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第1/1页)妖妃魅惑:勾人魂魄
众位嫔妃见气愤略显尴尬不愿惹事上身,于是纷纷告退,而紫瑾与陆婉正好顺路,也一同离去。文慧见陆婉走远,就连看着她的背影都恨不得除之后快。
于是文慧找来几个得心顺手的奴才吩咐了什么,只见那些奴才领命告退,往陆婉回宫的方向赶去。
紫瑾与陆婉在走在路上闲聊,突然从后面跑来几名奴才伸手拦截二人去路。明玉见状开口说道“大胆奴才,竟敢拦我家娘娘去路,还不让开!”
奴才恭敬答道“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带婉妃娘娘到长春宫一趟。与若贵妃娘娘无关,若贵妃娘娘可先行离去。”那名奴才说完侧身让出一条道路让紫瑾离开。
而紫瑾觉得此事来得突然,想看看文慧又要搞什么名堂,于是开口拒绝道“不用了,我随婉妃一同前往长春宫。”
二人被奴才们领到长春宫后,文慧见紫瑾也在,也不放在心上。还是陆婉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不知皇后娘娘突然找臣妾有何要事,竟还派人拦截。”
文慧这时趾高气昂道“婉妃不按时请安,后又出言不逊,于理不合,若是不略施惩戒难以服众,来人啊,将婉妃拿下,施以杖责。”
婉妃身旁的丫鬟绿儿和小锦一听说自家娘娘要挨板子,担心娘娘千金之躯经受不住纷纷跪下求情愿意代为受罚。
文慧直接拒绝并命人将两名丫鬟拉走,紫瑾知道文慧是要公报私仇,有意刁难,陆婉正要奋力抗争,被紫瑾轻轻压住并向文慧求情道“皇后娘娘息怒,想来陆婉不是有意为之,就算真的做错什么也犯不着杖责,婉妃身体虚弱,实在经不起如此责罚啊。”
文慧见紫瑾竟然出完替她求情,也不再对她客气,严肃道“我乃后宫之主,嫔妃犯错更是要严惩不贷,不然底下丫鬟奴才如何甘愿,后宫赏罚皆有我说了算数,若贵妃不同意本宫做法,可是对皇上旨意有所质疑?”
紫瑾见文慧拿身份相压,看来陆婉这次难逃一劫,自己也不敢逾越否则事情只会更糟,文慧见紫瑾就此作罢,当即命奴才赶紧行刑,奴才们领命直接将陆婉压在长凳之上,陆婉抵抗无效,硬生生还来几下板子,直接晕倒过去。
文慧怕闹出人命,于是命人停止杖责,小锦和绿儿见自家娘娘脸色苍白,似无生机的样子心疼不已,连忙上前将陆婉轻轻扶起,慢慢扶回了清辉殿内,给陆婉擦拭了一些治皮肉之伤的药。陆婉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奈垂泪,暗自咬牙,对文慧的恨意逐渐加深。
小锦和绿儿见娘娘如此可怜痛苦,立刻起身前往御书房向皇上禀明此事,为陆婉喊冤叫屈。 皇帝听完丫鬟哭诉,满心满眼都是愤怒情绪,知那文慧不是个大度性子,刚得此大位必是不愿安宁,定会整治向来不喜之人。
圣驾启程,直往长春宫而去,皇帝忧心忡忡,前往质问将陆婉打至重伤的文慧,心中最是忧虑龙胎安稳与否。若是有个闪失,定要好好教训文慧一番,否则她也着实太过放肆。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今日怎么得空过来瞧瞧?”文慧见皇帝前来,自然是喜出望外,请安过后连连招呼。皇帝没想到这慧妃也在一旁,微微点了点头,没多搭理。
“不必大费周章了,朕此次前来,是有话要问你,想必你心中有数。”皇帝的清冷目光直射向一旁的文慧,带着几分愤怒情绪。
“陛下请问,臣妾定无欺瞒。”文慧仍是个皮厚的样子,心中如何不知皇帝此番前来所问为何,仍是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模样,令皇帝也有些无奈。
“朕听闻你杖责了婉妃?”皇帝一副质询的表情。
“正是如此。这也不知是哪个碎嘴子在后嚼人是非,多大点事啊,我既已承此大位,自当管理后宫,婉妃对我不敬,所以臣妾对她略施小戒,望她懂点规矩。”文慧竟是毫无悔意,手段毒辣,致使婉妃受了重伤,仍是理所当然的模样。
“小伤?我可听说婉妃伤得不轻啊,后宫嫔妃行为不端,你施以惩戒自无不是,可你如今当此大位,自然知道这龙嗣繁茂之事事关江山社稷,婉妃身怀龙种,自然十分娇贵,你如何敢在如此重要关头对其施以仗刑?当真是不知个轻重缓急了?”
