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风起云涌(第1/2页)妖妃魅惑:勾人魂魄

    这浑水她已经够了,凡事有度,现在尚且能全身而退,至于往后可就说不准了。

    慧妃面色犹豫,久久未能给出回应,文慧见此面色一冷,心中更是对慧妃有些不耐。

    “你可别忘了,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再说了,你以为我们做的那些事当真能瞒天过海吗?若是不让那二人永远封口,一旦被揭发,我们就是永无安宁之日。

    你也知晓被打入冷宫的嫔妃是何等模样吧,想想贤贵人,当初有多风光令人艳羡,此时就有多狼狈孤寂。纵然有再多的手段,只要皇上没心思去看,还不是要孤老冷宫。

    如今我怀有身孕,尚能被皇上所容忍,而你膝下一女正直婚配年龄,如果你不在,你觉得她会被嫁到哪里?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还是苦寒的北疆?

    我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该如何抉择,我想你心中自有定数。”

    说罢,文慧拿起杯子一饮而尽,余光却在悄悄打量着慧妃。

    要不是因为往后对付夏映之和紫瑾还需要慧妃的帮忙,她才懒得多费唇舌说这些。

    其实原本若是单单对付夏映之一人,她自己还是可以应付的。只是现在那贱人又有了紫瑾的从旁助力,她自己难免心有乏力。

    而纵观后宫,可为她所用的妃嫔寥寥无几,慧妃尚且是不错的选择。若非如此,她也不必这般劳心劳神地劝解了。

    慧妃银牙紧咬,手中的帕子早已皱成一团,刚刚文慧的那番话真切地说到了她的心坎里。

    虽说母凭子为贵,当初她怀孕之时也是日思夜盼这个胎儿能够是个男孩,后来见到是女孩时心中虽失望与不甘,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如何能够不疼不爱?

    现在她唯一能够傍身的就是这个女儿了,她决不能承担任何失去骨肉的风险。

    慧妃心思飞转,既然文慧都这样说了,她怎么也得给其一个台阶下才是,否则于己于人皆是无益。若是闹了开来,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想到这,慧妃目光一转看向文慧,面上也挂着些笑意。

    “妹妹稍安勿躁,是我方才糊涂了。妹妹说得不错,夏映之与紫瑾同为你我的心腹大患,早日除之也好早些安心。妹妹若是有主意尽管说出来便是,能做的我一定不推辞。”

    听闻慧妃此言,文慧眼底的冷意才稍有缓和。哼,还算是识相,不枉她几番唇舌。

    文慧涂着丹寇的指甲敲在桌上,不知为何,这一下下的声音听来,竟是让慧妃有些心烦意乱。

    可即便如此,她也只能安静坐在一旁忍耐着,毕竟若是现在出言,倒霉的绝对是她。

    慧妃坐立不安,不知过了多久,终是见到文慧缓缓开了口。

    “下个月乃是皇后生辰,皇上势必会举办宴席来庆祝。普天同庆,众目睽睽之下如果出了什么岔子,这可是重罪,到时即便是皇上也保不了那两个贱人。”

    此言一出,慧妃的手猛然收紧,心也跳得飞快,原来文慧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庆典上。

    没错,如果庆典之上发生任何意外,不论结果如何那都让皇上颜面无光,轻则处置后逐出京城,重则株连九族,永无翻身的机会。

    可想要得到令她们满意的结果,需要冒的风险也是极大。能让两位受宠嫔妃被打入冷宫的罪过,光是想想就不由令她有些瑟缩。

    见到慧妃颤抖的肩膀,文慧眼中冷光乍现,刚要开口却被慧妃的话打断。

    “好,就依妹妹所言。一不做二不休,永绝后患也好,免得夜长梦多。”

    文慧挑眉,方才见到慧妃久久不发一言,她还以为还需一番言辞才可,没想到慧妃答应的倒是干脆利落,白白让她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也曾想过,如果慧妃始终不敢答应,那也就没什么利用的价值了。正巧巫蛊之事皇上势必会对她起疑心,到时把慧妃推出去做个垫脚石也不错。

    不过既然慧妃应了下来,那她就暂且观察一番再说,待到再出变故,重新思量也不迟。

    打定了心思后,文慧神色一凛,起身走到慧妃面前,附耳轻语。

    “皇后生辰乃是大事,如果在当日皇后出现什么意外的话,这罪名可就洗不清了。”

    这看似轻飘飘的话,落在慧妃心里却如同千斤重一般。

    谋害皇后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别说她一个妃位,就算是文慧有皇贵妃位傍身,一旦败露也难逃死罪。依她看,文慧此举简直是在赌命!

    大惊之下,慧妃抬手不慎把桌上的那盘凤梨酥打翻在地,猛然起身,眸中皆是惊色。

    “妹妹可莫要说笑了,对付紫瑾和夏映之还可,至于皇后娘娘,可不是你我能肖想的。”

    许是心中太过惊异,慧妃说话的气息不稳,攥着衣袖的手也愈发收紧。

    文慧起身,抬眼勾唇冷笑,“你怕什么?这皇宫之中谁人不知皇后早已不受皇上宠爱,就算出

    了事又如何?一个不受宠的人还占着位置,着实太过碍眼!”

