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102】袒护(第2/2页)重生四零:高门俏长媳

感到疑惑。

    纵然这桩婚事是皇伯伯做的主,可皇伯伯名下也有好几个适婚格格,何以便轮到珠。

    可因为阿玛对珠一贯疼爱,尽管他感到不解,亦没有往深处去想,只当阿玛是皇命难为,不得不答应下这黄婚事。

    额娘的话,却令他醐醍灌顶。

    所有他先前倍觉疑惑的地,忽然有了解答。

    比如为何皇伯伯膝下明明有好几位适婚的格格,何以就给珠指了婚。再比如,为何这些年上门求亲的媒人不计其数,宣阿玛一律以珠还给回绝了。

    现在想来,哪里是珠年纪还,阿玛舍不得将珠太早嫁人,分明是早就存了要利用珠来联姻的心思,这才将珠留到了现在!

    纸上,老虎的头上的“王”字忽地泅了一团黑色的墨渍,坏了万兽之王的气势。

    崇昀忽地,将宣纸揉成了一团,大力地扔进了纸篓里,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

    他双手负在身后,从书桌后头走了出来。

    “可笑的联姻的式?你觉得这种联姻式可笑?好,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可有比联姻更好的式?是,带兵打仗,匡扶大业,确是你我儿郎之事。可招兵买马、训练士兵、后勤物资,哪一项不需要以雄厚的财力为支撑?就凭我们现如今的瑞肃王府么?你问问你额娘,她有多少年的生辰都没有打过整套新的首饰。你再问问芷晴,她娘家给她的那些铺子,还在经营的有几间,又有几间已然盘了出去?

    还有你嗜书如命的二弟,他有多久没有大量收购过古籍,你三弟又有多久再没有添置那些西洋玩意儿。你再问问你自己,你的马场有多久没有购进过良驹?我们一家人,无不是将珠真正地当成眼珠子似地疼。无论是这瑞肃王府内里腐烂成了什么样子,从来没有舍得短缺过她任何一样吃穿用度。现在,是时候到了她该回报我们一二的时候了,难道不应当么?!”

    闻言,临渊周遭的血液顿时冷了下来。

    临渊生于皇族。

    “皇亲国戚”这四个字,听起来有多光鲜贵气,当中就有多少不可言的肮脏卑鄙。

    皇族里的男人,血大都是冷的。

    女人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一个点缀,哪怕是自己的血缘至今。

    一旦必要,随时可以牺牲,以换得自己的荣华富贵不坠。

    如同旧时总有帝王利用公主和亲以求边疆稳固。

    可最终结局如何?

    历朝历代,从来没有一位帝王因派出一位公主和亲便能够坐稳江山。

    事实证明,只有国家真正的强大才能四敌寇莫敢来侵。

    反之,便是派去九天玄女那样天仙似得人物前去和亲,又当如何?

    男人之间的争权夺位,岂会因为一个女人便放缓野心的步伐?

    可笑的是,后世依然有帝王权贵,争相效仿,以女人柔弱的身子来成他们的前程跟野心。

    临渊一直都知道,他的父亲根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得那般与世无争。

    他也一直都知道,如若必要,女儿、儿子,都是他可以随时弃之的棋子。

    如同当年,阿玛不顾他的意愿,插手他的婚姻之事。

    可他没有料到,他的阿玛对他一贯捧在手心里的珠也是如此。

    如此这般卑劣,这般……没有底线。

    “儿臣恳请阿玛三思。”

    临渊跪在地上,重重地咳了一个响头。

    头顶上,阿玛崇昀的声音冰冷地响起,“王心意已决。弥渠若是喜欢跪,你便跪着吧。”

    罢,崇昀冷然地拂袖而去。

    书房外,手中端着阿娘白薇刚炖的川贝莲子汤的邵莹莹,死命地咬住了自己唇,才没让自己失声近乎出来。

    原来竟是这样,原来竟是这样……

    干爹之所以如此执意地想要珠嫁给谢逾白,竟是打的借住谢家财力,匡扶大晏的主意。

    按照邵莹莹的意思,干爹分明是昏了头了。

    大晏已经亡了。

    如今皇室虽然衰微,好歹当今内阁对皇室的一应待遇都还在。纵然不及过往权势滔天,至少比起历朝历代但凡亡国,皇室以及皇亲国戚必然会遭到血洗的已是好得太多。

    若是复兴大业成功也便罢了,倘若失败呢?

    那她跟额娘岂不是要跟着遭了殃?!

    没有人甘心会被当成一个傻子来利用。

    倘使谢家知道了干爹的盘算呢?

    届时,哪怕谢逾白头脑发了昏,执意要娶珠,谢家人怕是也不会肯吧?

    凭什么,凭什么珠与人私奔,德行有亏,还能嫁与谢家,嫁与谢逾白为正妻呢?

