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第1/1页)妖妃魅惑:勾人魂魄

    见此小宁子连忙替皇帝沏了一杯桂花茶躬身上前,轻言细语的在他旁边说道:“皇上,这是前些日子淮河流域上贡的上好丹桂,据说功效繁多,奴才特地请茶娘泡制的,您尝尝吧!”

    皇帝接过小宁子递过来的茶浅尝一口,只感觉唇齿留香,让他能够感受到一种别样的韵味,所以便对着小宁子点了点头:“还是你知晓朕的心意,看看这些大臣,不替朕分忧就罢了,竟然还专门给朕找各种难题让朕处理。”

    闻言小宁子小心翼翼的对着皇帝提议:“既然皇上觉得甚是烦闷,不如去宫内逛逛,兴许会感觉好一些呢!”

    “小宁子所言极是,那就随朕一道在这宫中走走吧,恰好也能看看这宫中平日里的景象。”说着皇帝便自顾自的起身,将所有奏折暂且搁置在了案上,想着先散散心,一会儿再回来处理这些琐碎的政务。

    不巧却在路上看见一身着水蓝色薄纱的女子,皇帝远远的便瞧见她就是刚生产不久的洛白羽,看她行走的模样皇帝竟感觉她恢复得很是不错。

    即是自己的女人,皇帝自然没有躲着她的理由,所以也不过是短暂的迟钝,随后皇帝还是继续按照原有的方位朝前走去。

    与此同时,洛白羽也发现了皇帝,立马以很快的速度朝着皇帝跑了过来,同时脸上一抹柔柔的笑意,远远望去竟让皇帝烦躁的心境平缓了许多。

    “臣妾给皇上请安。”洛白羽对着皇帝柔柔施以一礼,同时还不忘用她那满含风情的眼眸朝着皇上所在的位置偷偷望去。

    “爱妃不必多礼。”皇帝的脸上虽然是带着笑容,不过却带着几分清冷。

    之后两人便一起在宫内散心,走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洛白羽全程都表现出心事重重的样子,最后皇帝还是忍不住出声询问:“爱妃一直闷闷不乐的,可是有什么心事?”

    这一问恰好是问进了洛白羽的心坎里,她想了想,便对着皇帝说道:“臣妾所出小公主现已满月,但是却并无名号,所以臣妾甚感心忧。”

    被洛白羽提起那小公主,皇帝这才想起她出生了这么久竟然也还没有去看过几次,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洛白羽见皇帝皱眉的样子不禁以为他这是生气了,立马弓下身子,诚惶诚恐的说道:“臣妾只是希望替女儿要一个名字,本无大办宴席的意思,还望皇上息怒。”

    洛白羽此刻脸上带着几分慌乱,甚至从她的眉宇间还可以看见深深的自责,怕是作为一个身份低微的母亲的无奈吧!

    这般模样竟也平白无故的替洛白羽增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模样,皇帝情不自禁的走上前扶起她,柔声说道:“爱妃不必如此惊慌,小公主赐名的事是朕大意了,朕现在就好好想想。”

    洛白羽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皇帝那张俊脸,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出任何蛛丝马迹,可是过了许久都没从他的脸上看出丝毫怒气,这才松了一口气。

    思及方才洛白羽给自己行礼的模样,皇帝感觉她毫不矫揉造作,就那样静静地一礼让人感觉宁静美好,想必她所生的小公主也定能继承她的这一模样。

    随后皇帝不由得笑满是笑容,定定的看着洛白羽,有些认真的说道:“那朕就替小公主赐名为“宁”,爱妃以为如何?”

