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102】袒护(第1/2页)重生四零:高门俏长媳
嗯?
一个叫人快活的地?
那晚在姜阳,于他身上闻见的烟草跟脂粉的记忆闪过她的脑海。
叶花燃登时变却了脸色。
谢逾白眼角微垂,将格格的反应尽收眼底。
他是有心试探。
那一日在姜阳,他因为白日跟胡培固、武思平还是朱昌他们去了应酬,夜里回。
格格不知何故,闹起了脾气。
那时,他只当她是在胡闹。
如今回想起来,格格分明是在靠近他时,闻见他身上的胭脂味,之后才排斥他的靠近。
一如此刻。
不过是提了一句,要带她去一个快活的地,格格的脸便冷了下来。
所以,那日,格格是在吃味?
谢逾白眸光微沉。
她一个养在深闺的格格,如何便知道这些勾栏寻欢之事?
“用过早饭没有?”
这话题转的实在不甚高明,这让叶花燃对男人口中所谓快活的地更是没有办法不在意。
男人直起身子。
手,被拉住。
格格仰起脸,“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呀,归年哥哥才提到,要带我去一个能够令人快活的地?”
“不是现在。”
谢逾白一个用力,倏地将人从床上拉起。
叶花燃“呀”地一声,险些没能站稳。
男人揽上她的腰间。
他附耳,在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拂在颈间,“怕么?”
两世的默契,令叶花燃瞬间能够明白过来男人话语里的意思。
她顺势搂上他的脖颈,眼波生媚,“怕什么?怕你不同我一起快活,还是怕和你在一起太过快活?”
圈在她腰间的那只手臂陡然用力。
叶花燃弯了弯唇,眼神灵动狡黠,既娇且媚。
男人眼底跳曜着危险的幽光。
堪堪走到门口的临容,将屋内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哗啦”撩开房间的珠帘,疾步走了进来。
“你们两人在做什么?!”
叶花燃的双臂还搂在谢逾白的身上,临容瞧见了自是火冒三丈。
他大步地上前,将叶花燃的双手从谢逾白的身上大力地拽了下来。
“啊——”
叶花燃的后左肩锁骨受了伤,哪里能够承受得住临容这般粗暴的力量,额头当即疼得冒出了冷汗。
临容自是吓了一跳。
怎么就忘了珠肩膀还有伤了!
临容为自己的冒出行为懊恼不已,下意识地伸手揽在妹妹没有受伤的右肩,“珠,对不起,对不起。三哥不是故意的。三哥看看,要不要……”
“紧”字还没有出口,他的肩膀倏地一疼。
他的手臂被擒拿住,给放手扭到了背后。
而他甚至连对是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后都不得而知!
“操!谢逾白你个孙子!你给爷我放手!”
临容尚且不知大祸临头,叶花燃却是一眼就瞧出男人眼底涌动的撕碎的冷光。
才因为临容的动作而骤然牵扯到伤口的叶花燃没有变却脸色,这会儿却是神情骤变。
前世几年的同床共枕,令她太过熟悉他了。
他这个眼神,分明是他每次对人下狠手之前的眼神,那是然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神,仿佛站在他面前不是一条活生生的人,而是可以随时残虐乃至猎杀的猎物。
前世他也是这般,
他对她霸道的占有欲,除却不许婢女伺候她沐浴、更衣,亦从不允许任何人伤她。
但凡有人伤及她,无论是有意还是不心为之,事后均为遭到狠狠地惩戒,乃至报复。
想到前世那些人的下场,叶花燃不由地泛起一阵冷意。
她唤了一声,“归年!”
男人的目光看了过来,犹如覆了霜雪的傲梅,男人昳丽的眉眼冷峻冰寒。
他的眼底映着她的身影。
这让叶花燃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要他的眼里还能看得见她,她便有把握,能够劝住他。
她放柔了音量,“我没事。只是……只是那个当下有点疼而已。你过来,帮我看看,我肩膀的伤势现在怎么样了,好不好?
临容最听不得妹妹对谢逾白这种讨好的语气。
瑞肃王府的格格,何至于这般“低声下气”?!
“姓谢的,有事你先放开爷。我们一起单打独斗。何必那人在背后偷袭,干这偷偷摸摸的行径!”
“三哥。你住嘴!”
叶花燃毫不怀疑,倘若归年当真对三哥动了手,三哥的手臂便是不废,也定然少不得要吃一番苦头。且以归年一贯的作风,怕是前一种可能性更大。
临容瞪大了眼睛。
他不敢相信,他从宠到大的妹妹竟然会用这种语气对他话。
“好,爱新觉罗珠,你……你可真是好得很!”
