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第1/1页)妖妃魅惑:勾人魂魄
陆婉仔细分析了当下形势,决定先行示弱,否则难逃一死,紫瑾见陆婉久不言语,略带威胁地问道“我只是说我为报仇而来,妹妹怎么就被吓成这番模样难道妹妹也做了什么亏心事害怕起来了?”
陆婉听紫瑾这般试探,于是连忙摆手,唯唯诺诺道“姐姐多虑了,妹妹只是没想到姐姐还会回来,一时激动过度失了分寸,希望姐姐不要多虑。”
紫瑾不屑于唇枪舌战,不想浪费时间,于是接着开口道“今后你小心行事就好,若阻拦于我休怪我不留情面,至于报仇,一个都躲不掉,你好自为之吧。”
紫瑾说罢离去,小锦在门外见紫瑾走后,自家主子久久不见动静,心里难免担心起来,于是贸然走进暗室,只见陆婉瘫倒在一旁,脸色苍白,整个人仿佛没了生机一般。
小锦连忙叫人将陆婉抬到床上并叫来太医诊治,太医稍微诊治一番后轻描淡写道“娘娘只是惊吓担忧过度,有些低烧,微臣这就开个方子,让娘娘喝些药便会好起来。”太医说完赶紧离去,留下小锦一人细心照看陆婉。
接连几日,陆婉的病情依旧不见起色,偶尔会清醒过来,但又很快昏睡过去,底下的奴才丫鬟们还窃窃私语,认为陆婉这是不受宠了,焦虑过度,命不久矣等等。
而小锦不停地给陆婉请太医诊治,太医们纷纷摇头,小锦担心娘娘安危急切道“我家娘娘到底怎么了,可还有得治?”
其中一个太医无奈道“微臣能用的该用的法子都用了,娘娘这不是病,而是心结所致,饶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一个心如死人之人,一切都还要看她自己。”太医说完都摇摇头离开,只有小锦依旧伺候在陆婉身边。
一日早晨陆婉的睫毛轻微有些抖动,然后慢慢睁开双眼,环顾屋内陈设,一切跟清辉殿一样,原来自己还没有死。
陆婉努力想要撑起身子坐起来,但浑身乏力,试了几次都未成功,小锦此时正从屋外走进来,看到娘娘醒来,连忙跑上前将陆婉慢慢扶起倚靠在床头,喜极而泣道“娘娘你可终于醒了,奴婢真的担心娘娘啊。”
陆婉见小锦一副憔悴面容,知道最近定是不辞辛劳地伺候自己,于是柔声说道“放心吧,本宫无碍,不过,本宫睡了几日了?”
小锦用衣袖抹干自己的眼泪,认真说道“回娘娘,有三日了,今儿是第四日,太医说娘娘久病不起乃心结所致,如今看来娘娘心结已解。”
陆婉听后心下惨然,原来紫瑾给自己的压力竟如此之大,正暗自盘算今后该如何自处时似乎又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迫不及待地向小锦开口询问道“那这几日皇上可来过此处?”
