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一丝后怕(第1/2页)妖妃魅惑:勾人魂魄

    她从一开始就争不过紫瑾,后来争不过贤妃和蓝妃,如今竟然连一个的奴婢也踩在了她的头上作威作福,而她本以为是最后靠山的李熙,此时也早已分崩瓦解不复存在。

    在这一瞬间,春儿心中的郁结和怨恨如藤蔓般疯狂生长,眼底也已隐隐泛出红色。

    而一旁的主事嬷嬷见到春儿始终低着头的模样,心下好奇走上前想要一探究竟时,便被猛然抬头的春儿吓了一跳,尤其是在见到春儿眼底的猩红时更是心下一惊。

    此时的春儿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血红双眼周身隐隐缠绕着一圈黑雾,像极了索魂的厉鬼。

    主事嬷嬷见到眼前这一幕时额头已被汗水打湿,张了张口想要喊叫时却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镇压在了原地丝毫不能动弹,唯有双眼能够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春儿。

    “若是你不想因此而丢了性命,那便让阿紫收回方才的那番话。另外如今之事若是你往后敢向他人吐露半个字,我自会让你体验到生不如死的痛苦。”

    带着极度冷寒的声音传入主事嬷嬷的耳中,眼前的一片黑雾似是愈发浓稠起来。

    在主事嬷嬷双眼无神地点了点头后,那片黑雾才逐渐消散,随之那些红也丝毫不见踪影。

    “嬷嬷,您怎么了?”

    一个婢女带着些许慌乱的声音传来,主事嬷嬷眨了眨眼,然后仔仔细细地扫视了周围一圈,一切都与平常别无二致,而跪在地上的春儿此时也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方才她所见到的那些画面,似是从未在此出现过一般。

    主事嬷嬷张了张口想要把方才的事出来,可不知为何,脑海中蓦然闪过那双深红的眼睛。恐惧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在心里生根发芽,不知不觉中竟已成了一棵参天大树。

    方才她还不觉得有什么,但如今一回过神来,发现不过短短片刻时间她却早已汗如雨下。

    主事嬷嬷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片干净清爽,手中也全无任何汗水留下的痕迹,哪里有方才她感受到的那般汗流浃背?

    此时此刻,主事嬷嬷的心中充满了恐慌。

    若方才那只是幻觉的话,为何感觉却如此真实?可若是真实发生了的事,可为何偏偏在场的所有人里唯有她见到了那一幕?

    如今细细回想起来,那双带有刻骨恨意以及冷然的眸,是春儿的那双眼睛。

    莫不是因为她们刻意歪曲事实,所以连鬼神也看不过去,这才现身提点了她一番?

    思及于此,嬷嬷心中当即涌出一丝后怕。

    不论如何,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那就明无论如何她也不能看着春儿被彻底抛弃,只要春儿还能够像从前那般跟在李熙身边的话,想必即使是那鬼神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想到这,嬷嬷似是吃下了定心丸一般,心中愈发坚定了几分自己方才所想。

    “李公公,其实今日之事并非全是春儿姑娘的过错。春儿姑娘在这浣衣局中时就经常提起您,是对您甚是想念,而且也担心您身边的那些奴婢是否合您的心意。

    而我想阿紫之事这其中也必定是有什么误会,春儿姑娘乃是极其知礼孝顺的,怎会做出如此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呢?不如李公公让春儿姑娘好好解释一番,再做打算也不迟。”

    听到主事嬷嬷的这番话,李熙的眼中划过一抹思索之色。春儿的确是识时务的人,今日之事细细想来也的确有些蹊跷。

    若是他仅仅凭借着阿紫的一面之词就放弃了春儿,如果春儿真的是被其所陷害,那么他岂不就是被一个的婢女蒙蔽了视听?

