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失算(第1/2页)妖妃魅惑:勾人魂魄
思及于此,宁的眼中划过一抹沉思之色,随即缓缓开口,“宁自知皇上对春儿极为厌烦,但处置她的法千千万,生死皆在您的手中,所以皇上您又何必气恼呢?
而李公公算是春儿的义父,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但长久相处下来也定是有些感情的,所以李公公为春儿求情的举动倒也合乎常理。
更何况通过此事,宁自认为皇上心里早已有了评判,孰是孰非都在您一念之间。”
宁完这番话后便恭敬地站在一旁不再言语,而皇帝也似是陷入了沉思。
若是细细想来,方才宁的话倒也不无道理。这春儿虽然令他厌恶至极,但无论何时,她不过是一个的宫女,怎么处置只要他一句话便好。
至于李熙,反正在他身边侍候的人从不缺他一个,这大太监的位置自然也是能够变动的。
不过如果真要有所调整,至少也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和理由,所以此事还是先暂且搁置吧。
皇帝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随即再次拿起手边的毛笔,这次不是写字,而改为了作图。
既然是作图,若是画些寻常的花花草草那便也没了什么意思,皇帝心中思索,蓦然灵光一闪,脑海中浮现出紫瑾那张双颊眼红眉目含情的模样,心中更是蠢蠢欲动起来。
他怎么把他的紫瑾忘记了?不若直接画一幅美人图,到时也好拿去当做送给紫瑾的礼物。
思及于此,皇帝心中一软,蘸了蘸墨汁手中的毛笔便是毫不停歇地动了起来。
一旁的宁见此,极为聪明地自觉研起了墨,看着皇上脸上隐隐的笑容他心中也着实是松了一口气,毕竟若是皇上心情不好,那么他自然也不会好到哪去。
而此时皇上既然有心提笔作画,那他之前的担心也就显得有些多余了。
就在皇帝专心画画时,此时皇宫中的另一条径上却全然没有这样的暖意。
春儿跟在李熙的身边缓缓走着,眼睛却时不时地打量着李熙脸上的的神色。
虽然今日李熙已经回心转意,表示她还能够如往常一般与他一起,但若今日之事李熙心中全无一丝嫌隙的话,春儿自然也是不相信的。
她既然已经惹得李熙心生不快,那么就代表着她与李熙之间的关系早已有了裂痕,彻底决裂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只不过如今谁都不愿先捅破那层窗纸而已。
春儿心中暗暗思量着,不如她再次向李熙表明自己的心意,也好让李熙觉得她诚恳些。
思及于此,春儿刚要开口,却被一旁似是准备多时的李熙所打断,“义父知晓你要些什么,那些表明自己过错的话就免了吧,反正如今此处没有他人,唯有你我。
阿紫之事究竟如何你心中自有定数,行事偏激的人究竟是谁我也不想继续深究。只是你那想要勾引皇上的心思,我劝你还是不要再继续肖想了。
今日皇上大怒,特意让我转告你好自为之,而因为你的鲁莽之举,义父也跟着你受了不的牵连。
我常年跟随在皇上的身边,许多人皆是羡慕,但只有我知道其中的艰辛。
一步错步步错的道理我想你也明白,今日我能够冒着极大的风险向皇上求情保你,也是念在你我的父女之情,若是你仍旧一错再错,那么就不要怪义父狠心了。
春儿,这是义父对你最后的提点,同时也是忠告,帝王无心,切不可陷入其中。我知道如今这番话于你来还不足以令你彻底放弃,但许多事情只有你自己想开才是真的明白。
剩下的事你便自己好好思虑一番吧,若是到了不得已的紧要关头,即使你不愿意,义父也会把你送出宫去。与其看你在这宫中挣扎,不如到了外面也过得自在些。
春儿,人这一生总有一些事情非得已,你若真的想不开,那唯有义父才能在身后推你一把助你度过此劫。你虽是我李熙的义女,但也是一个宫女,人贵有自知之明,义父言尽于此。”
李熙完,在扫了眼春儿后便摔袖离去,徒留春儿一人站在原地。
此时春儿心中充满了冷意,方才李熙那番话她可是听懂了其中隐藏的意思。
如今李熙之所以还愿意把她带在身边,本身便已经算是试探,她若是再敢表现出对皇上的一丝念想,那么李熙便会不择手段地把她弄出宫,从而眼不见心不烦。
至于那些所谓的道理,也不过是李熙处心积虑想要打消她愿望的理由罢了。
而自始至终李熙的目的便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她安分守己,不要再给他添任何的麻烦。
想到这,春儿忽然笑了起来,一阵冷风吹来,衬得这笑声愈发带了几丝冷然的味道。
李熙从一开始便是对她存了些许利用的心思,而她却又何尝不是?
