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游过去(第1/3页)重生之八十年代

    他没告诉花儿这些,但花儿很快就知道了,这天花儿来到会计室,现门没锁,推开门就现屋子遭人砸了,就问秦唐的是谁干的?秦唐指了指那两个酗。花儿听了很生气,过去质问他们为什么要砸人家的东西?酗说是开玩笑。花儿说开玩笑可以但欺侮人不行。两个酗就说,刚刚认识两天就护上了,是不是看上了?秦唐拉走了花儿,说:“别生气,算了。”秦志刚在旁边也说算了算了。

    秦志刚没像他说的那样和他们“算了”。他给他的军用挎包里塞了一块砖头,在作坊门外跟上了那两个酗。他们边走边抽烟,走到人少的地方了,秦志刚喊住了他们。他们没想到秦志刚的挎包里有一块砖头。他们说想打架咱们去场院那儿宽敞。秦志刚没等他们再说,就抡起挎包朝一个的头上砸过去,倒了。另一个要跑,秦志刚又是一个挎包,砸在了脖子上,也倒了。他们一个抱着头一个捂着脖子呻吟着,说,“大哥你的挎包里有硬货啊”秦志刚让他们趴在一起,他们就很听话地并排趴在了一起。秦志刚揪着他们的头,在地上磕了很长时间。他不许他们喊叫。

    秦唐回作坊会计室的时候,那两个酗正在支床支桌子。秦志刚在一边坐着。他们看了一眼秦唐。秦志刚说“别胡看,干活。”秦唐看他们脸上额头上带着伤,嘴唇厚了许多,有猩怜他们,想帮帮他们,秦志刚不让。秦志刚说你坐着。

    他们支好了他们蹬倒的所有东西。

    他们说:“行不行?”

    秦唐说行了行了走吧。秦志刚不让他们走。秦志刚说你们过来。他们并排站在秦志刚的跟前,低着头,用舌头舔着肿胀的嘴唇。

    秦志刚说:“我打你们没有?”

    他们说:“没有没有。”

    秦志刚说:“脸上的伤呢?”

    他们说:“我们自个儿碰的。”

    秦志刚指着秦唐说:“他是谁?”

    他们说:“是大哥,秦大哥。”

    秦志刚说:“告诉你们,我是坐过监狱的人。你们再闹事,我杀你们全家。滚”

    他们滚了。

    秦唐说:“利厚。你也太过分了。”

    秦志刚说:“这叫矫枉必须过正。你得一次打狠,让他一见你就怕。他们两个人,我逮住一个往死里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这是监狱的人教给我的。”他递给了秦唐一支烟。说他得回去了。父母给他介绍了一个邻村的姑娘,他要去看看。

    后来,秦志刚告诉秦唐,这两个酗都看上了花儿。委托民兵连长做媒,被村拒绝。现在,看到花儿对秦唐动了心思,就想修理一下秦唐这个情敌。秦唐立刻骂秦志刚:你放什么屁呀?

    秋收之后,邻村也建了面粉加工厂。作坊里的活少了,村告诉只营业半天,那半天,秦唐几个人就去队上干活了。

    这一天,秦唐往胶轮车上装着打碎的黄土,要往地里送。打粪块的是一群妇女。天很冷,她们穿着棉袄,围着围巾,边打粪块边和秦唐说笑。

    邻居二娃媳妇说:“秦唐你在咱这儿找个姑娘算了。别想着城里那个女人了。城里的女人好看是因为穿的衣服好,会打扮。把咱打扮一下,不比她们差。你让你二嫂说。”

    那些天,一说起二嫂,秦唐就心跳。因为这个二嫂是个有名的泼辣女人。有时候来劲敢与男人抱着摔交。

    二嫂说:“那就把你打扮打扮,让二娃拉你到城里比一比。”

    妇女们都跟着起哄,说:“快给二娃说说,明天就去。”

    二嫂说:“秦唐。就算二娃媳妇比不过城里的女人,花儿总算比她们漂亮多了吧?”

    秦唐不敢接二嫂的目光。更不敢看身边的花儿。正好车装满了。他给她们笑了一下,取过鞭子,赶着胶轮车往饲养室院子外边走了。没走多远,花儿追了上来。秦唐停住车,低着头。

    花儿说:“咋不看我?”

    花儿大胆地在秦唐脸上拧了一下。秦唐看着周围没人,用手在她拧过的地方摸着。

    花儿说:“没人看,把你吓的。你这些日子了吗?”

    秦唐说:“这几天,没顾得上。”

    花儿说:“把你门上的钥匙给我,我抽空把你的脏衣服洗洗。你别蹭蹭拧拧的,我和你清清白白的,怕啥?”

    花儿从秦唐的裤带上抽走了那串钥匙。

    花儿说:“你是不是也想与我清清白白的?”

