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墨香墨竹(第1/2页)雍杰传奇

    目送四师弟李宏达离开之后,张叶二人对望一眼,相似一笑。自从三年前,李宏达四弟被派往‘黔之后,音讯无。

    今日重逢,虽然暂时不能把酒言欢,但能知道李宏达师弟的近况,那也算是极好的。

    张雍杰当即和叶飞驰合计,由于此刻叶飞驰武艺低微,潜入明阳宫,那是非常危险的。更何况胡部堂大人已经点明让叶飞驰先回乡看望父母,稍后便赶往南京军营。

    所以,这番约战台戒寺的动作,叶飞驰自然不便参加,将由张雍杰独自前去。

    科考还未结束,但叶飞驰错过了考试,伤心之地不愿久留,决定次日便要返回保庆。张雍杰感同身受,也不做挽留。

    张叶二人吃完饭后,行走在燕都的大街巷。张雍杰心想此番要潜入明阳宫,而自己这一身的行头,经过‘青龙会多日宣传,可能那明阳宫里能轻易认出自己的不在少数,当即决定好好支愣一下形象,做些伪装。

    想到这里,张雍杰走入一家服装店,挑选了一身稍带有异域风情,但又不失传统的服饰。又走入一家整理头型的商铺。

    在当时,正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无父母许可,剪掉头发颇为不孝。所以燕都虽然繁华,但是剃头的买卖,几乎无人经营,大多是一些使用发簪固定出不同的模样的铺面。

    但那些江湖人士,不太像子士人那般重视教条。因为这头发,长时间不整理,那便会长长。所以张雍杰在千岛的时候,也经常去保庆城里剪掉太长的头发。

    张雍杰和叶飞驰寻找了好一阵子,才在一处死胡同里面找到了一处剪头发的地。

    剃头匠是一位年老的长者,他这门生意,一直不好,这番来人,当即兴冲冲的搬出行头,只听张雍杰道:“老师傅,转眼就到盛夏,你给我弄个清爽的发型。”

    那老艺人当即上下其手,在张雍杰头上一阵拨弄,不一会儿便完成了一副自认为完美的作品。

    张雍杰顿感四周的发丝已然部被剃掉,而头顶的长发也大幅度被剪短。剩余的发丝集中在后脑勺处,被那老师傅打了一个结。

    剃头匠得意的道:“相公这身服饰,再配上这发型,走在路上,定然成为万千姑娘关注的焦点。”

    张雍杰在铜镜上照了照,感觉还不错。虽然觉得这头发未免弄的太短了,但确实清爽凉快,也无法找那老艺人的麻烦。

    张叶二人出得胡同,已经是傍晚时分。两人信步而走,偶尔经过‘缉事厂,又走得数百步,正碰上曹公公。

    曹公公的神情非常得意,负手走在前面,身后还有两名太监羁押着何士渠。张叶二人看那情形,想来这曹公公定然从顺天府提领何士渠到厂。

    张雍杰想起这曹公公性格乖张,这何士渠落到曹公公手里,岂有好事?但这何士渠也不是一个西,叶飞驰师弟见他穷困,替他支付月余盘缠,他反而恩将仇报。这正是恶人自有恶人磨,报应不爽。

    那曹公公走在路上,有意无意的看了好几眼张雍杰,像是在打量这子是不是坏人。曹公公走的数十步当即又回头走到张雍杰的身边。

    只听那曹公公道:“哎哟,臭子,你弄成这幅模样,杂家一眼还没有认出来。谁让你剪掉头发的?简直是找死。”

    张雍杰心想这曹公公既然一眼没有认出自己,那更是证明自己这一身行头,颇有伪装之功效,想必更容易潜入明阳宫。只要不做出引人注目的事情来,谁也想不到自己便是那‘千岛张少侠。

    想到这里,张雍杰颇为得意。那曹公公却喝道:“臭子,你笑什么?难道你想去缉事厂玩玩?嘿嘿。”

    张雍杰拱手道:“禀曹公公,我,额,不是。草民昨日夜里,先师托梦让草民剃掉头发。草民不知父母在何,是先师将草民养大,形同父亲。因此先师所命,不敢不听。”

    那曹公公听张雍杰什么先师托梦,也不知真假。时人托梦之比较盛行,那曹公公宁愿信其有,无法凭此缉拿张雍杰。

    但曹公公有意要整一下张雍杰,当下哼了两声,当下伸出五根手指,阴阳怪气道:“嘻嘻嘻嘻。臭子,你看这是什么?”

