺地“嗯”了声。
薛崇暗恼,抬手揉乱了她的头发:“我随你一起去。”
“嗯。”
“娆娆。”听着盛娆冷淡的回应,薛崇暗知不妙,讨好地叫了她一声。
盛娆气还没消,懒得理他,便听着他一声接一声地叫着,如一只撒娇的猫。
不,狸花都没他这样烦人!
盛娆不堪其扰,冷冽着眉目瞪了他一眼,薛崇无辜地笑笑,在她眼前晃了晃修长的手,在下一刻就抚上了她脸颊。
他孩子气地轻揪着盛娆的脸,将她面上的冷色揉成艳色,而后一改肆意,故作委屈:“你别这么看我,我忐忑难安。”
“我瞧着你胆子大得很。”盛娆凉凉地戳破了他,就他还忐忑难安?分明是没当回事。
薛崇微叹:“你太自信了,咱俩总得有个人杞人忧天吧?我是小心过头了,唯独这点我克服不了。”
经历过痛彻心扉的失去,怎能不捕风捉影?他惧怕重蹈覆辙。
“我不会因此对盛齐如何,仅仅是有备无患,往后有个风吹草动我也会如此,你就再惯着我点呗?”
薛崇坦然地道,理直气壮得和盛齐有的一拼:我是你最爱的人,你要宠我!
盛娆闭了闭眼,只觉得身心疲惫,想气又气不起来,拿他毫无办法。
她恼火地磨了磨牙,忽地起身拽着他走到内室,力气不轻不重地将他往床边一扔。
薛崇这回求生欲极强,没有做些让人哭笑不得的反应,而是短暂地错愕了下就上了道。
他顺着盛娆的力气“乖巧”地往那一倒,还贴心地往里挪了挪,扯了扯衣领,露出欲拒还迎的些许风景。
那双灿如天河的狐狸眼中盈着恰到好处的光漾,直勾勾地闯入人心底,激起浪潮无数。
盛娆口干舌燥,又有些无趣起来,没了先前将人欺负一通的冲动。
她想折腾的可不是这么个恃宠而骄的厚脸皮!
薛崇哪会给她退缩的机会?他倏地起身,扣住盛娆的手将她拽到身旁,自个儿身体一翻,放恣地覆在她上头。
他伏在盛娆耳边,嗓音沉哑:“你想我什么样都可。”
盛娆冷哼:“离远点。”
“这就算了,既然你没兴趣玩我,我就不客气了。”
薛崇说着就封住了盛娆的唇,不消片刻就得了逞,使出浑身解数带着盛娆一并沉溺。
……
待风平而浪未止时,盛娆慵懒地枕着薛崇,身上和发间的手力度轻缓,惹人昏昏欲睡。
她有点恍惚怎就变成了这个局面,真是……就该推开他的!
耳畔多了道幽幽的气息,盛娆刚想偏开头就被按住了后脑勺,而后就听到了薛崇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哑音。
“咱俩这算不算床头吵架床尾和?”
盛娆:“……”
“念在我刚刚那么努力的份上,消消气?”
“……”
“娆娆——”盛娆越是不说话,某些人越是荡漾,完全忘了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盛娆烦得很,忍无可忍捂住他喋喋不休的嘴:“薛崇!”
薛崇狗腿地眨了眨眼,头上的“耳朵”嘚瑟地一晃一晃:娆娆——
盛娆无比想将他撵出去,但又习惯了他的温度,不想孤枕而眠,她郁郁地松开手,不苟言笑地道:“本宫不喜欢疑神疑鬼之徒,你自己看着办。”
“嗯。”薛崇沉声应下,而后握住盛娆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俊逸的容颜苦恼地皱起,“我心肝儿疼,祖宗给我揉揉?”
盛娆:“……”
“没忽悠你啊,真的疼。”薛崇一本正经地说着胡话,说到最后自己先乐了,索性就光明正大地当起了无赖。
盛娆眼神寒凉,知道抽不出手便没有做无用功,而是重重地按了上去:“还疼?”
薛崇就如被鸭绒挠了下心尖,细微的火从心底而起,绵延至四肢百骸,他故作受疼地吸了口气,神情却仍放恣,极招人恨。
“疼。”
“那就疼着吧。”
“你弄出的伤,你不管?”薛崇痞坏地摩挲着盛娆指尖,沙哑的嗓音为稠腻的气氛更添了朦胧。
盛娆不为所动,甚至不想搭理他,阖上眼眸打算睡了。
薛崇轻啧了声,带着点执拗地和她十指相扣,将她的手重重地按在自己心口:“可疼了呢。”
他音中带笑,一副没个正行的浪荡之态,让人又气又无可奈何。
盛娆明知他在那耍无赖,还是睁开了眼,眼中多了抹危险:“宣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