    能得到皇帝的赐名已实属不易,洛白羽自然也不会挑剔什么,当即对着皇帝说道:“臣妾觉得皇帝这个名字甚好,再次臣妾替小公主谢谢皇上。”说着洛白羽竟然又要给皇帝行礼。

    看着洛白羽的动作,皇帝立马就猜出了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当即拦下了她所有动作,将她轻拥入怀:“朕是小公主的父皇,爱妃何必如此多礼,再说爱妃这才刚生产不久,身子还虚得很,大可免了那不必要的虚礼。”

    皇帝宽大的怀抱让洛白羽有一瞬间的闪神,他多希望这男子可以一直这样拥着她,可是先不论这后宫佳丽三千,就是这天下之事都够他操劳的了。

    想到这里,洛白羽这才后知后觉的将手放到了皇帝的背上,享受着片刻的温情。

    察觉到洛白羽情绪的变化,皇帝也并未多想,而是悠悠的说道:“朕定然不会亏了朕的小公主,这些日子朕忙于政务,实在抽不出空来,便将小公主的满月宴调到后几天吧!”

    说着皇帝转过头,对着小宁子吩咐:“你着人选个良辰吉日,朕要替朕的小公主大摆宴席。”

    闻言小宁子立马点头称是,不过他依旧在离皇帝较远的位置站着,毕竟离得太近了难免会打扰到皇帝的雅致。

    皇帝的做法让洛白羽深表感动,说话的时候更是温声细语,让人感觉浑身都酥了几分。

    如果不是念在她刚生产不久,皇帝都想要让她侍寝,不过因为担心她的身体,皇帝只是带着她逛了一圈便送她回了永和宫偏殿,顺便也去看看那刚出生一个多月的小公主。

    看着摇篮里面粉雕玉琢的小人儿,皇帝忍不住伸出手去逗弄,最后竟也惹得她咯咯的笑了起来,这让皇帝觉得很是神奇,看来这小家伙倒是甚是喜欢她这个不怎么见面的父皇的。

    几日后,觥筹交错,小公主的百日宴上来了很多人,显得很是热闹,一时间贺喜声更是不绝于耳。

    皇帝在宴会上也感觉很是高兴,不由得多喝了几杯,使得他那俊逸的脸偷偷的染上了几分让人不易察觉的红色。

    见此陆婉在旁小声提醒:“皇上今日饮得有些多了,还望皇上保重龙体,切莫贪杯。”

    虽然从陆婉的脸上可以看见明显的关怀,而且她说出的话也饱含关心的意味,皇帝竟莫名觉得她管的有些多了,不禁有些不悦的开口:“朕今日高兴,爱妃不必太过担心。” 这本是和自己毫无关联的一次宴会,现在自己明明好心提醒了皇帝却没有受到他的认可,这让陆婉有些闷莫名的烦闷,不禁坐在那里一杯又一杯啜饮,眉间的神色很是寂寥。

    皇上自然可以察觉出陆婉情绪的变化,不过现在他根本就无暇理会她,而是望了她几眼,希望她可以保持妃子还有的仪态。

    也正是这时,突然人群骚动,皇帝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到有人大喊:“有刺客,赶紧护驾!”

    宴会正中的侍卫较外围来说薄弱很多,也不知道那些刺客是怎么混进来的,皇帝还没来得及撤离就有一鞑靼手里拿着剑朝着他刺了过来。

    剑尖直指皇帝要害,他一时间竟然来不及躲开,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刺客的靠近却无能为力,好在这时影卫及时出现,在剑尖就要接触到皇帝咽喉时截下了那刺客的攻势。

    终于被救了下来,皇帝虽然表面上还保持这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样,其实他的手心早就惊出了很多汗水,同时也有些庆幸还好这一切只不过是虚惊一场。

    目光不自觉的扫向全程都一动不动的陆婉身上,只见她此时还是一副呆愣模样,好像还没有从方才的刺杀上面缓过神来。

    见此,皇帝不禁想到多年前,犹记陆婉还怀着身孕,那时也是遭遇了刺客,可是陆婉的反应和现在却大不相同,她当时的第一反应是挺身而出挡在自己面前,丝毫来不及考虑她自己的安危,后来因为挡下了刺客的刺杀,也让她受惊流产。

    可是再看看今日的情形,刺客都走了,她竟然还不为所动,如今只让皇帝感觉很是寒心,不禁有些感慨当真是世事变迁,当初那个毫无心机的陆婉到底去了哪里?