    张雍杰见此动作,那明显的是曹公公将要给自己一巴掌。当下脚步一溜,退后五步,以作躲闪。曹公公见他居然敢躲闪,正要快步追上。

    叶飞驰在一旁拉住曹公公,打圆场道:“曹公公,咱们乃是地来的,不懂规矩,若有冒犯,还望公公多多见谅。”他一边道,一边快速向曹公公手中塞了一块玉。

    那曹公公但觉手中之物珠圆玉润,心知这是叶飞驰献上的美玉。当即哈哈一笑,道:“还是叶举懂事,杂家喜欢。嘿嘿,对了,部堂大人要去你南京军营,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你可要早日前去报到。”

    叶飞驰笑道:“这个生自然知晓。”

    那曹公公这时叹气道:“听那洋的一些兔崽子,在南一带甚为猖狂。杂家在这京城呆的闷了,总想着去外面整死两个畜生,好解解闷气。叶举这番得到部堂大人提点,要去南收拾倭寇,令人好生羡慕。”

    完,曹公公一阵摇头。叹了一口气,又道:“赶明儿杂家奏请圣上,让圣上派奴家也去南京,有机会好好的捉来几个倭寇,将他搓圆捏扁。”

    张雍杰见那曹公公到圣上的时候,两手朝右拱手,显得甚为严肃恭敬。但道‘搓圆捏扁几个字的时候,手中做了一个抓拳的动作,感觉甚为滑稽。

    但转念想到,这曹公公身为太监,可能手无缚鸡之力,他竟然也想要去南沿海杀敌报国。这份心思,也颇有豪气,不输身体完整的男儿。

    张雍杰来对曹公公颇有成见,但听此一言,这曹公公也算是有些报效国家的赤胆忠心,这些成见此刻已然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张雍杰当即拍手道:“好,曹公公真英雄也。草民佩服。草民办理一些要急之事后,也去南京参军,相助曹公公杀敌建功。”

    那曹公公看了看张雍杰,挥了挥袖袍,连忙返回,押着那何士渠进入缉事厂。

    张雍杰看着那曹公公远去的背影,其实他万万料不到,曹公公居然也有上前线的想法,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次日正午,张雍杰交代士楼厮,好生保管追风马,并付了相关银两。与叶飞驰拜别之后,拿着木棍径直出了西门。

    向百姓打听了去路之后,径直来到台戒寺庙,当他到达台戒寺的时候,已然到达了黄昏时刻。

    台戒寺还有几位老和尚,在诵经念佛。张雍杰环顾左右,见不远处有一颗参天大树,便来到那里等候,双手抱胸,嘴角叼着一根青草。

    少时,李宏达赶着大马车,也来到台戒寺旁边的道路上。李宏达见到张雍杰,当即勒住马车。

    马车内传来一女子声音,道:“达,台戒寺到了吗?昨日那两子来了吗?”

    李宏达当即道:“墨香姐姐,来了一个。”

    当下一名女子先行探头,瓜子脸,嘴角还有一颗淡淡的美人痣,随即嬉笑道:“墨竹妹妹,快出来。”

    那墨竹当即探头,但见她脸庞圆润,别有一番韵味。墨香,墨竹两女随即跳下马车,来到张雍杰身边,四处打望一下。

    那墨香道:“子,你这是要赶着去约会吗?怎地还支愣了一下发型?另一个臭子呢?”

    张雍杰见那墨香这般,当即装着傻傻的样子,疑问道:“难道不是约会吗?”