临容气得身子都在发抖。
他用力地挣脱开谢逾白的束缚,这该死的!
叶花燃唯恐三哥的挣扎会伤了他自己,更会激怒了归年,她走过去,一手放在谢逾白的手臂上,“归年,你先三哥放了,嗯?”
叶花燃在谢逾白的手臂上稍稍用了力,眼神坚持。
“好啊。”
谢逾白轻缓地笑了笑。
叶花燃心底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告。
“咔擦——”
伴随着“唔——”地一声闷吭,临容的手臂被生生地卸了下来。
叶花燃抬手捂住了唇,才没让自己尖叫出声。
临容唇色泛白,他咬牙切齿地道,一字一顿地道,“谢,逾,白,你他娘个龟孙子!”
“三哥,你就先别话了。我先扶你去桌子那边坐一会儿。你且先忍一忍,我这就去命人请大夫来一趟。”
临容用力地扯住了妹妹的手臂,他忍住巨疼,少有地严厉地道,“珠!你瞧见了吗?你现在可看清楚,你要嫁的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喜怒无常,乖张狠厉,你以为,那些从来只是世人的夸大其词而已吗?才,总归是你亲眼所目睹。今日,他能如此这般面不改色,眼也不眨地卸了三哥的一直胳膊,你焉知,他日,他不会对你……”
叶花燃分明注意到,三哥每一句,谢逾白脸上的神色便冷上一分。
若是归年再出手,怕绝不会仅仅只是卸一直胳膊这般简单了。
抢在男人发作前,叶花燃截住了三哥的话头,她语气坚定地道,“他不会的!”
“你……你什么?”
临容错愕,他陡然瞪大一双眸子。
姓谢的是当真对珠下了不知名的盅吧?
否则,怎会到了这个时候,珠还对他这般无脑袒护?!
“他不会的。三哥,你见他伤过我么?没有,是不是?我不知道应该如何使你相信,归年是真的很好,他也待我极好。我不管世人如何评价他,又是如何看待他,我并不在意,我也不会去相信。我自是有我的判断。三哥,那次深林大火,是归年冒着性命危险,救了我。你,他连他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也要护我周,这样的他,如何会舍得伤我?”
倘若不是一只手伤着,临容简直想要用力地晃动珠的肩膀,好听一听是不是能听见她脑子里的水声,他脸色难看地道,“我承认,那日听见他冒险将你从火中救出的消息,我包括阿玛、额娘还有大哥、二哥甚至大嫂在内,均是对他心存感激。可是,难道就要因为这样的感激,就因为他曾救过你,你便要因为他的救命之恩,搭上你自己的一生吗?”
谢逾白眸光沉沉。
所以,格格醒来后之所以对他态度发生根性的变化,不过是因为他于她有救命之恩?
叶花燃摇了丫头,她语气平静地道,“三哥,你错了。即使没有那场深林大火,即使那天他没有及时出现,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我睁开眼,见到他,我就会喜欢上他。所以,我想要嫁给他,不是因为什么救命之恩,仅仅只是因为他是谢归年。三哥,你能明白吗?”
明白?
他能明白个球!
临容简直要被气疯了,他生气地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手,食指指向谢逾白的脸庞。“你喜欢他?倘若不是因为那次的救命之恩,你喜欢他什么?难不成,喜欢他这张脸吗?”
叶花燃双手捧颊,“嗯呐。喜欢他的相貌。我先前不知道他原长得这般好看。所以我对归年是一见钟情、一见倾心。他是我乍见时的欢喜,是我决定要共度一生的人。”
“珠!我没有在跟你笑!”
叶花燃也配合地收敛了笑意,神色再认真不过地道,“三哥,我也是认真的!”
“你……”
直到这一刻,临容终于意识到,珠在同谢逾白这桩婚事上的认真。
仿佛被戳破了一个洞的皮球,整个人顿时泄了力,又似被掐住了脖子的火鸡,没了声响。
“三哥……”
“你,你不要叫我,不要叫我……“
临容备受打击,身子连连往后退。
叶花燃便待在原地没动,只一双眼睛担忧地看着三哥临容。
过了许久,临容才惨然一笑,声音沙哑地道,“珠,这些年,三哥真是白疼你一场了。”
叶花燃心尖骤然一疼。
她无论如何也未曾料到,她坚持要跟归年在一起,于三哥而言会是这般严重的打击。
“三哥!”