    在影卫和鞑靼混战的过程中,一些影卫留下保护皇帝,其他的都前去对付那几个突然出现的鞑靼,刚开始影卫占不到半点优势,不过好在后来有一些侍卫也加入了战斗,双方经过一番厮杀,鞑靼终于被全数抓获。

    看着被抓走的鞑靼刺客,皇帝再也没有心情继续举行宴会,而是询问了一番刚才是否有人员伤亡,确定大家都没事以后这才带着影卫,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陆婉,拂袖而去。

    先前参与刺杀的鞑靼已经被收押监牢,所以皇帝一时间倒也不着急见他们,调整好状态以后这才前往了天牢。

    守门的狱卒一见皇帝来了自然是诚惶诚恐,立马上前汇报这段时间天牢里面的各种情况,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脑袋不保。

    皇帝见状甚觉好笑,只是将手放在唇上,轻笑道:“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大可不必紧张,朕此次前来只是想审审那几个鞑靼刺客。”

    狱卒听了皇帝的解释不禁觉得心里格外憋屈,这九五至尊都来了,谁还能镇定自若?不过他还是语气谦卑的说道:“皇上请随奴才来,奴才这就带您去见那几个反贼。”

    说话的功夫,狱卒就带着皇帝来到了一处环境潮湿的牢房,并且还叫人替皇帝搬来一把椅子,说是天牢条件简陋,怕是会污了皇帝的眼睛。

    皇帝对比倒是不以为意,只是轻描淡写的坐在那里,看着满脸不服的鞑靼开口:“今日尔等前来刺杀到底是何居心?若能从实招来,朕可免你不死!”

    那鞑靼被狱卒强制压制,不得不跪在皇帝面前,但是面上的凶神恶煞却丝毫不减,只见他啐了一口,随后对着皇帝挑衅:“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早就听说你们这所谓的天子一向婆婆妈妈的,今日一见果然和传言的相差无二。”

    对于他的举动皇帝并没有发表什么见解,而是对着一旁的狱卒挥了挥手。

    狱卒接收到皇帝的示意,当即一个拳头就打在那鞑靼的肚子上,随后命人拿出各种刑具,一一摆放在鞑靼面前。

    “呵呵,你不是说你很勇猛吗?那就让你见识见识这些吧!”皇帝笑得轻描淡写,实际上则观察着那鞑靼的反应。

    闻言狱卒上前拿起那些刑具,一件一件的介绍其用法,同时也惟妙惟肖的演绎了要是将那些刑具用在犯人身上会是怎样的效果,甚至连

    受刑时的惨叫都模仿了出来。

    那鞑靼先是面不改色,后来因为狱卒的描述神色竟然显得有些躲闪,整个人都表现出紧张的模样。

    皇帝将他的反应都看在眼里,恰如其分的开口:“要不让你一一都试一遍?”

    那鞑靼虽然有些心虚,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试试又何妨?我可是鞑靼勇士!”

    一味的强调只会让人感觉到他的确是怕了,皇帝也不手软,当即让人给他用了‘刺字之刑’。

    随着鞑靼杀猪般的叫声响起,皇帝面色愈发阴沉,不满道:“不就是在你脸上写几个字,想来这般对于你们鞑靼勇士来说并非算是苦痛,不过这牢狱中还有更厉害的手段。来人,给朕将他割了!记住,要留一口气。”

    那鞑靼一听立马急了,连忙大声说道:“是你们的陆寻风让我做的,我不过是按他说的办,他说只要能杀了你们的皇帝就赠我万金。”

    “说谁能反朕也不信陆寻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休要在这里污蔑朝中猛将!”一听到鞑靼提起陆寻风皇帝急了,当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那鞑靼就骂了起来。

