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4守寡的表小姐70(第1/1页)我见众生皆草木
李恪眸底直转而黯。
心甘情愿。
这个词于他而言,不过就是个奢侈。
“他同意,他怎么会不同意。”
昭华公公主冷笑数声:“他就想条狗一样,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但凡太子哥哥说了什么,他就只有点头哈腰的份。”
“他能反抗吗?可以,太子哥哥并没有要求他必须如何做,可他自己不愿意啊,他就是那种认死理的人,太子哥哥当年给他一口饭吃,他就不会反咬自己的主人一口。”
“这就是我那个太子哥哥为什么那么喜欢他的原因了,毕竟没有谁不喜欢看家护院的忠犬。”
“而我呢,更像一只养尊处优的猫,太子哥哥宠我护我,有时候没来由地冲李恪挠一爪子,他都不敢反抗一声。”
淳于楹脸色冷了下来,抬手一掌就刮到她脸上,力道毫不手软。
“我杀了你。”
她那么爱护到心底的一个人,竟被人如此欺凌,这么贬低,这般看轻。
他可是英雄,对禮朝百姓而言,保卫疆土,护国安民,难道不值得每一个百姓尊崇爱重?
弗陵也不管不顾,任由她发泄。
说实在的,听到这些话,自己心底也很憋屈。
再怎么对自己的丈夫没有任何感情,可听到这么一些话,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甚至觉得,李恪这厮性子肯定是有那么一丝丝缺陷。
斯德哥摩尔,说不定就是。
听昭华公主口中提及起的他,像是对曾经给予过自己恩惠的人,都很难做到反目。
摊上这么一个丈夫,她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昭华公主嘴角渗出点点血迹,才哭嚷着求饶。
“我错了。”
她很狡猾,又很愚蠢。
知道淳于楹愤怒的点在那里。
可挑拨开淳于楹的怒气后,自己挨了打,又哭哭唧唧地道歉求饶。
全然没有一个公主该有的尊贵无双样。
淳于楹拽过她的手不肯放,冷声怒道:“我告诉你,李恪不是那种人,李恪就是太重感情了,太重你们眼底这种兄弟之情。”
“可这感情在你眼底看来,竟这般薄弱,我只为他感到不甘。”
“现在他为了你的太子哥哥死了,可你的太子哥哥呢,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昭华公主只顾着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看来我不把你的脸挠花你是不愿意牺牲你太子哥哥了。”
她的头发被拽起,乌黑如同绸缎般柔软的发丝淌在她手中,却不被怜香惜玉。
淳于楹带着滔天的愤怒拽过她的头皮。
“你敢?”昭华公主颤着唇道:“你放开本宫,本宫可以当今日所有事情都没发生过。”
这个时候还能分出心思来想着求饶,看来是自己对她的
“我在你们这里什么都没有学到就只学了这么一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可以了。”
“你干什么?”
“把她脸挠花了,你还怎么为李恪报仇?”
“你听到她刚才那些话就没什么所谓吗?听到李恪被她这么贬低得一无是处,你就没什么反应吗?”
“你希望我什么反应?”
“李恪只是我”“你不懂他。”
“是,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快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不是那种”
“他只是为了我们,”
淳于楹脸色
1
弗陵并不想跟她纠结她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毕竟涉及对方隐私。
自己也没有和她关系好到能够互相分享秘密的程度。
可弗陵到底有所求,腆着笑脸说:“我有个事情要跟你说。”
之前在祠堂里一直没有得到所谓的答案,李恪也没现身跟自己说,身边的异样状况出现是否是他的原因。
弗陵想了许久,最后只能定义在可能是没有对着他的牌位说,所以这人才不肯出现。
淳于楹情绪并不怎么登对,甩袖要走:“我没什么好跟你说的。”
弗陵急忙追上去,拉过她的袖口道:“等等,等等,我是真有要事找你,你就不能站着不动听我说吗?”
见她仍旧对傲娇爱搭不理的,弗陵道:“不然我不放手。”
她几乎是冷眼看了过去,眼底迸发出一抹凶神恶煞的光。
“我说给我放手你没听懂?”
因她们这一牵扯闹的动静比往常还要大,以至于小易得去请嬷嬷过来主持公道。
毕竟在这个府内,唯一值得淳于楹尊重的也就是王爷小时候的乳母。
“王妃,你们这是......”
