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兄弟重逢(第1/2页)雍杰传奇
张雍杰虽然知道人犯落马,但顺天府的人员并不告诉自己是谁向叶师弟下毒的。好在次日便要升堂办案,中间也就一天时间,不用那么着急。
次日清晨,顺天府升堂了,张雍杰被一名衙役领到大堂。
叶飞驰这时候早已在大堂等候,张雍杰快步过去,抱着叶飞驰的臂膀,上下打量身,连声询问道:“师弟,你现在可好?”
那叶飞驰经过太医院的诊治,早已痊愈。身体并无问题,只是错过了今年的科考,心情颇为惆怅。
张雍杰连忙安慰道:“师弟,别气馁。你还年轻,大不了咱们三年后再从头再来。”
郑大人惊木一敲,正要押解人犯。门外传来几通鼓声,郑大人听得声音,连忙快步站起来,想必又有高官到来。
众人向大门向望去,只见一名衙役躬着身子,带领着胡部堂大人,还有曹公公两位官员进入顺天府。
没想到胡部堂大人竟然亲自前来了!张雍杰知道此番若不是碰巧遇见胡部堂大人,此案便不能直接传入圣上的耳朵,顺天府尹办案定然不会这般快捷。
想到此处,张雍杰连忙向叶飞驰道:“师弟,胡部堂大人来了,赶快谢谢胡部堂为我们做主。”
郑大人虽然是正三品大员,而且顺天府并不像其他州府的长官那样。顺天府尹是有资格直接进宫面见圣上的,地位并不能算低。
但是在胡部堂大人面前,郑大人万万不敢托大。胡部堂可是重臣,朝廷柱石,在地上,称为部堂大人。若是京官,恐怕有资格进入内阁,成为阁老,中堂大人等等。
只见郑大人连忙凑近胡部堂身边,半躬着身子,笑道:“胡部堂大人操劳军国大事,异常繁忙,科举案件,怎能让部堂大人费心?”
那胡部堂并不停留,边走边挥手,怒道:“科考出了这样的案件,事情能吗?若是读书人都如这般,我大明朝岂不是要乱套了?”完胡部堂径直走到郑大人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立马便有衙役在那大桌子的斜前,又侧放了一张桌子,供郑大人断案。给那曹公公搬出一张八仙椅子,让其旁听。
叶飞驰当即跪拜,道:“生叩谢部堂大人救命之恩,叩谢部堂大人为生做主。”
胡部堂当即嗯了一声,道:“身体可好些了?”
叶飞驰再拜,道:“身体已经恢复如初,想来并无大碍。”
胡部堂点头道:“年轻人多遇磨难,不见得是坏事。今番错过科考,你可要好好调节心态。”
叶飞驰再拜,如此三拜之后,胡部堂大人才道:“地上凉,你起来话。”叶飞驰才站起身来,立在原地。
张雍杰来站起的,但这时候那曹公公却偷偷来到自己的身边,一脚踢向自己的屁股,张雍杰回头一看,心想这曹公公干嘛老是找自己的麻烦?
那曹公公阴阳怪气道:“你是什么身份?怎地不下跪?”
张雍杰也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角色,自己一时疏忽,忘记向胡部堂大人行跪拜之礼,旁人出言提醒即可。
但曹公公却动手动脚的,想给那曹公公两巴掌,这不是故意找事?但转念想到胡部堂大人在此,岂可放肆?当即向那胡部堂三拜首。
胡部堂这时候道:“那日见你急忙奔跑,欲要相救师弟,想来你二人兄弟情深,是条汉子,你也起来话。”
张雍杰无功名,但胡部堂叫他站起来话,还有谁敢反对?张雍杰当即站起身来,向着那曹公公微微一笑。
那曹公公这时候居然也注意到张雍杰的表情,心想这个乡野子是什么表情?刚想起身来打击张雍杰,却听胡部堂道:“郑大人,现在你赶紧断案,待会儿官还要进宫面圣。”
胡部堂既然这样了,曹公公也只能静静的坐着。心想若有机会,得好好收拾收拾这个伙子。
要让这乡野间的伙子,认识到曹公公,可不是一般的公公。那将来可是有资格,有可能当厂公的厉害角色,伙子要看的到遭头。
郑大人当即一拍惊木,示意大家安静。案件非常简单,郑大人出示了太医院的诊断书,显示当日叶飞驰是水银中毒。
原来那案犯的动机并不想要叶飞驰的命,只是要叫他科考那天清晨起不来。所以他使用的水银剂量是比较微弱的。
待叶飞驰体内化解了微弱水银的毒性之后,自然能醒来,但那时候已然延误了科考时机。
郑大人又出示了一残布片,道:“此张残布上,还残余一些水银,是在士楼后排屋瓦上找到的。”郑大人向众人展示,当然主要是给胡部堂大人展示。
郑大人接着道:“众所周知,水银极易挥发,幸好现下清明时节,气节湿润,就连此刻还能检查出上面有所残余。”
现在大家关心的问题是,这张残布片是谁的呢?郑大人当即喝道:“带人犯。”
少时,两名衙役将那案犯带上大堂。张雍杰,叶飞驰举目望去,那人竟然是相处了一个多月,来自钉州的举人何士渠。
张雍杰,叶飞驰简直不能相信这件事。科考前一天,这何士渠还口口声声要报答叶飞驰的一饭之恩,难道就是这样报答的?