    思及于此,李熙扫了眼仍旧跪在地上的春儿,话的声音也不似之前那般冷若冰霜,而是带了些许的暖意,“春儿,你先起来吧。方才的确是我太过仓促,竟然直接就定下了你的罪过。如今我已思索清楚,你且慢慢道来便是,若是属实,义父必然还你一个公道。”

    李熙的这番话无异于是把站在悬崖边上的春儿又给拉了回来,春儿低垂着眼应了一声,随即再次抬起头时,眼中竟已然是一片无悲无喜的清明之色。

    “方才春儿着实是因为见到义父而心有所感,在激动之下才出了那样的一番话,如今细细想来,的确是春儿的诸多不对,还望义父原谅。”

    此时的春儿声音泠泠神色淡淡,一副不卑不亢的样不由得让李熙对其的好感又添了几分。而一旁的主事嬷嬷则是因为方才的幻觉心中极为忐忑,至于阿紫,心中自然尤为怨恨。

    跪在地上的阿紫本以为事已至此,春儿算是彻底完了,但却没想到在如此紧要的关头,竟是嬷嬷帮了春儿一把,她千算万算也决然没有想到事情竟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明明主事嬷嬷与她一样看不惯春儿,所以那时才会刻意帮着她话。但自从嬷嬷不知为何呆愣了一会后,对待此事的态度就明显有了变化,以致于如今春儿有了翻身的机会。

    想到这,阿紫的眼中划过一丝浓烈的怨气,春儿本可以在刚刚彻底被抛弃,而若是到了这浣衣局中,她自然有机会慢慢收拾春儿。

    但此时却不同。春儿的言语中蕴含的清冷她自然能够察觉,今日之事虽春儿的确险些把她掐死,但她言语挑衅在先也是不争的事实。

    更何况春儿本就是李熙的义女,而她不过是一个的奴婢,李熙究竟会偏袒谁,孰轻孰重自是一目了然。

    阿紫心神一转,随即对嬷嬷投以求救的目光。她相信她跟在嬷嬷身边这么久,嬷嬷自然不会对她弃之不顾的。可阿紫没有想到的是,嬷嬷仅仅扫了她一眼便再无任何表示。

    此时阿紫的心脏狂跳,紧紧攥起的手心中也已隐隐渗出汗水,呼吸也愈发急促起来。

    “义父,春儿承认,阿紫的伤的确是我亲手造成,但原因则是因为阿紫出言不逊辱骂义父您,春儿心中实在太过生气,于是在一时情急之下伤害了阿紫,为此春儿深感内疚。

    至于在这浣衣局中,嬷嬷以及其他人对我也都算不错,只是后来变了一个态度也绝非春儿故意栽赃陷害,此时想来,怕是春儿曾得罪过的人特意吩咐嬷嬷这样做的吧。

    我知道嬷嬷定是受了威胁,在情非得已之下才对春儿出手。春儿在这宫中许久,很多事情自然也看得开,所以嬷嬷不必担心其他,究竟受何人威胁尽管开口便是。”

    此话一出,一旁的主事嬷嬷心中一惊,尤其在看到李熙面露冷光地看着她时惊意更甚。

    她的确是受了若贵嫔的指使才故意整治春儿,但她既然收了若贵嫔的东西,如今若是直接把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差地了,那岂不是自找麻烦?

    先不论李熙这关能不能过,最起码若贵嫔那头必然是会追究她的,那后果自然可想而知。

    但既然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她也不能顾忌太多了,否则最后完的就是她。

    思及于此,主事嬷嬷的眼中蓦然划过一抹孤注一掷的神色,随即朝着座上的李熙行了个礼,“李公公,我自知春儿姑娘乃是您的义女,所以我从未想过要故意针对她。

    事实的确如姑娘所言的那般。这宫中的某位娘娘特意吩咐下来的事,我一个的嬷嬷自然不敢不从。至于是哪位娘娘,老奴绝不敢言。还望李公公与春儿姑娘饶过老奴一命。”