她被小易急急忙忙拽过来,可见眼前这情况,分明是王妃对着她纠缠不放,而不想小易一开始说的那样,淳于楹对王妃胡搅蛮缠。
弗陵看着突然被拉来观战的人,一时间羞愧万分,连忙说:“嬷嬷放心,我们这是在联络感情。”
说罢还拥了拥淳于楹的肩膀,热情又殷切。
嬷嬷看她们这个样子,好像也打不起来,再说了,还有孟汀从旁坐镇,小姑娘们应该不至于。
“哦,那你们好好的,别再吵了。”
淳于楹简直搞不懂她到底是要做什么,纠缠到现在,也不明说到底要做什么。
弗陵搂过她的手臂后便径直将人往她住的引鸳阁带。
到了她的地盘,知晓里头李恪的牌位便藏于此处,弗陵总算才说了自己的来意。
“我想跟你借一下,李恪的牌位。”
淳于楹觉得自己没听明白,笑着问:“什么意思?”
弗陵以为她是害怕自己拿走就不还回来,急忙解释:“我就暂时借用一下。”
淳于楹不信,警惕心起:“你借这个做什么?你是不是要拿回去?之前不是说好的......”
看着她脸色微变,弗陵举手起誓:“我有急用,用一会就好,我肯定还你,你看我都这样诚恳了。”
······
小易简直不明白自家小姐究竟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这般委屈求全,自降身份。
“小姐,你可是王妃,王爷是你的,牌位也该是你的,就连日后同同王爷死同穴的也该是您。可您看看你自己说的究竟是什么啊,奴婢都听不下去了,真想好好敲醒你,让您知道,也该让她知道什么叫名正言顺。”
弗陵被她说得一时委屈。
好像……自己是真的如她口中所言,烂泥扶不上墙。
弗陵舔了舔唇角:“我之前不是都答应过她将牌位给她,再说了,她这种情况比我更需要一个安慰。”
小易斜眼过来:“牌位可以安慰她?”
牌位安慰不了人,但有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
弗陵一直不是很明白淳于楹对李恪究竟是什么的感情,但着实也佩服她可以为了一个人一件事执迷不悔,不撞南墙不回头。
遂语重心长道:“就像你喜欢一个人,却得不到他的人,藏一些他的东西也是挺好的。”
小易眼神幽怨:“那不是挺恶心人的吗?”
“您是王妃,明明知道有人觊觎你的男人,你心底就不窝火吗?”
“都被人偷到家里来了您就不采取一点反击反而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弗陵拂了鬓边碎发,依旧没心没肺的样子:“窝火算什么,只要让我暂时拿到牌位,她想怎样都随她。”
说到这里她便又想起淳于楹拒绝自己时的干脆。
“可现在她又开始抵触我了。”
她只是要拿牌位验证一个东西罢了,偏生淳于楹担心她要来抢,始终战战兢兢,母狮子护崽似地盯紧自己。
弗陵从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只是很感慨她现下的这种状况,道:“她得有多喜欢李恪啊,才会这般执迷。对了,你知道她当时是怎么跟我说的吗?”
“她说,给了她的东西就是她的,要是再想从她嘴里抢吃的,别怪她心狠手辣撕了我。”
“你说,这要是李恪还活着,知道这个世间有这样一个人,疯狂近乎偏执地爱着他,应该死得瞑目吧?”
小易不敢苟同,扯了两下唇角讪讪一笑:“小姐,我觉得你这是疯了,肯定疯了。”
弗陵不以为然。
她现在脑子里就坚定着这么一个想法。
李恪应该就是死不瞑目才会选择纠缠不休,不肯离开。
究竟要如何让他瞑目,就必须找个机会见到真人了,可这是多么棘手的一个问题。
·······
摆不平淳于楹这个人,弗陵也就只好寻摸上了芦花鸡。
嬷嬷当初不是也说过,这个鸡是受什么过路游僧的指引才从万鸡之中挑选出来的佼佼者。
那肯定也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才对。
可弗陵跟它不怎么熟。
虽说是自己开口要养的,但平日里也都是小易在伺候着它。
自己突如其来对它投其所好,热情又殷切,起初又给吃又给喝的,反倒让对方为此警惕了几分。
可这样也越发让弗陵肯定这鸡不同凡响。
好在小易使出杀手锏。
之前在老家里抓鸡的功夫都使出来了才勉强抓来了手中,并用一条绳绑住它的脚,以方面小姐对它酱酱酿酿。
弗陵并未对它做什么。
她不懂什么招魂术。
给吃的给吃的,接下来便是心灵疏导。
“多吃点,难得给你吃点好吃的。”
“那你吃了我这么多东西,你应该能帮我一些忙吧?”