皇帝越说越气,尤其是看到文慧那个惫赖样子时,只是文慧刚掌凤印,这点事情也不好即刻给与惩处,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厚脸皮的还想怎么争辩。
“陛下息怒啊,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婉妃怀胎已久,只是这样小施惩戒,想必碍不得大事的。那日臣妾召集后宫各位姐姐妹妹们说话,没想到这婉妃竟是大喇喇地晚来了,还出言不逊,毫无悔意,臣妾实在气急,想着她不过有身孕而已就这等猖狂,这若是生个皇子,岂还了得?”
文慧倒是毫不怯场,在皇帝面前也
是一般的振振有词,说的是激动万分,胸膛上下起伏不定。还没等皇帝插上话,她便是眼圈一红,将泣不泣的模样,明明是她打了人,她倒是十分委屈了,接着又开了口。
“臣妾只是替陛下管教姐妹,若是臣妾错了,臣妾认错,只是怕她失了规矩,凌驾到众位姐妹头上,大家也会说我有失偏颇,臣妾也是不好做人啊。”
一旁的慧妃看来与文慧是交情颇深,见文慧已说到这个份上,自己若不跟着附和恐怕过后得招她诘难,便开口应和着:“陛下,正是此理啊,当时臣妾也在场,见婉妃十分猖狂,在场众姐妹齐齐到场,就她姗姗来迟还悠哉悠哉,且振振有词,任谁见了也得恼上心头啊。”
皇帝闻言,心中火气冒头,倒是没开口,看了看慧妃一眼,慧妃见皇帝犀利眼神,心中已是怯了,低下头去不敢多说。
“罢了罢了!你倒是伶牙俐齿,谁跟你说话也讨不得好去。此番事端就此罢手,你不准再对婉妃下手,若是龙胎有恙,我看你是万死难补。”
前朝之事忧心烦扰,这后宫之事也是一摊子乱麻,皇帝说完,疲惫之色难以褪去,拂了拂袖便离去了。
文慧和慧妃下拜送别,文慧见此番有惊无险,心中更添得意。慧妃倒是想起皇帝看她的神色,心中害怕,看了看下人给皇帝沏的茶,这是极南之所刚送来的特色花茶,极其珍贵,她宫里就没这个东西,文慧拿出给皇帝沏上,皇帝却是一口未动,想必心中气愤。
皇帝刚出得延禧宫门,便着身边人随同前往看望婉妃。一行人到得清辉殿,一进婉妃卧房便闻药香四处,弥漫浓郁,口鼻难掩其味。
下人见皇帝前来,纷纷下拜见礼,皇帝懒得搭理,径直前往床边,探望婉妃情况。
“臣妾未知陛下前来,蓬头垢面,丑陋不堪,当真是失了礼数了,陛下可别嫌弃臣妾。”眼前陆婉悲悲戚戚,眼中水色弥漫,泪珠在眸中徘徊来去,将掉不掉,面上无一点血色,好在容色秀美,病容也不甚难看。
皇帝见她模样,心惊不已,怜意自是大起,开口道:“你且睡下,别起来了,朕此番前来就是看看你,婉妃容貌清秀标致,纵是病绕难去,也是病中美人,不必过于忧虑,还要好好养胎才是。”
“陛下!臣妾对不起陛下,对不起这还未出世的皇儿。自受仗刑后,太医过来瞧过,便说经此一事,胎象已然不稳。这几日臣妾与宫中奴才下人,各个惊心,不敢丝毫怠慢,药汤从不离口,也不知皇胎可否能保住。”