    墨竹悠悠一笑,随即板着脸,冷冷道:“约到台戒寺,自然是打架来了,你子倒好,看你打扮的人模狗样的,心里定然没有想好事。”

    张雍杰当即吐了口中的青草,故作惊讶道:“啊,咱们这是来打架的?哎呀,我就那子怎么不来,原来是叫我来挨打的,哼,他也不提醒我一下。”

    两女子听此一言,心中均觉好笑,想来眼前定然是个傻子,昨日达那般话,道什么有种别失约,明显是约架的口吻。

    这子却以为这是来约会来了,而同伴知道要打架,不敢来了,却把他给怂恿过来了,你傻不傻。

    墨香稍微的扯了扯墨竹的衣袖,好似在提醒墨竹,可别把这傻子给吓着了。

    墨竹嘻嘻一笑,当下抽出手中青剑,但抽了一半,眼珠一转,又将青剑放回去了。只听墨竹道:“达,你来教训教训这子。”

    原来墨竹刚想动手打人,但见眼前这子手拿长棍,身板也颇为强壮,怕是也练过几年功夫的。所以她先让李宏达出手,试试这子的功夫。

    李宏达当即领命,挥拳向张雍杰打来。张雍杰连忙躲闪,边躲边大叫道:“哎呀,原来是要打架,这回我一个打三个,可是死啦死啦的。”

    李宏达其实早知道今日这个大师兄,其实早已经身负绝世内力。毕竟李宏达也是听过曲子,看过唱戏的人。那‘青龙会的连日宣传,他又怎么能不知?

    所以李宏达自忖自己的功夫,与大师兄张雍杰相差甚远,绝无可能伤他。因此也不必作假,作假反而让墨香墨竹两名女子看出问题。

    想到这里,李宏达当下拳拳生猛,接二连三的向张雍杰打来。张雍杰围着两名女子身边乱窜,用于躲避。

    张雍杰连忙躲到墨香的身后,口中喝道:“姐姐你快让他住手,再晚可就要死人了。”

    墨竹却道:“你打他啊,你手中有棍,达赤手空拳,你还占了便宜呢。”完拉着张雍杰的身子,往前一推。

    正好李宏达这一拳已然向前打来,张雍杰见状,连忙挺上胸膛,接住这一拳。

    张雍杰当即运起真气,将这一拳的劲力化为乌有。但他却顺势倒地,口中大叫道:“哎哟,好疼,我无法呼吸,这回惨了。”做出十分痛苦难忍的样子。

    李宏达见此情况,当即停止拳击,负手站于原地。张雍杰接连发出几声哀嚎,看起来他确然难以抵挡才这一重拳。

    实话,墨香墨竹二女根没有料到张雍杰武功竟然这般差劲。见状连忙蹲着身体,查看张雍杰的伤势。墨竹道:“子,你怎地这么不经打?你还好吧。”

    张雍杰手捂着胸口,苦涩道:“我,额,挨了这一拳,能好吗?只怕是肺都打坏了。”

    墨香当即恨了李宏达一眼,道:“达,这人不会武功,你怎地出手这般重?”

    李宏达才那一拳,挨着张雍杰身体,只觉劲力一滑,滑到别处去了,心知张雍杰绝无可能受伤,嘴上却道:“此人对两位姐姐如此无力,所以弟出手之时失了轻重。”

    墨竹这时候道:“墨香姐姐,你看现在怎么办?要不咱们快走吧,待会儿那庙里的和尚出来,肯定不会不管这子的。”

    张雍杰一听,心下大急。这墨竹竟然想将自己扔到这里?但转念一想,待他们走后,自己也可以悄悄尾随,也同样能够找到那明阳宫所在,因此心中也不着急,只是时不时的发出一阵哀嚎。

    那墨香想来年纪还要大一点,这时候扶起张雍杰身体,不断的轻轻捶打着张雍杰的后背,助他活血化瘀。墨香这时候恼怒道:“你这人也真是,你武功这般差劲,还到处对着姑娘吹口哨,你这是嫌弃自己活的太长吗?”