那何士渠现在已然被戴上枷锁,跪在公堂之上,看那囚服上的血渍,想必昨晚已经是挨了饱打的。
这时候郑大人一抬手,当即有两名差役拿出何士渠平日里所带的那竹制书柜,扔在大堂之上。
这时其中一名衙役从那书柜中,拿出一件青衫,那青衫缺了一处衣角,正好于那残布能够完美重合。
张雍杰见过这青衫,在常山首次相遇的时候,何士渠身上就穿着这袭青衫。张雍杰当下确信这幕后黑手就是何士渠。
郑大人这时候接过那衣衫,翻到内衣口袋里,里面有何士渠平日里书写的便签。
将那便签取出,又将何士渠在贡院里已经回答的部分试卷调出,一起程给胡部堂大人查看。
两者笔迹完一样,证据天衣无缝,何士渠毫无辩解的余地。
如此案情,根不需审问何士渠,真相便已经大白于天下。
当然郑大人到礼部提人的时候,并未见到何士渠试卷的笔记,那时候他只是凭借着何士渠的书籍上留下的笔记,判断案犯正是何士渠,所以他才进宫向圣上请示是否可以立即抓人。
不需要口供,就可以凭借一环扣一环的铁证,证实幕后黑手就是何士渠。
这郑大人断案的能力,当真是让张雍杰佩服的五体投地。这郑大人作为顺天府尹,确然不是吃干饭的。
真相已然大白,张雍杰这时候再也无法忍受,当即喝道:
“你这狗贼,叶师弟见你穷困潦倒,这一月以来,替你付了住店吃饭的钱。前日你还口口声声要报答,你就是这样报答的?就是养条狗,也比你强。”
张雍杰这话的来没有错,但是这是公堂之上。曹公公见张雍杰口出粗言,当即喝道:“臭子,这里哪有你话的份?”
张雍杰一时冲动,喝道:“难道我的是错的吗?”
那曹公公看了一下胡部堂大人,又回头过来看张雍杰。张雍杰经此提示,深知失态,当下无奈站在原地。
胡部堂是何人?经过张雍杰这么一阵嘶吼,当即猜测这何士渠的作案动机是嫉妒心作怪,正所谓恩大成仇,想必这何士渠是想让叶飞驰落榜,将来再施恩与他,以还这月余以来的款待之恩。
胡部堂当即站起身来,走到那何士渠身边的时候,稍作停留,冷冷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尽是读书人。”
完胡部堂大人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叶飞驰,道:“距离下场科考,还有整整三年之久。你且回乡探望父母,稍后来南京军营中历练。”完,递给叶飞驰一令牌。
场上有很多人眼中均是羡慕的神色,这叶飞驰竟然因祸得福。此番错过科考,虽然遗憾,但举人已经具备做官资格。
这番入了军营,又幸得到胡部堂大人的提携,前途岂可限量乎?正所谓乱世出英雄,若有战功,恐怕比那科举晋升的还快一些。
叶飞驰当然也知道胡部堂点明征招自己,那自然是有意要提拔。当下深为感动,接过令牌,当即躬身拜谢,道:“谨遵部堂大人手令。”
胡部堂大人又回头对郑大人交代道:“接下来的案情,就交给你收尾。”完直接走了。
曹公公见此情况,盯着何士渠,眼珠一转,阴笑了几声,才追上胡部堂,跟着胡部堂大人一起进宫了。
郑大人当即送出几步,拱手道:“部堂大人军务繁忙,下官恭送。”
郑大人回到坐位之后,又是一拍惊木,冷冷的对何士渠道:
“部堂大人军务繁忙,没有功夫听你内心的那些肮脏龌蹉的想法。官虽然也不想听,但这是官的职责,你这便老实交代,少受点皮肉之苦。”
何士渠作案之前,来设计巧妙,见张雍杰回来的甚晚,想来第二日必然一觉睡到正午。
等到张雍杰睡着了之后,他才偷偷起身,撕扯了衣角,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水银,滴了一滴在叶飞驰嘴里。何士渠作案完毕,当即将衣角扔到房屋顶上,水银挥发较快,只要天气干燥,时间稍长,必然挥发的干干净净。
次日,何士渠还是等王剑南走了之后,他看了看躺床上蒙头大睡的张雍杰,和晕迷的叶飞驰,心中得意一笑,才离开了士楼。
他万万没有料到这王剑南,竟然在距离科考还有半个时辰的时候,会奔跑十几里路,回到士楼呼唤叶飞驰,毕竟这样王剑南自己也有错失科考的风险啊。
王剑南当时回士楼的时候,何士渠并不知道危险已然到来,他还信心慢慢的答题,憧憬着未来金榜题名的场景。
等到第三日兵勇进场抓人的时候,何士渠还以为这些兵勇是进场抓某些作弊的举人,心中还洋洋得意。
直到这些兵勇将自己提出礼部,何士渠才知道窗事发了。