    说到最后,文慧猛然拔高声调,偌大的延禧宫殿内充斥着尖利的回响。

    萧瑟的风席卷而入,熏香袅袅,二人不再言语,一时之间殿内异常安静。

    文慧自知失态,拂袖重新坐下,只是眼底的暗色却极为深沉。

    这也不能怪她,事实就是如此。宫内的传言绝非空穴来风,更何况皇上早已多日未曾探望,现在的皇后不过空有一个位分罢了,至于真正受宠的,自然另有他人。

    一想到那几个贱人在皇上身边的模样,文慧心里更加气闷。如今皇上眼里只有紫瑾和夏映之,假以时日哪里还容得下她?

    除非她能得到一个稳固的位置,否则一切都是空谈。皇贵妃之位许是令无数嫔妃艳羡不已,可于她而言,真正想要的唯有东宫凤印而已。

    万人朝拜,母仪天下,这些终归都是她手心里的东西。待到事成,她第一个要好好处置的就是夏映之,此人一日不除,便如同她的肉中刺一般令她难以忍受。

    慧妃侧目,在见到文慧面上的神色时心下大骇,口中未曾说出的劝解之词也吞了回去。看来文慧有这种心思也绝非一日两日了。 这世上最难以动摇的,就是根深蒂固的心思。文慧既然能把话说出口,就代表这些定是她早就暗自思索好的,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尝试罢了。

    对于皇上宠爱谁,她虽心有嫉恨,也出手对付过那些嫔妃,但对于皇后她可从未有过什么想法。没想到文慧居然如此大胆,敢把主意打到这个位置上。

    慧妃把余光扫向一旁的文慧,本想偷偷瞄上两眼,却刚巧与文慧目光交接。

    文慧定定地看着慧妃,半响后忽而开口,“姐姐与我乃是一路人,我方才所言姐姐必定心领神会。这后宫里谁还没有个念想呢,我是如此,姐姐的心思我自然也明白。

    若是有朝一日,姐姐助我得到了我想要的,那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了姐姐。若我为后,姐姐必为皇贵妃,至于公主,我也会力争一位德才兼备的公子予以许配。

    如今我人微言轻,帮不上什么忙,纵然姐姐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公主着想才是。”

    说罢,文慧垂眼,一手把玩着手中的杯盏,一手的丹寇指甲依旧不徐不缓地敲着。

    慧妃怔愣,心中飞速思索起了利弊得失。

    文慧的话的确令她心动,可其中的风险却也不得不让她重视。毕竟一旦实施起来,那便是罪无可赦,皇上不可能念着旧情放她一马,而她也会牵连到家族。

    慧妃垂着头,面上的犹豫之色皆被文慧收入眼中。

    文慧皱眉,看来不下一剂猛药是不行了,否则这件事依旧难办。

    不消片刻,红袖被唤来,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等候着差遣。

    “其实有件事我原本是不想让姐姐知晓的,只是如今姐姐犹豫不决,妹妹无从选择,只好把此事告知给姐姐。至于之后要如何做,还凭姐姐决断。”

    文慧说完便把目光移到红袖身上,语气中带了三分凄凉之意,“红袖,你且说说,那日你在御书房究竟见到了什么。”

    见到文慧如此模样,慧妃心下更是好奇,而红袖在低头应声后便缓缓开口。

    “那日我本是奉了娘娘的命去御书房送糕点,临门之时听闻里面有声音,因为怕扰到了皇上议政,故而站在门口等候,不想却听到了一些事情。”

    说到此处,红袖顿了顿,目光也有些躲躲闪闪。

    正听到关键之处却再无声音,慧妃心中不耐立即追问,红袖忽而神色慌张地跪了下来。

    “我听到皇上正在说北疆鞑靼的事情,鞑靼嚣张,几度叫嚣,可是如今国力亏空,兵士自从上次战败后气势不振,百姓已有怨言。此时发兵讨伐并非最佳时机,不若就先派去一位公主和亲稳定局势,待到鞑靼放松,国力缓和之时再一举拿下。”

    听闻此言,慧妃跌坐在椅子上,情绪久久不能平复。

    说是派去公主和亲,可这后宫里唯有她的女儿年龄适合,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么?

    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她本以为皇上不提,此事就已经作罢,原来竟是她想得太过简单了。

    不过也是,在国家大事面前,儿女情长又算得了什么?莫说是一个公主,便是要皇子,为了江山社稷,想来皇上也是会交出去的吧。

    想到这,慧妃忽而凄凄地笑了起来,眉眼间早已没有之前的狠厉,尽是苍凉与凄楚。

    文慧瞥眼,知晓自己这招定是有效,心中窃喜,面上却依旧作出那副悲伤的模样。

    “还有,奴婢在御书房内还见到了银霜。”

    红袖说罢把头抵在地上,慧妃听到这个名字,心下又是一愣。

    “银霜?那不是皇后的贴身侍女吗,怎会好巧不巧在御书房?莫不是……”

    文慧的话并未说完,可这其中的意思却再清楚不过。

    慧妃的手猛然攥紧,眼中皆是化不开的恨意,“好得很,当真以为我是软柿子么?”