陆婉听闻“养胎”一词,便再也忍耐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哭得是梨花带雨,凄婉难当。皇帝心中最关心的,当然是龙胎安危,没想到听此噩耗,竟是怒不可遏,拂袖而去,留下宫人面面相觑,不知所谓。
陆婉见皇帝拂袖离去,哭得更是狠了,干脆是嚎啕大哭,全无形象可言,惹得身边太监宫女们,连连宽慰,可也于事无补。
陆婉终于停下哭泣,心中仍是凄惶,没想到今日颇是热闹,陆婉刚宁静片刻功夫,便听宫人汇报,原来是紫瑾来了,陆婉身边宫人无奈,这又来一个看望的,想必婉妃又得哭诉上一阵子了。
正如宫人所想,紫瑾前来看望,陆婉又是一番哭诉。紫瑾在旁细细宽慰,见此情景,心中甚是不忍。
“这下若是龙胎也滑了,我也是不活了。”陆婉呜呜咽咽,惹人怜悯。
“你会好起来的,龙胎也会安然无恙的,不要再哭了,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紫瑾不忍,握住陆婉手腕,悄悄将妖力输送而去,终于稳住胎象,陆婉也沉沉睡去。 紫瑾回到宫中,坚持不住竟一头栽倒。
“贵妃,您这是怎么了?”明玉见紫瑾晕倒在前,十分焦急,上前搀扶至床。
太医到来后却是束手无策,只说脉象孱弱而已。但并未见其他妨碍,只是见紫瑾脸色苍白,怕是血气不足,所以不过开点补血益气的药,但是紫瑾晕倒不醒,也无法进药。这只因紫瑾不是凡人,而是九尾妖猫,太医与宫人解不知情况,自然无法可医。
紫瑾因心有不忍,动用太多妖力助陆婉稳固胎象,所以一时体力不支晕倒过去,这一晕就是几日功夫。
“陛下,娘娘已经晕过去几日了,太医过来瞧过,只说未见毛病,可这一直睡着不醒,也不是个办法啊。”
皇帝听闻紫瑾之事,前来看望,对上明月焦急的神态,揉了揉太阳穴。
“这是怎么了?一个二个的,刚听闻婉妃身体大好了,朕正高兴着呢,没想到这若贵妃也病下了,且连病因都摸不着,真是怪着呐,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她俩是商量着生病呢。唉。”
明玉听皇帝这番言语,一
时不知该不该继续搭话。抬头一见,若贵妃眉头微皱,长长的睫毛覆盖眼眶,心中凄惶,不知紫瑾这是得了什么病呢,竟然太医也说不出个名目。转头看着皇帝陛下正看着昏睡的紫瑾,不敢开口,便在一旁侍候着。
皇帝看着紫瑾微微叹了口气,询问一旁明玉情况:“我看她面色苍白,难道是你们照顾不周?我看她之前似乎也没这毛病啊。”
“陛下息怒,娘娘这病得蹊跷,连太医都说不出个名目,只说气血不足。那日娘娘是去了婉妃娘娘宫里看望,回来便一头栽倒过去,也不知是因为什么。”明玉大着胆子,回想了那日情况,解释道。
皇上抚了抚紫瑾额头,感觉也并无发热,接着便开口道:“这倒是奇怪,听你说已睡下两三日了,御医也说无碍,不知这是为何一病不起,可是心有大结不成?”