如果不是王剑南跑回士楼呼唤叶飞驰,等到叶飞驰中午苏醒之后,也只道是自己睡的太死,就算怀疑被人下毒,但那残布片的水银早就挥发干净了,那么这件事就永远石沉大海了。
也幸好王剑南及时返回士楼,后来又碰见胡部堂大人,叶飞驰被送往太医院,太医们用银针将叶飞驰体内的微量水银引出体外,叶飞驰才没有留下后患。
如若不是如此,叶飞驰定然肝脏受损,留下创伤。(备注:作者对水银的功效,以及中毒后的症状,了解并不是很清楚,因此这段写的并不严谨,书友朋友们不必在意这些细节。权当中的‘水银是一种新型的,可以挥发的蒙汗药就可以了。)
按照何士渠的算盘,这事来可以做的天衣无缝,但是天恢恢疏而不漏。何士渠也终将为他的恶行,付出代价。
原来何士渠的作案动机,和胡部堂大人猜测的一模一样。毕竟胡部堂几十岁的人生,什么大风大浪的大场面没有见过?只不过何士渠这种场面确实没有亲自见过。
郑大人审完案件之后,幕僚已然写好了审案记录的案卷,当即拿了出来,让那何士渠签字画押。
何士渠颤抖的手,拿着毛笔,签字之时,回头看了一眼叶飞驰,目光中似有悔意,但已经晚了。
叶飞驰心想自己千里迢迢,从蜀地来到燕都,走过名山和大川,徒步行走几千里。却没有想到,到了燕都,遭了这样一场暗算。
这事换着谁能想的过?此时不拳脚相加,已经是最大的客气了。但事情已经发生,叶飞驰除了眉头紧锁,也别无办法。毕竟,他无法让时光倒流啊。
何士渠签字画押完毕,郑大人当即命令左右将何士渠押入大牢。如何处置,还得整理成卷宗,上报圣上,毕竟此事是圣上已经知晓的事情。
张雍杰和叶飞驰当即出得顺天府,行走在返回士楼的路上。一路上见到叶飞驰闷闷不乐,心里也感同身受。是啊,这一番耽误,错过了科举,又得等待三年。
来叶师弟是有机会连中三元的,现在遇到这破事,这正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换着谁人也高兴不起来。
张雍杰想起那日自己和沙通天比试,吃了个败仗,司徒瑾在旁边安慰,什么打了个败仗,更应该吃喝一番,痛快享受一番,忘却烦恼。
这话的有道理,张雍杰当即提议道:“事已至此,师弟毋庸烦恼。今晚师兄请客,咱们到卧云楼大吃一顿。”完拉着叶飞驰往那卧云楼向前进。
卧云楼可是燕都非常高档的酒楼,有部分老燕都人都直夸这是燕都最好的酒楼。
前些时日,张雍杰在燕都大街巷寻找李灵等人的时候,早就听过这卧云楼的名声。
只是那时候自己心里着急找人,也没有去品尝一下到底是怎么个好法。那里面的厨子,做出来的菜,难道比皇宫大内的菜品还要厉害?这回正好见识见识。
卧云楼是木砖混合房屋,主楼一共修了五层,颇具气概。
张雍杰心想师弟叶飞驰遭遇这般挫折,既然是排解忧愁,那自然要找一个比较高的位子,尽可能的将燕都收入眼底。
正所谓‘登高望远,看着远处的美景,也可以抒发心中郁结。
厮将张雍杰和叶飞驰领到五层,寻了一个位置就座,打开旁边窗子,得意道:
“两位相公,这里够高了吧?在这里吃饭,都能望见紫禁城的宫墙了。要是再高的话,只能到五楼楼顶上去了。”
张雍杰大手一挥,示意就坐这里。两人靠窗而坐,桌子甚大,酒楼厮很快便摆了十几样菜品。
只见叶飞驰呆呆着看着窗外,张雍杰见他心情实在不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也只好自顾吃饭。
片刻之后,叶飞驰举着筷子,往窗外一指,向张雍杰道:“师兄,你看那人是谁?”
张雍杰顺着叶飞驰手指的向,回头向街道望去。但见一名少年身穿白衣,留着高高的发髻,一束发丝在脸边摇曳,少年手中还提着一把青色的佩剑。
那少年身前还有两名年龄相仿的女子,和少年同样装束。两位女子在街道两边的店铺晃荡,少年则牵着一辆马车,紧紧跟随。
那两位女子显然在采购货物,每隔几步,购买了物品,少年便将货物打包放入身后的马车上。
张雍杰当然能够认识那位少年是谁,毕竟哪位少年和云顶山的三位师兄弟一同生活了十几年。
没错,那人正是四师弟李宏达。宏达师弟从聪明,又会讨人喜欢,经常缠着万师叔教他武功。也许是宏达师弟比较机灵,几乎达到人见人爱的地步。
那万师叔经常教宏达师弟剑法,而到了张雍杰,周少坤这里,却是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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