叶花燃想也不想地追了上去。
一只手臂拦住了她的去路,男人眉目阴沉,眼底积压着重重郁色,“不许去。”
临容走的极快,仅仅只是被谢逾白这么一拦,叶花燃便瞧不见了三个的身影。
光看玉函的背影,叶花燃就知道,三哥这次怕是气大发了。
归年的情况不太对劲。
这人历来对她具有相当的独占欲。
看来,只能再寻个时间好好哄一哄三哥了。
心底对三哥了声抱歉,叶花燃弯了弯唇,对谢逾白笑道,“好,听你的。”
男人的眼底,罕见地闪过一丝困惑。
在开口前,谢逾白其实并没有把握能够留下格格。
一个是自一起长大的兄长,一个不过是有名无实的未婚夫,二者岂能相同并论。
是以,听见格格的回复,谢逾白着实愣了愣。
哪怕那日他没有推开格格的怀抱,亦不代表,他当真完信了她平日所言。
可她今日之言行……
他是她乍见时的欢喜?
仅仅只是因了,他这张脸?
“喜欢我的脸?嗯?”
他抬起她的下巴。
以为会见到她窘迫的样子,谢逾白凑近她。
叶花燃眉眼弯弯,“嗯呐!所以,大公子可要,好好地保护这张脸呐?若是有朝一日,毁了容……”
嫩白如笋的指尖,细细地描绘过他颊边的纱布。
“你当如何?”
叶花燃移开了指尖,“我还没用过早饭呢。归年哥哥要一起吗?”
……
瑞肃王府,书房。
崇昀立于桌案后头,手中狼毫泼墨挥洒。
管家立在一侧,放低了音量,着底下的人传来的最新消息,“王爷,格格同谢公子一起出门去了。”
画纸上,几十匹气势磅礴的奔腾的骏马跃然纸上,上头题了几个打字,写的却是“河清海晏”。
崇昀搁了笔,拿起桌上的宣纸,只细细地欣赏上头的字,仿佛根就没有将管家才所言放于心上。
管家却是瞧出主子心情很好,堆着笑,适时地道,“在这里,奴才要先跟王爷道喜了,恭喜王爷得偿所愿,恭喜格格喜觅良缘。”
崇昀这才面上露出几分喜色,朗声道,“好,好一句得偿所愿!”
“启禀王爷,世子爷在门外求见。”
外头,厮进来禀报道。
崇昀眼下心情颇佳,笑着对厮道,“请世子进来吧。”
世子爷临渊来了,管家知趣地告退。
“等一下。”
崇昀叫住了管家,将手中那幅字交给管家,“顺便提替王将这张字带出去,找一家手艺好一些的字画店裱起来。便是价钱高些也无妨。”
“是。王爷。”
管家恭敬地应下,双手碰过字画,弯着腰,将其卷起。
临渊从外头进来,管家手中的字画尚未完收起,便恰好看见了那半张骏马图,以及“河清海晏”四个字当中的“海晏”两个字。
临渊的心绪霎时沉了沉。
“找阿玛有事?”
崇昀对自己才画的那幅骏马图,以及所写的“河清海晏”四个字甚为满意,趁着这会儿状态好,便又重新从桌案上,取了张新的宣纸铺开,镇纸放置其上,毛笔沾上黑色的墨汁,迫不及待地重新挥洒起来。
“听额娘阿玛今日向宫中递了入宫的腰牌,稍迟一些便会入宫面见皇伯伯?”
崇昀手中的动作一顿,继续埋头专注地作画,头也不抬地问道,“你想什么?”
“阿玛此番入宫,可是要跟皇伯伯商议珠跟谢逾白婚事一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儿臣斗胆,恳请阿玛向皇伯伯回绝了这门亲事!”
掀起衣袍的一角,临渊倏地在瑞肃王崇昀的面前跪了下来。
崇昀终于抬起头,目光终于落在跪在地上的长子临渊的身上,冷肃如一柄锐利的刀锋,无平日的温和,“弥渠,你可知,你在些什么?”
“阿玛!我知心中作何盘算。您是想要利用谢逾白,倚靠谢家的财力,招兵买马,复兴我大晏。可是阿玛,谢逾白、谢骋之父子二人岂是傻子?他们难道不知我们的盘算吗?既是如此,他们又如何会信任珠?就算是珠与谢逾白如期完婚,嫁过去,又岂会有幸福可言?我知您想要复兴大晏。儿臣亦是。
可是阿玛,带兵打仗,匡扶大业,就是你我铮铮儿郎之事。我们岂能效仿古时帝王,以可笑的联姻的式,妄图通过牺牲柔弱、无辜的女子为代价,来成就自己的野心?”
昨夜回到朝晖阁,临渊躺在床上,一夜未睡。
先前,他就对珠如此匆匆地就订了同魁北谢家谢逾白的这桩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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