若非是她的力量不够,她早就离开这具身躯重新寻找一副更为合适的躯体了,哪还用得着继续做这一个的婢女,待到她
再次附身时,定要找一个有权有势的姐才好。
可如今这些不过是一个念想罢了,她该做的事还是一样不少地摆在那里。眼见日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可她心中所想却仍旧没有眉目,着实令她有些焦急。
春儿低垂着眼睫缓缓思索着,而此时的如意阁中,紫瑾的脸上也带了一抹同样的深思之色。
那时她特意跑了趟浣衣局,为的就是希望能给春儿一个深刻的教训,可如今李熙去皇上那求了情把春儿给放了出来,这点她倒的确感到有些意外。
春儿被皇帝所厌恶并非一日两日,而是经过了长久的累积造成的。
原本依照皇帝的性,十有**是不会轻易饶过春儿的,却不想此事竟是她的失算。
紫瑾轻抚着腹,眼中蓦然划过一抹了然之色,随即便再次浮现出了几丝冷意。
春儿如此胆大妄为李熙必会受其所累,而今日的求情极有可能只是顺水推舟罢了,恐怕李熙的心中早已对春儿产生了极大的不耐,只要春儿超过了这条底线,那么李熙必然不会再忍。
每个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春儿三番五次失败想必也不会就此放弃,只要春儿还敢有所行动,那么她便可以想法让李熙知道。
如此一来,即使不用她出手,春儿也会引火烧身自顾不暇,到时不准李熙会自行清理门户也未可知。
思及于此,紫瑾顿时觉得心中舒畅了不少,于是接连吃了好几块摆在盘中的糕点,看得一旁的明玉都有些疑惑了起来。
这糕点明明和之前的别无二致,可为何此时她看贵嫔吃得尤为高兴?难不成这糕点也是被悄悄改良过了一番,所以才会变得更加美味了?
“娘娘若是喜欢,往后每日明玉都让人送来一些。如今娘娘怀有身孕,多吃一些对腹中的嗣也是极好的,等到时娘娘诞下龙,想必定是个活泼好动的孩。”
听闻明玉此言,紫瑾低低笑了几声,衬着眼中的光华,紫瑾竟似是比桃花都更美了几分。
而一旁的明玉竟是有些痴了。虽然她跟在紫瑾身边许久,对其美貌早已心中有数,可尽管这样,紫瑾在不经意间表现出的美往往总是能令她都沉迷不已。
她一个女都会这样,更何况是当今皇上?
这样的人,恐怕从一开始就注定是要被人捧在手中悉心呵护的吧。
虽在这宫中美人无数,但明玉在见到紫瑾之前,从未想过有人竟可以生得如此之美。
更加难得的是,紫瑾的美不仅拥有倾城之姿,更是久看不厌,无论何时都有一种惊艳之感。
一旁的明玉再次偷偷瞄了几眼紫瑾后,似是蓦然间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会后才缓缓开口。
“娘娘,那春儿屡屡让您心生不快,可有李熙从旁庇护,恐怕此事尤为困难。李熙在宫中已久,势力必然深厚,若是我们直接定了春儿的罪,那到时也是不太好交待。”
明玉完此言心中当即有些忐忑不安,那个春儿这些日以来的所作所为她也多少了解一些,只怕此人之所以胆大包天,在各宫娘娘的面前使尽浑身解数勾引皇上,仰仗的就是身后有李熙这棵大树,也正是因为如此,春儿才能够活到现在。
若是换了寻常的一个宫女,莫几次三番不成,便是被发现有一点不规矩的动作,那也是要被拖下去乱棍打死的。
本以为上次春儿惹怒了皇上,被送去浣衣局那极为苦累的地方能够安分守己一些,刚好若贵嫔给主事嬷嬷的打点也足以让春儿吃尽苦头长长记性,可不想这才第二日就被李熙救了出来。
那白玉枕虽在这如意阁中早已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但那毕竟是皇上亲手赐予的,更何况若是放在外面,那都是价值千金的宝物。
可如今那主事嬷嬷的确是收买好了,但春儿这个人已经不在浣衣局,那白玉枕岂不是就这样那白白送予了出去?