    “信不信随你,我只听闻他说是不服被流放所以蓄意反叛,我没必要为了一个不忠不义的人舍弃我的鼻子。”说着那鞑靼还有些惊慌失措,这般模样让皇帝眉头微皱,似是在思索。

    其实那鞑靼不过是在赌,赌皇帝会相信他所说的话,那样的话朝廷定将少了一员大将。

    事实证明鞑靼确实是赌对了,皇帝的确心中起了怀疑,毕竟在这样的情况下鞑靼不可能骗他,但是陆寻风这些年为朝廷尽心尽力他也都看在眼里。联想起他曾与陆寻风秉烛夜谈,互为交心的那段时日,皇帝心中更是烦闷,一时间陷入沉思,久久未曾言语。

    皇帝回到御书房后心神不宁,无心批折子。

    侍奉在旁边的小宁子看着皇上的情形心中一震,半晌后才开口:“皇上,鞑靼说的话不可以信,他是挑拨您和陆将军之间的关系,德妃娘娘派人送来了一碗参汤,夜深了,不如早些去休息吧。”

    皇帝正反复思虑鞑靼说的话,顿时不能安心,他扬一下手将参汤打翻在地。小宁子吓得连忙跪下,并不停煽打自己的耳光,“皇上,奴才罪该万死。”

    皇帝余怒未消,“你先下去吧。”小宁子见此更加不敢多言,只好行礼告退。

    见到并无旁人后,皇帝才唤来影卫道“你去一趟边疆,替朕调查一下陆寻风,看看他在那边的情形,告诉他朕要把他召回京城。”

    暗处逐渐浮现出一个人影,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烛火摇曳,随后恢复如常。

    此时,远在边疆的陆寻风过着白天戍屯边疆建造城墙,晚上与将士们一同饮酒作乐的日子,虽然边疆不如京城的繁华,衣食住行也及不上一点,但在这里也落得逍遥自在。

    虽说他是被皇上下令驱逐到此地的,可那些兵士都是曾跟随他许久的人,因此平日里依旧当他为将军。尽管他曾说过此番于理不合,但大家坚持如此,久而久之他也便由着去了。

    “报”一名通报的小将士火急火燎的跑来,陆寻风放下手中的酒杯,“什么事?”

    “鞑靼首领阿里派来了一名使者,要见将军。”

    “我与鞑靼首领阿里并无什么联系,为何给我写信?”陆寻风困惑不已,“把他带过来。”

    通报的小将士将使者带到了陆寻风面前,此时桌上的食物已收拾干净了。使者做了他们那里的礼仪,向陆寻风行礼,一人粗声大气的扬手说道:“来我们这就得行这里的礼。”

    使者望了那人一眼却并未出言,只是拿出一封信呈上,陆寻风摆了摆手阻止了那名还欲说话的兵士,随后接过信看了一眼,淡淡道:“你先回去吧,告诉你家首领,我定会赴约。”

    夜深,陆寻风和交好之人说道:“鞑靼首领阿里说他很赏识我的才能,希望三日后我能与他见一面。”

    兵士眉头一皱,看着陆寻风,“那将军如何打算?”

    “我本不想去,亦不想与他们有任何瓜葛,他们曾害了那么多百姓,恶行昭昭实在是忍无可忍,但这又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可以借此打探一下他们的情况,如果能找机会铲除鞑靼首领以此来为皇上效力,也不失为一个计策。”

    陆寻风缓缓开口,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眉间的神色很是肃穆。那兵士犹豫了一会,但联想到将军非凡的身手时又莫名放下心来,“将军需要些什么?属下去准备。”

    “好。”陆寻风点头示意,二人秉烛夜谈,至于那使者听闻陆寻风同意后则快马加鞭地赶了回去。

    “回首领,陆寻风同意了。”闻言鞑靼首领阿里拍了一下大腿,十分高兴,并奖赏了这位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