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从此以后,我是你的夫(第1/1页)农女福妃,别太甜
柳韵阁里,静寂无声。
从被抱回来开始,到被放到床上盖上被,女子都没有发出过一点声音,没有过一句话。
眼睛紧闭着,不看任何人。
棉被在颤抖,一如柳知夏的手,不停震颤。
空气里似有什么在凝结,集聚,压得人无法呼吸,只要一个轻轻的动静,就能引来毁灭的爆发。
门外响起两声轻叩门的声响,柳知夏看了眼陡然静止的被角,站起来走了出去。
是魏紫,看到他出来,递给他一个西。
看到那个西,柳知夏瞳孔猛地缩起,有光影起伏幻灭。
那是他的药囊。
接了过来,狠狠攥在手心,手背青筋毕现。
魏紫何时走的他不知道,眼前闪过一幕幕,皆是她被欺辱。
他甚至能想象到,那些卑劣的人,以他的药囊为饵,诱她上当。
心里涌出的戾气一阵比一阵尖利,带着嗜血的暴虐。
他知道有风青柏在,那些人必然会受到惩罚,可是他依旧想要再次把那些人撕成粉碎!
畜生!
慢慢走回房间,看着裹在被子里的人儿,柳知夏心头不断抽痛。
她是为了他,才受到那样的屈辱。
“玉筝”走到床前,他颤着轻唤了她一声,“我带你去沐浴。”
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回应。
柳知夏将人抱起,往柳韵阁汤池去,心却开始慢慢下沉。
人在遭受巨大刺激的时候,会封闭自己自我保护。
这是他从妹妹那里知道的。
就如曾经的阿修,疯了。
现在的傅玉筝,也几乎是那样的状态。
木然,表情麻木,眼睛空洞。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给外界任何反应。
除非有人能将她拉出来。
汤池房里热气氤氲,热水已经放好,遣退了想要留下来伺候的丫鬟,柳知夏亲自把人抱到汤池边上。
他知道,以她的骄傲,定然不会想要让任何人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样子。
将人放下,依旧是无知无觉的模样。
身上裹着他的外袍,显得空荡荡的,除了依旧在发抖,什么反应都没有。
“玉筝。”柳知夏闭眼,定了下心神,重新将她抱起,一块走进汤池,“我帮你。”
着就动手去解她身上沾了水变得湿重的外袍。
傅玉筝陡然打开他的手,放声尖叫。
疯了般推打。
用力攥住她的手将她禁锢住,“玉筝,玉筝!我帮你!我是知夏!”
“我是知夏,你看看我!”
“我帮你,玉筝,以后我照顾你!”
他的反复呐喊,让怀里人儿渐渐安静下来,眼睛空茫的看着他。
良久,他听到了她的声音,干裂沙哑,音调平平的,木然陈述。
却每个字,都透着沧桑荒凉。
她,“我脏了,知夏。”
柳知夏眼泪潸然而下。
“不脏,一点也不脏。”
“我被他们弄脏了,知夏。”
“不脏,玉筝,你不脏。脏的是那些伤害你的人,是他们的错。”
她瞧着他。
“他们犯下的罪恶,后果不该你来承担。”他抚上她冰凉脸颊,“别这样惩罚自己,玉筝。”
都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的眼泪把她刺痛。
傅玉筝悲凉一笑,扯下了身上的外袍,凝白玉体然袒露在他眼前,身上一片片青紫淤痕触目惊心。
此刻的她已经然忘记羞耻,指着手上身上那一处处的青紫,声音尖锐,“看到了吗,这样,也不脏吗?”
那些淤痕,每一个,都会让她想起那些扭曲狰狞的脸孔,让她恶心反胃,让她浑身屈辱。
然后她恨不能立即死去!
“如果你认为这些是脏的,我帮你擦掉。”柳知夏抬起眼眸,眸色深得看不见底,“你看着。”
扯下挂在脖子上的葫芦形玉坠,将瓶塞打开,指腹沾上瓶中液体,抹在她手腕上最深的淤痕。
肉眼可见的速度,那道淤痕迅速变淡,消失!
傅玉筝瞪圆了眼睛。
而男子动作不曾停止,她身上那些肮脏斑驳一点一点在她眼前消失不见。
他让她看着,他真的帮她擦掉了那些脏污。
浑身颤抖,她哽着声音,“这样,不代表不脏了。”
“看着。”
他的声音轻轻的,眼睛凝着她,将唇覆在了她玉白肌肤。
亲吻吸吮,在上面重新覆上新的红色淤痕。
“玉筝,它脏吗?”
傅玉筝已经颤到极致,不出话来。
脏吗?
明明一样的粘腻濡湿,却没有带给她那般恶心的感觉。
因为他的眼睛里,不带一点淫邪**。
他的吻,不带半点亵渎含义。
神色动作间,对她如同稀世珍宝的珍惜,直达她心底。
她没有反感抗拒,更因为,这是她爱的男人。
她呆立站在水中,任由他在她身上印下一个个吻痕,洗去她身体的污浊,洗去她心中的阴霾。
偌大汤池里,男女做着最亲密的动作,却没有半点情、色旖旎,是虔诚,与珍爱。
颤着,傅玉筝干涸眼睛里有水汽慢慢凝聚,最后汇聚成剔透的珍珠,一颗颗往下滑落。
先是无声的呜咽,到低声啜泣,终于放声大哭。
柳知夏直起身子,将哭泣的女子拥入怀中,没有劝。
哭出来才好。
把所有委屈痛苦哭出来,心才不会生病。
为女子沐浴净身,重新抱她回房放到床上,离开前,他轻吻她的额,“好好睡,我就在旁边。”
手被女子一把抓住,极用力。
她低垂的眼睫在颤,像是随时要坠落的蝴蝶,“知夏,帮我洗干净。”
柳知夏眼瞳骤深,“你确定?”
“帮我。”她抬起眸子,看向他。
抛去了女子的自尊心,她要将自己交给他。
只有他,能为她驱散那场噩梦。
至于日后会如何,她不去想,不想去想。
这个男人,哪怕跟他在一起一刻,她都是幸福的。
“好。”暗哑了声线,他答。
褪去衣衫,红帐落下。
他覆上她,在贯穿她的那一刻,他在她耳边轻语,“玉筝,从此以后,我便是你的夫。”
撕裂疼痛袭来,她笑着紧紧抱住他脖颈,泪雨滂沱。
柳知夏,这个男人,她能为他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