    李熙听闻此言当即皱了皱眉,春儿曾得罪过的那几位娘娘,要么就是在宫中极有权势,要么则是深得皇上的宠爱,不论如何若是光凭他自己的话,自然是不可能动摇的。

    不过想来也是,春儿曾经所做之事毕竟引起了她们的反感,所以暗地里想要处置春儿也的确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若是春儿所言不假的话,那这主事嬷嬷倒也无须怪罪。

    “你先起来吧,我没有要责罚你的意思,毕竟你也只是听命行事罢了。春儿曾经的所做作为实属过分,如今受到了这样的教训也好让她张长记性,以免下次再犯。

    不过我最在意的事,便是方才春儿所,阿紫竟在背地里些污秽的言语。我想阿紫平日里是怎样的为人,嬷嬷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所以此事嬷嬷觉得是否属实?”

    主事嬷嬷原本在李熙不怪罪她的时候心中已然是松了一口气,觉得逃过一劫,却不想如今李熙竟然把这个烫手山芋甩给了她,而如何回答此言着实是一个难题。

    她既不能表示春儿在谎,也不想让跟在她身边多时的阿紫受罪,所以一时之间犯了难。

    主事嬷嬷的眼神扫了眼跪在一旁的阿紫,在看到阿紫恳求的神色时心中一紧,再三思量后才缓缓道:“阿紫平日里乖巧聪慧,我不在时都是由她来管理那些奴婢们,也算得上是这浣衣局中的一个管事。只是当时我并不在场,所以无法判断春儿姑娘所言真假。”

    李熙闻言眼中神色晦暗不明,似是在思虑着什么的样,片刻后才出言道:“既然如此,那此事也不好直接下定论。原本若是春儿所言当真,这阿紫定是要乱混打死以儆效尤的。如今既然没有能够站出来证明的人,那便拖下去打十棍吧。”

    跪在地上的阿紫听到李熙的话猛然抬头,然后在又惊又恨的目光中被两人一左一右架着拖了下去。而主事嬷嬷虽有心求情,但奈何迟迟找不到好的时机,所以只能在心中焦急。

    至于春儿,则是眼中划过一抹讥讽的神色。既然这个阿紫故意陷害她,那她便决不能坐以待毙,唯有反击,才会让那些企图伤害你的人心中忌惮,从而不敢妄动。

    方才主事嬷嬷眼前幻象便是因她而起,在与嬷嬷对视的那一瞬间把她拉入幻觉中,从而让李熙回心转意。虽然此举极为耗费心神,但当时她已经别无选择,在迫不得已下唯有施展此术。

    其实原本她最好的施术对象是阿紫,若是能够让阿紫收回之前的那番话并且承认自己有罪的话,那此事大可不必如此曲折,只需三言两语便可彻底解决。

    可惜当时情况太过紧急,而若想施展此术

    ,首要条件便是需要被施术者与她双目对视。

    那时她装作一副极为气愤的模样,但实则暗地里却在用余光偷偷观察阿紫,奈何阿紫始终低着头她寻不到机会,后来又恰好嬷嬷刚好看向她,所以往后的事自然是水到渠成。

    不过好在虽然目标并不是自己最心仪的选择,但最后的结果却与她设想的并无二致。

    无论过程如何,只要结果是好的,于她而言,那便足矣。

    其实她并不想使用力量,那龙阳之气本就没有到手,如今她还耗费了一番心神,着实有些不合算。

    但如果当时她选择任由事情发展,那么十有**她便要在这浣衣局中被欺辱差使一辈。她的目的还未达成,她还需要李熙的庇护,唯有如此方能解此死局。

    至于那耗损的一部分力量,总有一日她会寻到法补回来的。

    想到这,春儿的眼中划过一抹冷光,还有那主事嬷嬷口中的“娘娘”,这笔账她暂且记在心里,若是找到机会,定会让此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屋外阿紫凄厉的喊叫传来,主事嬷嬷眼中愈发焦急,几次看向李熙却都无法开口。