    见到如预料一般的场景,文慧心中暗笑,嘴上也不忘添油加醋一番,“是啊,偏偏在皇上讨论和亲之事时在场,纵然不是皇后提的主意,也必然与她脱不了关系。

    皇后可是有着太子傍身呢,容嫔的女儿也由她代为抚养,一儿一女算是齐全了。可姐姐你入宫多时就这么一个女儿,好不容易长大了又要去北疆那种苦寒之地,妹妹我甚是心寒啊。听闻北疆行事作风极其狠辣,若是去了,能不能保得住命都是两说。”

    文慧拿出帕子拭了拭泪,这戏可谓是做了个十足,倒真像是为慧妃担心似的。

    所谓关心则乱,若在平常,许是慧妃还能辨一辨文慧这话的真假,但放在此时,心中焦躁,而红袖也不像说谎的模样,当下便再也顾不得其他就信了。

    慧妃忽然从椅子上起身,声音里满是焦急,“那我该如何是好?历来送去和亲的公主都没什么好下场,若是皇上真的应了下来,这不是把我往绝路上赶么?”

    文慧皱眉,叹了口气道:“姐姐先莫要着急。现在只是知晓皇上有这个意思,可在并未拟旨下诏之前,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只是皇上金口玉言,一旦皇旨到了,那就真的再也无力回天。现在倒是还有一个法子,只是不知妹妹是否愿意一试。”

    见到慧妃目光灼灼,文慧才继续开口,“其实我曾偶然得到一个方子,虽然这几味药皆是寻常的补物,可若混合在一起遇了酒水,那便成了催命之毒。

    宴会之上杯盏交错,各宫嫔妃定是要向皇上与皇后敬酒的,待到那时把东西放于夏映之的杯中,皇后必然难逃一劫,至于夏映之,也是死罪。

    如此一来,便可铲除两个心腹大患。后宫不可无主,在大臣的联名上书之下,皇上也不可能一直悬空后位。而我作为皇贵妃,上位也是合情合理之事。

    若是我能得偿所愿,答应姐姐的事也绝不会食言。”

    文慧说着摊开手心,一个瓷瓶映入眼帘,样式虽然精美,可谁又知道其中放着的是迫害人命的东西呢?

    慧妃颤抖着手,犹豫再三后终是点了点头拿了过来。瓷瓶本是入手细腻,可慧妃却觉得自己手中似是捏着冰一般寒凉。

    目送着慧妃离开的背影,文慧再次恢复了慵懒的模样,摆了摆手示意红袖起身。

    “娘娘,那番说辞虽好,可到时如果慧妃娘娘要查,难免会发现端倪。”

    红袖面上有些纠结之色,那番话是娘娘之前特意嘱咐她说的。

    只是这本就子虚乌有的事,查起来很容易就会露馅。如果被慧妃发现她在胡乱造谣生事,娘娘会不会站出来保她都未可知,她怎能做到完全不怕?

    毕竟这后宫之中的手段可是层出不穷,她想活命,就必须凡事小心翼翼,不留破绽。前些日子的瑾枝就是最好的例子,她可不想步了瑾枝的后尘。

    良久过后文慧都没有开口,红袖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安静立于原地,并未敢开口询问。

    她知道有些话能说,而有些则不能,质疑主子本就是大罪,她不可再冒风险。

    见到红袖知趣,文慧冷哼,心中不屑却也解了红袖的疑问。

    “既然我能让你编造那番说辞,那自然也有后续的招数。前两日我已经派人去散布了消息,现在银霜去了御书房的事早已传了开来,就算慧妃要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至于这谈话的内容,宫内什么谣言都有,慧妃爱女心切,也只能相信我。因为她担不起这个责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不敢赌,所以只能任我摆布。”

    文慧勾起唇角,眼中尽是得意与算计。

    这是她早就布好的一个局,就等着慧妃自己往里跳。

    紫瑾和夏映之是必定要除掉的,至于皇后,不过是顺带的而已。既然现在有这个机会,那她何不试试呢,白白浪费也只是可惜罢了。

    只是她也不敢亲身涉险,一旦败露,现在的一切都将会变成子虚乌有,越是走到了高处就越要小心翼翼。

    其实她本就没把希望都寄托于下个月的宴会上,不过让慧妃去试试也好,无论成与不成都是她赢。

    成则一切顺利,她极有可能登上梦寐以求的位置。败也无妨,权当此次是试试深浅,更何况有慧妃垫背,纵然惩罚也与她无关,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可以独善其身。

    至于那药,是她托人从宫外拿来的。如今那人早已身在宫外,无凭无据的,就算慧妃失败把她供了出来,她也可以坚决不认,慧妃又能拿她如何?

    一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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