    张雍杰连忙假装大咳,显示出自己受伤不轻。又听那墨香道:“想那庙里的和尚笨手笨脚的,又怎会照顾人?看起来这人受伤不轻,怕留下后遗症,咱们还是带他到神医赵那里去瞧瞧。”

    张雍杰却是听过神医赵的名声,想那杨娇喉咙处的剑伤,就是神医赵止血的。心中盘算,那神医赵难道也是天海仙教的人?

    想到这里,张雍杰连忙道:“是啊,是啊,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你们可不能不管我。”

    墨香墨竹二女听见张雍杰自称还可以抢救一下,看来这子还有点怕死。墨香当下取笑道:“你放心好了,你死不了。”

    墨竹跟着道:“下回你想要对别人家的姑娘吹口哨的时候,你可不能忘了现在这样痛苦的样子。哼哼。”

    张雍杰则装的可怜兮兮的道:“我再也不敢了。唉哟,我呼吸不畅,咋办?”

    墨香墨竹二女见状,当即将张雍杰抬上马车,张雍杰身长七尺多,实话还有些重量,二女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张雍杰放入车内。

    李宏达当即赶车继续前行,此时墨香墨竹和张雍杰三人共同挤在马车上。马上虽然比较大,但是里面装着咋七咋八的盒子,想来是这两日墨香墨竹二女采购的货物,因此车内显的还有些狭。

    墨香将张雍杰平放在马车靠椅上,手中不断搓揉着张雍杰的胸口,为他‘缓解疼痛。

    墨竹取从一个食盒里面取出一只碗,又取出一个颇为漂亮的瓷罐,从里面倒出少许蜂蜜,勾兑了清水,用筷子搅拌着。

    墨竹便搅拌便笑道:“这回你有口福了,这可是我家姐才能享受到的待遇。你子才挨了一拳,竟然要我们来伺候。”

    着将那碗蜂蜜水递给墨香,自己收拾了身边的坛坛罐罐。

    张雍杰见她自己才挨了一拳,竟然要她们二女伺候,当下觉得这两位姐姐竟然怕自己留下后遗症,还要带自己去看病,也颇为可爱,绝不是坏人。

    张雍杰少年心性,童心顿起,逗她们道:“啊,要不你们再打我两拳好了。”

    张雍杰这话不幽默,但是配合当时那颇为天真的表情,逗得二女颇为好笑。墨香用筷子敲了一下碗,道:“待你好了再打也不迟,你先喝了这蜂蜜水。”

    长这么大,张雍杰还是第一次被人喂食,实话他当时还有些不好意思呢。但转念想到,自己‘受伤在前,此时又有什么办法呢?

    张雍杰在墨香的喂养之下,喝完那碗蜂蜜水,但觉神清气爽。看见墨竹用手撑着脸庞,盯着自己,张雍杰这次是真的有些害羞了。

    先前虽然吹口哨调戏二女,但那时候是想要和李宏达师弟见面,实属另有别情,也没有想太多。这回和二女相处在的马车之上,张雍杰反而有些拘束了。

    墨竹这时候问道:“子,你叫什么名字?”

    张雍杰心想自己的名字,可能这天下没有听过的人,少之又少,可不能让这两位姐姐知道自己真实姓名。当下化名自我介绍道:“我叫张杰。”

    墨竹突然一笑,与那墨香对望一眼,二女均是嫣然一笑。张雍杰不知他们为何发笑,弄的不知所措。

    墨香问道:“你叫张姐?堂堂男子汉,怎么取这样一个姐的名儿。”

    墨竹跟着道:“墨香姐姐,这名儿很好,咱们以后就叫他张姐。”

    张雍杰这时候才知道这二女听成了张姐,连忙道:“不是姐,是杰,杰出的杰。张杰。”

    墨竹嘻嘻一笑,道:“是的,姐。”张雍杰见墨香墨竹二女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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