明玉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微微垂眼,作个恭顺姿态,闭口不答。想了想,还是开了口:“娘娘之前听闻婉妃伤了,惊了胎,那日看望婉妃,看她哭得凄婉,心中大有不忍,或许因为此事,心中郁结难安,遂就病倒了,当无大事。”
皇帝闻此,将信将疑,不过还是放松了心神,却是舒展了眉头,说道:“她倒是好心,或许当真如此吧,朕过会儿会让太医再过来瞧瞧,你们可要好好照顾着。”
皇帝繁忙,说是还有事要办,坐了会就离开了。明玉看着眼前还昏睡着的紫瑾,想着皇帝陛下都来看望了,沾染上龙气,也该好了吧,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
“真是奇怪了,我这刚好了,听说若贵妃也病了。”陆婉眼下倒是神采奕奕,想必已是大好了,和身边宫女谈论起了紫瑾。
“没想到我刚好了,她倒是病了,这竟是病来如山倒,昏睡两三日?我前几日只沉溺于伤痛不闻外间,却不知她是为何而病,不知是否同被皇后娘娘惩治?”
陆婉自然不知紫瑾应心善救她而病,只大胆猜测是否与文慧有关,倒是如惊弓之鸟了,难免有些捕风捉影,眼下凡是有些不对,皆猜测是否文慧所为。
“也不怪我捕风捉影,胡乱猜测,听说皇后刚刚还在惩治德妃呢,也不知又是哪里得罪了她,真是做的太过了。”
陆婉忿忿,心中躁动,虽说着别人的事,但想着之前惊险,心中更是惴惴。陆婉顿了顿,又继续说话:“她不仅对看不惯的姐妹大加惩处,不顾别人脸面,不顾姐妹情谊,且更是明目张胆地克扣其他妃嫔的宫中赐物呢。”
身边宫女闻言,嘴角抽了抽,有些害怕,试探着道:“皇后娘娘该不会如此吧。”
“怎不会如此!就捎带着她身边的奴才,据说也是高人一等,趾高气扬的。当真是气人,这可不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吗。”陆婉刚说完这话,觉得不太妥当,瞧了瞧周围宫人,不再说话,表情也冷静了许多。
“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门外一个小宫女从外而来,大喊道。
陆婉应了,让其进来,那小宫女刚一进来,就急急忙忙的,见了陆婉就一头跪在地上:“娘娘,大事不好了,皇后娘娘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绿儿之前去陛下面前哭诉娘娘被打之事,所以刚才从别处寻去了绿儿,说是她不守规矩,要将她仗毙呢,娘娘您可得救救她啊。”
“什么?这还得了!我当然得救她,咱们走!”陆婉闻言,“唰”地一下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外面陆婉“哒哒哒”地大步向前,想着是否该直接去文慧宫里阻止此事,可想到之前她仗打她的狠辣,心中有些犹豫。此事却见旁边的小丫鬟上气不接下气地开了口,刚才她一路疾奔寻她,想必是累坏了。
“娘娘,有一事我还为来得及说。皇后娘娘带走绿儿之后,小锦便说要跑去找皇帝陛下,要阻止此事,已经匆匆去了有时了,不知是何情况。这个功夫,若是处事,恐怕早就出事了。”
“你怎么不早说?”陆婉气急败坏。
好在上天怜悯,绿儿果然不到死时,文慧心中气愤,并未立时取她性命,而是掌掴了她一番耽误了时辰,就这个功夫,皇帝便过来了,看了看眼下的混乱场面,冷冷开口。
“皇后!我看你是越发没个样子了!气宫女与朕抱怨她主子,就要下此毒手?这段时间你把后宫搞的是乌烟瘴气,若是只婉妃一桩,不妨信了你的说辞,可我听说你最近三番几次惩治妃嫔,还要仗杀婉妃的大宫女?婉妃养胎,惊了如何是好?朕最后再说一次,把肚量放大些,朕不想看到后宫鸡飞狗跳。”
皇帝说完便愤愤离去,顺带把绿儿带了出去。文慧恨恨站在原地,却也无可奈何,只好转身回了长春宫。 风和日丽,天朗气清,长春宫里,文慧看着眼前景象笑得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