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分支溢出的镜像平面(第1/1页)因果之环
为什么要发出那样的笑声啊……
好像我做了什么蠢事一样。
“不是啦不是啦……我只是觉得你对自己被吞噬着灵魂毫无察觉很好笑而已……”仍然笑个不停。
“……很严重吗？”
……
终于停止了。
“对不起啦，应该早一些告诉你的，因为实际上，最坏的结果你就永远醒不过来了哦。所以看到你在那里毫不顾忌地睡觉……”
？？！！！这种事情你倒是早一点说啊！
“真的那么严重……？”
我看向了人偶的制造师，想知道为何没有早些告诉我。
喂！别装作认真工作的样子啊！
实际上知道我在想什么吧！
女人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低头工作了。
……果然知道我在想什么啊！
我又转向白衣少女。
“那……我的灵魂现在还剩多少？”
“实际上，说‘噬’并不准确哦。”假装工作的女人重新开口，回答了这个问题。
“灵魂确实可以被吞噬，但不一定会减少；灵魂本身也不是固定的，即使不被吞噬，也不一定一成不变。
“所以，你的灵魂并不能说剩多少，顶多只能说‘强度’相较于你进来的时候弱了一些。
“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吧；我问你，祁舍，你的食指在哪？”
我的食指……？
食指……应该是在手上吧……？
对的，我记得，在中指和大拇指之间。
竖起了自己的食指。
“用你们那边的时间来测量，整个过程大概经过了五秒钟的时间；你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有什么异常吗？
“你马上就会明白了。我再问你，这具躯体的右手小拇指是哪个？”
原来如此。
没有经过思考，我伸出了右手从右往左数第一个指头。
“没错，你对‘自我’的概念变模糊了；因为之前你的灵魂基本是就是寄宿在这具身体上，所以对‘自我’的认知很清晰；而现在灵魂被其他躯体所诱惑，所以分辨‘自我’就产生了困难。”
“那……现在我的灵魂在哪？”
“仅仅是被诱导而已，原本寄宿的灵魂是不会离开的。
“其他的躯体可能因你的灵魂而产生类似的‘马达’，但不可能将承载你的灵魂。”
“大概理解了……那……”
“等他们熟悉你的灵魂就好了，毕竟这里根本就没有来过人，你来了他们感到十分新鲜。
而且，我造出来的人偶都是十分挑剔的，是不是的灵魂还看不上哦。
“不过，你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终会受不了的，今天就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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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白衣少女的身后默默走着。
到嘴边的话被咽了下去。
想要叫住她，但不知如何开口。
毕竟也不是见了一两面了，还是她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可是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呐，恭喜你哦。”白色少女回头，带着笑颜对我说。
“嗯？”
“还‘嗯’，就算我不读你的思维，自己心中的轻松早就表现在脸上哦。”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
仿佛想要掩饰自己如同小孩子般不争气的情绪，我辩解着。
“我还没有那么地确定呢……连状况都几乎没有弄清楚，这么快就……”
“但是心情快了理性一步呢。”
……啊，败给你了。
大概是没错吧。
心情快了理性一步。
这份无法理解的轻松。
这份从压抑的囚笼中逃出般、如同解放一样的自由。
明明再也见不到那边的人了。
明明再也不能同白若曦说话了。
明明自己的存在被以前所生活的世界给抹消了。
明明自己完全被自己以前所认知的一切给排斥了。
为什么……我却如此没救般感到轻松自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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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是这样期望的啊。
想要离开原来的世界，想要摆脱令人窒息的氛围，想要逃离压抑的空气。
从那之后，他就一直是这样的；也是从那之后，他更加有了听见这边声音的‘才能’。
拉起了他的手，如同想要带领他进入新的生活一般，拽着他往前走。
后者动了两步；然后停下来，定睛注视着我。
名字啊……
“名字什么的没有必要啦，而且我的名字也好久没人喊了，不需要知道啦。”
并且，尤其是你，祁舍。这个名字你不能知道。
“不行，至少我得有一个对你的称呼才行……我想想，我是十五晚上那天过来的……那就叫……诗舞吧！诗歌的诗，舞蹈的舞。”
？？？
你认真的吗？？？
你还真是起名鬼才啊……
这种名字你能够面不改色地叫出来吗……
“确实是有些，嗯，不过叫习惯了就好了啦，再说了，我也觉得挺适合你的啊。
“那么，诗舞，你是要带我去哪里呢？”
所以拜托你不要叫这个名字啊！
“……总之你跟我来就是啦！”拉住了他的手，踏着浮在黑暗中的透明栈道，走向了看不见的黑暗尽头。
路上，我向他更加深入解释了一番。
“关于刚刚你的想法，我有些要纠正的地方。
“首先，你并非完全地回不去，通过某些手段，你是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去的，可是无法让其产生和你有关的变动，也就是说，脱离因果是不会改变的，只是你过去的时候，产生了与你以前认知相符的现象而已，因果本身并没有变动；你跳出后，就会观测到和进入前一样的现象，不论是你在那边干涉过的或未干涉过的。当然，这是在你不动的前提。”
“……所以，我可以过去，只不过产生的是假象？”
“嗯……大概是这样，但更准确地说，你可以在某一个时间点上介入，以原来的因果为基础，进行以包括你的因果为基础的‘世界模拟’，就像你从某一个时间点‘读档’，然后可以像你以前一样行动，所产生的结果也会符合因果，只是不能将你干涉过的世界‘存档’。世界的基础是‘因果’，之后才有了声音、图像、味道等复杂的信息。当你‘涉足’那边，只让我说的这些复杂信息产生了临时改变，而最基础的‘因果’根本没有动摇过。”
“所以说是‘模拟’吗……”
“怎么样？期待回到那边去吗？”
“期待吗……也不是期待……那么，那个‘手段’是什么？”
“和circorin进行调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