小锦垂下头不敢看陆婉满怀希翼的眼神,陆婉见小锦此番举动心下了然,果然帝王无情,如今紫瑾也回来了,自己在皇帝心中的位置还剩下多少呢。
小锦见陆婉既不发脾气也不痛哭抱怨,更担心陆婉将痛苦压在心里积久成疾,想要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还是陆婉突然开口对小锦吩咐道“你让人前去禀告皇上说我的病仍不见起色。”
小锦听后了悟,当即领命离去,来到御书房门前,小宁子阻拦道“皇上吩咐过,今日谁也不见。”小锦听后急切道“我家娘娘前些日子受了惊吓,一病不起太医说是心结所致,奴婢实在担心娘娘安危,还求您进去通融一番,将此事禀与皇上。”
小宁子听后犹犹豫豫,陆婉待人不似文慧,素来和善大度,倒是让陆婉收买了不少人心,如今前皇贵妃也已过世,其他几位虽说受宠但地位偏低,小宁子不敢轻易得罪陆婉,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进去禀告。
皇上听说陆婉是因为那日之事受了惊吓,觉得她是自作自受,事情已成定局,自己不愿多听陆婉那虚情假意的哭诉,于是吩咐小宁子说道“反正也死不了,该吃药吃药,该请太医请太医,朕还有奏折需要批阅,没有重要事情就不要来烦朕,下去吧。”
小宁子听后只觉得陆婉大势已去,颇为感慨,但也只能原话说给小锦,小锦听后替娘娘觉得委屈,回到清辉殿内,陆婉左瞧右瞧不见皇上身影,颓然地低下头,小锦见此更不敢将皇帝原话如实说出,只隐去了那些狠话并安慰陆婉道“娘娘切莫伤心,当下还是养好身子要紧,皇上忙完政事一定会来看望娘娘的。”
陆婉听后若有似无地点点头,然后便沉沉地睡去,待睡醒之时发现外面天色渐黑,小锦却突然进来禀告说承鸢前来。陆婉听说承鸢前来有些疑惑,暗自嘀咕道“都这么晚了她来干什么?”小锦见娘娘没有反应,又小声试探道“娘娘?娘娘?”
陆婉被小锦的呼唤拉回思绪,陆婉也好奇自己都沦落到这番地步,她还想在自己身上打什么主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于是让小锦将承鸢请进屋内。
承鸢走
进屋内,只见其身穿淡黄色白底兰花裙,云髻高挽,柳叶般弯眉,精致的妆容衬得脸蛋更加绝美妩媚,身材更是曼妙,再看看自己,加上怀孕生子,身容早已失了韵味,就连皇上也连连宿在新晋秀女宫中,早已忘了自己。
而紫瑾也并非凡身**,自己与她比起来更是天壤之别,命运待自己何其不公,而陆婉看向承鸢的眼神也越发不友善了,承鸢虽然早已注意到陆婉对自己的敌意,但为了自己目的,暂且忍气吞声并无不妥。
承鸢依礼向陆婉道“臣妾参见娘娘,娘娘金安。”陆婉随意摆手吩咐下人赐座,承鸢坐下之后寒暄道“听闻娘娘久病未愈,如今看娘娘气色红润,想来是大好了?”
陆婉不愿与其多费口舌,直接冷声回道“说明你真正来意吧,如果只是关心我的病情,本宫多谢你的好意,但是本宫乏了,你的好意本宫心领,你可以退下了。”陆婉说罢欲要起身离去。
承鸢连忙阻拦道“臣妾想与娘娘合作。”陆婉听后顿住脚步,又坐回椅子上,看了承鸢良久。
承鸢见陆婉对自己心存怀疑也不恼,满脸堆笑道“娘娘行事果然谨慎,嫔妾不过一个答应,娘娘如今被皇上冷落,你我二人也算同病相怜,不如互相扶持,在这深宫之中有个贴己人陪伴谈心。”
陆婉被她说得有些心动,又联想到今后的冷宫生活,当即对承鸢说了当日病倒的前因后果,不过自然也隐去了一些部分,对于这种人,既要学会利用,又要懂得防范。
承鸢听陆婉说完之后,心中自然有了一番算计,立马换了一副苦大仇深的面目对陆婉说起紫瑾的种种不是,似乎承鸢才是受了委屈的那一个。
只听承鸢连连讽刺紫瑾道“她一个刚入宫的竟敢欺负到娘娘您头上来,不过仗着皇上恩宠破格升了贵人罢了,也想着祸乱后宫,造谣生事,真是不懂规矩,不知天高地厚。”
陆婉听后自嘲一笑,承鸢一边说着一边观察陆婉神色,似乎陆婉颇为在意这个雪贵人,只听陆婉叹气道“后宫生存不过仰仗皇上恩宠,你说她有什么不敢的。”
承鸢听后眼珠一转,颇有些狡黠地笑道“娘娘真是太过悲天悯人了些,她孤身一人,除了皇上别无依靠,可若你我二人联手,难道还斗不过她一人?”