    邵莹莹眼底闪过一抹阴狠。

    无论如何,她不能叫珠跟谢逾白结成婚!

    书房里没了声响。

    知晓很可能是有人要从里头出来。

    邵莹莹一手托住汤碗,以免碗勺发出声响,赶忙躲到了抄廊柱子的后头。

    等到亲眼看着干爹崇昀的身影走远,邵莹莹这才慌张地从抄廊柱子后走出。

    她的心,砰砰跳得厉害。

    身子因为听见了这个惊天大秘密而有些发软,她将手中的托盘,暂时放在了抄廊的石凳上。

    “吱呀”一声。

    书房的门被打开。

    邵莹莹吓了一跳,连托盘都忘了,她没命地往映竹院向跑去。

    临渊从书房走出。

    耳朵敏锐的他,听见了急促的脚步声。

    他循着声音瞧过去,只瞧见蓝色的裙摆一脚。

    临渊走过去,就看见了石凳上的托盘,以及上面一盅原封不动的川贝川贝莲子汤。

    临渊端起那碗川贝莲子汤,看了看汤碗的底部——

    是映竹院的用制。

    盯着汤碗冒出的袅袅热气,临渊的脸色,微沉了沉。

    ……

    璟天,曲陌长巷。

    往来不觉绝打扮时尚的年轻男女,川流不息的人群,构成了这繁华巷弄的独一景儿。

    “叭叭——”

    这时节,汽车的喇叭都是用一个橡皮圆球做的,提醒过往行人或者车辆时,司机便捏那橡皮圆球几下。

    终于,车子在一处极热闹的建筑前,停了下来。

    司机替叶花燃跟谢逾白打开车门。

    叶花燃抬头,一眼便瞧见了上头写着大大的“赌坊”二字,隔着车子,望着从另一边迈下车的谢逾白,“这就是归年哥哥的,能够叫人快活的地,”

    不过,这“鹏遥赌坊”的鹏遥二字,。

    怎的,似是在哪儿听过,耳熟得很?

    谢逾白也不解释。

    他走过来,将手臂勾起,示意道,“格格,请?”

    也不知男人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总归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叶花燃挽上男人的胳膊,弯唇一笑,“成啊。赢了算我的,输了算你的。”

    “不会输。”

    谢逾白领着她,往里走,语气笃定。

    嗯?

    叶花燃转过头,好奇地问,“这个世界上还有稳赚不赔的赌局?”

    “以前没有。”

    以前没有,那也就是,现在有了?

    这人,除了故意撩拨她之外,其余时候,简直只能用惜字如金来形容。

    叶花燃正要问个清楚,忽听里头传来一阵粗犷豪气的吆喝声——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啦!各位可要下注?稳赚不赔,稳赚不赔啦。”

    新鲜!

    这赌坊,还当真有稳赚不赔的?

    叶花燃挽着谢逾白的胳膊,挤过扎堆的人群,走上前,好奇地问道,“稳赚不赔?大叔,你不会是在骗人吧?哪有赌博是稳赚不赔的?就算是做生意,都没有一万利的!”

    “这位姐,这你就有所不知——”

    那庄家原是背对着叶花燃,回话间,转过头,在瞧清楚来者的相貌时,登时就跟被开水烫了舌头似的,好半天没了言语。

    这哪儿来的天仙,怎的上他们赌坊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来了?

    一记冷眸扫了过来。

    庄家这才注意到,天仙手里,还挽着一名后生的胳膊。

    也是邪了门了,这后生长得也是倍儿俊俏。

    得。

    人天仙跟神仙是一对儿,且那后生一看就不太好热,他们这种凡人就甭下凑热闹了。

    那庄家回过神来,神秘兮兮地问道,“不知道您们二位可有听过最近发生在咱们璟天的一件大事儿?”

    叶花燃来了兴致,饶有兴味地问道,“哦?什么大事儿?”

    什么大事儿,还能跟着稳赚不赔的赌局扯上关系?

    “想必姐应该也听过,那瑞肃王府的珠格格与人私奔一事吧?”

    这个庄家大概以前是在茶楼简直过书,话抑扬顿挫的不,竟还卖起了关子。

    叶花燃笑盈盈地问,“敢问这位大叔,这稳赚不赔的赌局,同珠格格与人私奔一事,有何干系?”

    “干系?那这干系可大了去啦!姑娘可瞧见看见了赌桌上的那些钱没?”

    叶花燃顺着男人所指的向看去,一眼便瞧见了桌上堆积如山的赌资,可比才任何一桌都要来得多。

    不仅如此,极为怪异的是,那赌桌上,其中一边银钱堆积如山,另一边却是只有银票几张,银元若干,二者相差可谓不相当悬殊。

    叶花燃收回目光,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看到了。

    ------题外话------

    嗯,WULI格格跟归年马上就会收获一笔横财啦~~~

    ……

    明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