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世家之才(第1/1页)汉冠
当夜。
王生回到金谷园,马召见了张宾。
张宾见到王生召见他,也知道是皇帝同意王生选才的事情了。
毕竟屯田的时间,是来近了。
“主公。”
张宾先对着王生行了一礼,之后才问道:“不知道主公今日将张宾唤来,有何事情吩咐。”
王生哈哈一笑,心情看起来不错。
“陛下已经答应我选才了,世家之人也可用之,只要不是琅琊王氏的,皆可。”
其实便是王生要用琅琊王氏的人,琅琊王氏的人也不会到王生手底下干活啊!
原因也十分简单。
琅琊王氏的士子,自然有王衍王戎,王敦王导等人追随,岂是会找他一介寒门?
这不是白白的丢了面子嘛?
便是皇帝不出这个要求,王生也是很难招到琅琊世家之人的。
现在了这个要求,对王生的选才也是没有多少影响的。
“哦?这对于君侯来,的确是一个好消息。”
王生轻轻点头。
“对于这选才人选,不知道先生有什么建议?”
王生要问的,就是这选才,要选谁?
张宾低头沉思片刻,紧随其后道:“以张宾看来,主公应该选两种人。”
“哪两种人?”
王生脸不动声色。
“第一种,颍川士族,加荥阳郑氏。”
王生屯田与这两处,自然是要招这两地的士子,不然的话,屯田之事,就不好展开了。
但王生却有一种担忧。
“若招了荥阳颍川士子,屯田之事,不定也不能很好的进行下去,况且,世家愿不愿意为侯做事,还是一个未知数。”
张宾轻轻一笑,安抚王生道:“这一点,主公就不需要担忧了。”
张宾马进行分析。
“世家高门自然是有世家高门的骄傲,但主公也并非是一般的寒门,如今身居高位高爵,且才德行并不比他们差,即便是有些人看不起君侯,也绝对不敢出来,而且,主公也不必将世家看得太高,世家不得志者,大有人在,总是有人壮志难酬,想要为主公做事的。”
这倒也是。
世家中,得意者毕竟是少数,现在裴行这种出身世家高门,却与寒门混在一起的人,并不是少数。
他们并非是没有才德,只是因为自己不是主家,而被主脉压制了,没有得到世家的政治资源,定品的时候自然也不是高品,也很难进入朝堂,展示自己的实力。
这便是所言之机遇了。
“你所言之,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王生轻轻点头,算是认可了张宾这一番话。
“而张宾所言之第二种人,也是世家中人,但这些世家,却并非显赫,譬如太原王氏,虽然世家显赫,但如今在朝堂,却是势力不显,不过这些世家家渊源,族中有才之人不少,即便是无大才,有才,也足够君侯用之了。”
起来,王生还想着归太原王氏呢。
若是有世家身份,王生也不必被人咬着一口一个寒素了。
只是现在不是时机,便将这事情给耽搁下来了。
倒是可以招一些太原王氏的人进来,也可以稳住太原王氏的人。
他们不惜认王生为家人,原便是为了借王生之手,进入朝堂,登高位。
不然,为何要亲自到金谷园来?
即便是高傲的世家,在很多时候,也是很现实的。
“有道理。”
王生再点头。
“只是选才,该如何选?”
张宾这个时候就不好给王生建议了。
选才之事,是王生的事情,他多了,不是太好。
况且,在张宾看来,王生是可以想出科举的这种奇人,选世家之才,那自然更是手到擒来了。
“主公应该比张宾更有想法才是。”
听到张宾这句话,王生也知道是因为自己前面显摆得太过于厉害了。
导致自己的谋臣给自己献策的时候,都有一种班门弄斧的感觉。
王生轻轻摇头,道:“你看侯可否这般,让颍川荀家,陈氏,程氏、荥阳郑氏,四家各选出五人出来,其他世家,每家选两人,侯再考校之,若是良玉,则通过之,若非贤才,则弃之。则你觉得如何?”
张宾听完之后,眉头微微皱起。
“只是如此的话,各家便知道君侯待之不公了,反而不美了。以在下看来,君侯可让所有世家,愿来者,皆可纳之,至于主公心中的尺度,主公心中知道就好,选才的时候,再遴选之即可。”
王生轻轻点头。
“还是先生想得周到,既然如此,恐怕明日,还得有劳先生撰写招贤令了。”
写令赋这种西,还是交给张宾这样的人来做好了。
王生虽然可以写,但一没时间,二来写的也不够张宾好。
“诺。”
张宾旋即领命。
有了这些人之后,屯田便可以开始了。
只是这些世家之人,在王生看来,也只是打工的工具人而已,不值得重用的。
当然,这些人也不会想着忠心王生。
可以这么。
王生与即将招过来的这些人,就像是后世公司的招聘一般。
公司需要人来运作,而员工需要混资历,拿工资。
是不考虑忠诚度的。
不过。
也只能这般先用之了。
随着时间积累,随着自己的权势日益提高,愿意效忠的人,总会是来多的。
譬如那个裴行,好好培养一下,未必将来不能做大事。
那些寒门士子,同样如此。
王生觉得自己可以开一个书院。
书院之中,可为寒门士子提供书籍笔墨纸张,可以培养一些寒门,甚至是平民士子。
甚至也可以为世家高门提供书籍。
总之,这个书院,是完赔钱的生意。
但对于王生自己来,绝对是有利的。
首先,他不缺这些钱,其次,他是真的缺人。
而且金谷园够大,或者对王生来,是属于那种太大的范畴了。
甚至于在这金谷园书院建成之后,王生还可以在金谷园书院中讲,让德高望重者在里面讲。
一面,可以提高王生的名声与逼格,另外一面,也可以为那些面的大佬提供便利。
毕竟巨匠,也是需要名声的。
可谓是一举多得。
可以做!