而若贵嫔的目的没有达成,心中必然也是懊恼,如此不论怎么想,都是贵嫔吃了亏。
思及于此,明玉抬头,心翼翼地看了看紫瑾脸上的神色,却并未看到一丝气愤。
紫瑾的眼中划过一抹隐隐的嘲讽之意,嘴角也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冷笑,“此事无须忧虑。那春儿我们暂且不必针对,若是她继续孤注一掷不知悔改的话,自会有人替我们收拾她。不准到时我们还能看到一出万分精彩的‘好戏’呢。”
一旁的明玉听到紫瑾此言,虽然心中微微有些疑虑,但随即转念一想却又放下了心。
既然若贵嫔如此肯定,那么自然由不到她来质疑,更何况那春儿不论身段样貌,甚至行事的手段都远远不及若贵嫔十之一二。
而且那春儿既已在暗中招惹了不少人,往后引火**的几率还是很大的,如此当然也用不到若贵嫔亲自出手。
在这宫里,春儿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这样做的人,只是下场必定不会好到哪去罢了。这人,还是
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为好,否则不仅所做之事皆是徒劳,更是容易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反倒不如安宁平淡地过完一生。
脑海中蓦然划过春儿那张带着得意和愤恨的脸,明玉心中浮现出淡淡的喟叹。
与此同时,浣衣局内,文慧本是听闻春儿之事才刻意过来看看,却不想在主事嬷嬷的房间内发现了一件颇为有趣的物件。
“嬷嬷倒是好有兴致啊,这白玉枕可是千金难求一件,嬷嬷作为一个的主事,这白玉枕是如何而来?嬷嬷莫些是金银之物买来的这种谎话,我又不是三岁的孩童,不是那么好欺骗的。”
文慧的手缓缓抚过白玉枕,入手细腻光滑的触感令人爱不释手,显然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据她所知,这白玉枕虽在这皇宫之中不是什么绝无仅有的宝贝,但总共也只有那么几件。而前些日好像都被皇上以安胎为名送到了如意阁中,着实令不少人艳羡。
可那被送到如意阁里的东西如今怎么会出现在这浣衣局中?即使当时皇上并未把所有的白玉枕都赐予了紫瑾,但不论怎样,这东西也不是主事嬷嬷能够得到的。
思及于此,文慧的眼中划过一丝恨意,她对这白玉之物其实也是甚为欢喜,曾几次暗示皇上赠与她,可皇上似是没有听懂她话中暗藏的意思一般,皆是不予理会。
她本以为是皇上自己极为喜欢,所以不忍割爱,但不想隔天她就听闻被送到了紫瑾那。
没错,在别人面前皇上对她是无微不至的关心和宠爱,但在背地里,她却总是争不过紫瑾。上次的玉佩在索要之时,她明显感受到了皇上眼中的不耐之色,可尽管如此,她还是坚持要了过来,为的就是想要证明皇上宠爱她多于紫瑾。
可现在想来,当初那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皇上一转身,还是一样疼惜紫瑾,而把她抛之于脑后不闻不问,可她又凭什么要被紫瑾踩在脚下?
想到这,文慧眼中的怨意更为浓重,而一旁的主事嬷嬷以为是自己的不言不语彻底触怒了蓝妃,所以额上立即浮现出点点冷汗,然后满脸惶恐地朝着文慧跪了下来。
“蓝妃娘娘息怒!此物的确是有人赠与老奴的,老奴那时见到此物太过贵重本不想收,但奈何赠与之人态度极为坚持,于是在迫不得已之下,老奴才堪堪收下。”
听闻此言,文慧顿时冷笑了两声,看得主事嬷嬷愈发心惊了起来。
“迫不得已?哼,那你倒是,究竟是何人如此之傻,会把白玉枕这种好东西送予你。”
此时主事嬷嬷冷汗连连,心中狂跳,那时她根本就没想到蓝妃竟会突然到这浣衣局中来,甚至她连一声通报都没有听到,所以这白玉枕还未来得及收藏起来便已经被发现。
如今被这样询问,她必须要寻找一番辞才是,否则两边都不好交待。
主事嬷嬷眼中的犹豫之色被文慧尽数收入眼底,在微微思索了一番后便基本得出了答案。
“看你如此战战兢兢的模样,想必定然是宫里的某位娘娘送予你的吧。”
文慧完,抬眼扫了眼跪在地上的主事嬷嬷,在见到她眼中复杂的神色时,心中又是肯定了几分,随即缓缓道:“这宫里的规矩我自然都懂,你不想直,我也可以谅解。只是这答案于我来甚是重要,你既不,那么便让我来猜猜罢了。”
文慧心神一转,盯着主事嬷嬷的双眼,蓦然附在嬷嬷耳边悄声道:“可是若贵嫔?”
嬷嬷心中大惊,连忙给文慧磕了几个头,但却未曾出言反驳。
“嬷嬷也是个聪明人,今日之事并非嬷嬷所言,而是我自己猜出,所以嬷嬷也不必诚惶诚恐,忧虑被那人报复。既然事情已经清楚,那这白玉枕我便先拿走了,改日再来看望嬷嬷。”
主事嬷嬷闻言更是压低了头,等了一会,再确认蓝妃已经走后,这才瘫坐在了地上。
那白玉枕的确是若贵嫔给她的,但她却是如何不能的。
本以为在这宫中那么多妃嫔,蓝妃即使真的猜测也不可能猜中,却不想她那点心思却早已被彻底看透。
而此时唯一能够让她心存安慰的,便是若贵嫔的名字并非是从她口中出,如此倒也算不得她背信弃义,只是到时若贵嫔会相信她的这番辞吗?
思及于此,主事嬷嬷的眼中更是划过一抹绝望的神色,对主不忠的下场她自然再清楚不过,那些处死的酷刑即便现在只是想想,都足以令她心中发麻。
想到这,主事嬷嬷心中一转,在坚定了一番后,便决定把此事提前告知若贵嫔。
若是如此,她倒也算是尽了自己的本分,即使到时贵嫔真的怪罪下来,想必也会念在她一片真诚的份上饶她一命,而不会直接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
嬷嬷心中焦急,一出口便唤了阿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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