弗陵龇了龇一口白牙,看着这只鸡雄赳赳,气昂昂地抬起自己的头,锋利的眼眸正直面着她。
笑说:“能被选中与我拜堂成亲,你定然是那非同凡响的一只鸡,被委以重任的鸡中佼佼者。既然如此,那你能否帮我找找,李恪的魂魄是否还在这府中,不肯离去?”
当小易姗姗来迟时便听到这么一句,一时间心跳提到了嗓子眼。
“小姐,大晚上的你别说这个,我怕。”
弗陵骤然一愣,侧首看向她说:“你怎么还没回去?”
之前就是怕她会这样才打算万事自己扛。
小易点头如捣蒜:“最近几个晚上奴婢就不在这里睡了,小花最近生病了,我想去照顾她。”
当即提裙跑了,慌不择路,措手不及。
小花是府内砍柴烧火的丫头。
所谓的生病,也是吃多了零嘴上火,嘴角冒泡。
弗陵抱着膝盖蹲着,眼睛死似地盯着,潜移默化地想要感化眼前这芦花鸡。
但凡它想跑远弗陵就提拉一下裙子,将其拉到耳边,继续耳提面命。
李恪嘴角抽抽,实难在忍。
“南姝,这件事我必须跟你好好说。”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才是我的妻子,明媒正娶,拜过天地,就算你对我毫无感情,但请你还是要拿出王府正妃的气势来,不要再随随便便将我往外推牌位放在别人手中这种事你也能一忍再忍?”
“我不管,必须将我的牌位给要回来。”
“否则,你日后别想夜里好睡。”
被她看得一脸的莫名,小易往前挺了挺胸。
“听说你经常往我住的院子里跑?”
“不,不行吗?”小易语气踟蹰,又仗着弗陵在此处,理直气壮道:“这里是临江王府,这是临江王妃。”
她指了指弗陵,又抬着下巴道:“我是临江王妃身边的第一大丫鬟。”
弗陵捂了捂脸。
自家孩子,跟着她时间又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所以有什么不对的,都只能怪在自己身上。
淳于楹笑而不语,环在胸前的手放下后,轻搭在她肩膀上。
“去杀了剩下的那些人。”
弗陵相信她并没有说假,因为从她眼神里自己只能看到杀意。
那是决绝,毫不留情。
“有必要这样赶尽杀绝?那个人不是已经死了,你何必要这......”
话音未落,便被其给打断。
“不懂就不要乱说。”
只有杀光那些人,才能不被人知道当时的她受到的一切屈辱。
淳于楹眼底阴鸷,犹如昨晚,杀红了一片,当血液迸射进自己眼睛里的时候,她毫无后悔,而是痛快。
弗陵说:“我不主张杀人。”
淳于楹只觉好笑:“你自己心慈手软就算了,整那么些理由做什么?昨晚就是你,分明可以将那两个人杀死的,为什么.....”
“我不主张杀人。”弗陵依然重复。
“解决问题的办法有那么多,若不然,解决掉提出问题的人跟你口中的狗皇帝又有什么区别?”
被她看得一脸的莫名,小易往前挺了挺胸。
“听说你经常往我住的院子里跑?”
“不,不行吗?”小易语气踟蹰,又仗着弗陵在此处,理直气壮道:“这里是临江王府,这是临江王妃。”
她指了指弗陵,又抬着下巴道:“我是临江王妃身边的第一大丫鬟。”
弗陵捂了捂脸。
自家孩子,跟着她时间又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所以有什么不对的,都只能怪在自己身上。
淳于楹笑而不语,环在胸前的手放下后,轻搭在她肩膀上。
“去杀了剩下的那些人。”
弗陵相信她并没有说假,因为从她眼神里自己只能看到杀意。
那是决绝,毫不留情。
“有必要这样赶尽杀绝?那个人不是已经死了,你何必要这......”
话音未落,便被其给打断。
“不懂就不要乱说。”
只有杀光那些人,才能不被人知道当时的她受到的一切屈辱。
淳于楹眼底阴鸷,犹如昨晚,杀红了一片,当血液迸射进自己眼睛里的时候,她毫无后悔,而是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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