只是想了一下之后,王生便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很不错了。
思绪畅通,乘着张宾还在眼前,王生马把自己的想法出来。
听完之后,张宾也不仅啧啧称奇起来了。
“君侯的这个想法,非常之新奇,非常之大胆,同时也是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三个非常,算是肯定了王生这个主意了。
“若是这个书院建起来了,想必这金谷园会成为洛阳寒门士子的圣地。”
“当然,也或许有许多人想要到这书院里偷笔偷纸,是故还是得防范一二的。”
王生承认人里面是有许多高尚者存在的,但同时,他也明白,卑鄙者,永远比高尚的人要多得多的。
张宾轻轻点头。
“确实是这个道理。”
“今日我召见你过来,所言之事,便是如此了,已经无视,你且下去歇息罢。”
“诺。”
张宾轻轻点头。
今夜王生给他的事情,任务可是一点都不轻的。
要做好这几件事,也是不那么容易的。
深夜。
一轮高月独挂夜空,几颗繁星无力的守侯在其身边。
在深不可测的高空里,夜,借着月色披拂,呈现出伟大的奇观黑暗展开了墨色的天鹅绒,掩盖着地平线,无数星星正发散着亮光,闪着磷色的光辉,织成美艳的图案下面,在大地与苍穹衔接的模糊不清的地,在黑暗中散布着城市的万家灯火……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这个柔软的的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他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城外城内的夜色美丽无比,而皇宫的夜色,就显得寂静与平淡。
皇宫之中。
司马遹很快便将王导华恒两个人召见过来了。
今日王生与他的那番话,让他思路变得十分开阔。
这种事情,其实更好的,是交给王生或者司马略来做的。
毕竟王生出身寒门,做这种事情,与他是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的。
至于司马略,也是这个道理,他收的是世家的西,自然不会收司马家的西。
若是把宗亲们都得罪光了,最后恐怕自己真的就是无人可用了。
可惜司马泰薨逝之后,司马略便去奔丧去了。
最少,也得是百日之后才见得到司马略了。
有甚者,守孝恐怕不止一百日。
而王生也领了屯田之事,如今也是分身乏术。
广元侯的屯田,也是算重要之事的。
若他真的有办法让田地产量增产,对司马遹来,与此次清查世家黑户的重要性,几乎是等同的了。
毕竟若是田地产量升了,朝廷的赋税也提高了。
美中不足就是,世家得到的西,也就更多了。
所以。
广元侯的事情,广元侯要去做。
他的事情,也是必须要做的。
“敬则茂弘,今日朕要你们过来,是有事情要吩咐你们的。”
华恒与王导对视一眼,对着司马遹行礼道:“陛下有事情,但可直,臣下等定然为陛下答复。”
司马遹轻轻点头,马把今日王生与他的西,经过一些修改之后,与华恒与王导。
两人听罢之后,嘴巴张得很大。
他们马就明白皇帝要做什么事情了。
“只是,陛下,这”
王导张了张嘴,但话到嘴边,还是没有出去。
司马遹把两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他看向王导,道:“有问题,便可以直接出来,在朕面前,不必扭扭捏捏的。”
王导点头,斟酌再三之后,这才开口话。
“既然陛下要臣下,那臣下就斗胆进言了。”
王导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在后面才道:“依臣看来,陛下所做之事,很难成功。”
司马遹面不改色,只是问道:“为何?”
“臣下便是出自世家,知道世家为何如此,世家有奴仆,有佃户,有很大的原因便是当时那些佃户活不下去,世家借钱周转,免去了他们卖儿卖女的辛酸,是故他们才为佃户,况且世家人中,消耗不,若是陛下如此做,势必会击到世家痛楚,届时世家中人,要为阿堵物而折腰,皆是愤慨漫天下,对陛下而言,不是好事。”
虽然王导是站在世家的角度话的,司马遹脸却是没有愤怒之色。
毫无疑问,王导所言之事,皆是有道理的。
世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
皇帝与世家争利,自然是会引起世家反弹的。
问完王导,司马遹再将目光定格在华恒身。
“敬则,你以为呢?”
到现在,华恒才明白为何皇帝之前要派人去了解平原华氏的事情。
原以为是皇帝只是想知道一些世家的西。
现在看来,这皇帝不仅仅是想要知道世家的一些西,而且还要对世家下手。
皇帝若是如此做了。
那世家
恐怕就要元气大伤了。
呼~
华恒重重吐了一口气,回答道:“陛下,依臣看来,此举很难成效,即便是成效了,对陛下而言,也百害而无一利。臣下同样也是世家之子,深知陛下此举,会对天下士族产生怎样的影响,陛下此举,定然让世家心中愤然,与民争利,世家共击之,陛下如今要做的,是先处理好宗王的事情,便是要对世家下手,也得在宗王的事情解决了之后再。”
华恒就的非常明白了。
现在对世家下手。
不是时机。
“二位都是不赞成我清查天下户口的,但二位须知,世家隐匿人口,就是违反律法之事,非是正义之举,诸位是世家中人,知晓世家会如何反对,二位便为朕想一想,若朕做了,如何消去世家愤怒。”
华恒与王导两人再度对视,眼中多少有些无可奈何。
皇帝如今所做,是有些又想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的意思在里面。
但没吃草的马,如何跑的起来?
在这个时候,华恒眼睛突然亮起来了。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臣下有一计,不知可行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