陆婉虽然忌惮紫瑾,可是这么躲着终究不是办法,不如放手一搏,犹豫再三终究答应承鸢,承鸢听后很是惊喜,没想到陆婉这么好哄骗,当下又与陆婉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
次日,承鸢早早派人买通太医,养心殿内,皇上正在翻阅书籍,小宁子进来禀告说“启禀皇上,外面有太医求见,说是有要事禀告。”皇上随即摆手道“宣!”
太医唯唯诺诺走进养心殿内,发现这位太医竟然就是之前被承鸢买通的那位,皇上见太医行礼后问道“太医有何要事啊?”
太医想起承鸢吩咐的事情,恭敬回答道“回皇上,微臣刚又去清辉殿内替娘娘把脉诊治,娘娘心结难解,其中醒来过几次也是思念皇上心切,郁郁寡欢,微臣恳请皇上去探望婉妃娘娘,否则病情加重,难以预料啊。”
皇上听后放下书籍,自己对婉妃的感情说不清道不明,说不气她是假的,但是如今听到她病重的消息,心里仿佛依旧被人揪了一下,但是表面上依旧淡淡说道“好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太医见皇上仍未答应,但是自己任务已经达成,不愿惹祸上身,只得领命退下。与此同时,承鸢想知道皇上最近的喜好,可是小宁子忠心耿耿,不愿透露丝毫,于是向他身边其他贴身小太监几番打听,终于打听清楚了皇上喜好。
翌日,承鸢早早去清辉殿问候陆婉,陆婉见承鸢此时一身素雅之服,浅色绫罗纱衣,微窄的衣领衬得脖子愈发纤细雪白,裙底几株梅花刺绣,此时的承鸢不同于以往的娇艳妩媚,而是清雅到极致。
陆婉不明白承鸢为何突然换了风格,倒好像似有若无地模仿紫瑾一般,承鸢察觉到陆婉的目光,又看看自己,怕引起陆婉怀疑,于是转移话题让陆婉分心,陆婉一时想不出所以然,只得作罢,二人依旧又说又笑。
“皇上驾到!”小宁子尖细的嗓音传来,陆婉和承鸢停止说笑从屋内走出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皇上见陆婉气色不错,似乎没有病重的样子,认为太医也太夸大其词了些,但是依旧走到陆婉身旁拉着陆婉走进屋内坐下。
这时承鸢示意白芷将提前打听后准备的糕点带上来,就在陆婉正高兴皇上前来看望自己之时,承鸢打破这份和谐道“启禀皇上,这是臣妾准备的糕点,本来娘娘大病初愈想让娘娘尝个鲜,既然皇上也在,不如一同分享。”
皇上听其声音柔和,循声望去,才发现刚才安安静静始终立于一
侧的竟是鸢答应,见其衣裳素雅,妆容殊璃清淡,头上也只戴了一支翡翠簪子,打扮随意却又不失典雅,简约却不失华美。
皇上对承鸢好生夸奖一番,承鸢见状突然垂泪道“多谢皇上夸奖,没想到皇上还记得臣妾,臣妾日夜思念君主,如今能在此看到皇上倒也心满意足了。”
皇上见承鸢垂泪哀诉,更加心疼不已,这时饶是陆婉已经看穿承鸢心机,也无济于事,皇帝坐了片刻便携承鸢一同离去了。 泠轩阁内。
“陛下,臣妾好冷,可不可以靠在陛下身上,陛下的胸膛好像蓄了暖炉一般,火热得很呢。”承鸢说着,就要靠在皇帝身上,一双明亮的眸子媚意十足。
皇帝大笑一声,一把拖过承鸢靠在自己身上,笑道:“这是自然,这样你可不冷了吧。朕瞧你身上这身衣裳当真是好看得紧,朕最不爱那些花里花哨的东西,这身素净好看。不过,朕瞧你人倒没那么素净。”
皇帝说完,一双手抚上白皙的脸颊,随后故作嗔怒地瞪了她一眼,承鸢早像一汪春水一般,化在了皇帝身上。
俩人推推搡搡在一处,屋内满室春光,案几之上点燃的熏香催人情动,皇帝一把抱起承鸢柔柔地摔在床上,承鸢一把坐起,双臂环在皇帝的肩颈上。
“承鸢,你进宫也有不少时日了,正好给朕生个皇子啊。”皇帝时刻不忘自己的生子大业,脸上带着情动的神色。