    秦唐红脸了。花儿又在他脸上拧了一下,把钥匙装进衣兜里,跑回去了。

    爸爸隔几天就会给秦唐提几条鱼来。他说儿子你考吧你一定要考上。要不你这么高的文化在村里当农民就太惨了,说得很悲壮。他还专门买了几斤核桃,让妈妈每天砸几个给秦唐吃了补脑。

    那时候,花儿的肚子不知道怎么鼓了起来。村严厉审讯了一通,知道是让秦志刚给造的孽。

    按照村的一贯作风,这事儿当然不能轻易放过。他甚至扬言要以强奸罪将秦立厚抓起来送公安,然而,几天之后,不知道怎么又风平浪静了。

    这一天,秦志刚从面粉作坊下班回到家,刚刚躺下来,觉得外面很不宁静,一会儿听见牛铃在叮叮响,一会儿听见骡子在打喷鼻。他一会儿又听见马蹄在跺地,一会儿又好像听见有门在响。再后来他又听见有种声音,是他非常熟悉的那种声音,让他心痒难挠的那种熟悉的声音。

    他睁开眼,天还大亮着。屋子里也能看得见墙上刷的红胶泥炕围,地上也能看见那一溜白的高瓷瓶。白泥瓷瓶像几个光溜着身子的女人,给他挨着个儿站在那里。

    他又听到了那种响声。

    他侧楞起耳朵,听出那响声是从东房传来的。

    莫非是爸爸或是哥哥回来了?

    他光溜着身子悄悄到了堂屋,扒在东房的门缝儿朝里看。只能看得见锅台,看不见炕。

    “啊呀呀……”他最最熟悉的那种声音听得更真切了。

    他又轻轻地大跨着步绕出堂屋,扒在东房的西耳窗往里瞭望。窗上的麻纸有个窟窿眼儿,正好能瞭见炕。当炕,对角斜着两个光身子。摞压在一起。秦立厚不由地把身子往起直直,把拳头往紧攥攥。他定了定神后,又把右眼对住窗窟窿眼儿。

    他看见他一向以风流闻名的嫂子上牙咬着下嘴唇,光腿腿绷得直直的,两个胳膊肘支住炕。托着身上的那个白瓷瓶似的东西。那个东西像正在配种的老公羊。直颠揉他的大屁股。

    他认准那白东西不是他哥哥。他们没有那么白,也没有那么圆胖。

    他转身大踏着步子进了堂房。定定神后,一下子把东房门给撞开。站在当地。

    他看见,骑压在他风流嫂子身上的白东西是村。

    他看见。他风流的嫂子被村给骑压着。

    村先是一愣,随着就急急的跪倒在一旁,连连的给秦立厚磕头。

    “好兄弟好兄弟好兄弟好……”村就磕头就不住口的说好兄弟。

    秦立厚痴痴的站在当地,不做声。

    秦立厚嫂子很快的卷住村的衣裳,给他扔在身上。“还不快走?”

    村这才醒转过来,这才停下磕头,停下说好兄弟,抱着衣裳跑了。

    秦立厚仍是痴痴的站在那里。

    秦立厚嫂子拉过盖窝要往光身子上遮苫。但是,迟了。

    她迟了。

    他揪住,拉过,按倒。身子一横,压在她上面。

    嫂子只“噢”地吟唤了那么一声后,她就再没出声。她没翻恼也没喊叫也没求饶。只是用上牙紧紧咬着下嘴唇。任秦立厚把那坚硬的物件凉凉地插入进自个儿的裆里。任秦立厚把粗壮的胳膊紧紧箍住自个儿的两肩,任秦立厚了疯似的在自个儿身上跃动。她没翻恼没喊叫没求饶,只是把眼睛紧紧闭住,上牙咬着下嘴唇。

    秦立厚也是紧闭着眼,把压在身底下的人当成一个又一个别的女人。当他“爽爽”地一遍又一遍哀叫过后。秦立厚才机明过来,才闹机明他身底下的人到底是个谁。是个谁。是个,谁。

    他噌地扒起,跪坐在一旁。裆里那个物件在一下一下弹跳。起先还是气势汹汹,后来就一动一动的疲软下来。

    秦立厚嫂子瘫在那里不动弹。

    秦立厚愣了一大阵才想起说话。

    “嫂子。弟弟不是操你。”他说。

    “嫂子呀,弟弟不是想a你。弟弟真的不是。”他说。

    “弟弟不是,嫂子。弟弟不是,嫂子。”他说。

    他嫂子仍旧瘫在那里不动弹。

    “嫂子嫂呀嫂噢啊——”

    秦立厚哭了。他弯倒腰扒在炕上哭了。

    “出去哇。”秦立厚嫂子说。

    “你出去哇。”她说。“你有这个心,弄个媳妇回来,得你哥、你爸天天愁了。

    秦立厚这才下地出去了。

    白天,秦立厚躺在西房整日价没挪窝儿。他没吃饭没喝水,可他也没觉出饥也没觉出渴。

    天黑下来的时候,他才想起一整天没见到他嫂子,没见到他嫂子像以往那样过来问他累了没,吃饭了没。没见他嫂子像以往那样过来,问他俺弟弟想吃啥嫂子给做。他怕爸爸、哥哥回来自己会遭殃,起身回到面粉作坊,正巧碰上花儿来取忘了的东西,他就将她按在了那一排面粉袋子上。重演了他与嫂子的那一场戏。