    “既然如今已经真相大白,那春儿你便继续跟随在我身边吧。之前的确是义父误会你了,不过你行事有所偏颇也是事实,往后切记不可再犯,否则即使是我也无法再帮你。”

    春儿听闻此言低头应声,心中却在盘算着往后的打算。

    如今她三番两次地尝试皆是无果,惹怒了皇上以及那些嫔妃们,今日更是险些被李熙彻底放弃。

    所以龙阳之气恐怕她是暂时不可能得到了,她也不想继续以身犯险,这样得不偿失。

    至于紫瑾腹中的胎儿,虽然能够得到的几率极其渺茫,但如果走投无路之时,也可一试。

    就在春儿设想计策时,此时此刻,御书房内的宁正满腹疑问地看着皇帝。

    当时皇上那样急匆匆地召见他,他心中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可能发生了什么大事,所以这才顾不得收拾就风风火火地跑到了这御书房。

    可如今,他见皇上正在悠然自得地写着字,嘴角也隐隐带了丝笑意,哪像有什么急事的样?

    但既然没有什么用得到他的地方,那为何又偏偏叫他前来?如此想来着实是有些矛盾。

    宁疑惑的神色并未逃过皇帝的眼睛,皇帝拿着笔的手一挥,行云流水般地写完了剩下的几个字后,这才抬头看向了宁。

    “朕召你前来不是因为别的,仅仅是觉得还是你甚得朕心罢了。至于其他人……算了,不提也罢。”皇帝虽然没有把话完,但脸上突然显出的不耐以及冷意充分表明了他此时的心情。

    宁听闻此言心神飞速一转,蓦然回想起来时在外面遇到的李公公,心下当即了然。

    原本是李公公侍奉在皇上左右,可皇上却突然撤走李公公唤他前来,想必极有可能是李公公犯下了什么让皇上极为气愤的过错,所以这才导致了如今的状况。

    “皇上息怒,方才见皇上写字之时隐隐带着笑,想必皇上心情定是不错的。这大好的心情若是仅仅因为一点事便不复存在的话,宁心里也是替皇上感到不值的。”

    听闻宁这番话,皇帝手中的毛笔一顿,“你得倒也不错。只是李熙的那个义女春儿实在太过不知好歹,屡屡出现在朕的面前。

    她的心思朕自然知道,只是朕本以为不去理会她便能够知难而退,却不想如此竟然被她以为是朕的默许,所以愈发变本加厉了起来。

    李熙那时虽然嘴上曾阻止过春儿,但朕不信春儿的所作所为他丁点都不知情。若是真心想要阻止,大可以让那个奴婢出宫便是,怎会等到今时才与朕请罪?

    况且这个春儿朕曾在各个宫中都见过,也不知究竟是存了怎样的念想,其心可诛。朕把她罚去浣衣局就是为了让她思过,而李熙竟然跑到朕的面前为她求情。

    也不知李熙究竟是看中了春儿的什么,朕才不会相信他会仅仅为了一个义女铤而走险。方才朕已经允许他去浣衣局把春儿接出,若是那个奴婢再敢生事,朕不介意亲手埋了她。”

    皇帝越越生气,握着毛笔的手指也已隐隐泛起了青色,眼中也划过一抹狠厉。

    而一旁的宁见到皇上气愤如斯心中也是极为惊奇,但更惊讶的还是这个春儿的胆大包天。

    寻常的宫女若是胆敢去别的宫里,那便是对之前主的不忠,而这种人的下场从来都只有一个。

    可那个春儿不仅不吸取教训,反而愈演愈烈,恐怕是仗着李熙的身份作威作福。

    这李熙是大太监,他见了也需要礼让三分的人,如今李熙亲自求情皇上自然要给他几分面,所以此时皇上心中虽对此事极为愤怒,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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