“陛下,臣妾一个人可怎么生呢!”承鸢柔柔弱弱好似初春的柳条般,柔弱无骨的双手早已开始不安分的动作。
“我们不是两个人么……”皇帝说完大笑一声,承鸢的脸早已红得染上了点点红霞,似是夕阳时最浓烈的红色映在脸上,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奴才求见陛下!”一声尖细刺耳的声音在外响起,一声又一声,令皇帝放在承鸢衣带上的手停滞了片刻。
承鸢心中一动,想着这个紧要关头又是哪个不懂事的奴才,脸上的怒色稍纵即逝,随即红晕取而代之,继续勾住了压在身上的皇帝道:“陛下,听起来是个小太监,别搭理他。”
皇帝心头一阵烦躁,看着美人娇俏,便笑着点头。谁知外面叫喊的声音却不断地飘进来,皇帝一怒而起,大吼一声道:“是哪个奴才没个分寸,鬼吼鬼叫个什么,进来见朕!”
迎面飞奔而来一个小太监,看见皇帝就一把跪在地上,脸上分明带着淋漓的汗,想必是十分着急,道:“陛下,求您去瞧瞧昀贵人吧,贵人不小心落了水,竟然发现有了孕,现在瞧着是不大好了。”
皇帝听完便勃然大怒,一下站起身来,狠狠瞪了外面跪着的小太监,本来二人正情到浓时,难舍难分,小太监竟来打扰,此刻又说昀贵人怀孕落水,皇帝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恍惚,呆呆地怔在原地似乎是出离了愤怒。
他身为一国之君,天下万民的仰仗,每日疲乏度日应对国政,就连他的后院也要时时起火,不得安宁。皇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抚了抚额头,随后看着身后似乎吓坏了的承鸢,歉意地看了她一眼,承鸢微笑着点了点头。
“有孕了为什么还不注意,这么多人守着怎么还能掉水里!朕养着你们这些奴才都是吃干饭的吗!罢了,走吧走吧。”皇帝说完,便随着那太监风风火火地一路去了,只余下一声轻轻的叹息。
承鸢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怔怔流下一行泪水,脸上的红霞尽数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苍白,眼角眉梢也不再满溢媚意,而是愤恨地不知看向何方。
与此同时,如意阁偏殿内。
朱成碧已然坐起,斜斜地靠在床头,眼睛微闭,一双秀眉微微蹙起,似乎十分痛苦难过,满面的苍白之色更是惹人怜惜。
皇帝到来之后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景象,心中猛然一痛,自然将方才的承鸢抛到了九霄云外,此刻满眼皆是面前的女子。
不过对于皇帝来说,后宫佳丽无止无尽,而子嗣却依旧为重,所以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听闻你有身子了,腹中胎儿现在如何?”
朱成碧似乎不知道皇帝过来一般,一直闭着双眼,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却是无语泪先流,又缓缓摇头道:“陛下,孩子没了。”
这话说完,更是火上浇油,皇上一股火起胸膛,目切齿地冷冷环视四周,屋内众人受不得这雷霆怒火,纷纷跪下。
“真是让朕不得安宁!你们这些奴才都是做什么的?看来当真应该拉出去打一顿板子才能长长记性!”
“陛下,求陛下不要怪罪他们,是臣妾不小心,看湖边的鱼甚是生动可爱便走近了些,谁知脚边泥土湿滑,一不小心就落了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