    村本来是想严惩秦立厚的,听说秦志刚与他理论了一次。他不但不再坚持制裁秦立厚,还逼着花儿草草与他结婚了事。花儿怀孕后说她想穿一件大一点的衣服,要不村里的人老往她肚子上看。秦志刚说怀孕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爱看让他们看去,我还觉得光荣。花儿说你还挺会说话的,我不会让你陪我上街买衣服的。你也好好复习功课好不好?你看金锁给你鼓多大的劲儿。

    其实,秦唐鼓的劲比谁都大。几个月的时候,他几乎没出过那间作坊小屋。

    这些日子,他只看见过一回花儿。

    花儿要秦志刚复习功课,自己却没有复习功课。秦唐去看她的时候,她正在屋子里画小人。

    花儿对秦唐的到来好像有些诧异。秦唐说你咋是这种表。情不欢迎是不是?花儿说,不是不是,我没想到你会来,我知道你在复习功课。秦唐说,你们为啥不复习?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花儿说我和利厚小学没毕业你忘了?秦唐说。自学啊。许多人都在自学。我给你找复习资料。花儿不吭声了。

    秦唐说:“我就是为这事来的。”

    花儿说:“人不一定都要当大学生吧?”

    秦唐被噎住了。

    花儿说:“看看我的画吧,有没有进步?”

    秦唐说:“我不懂。你知道我不懂。我不能乱说。”

    花儿拿起画笔,往画上抹着油彩。

    秦唐说:“你能不能歇一会儿,和我说几句话?我是专门来看你的……”

    花儿不画了。扭过身看着秦唐。秦唐却找不到合适的话了。

    花儿说:“咋样?”

    秦唐说:“不知你问的是什么?”

    花儿说:“工作,生活。”

    秦唐说:“我现在只想着考试了。”

    花儿说:“还好吧?”

    秦唐好像有匈钝,说:“还好。”

    花儿说:“好就好。”

    花儿的脸上有了一种凄然的神情。她尽量掩饰着。

    话没法往下说了。屋里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他们都感觉到了。

    花儿说:“说点别的吧。”

    他们到底没找出别的话题来。

    花儿把秦唐送出大门,又往前送了一截。花儿把手伸给秦唐,说:“祝你成功。”秦唐握住了花儿的手。他突然有点激动了。他很想给花儿说一句什么。他看着她。看了很长时间,却没找出那句要说的话。花儿把她的手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给他笑了一下,回去了。

    他扶着自行车,一直看着花儿走进了自家的大门。

    回到作坊小屋库,他立刻就把自己埋进了那一堆课本和复习资料里。

    过完了复员后的第一个春节,秦唐接到了中国重化大学的入学通知书,机电系。

    他是他们班年龄最大的学生。他们都叫他老秦。

    两年后,他报考了经济学研究生。导师是他几年前住岸江教育招待所时碰到的那位老人。他是郭宁宁的爸爸郭育人。

    像举办其他大型展览活动一样,岸江会展中心的人才场开业典礼上也升起了大气球,挂上了醒目的标语口号。门口装饰一新,汽车川流不息,人声熙熙攘攘。充满了十分热闹的气氛。

    不过,会议开幕之时,老天爷与大会组织者开了个玩笑。

    呼拉拉,一阵风刮来。把大气球上的标语刮掉了一个字。

    这个字是个非常关键的字:人才的“才”字。

    这个字一刮下去,“人才场”变成了“人场”。

    哈哈哈。人

    人们开着玩笑,把会议的组织者弄得哭笑不得。

    老天爷怎么这么会开玩笑?

    快快快,补上补上领导向工作人员火了。

    秦唐看着这一幕,并未笑出声来。

    他觉得,老天爷这么做是公平的。

    因为,“人才”,本来就是一个不能确定的概念。

    人才只不过是对描述人类素质状况的一种泛指。就像我们常说的英雄、人民,好人、坏蛋一样,尽管你在讨论问题时可以运用这些概念,但不能把这种概念具体指向某一个对象,也不能给他们规定出具体条件。邓大人说过要“尊重知识,尊重人才”。但他从来没说过尊重数学、尊重计算机技术;更没说过尊重大学生,尊重工程师之类的话。

    现在,一些门硬性规定:文化程度“中专”以上,专业技术职称“员”以上便是人才。唉唉,要是符合这些条件的人都是人才,中国的人才数量可太多了;有了这么多人才,现代化早就实现了。

    任何事情说的绝对了就会产生误差。尤其是通过行政手段给予具体规定,就更可笑了。

    说到家,人才不过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大学生相对于文盲是人才,相对于专家不一定是人才;高级技工相对于力工是人才。相对于明家就称不上是人才了。

    当然,人才要比普通人优秀一些,这大概是公认的。

    可是,人才与人,实在没有什么区别。

    尤其是到了场上。这两者之间更没有区别。

    在场上。人和人才都变成了商品。

    走进人才场的洽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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