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章什么时候走?(第1/3页)寻花册
天辰擦了擦额角上的汗,道:“没有,昏过去了……”
冷风停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半天,才传来殷三的声音:“老大,大半夜的你唤我出来,不会是为了让我看你的好戏吧!”
“操!什么大半夜,你是鬼,不半夜三更出来什么时候出来?”天辰当然知道他说的好戏是什么意思,低声骂了一句,道:“我怀疑她会巫术,我对付不了她,交给你了!”
“哦……你怎么不早说?”殷三道,冷冷又在那女子身边盘旋了两圈,“老大……你怎么没?”
“少废话,我要是那什么了,恐怕我现在跟你一样,也是鬼了!”天辰道。
“就这小女子?”殷三道:“不会吧……”
“哼哼……”天辰阴笑了两声,“怎么,不信?好了……你先把她给我制住再说!”
殷三呵呵笑起来,“老大,我姜师伯告诉我说,教过你一招定身法,难道你忘了吗?”
“操!什么定身法?”天辰一拍脑袋,“我还真忘了!自从跟他一别以来,我只顾着用隐身法、穿墙术逃命了,哪里用过什么定身法??”
殷三笑得更欢了,好像抓住了天辰的糗事他很开心,连忙道:“那好……那好……”说着就在那女子身上盘旋了两匝,那女子便无声的站起,手脚并拢紧紧地贴在了床边。
“老大,她现在动不了了,已经被我灵丝缠住了!要不要弄醒她?”殷三道。
天辰点点头。
殷三那阵冷风于是又在那名女子身上盘旋了两圈。
女子悠悠醒来,脸上带着惊讶。
“你叫什么名字?”天辰笑嘻嘻地问道。
那女子好像不明白天辰的意思,娇躯扭动了一下,却发现自己不能动,眼中的惊讶开始变成了恐惧。
“你叫什么名字?”天辰再问道。
女子终于意识到自己栽了,栽在这个东征郎卫的手中,她冷冷一笑道:“你不要问了,我什么都不会说!”
“操!你到底是什么人?否则……”殷三道。
那女子又是悲怆一笑:“既然落到了你们手里,我的已经没有活的可能了,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吗?”
天辰呵呵笑起来,“好,好个贞烈的女子!既然如此,你只要告诉我一件事,你是不是巫教中人?”
那女闻言一愣,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
“那好……”天辰见她默认,笑道:“我也不杀你,我会派人把你送回你教中的!”说着打个呵欠,对殷三道:“小三,看好她……我得睡会儿觉了……”
“不要!”女子喊道,神情里甚是恐惧,“不要把我送回去!”
“为什么?”天辰问道。
“求你们杀了我吧,不要把我送回去!”那女子竟悲泣起来。
“难道把你送回去,比杀了你还可怕吗?”天辰问道。
那女子哭泣不停,裸露的双肩颤抖着,只是不住的哀求。
“你以为我会这样杀你吗?”天辰嘿嘿笑道,“我会把你送到士卒营里,让那些多年没见过女人的老兵们把你……”
听到这话,那女子突然叫道:“我情愿这样去死,也不要回去!”
“操!那巫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让她如此害怕?”天辰心中疑惑,想了想道:“那她,你就告诉我,你的巫教在什么地方,我便不杀不你,也不将你送回去!”
“真得?”那女子抬起头来,满脸梨花带雨。
“真的!”天辰点点头。
“嘿嘿,实话告诉你吧,小美人……”殷三道:“我主人一向说话算话!”
那女子却沉默起来。
“好吧!”天辰道,“实话告诉你吧……你们巫教所在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想必你认识多美和莺儿吧?”
那女子浑身猛颤,抬起头来仔细打量着天辰,眼神中充满着疑惑。
“哈哈,怎么?难道你现在还不肯说?”天辰道。
那女子盯着天辰道:“我想知道,你与多美和莺儿是什么关系?你一个商军将领,怎么会认识他们?”
天辰心中一动,但是却没有说话。有些话,他真的不能说。
谁知那女子叹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了,你的眼神已经告诉我一切,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告诉你巫教在什么地方,其它的就算你再问我,我也不会说的!”
天辰眉头一皱,道:“在哪里?”
“在梦女峰上!”那女子长嘘一口气,好像得到了极大的解脱。
“唉!你又何苦如此?”天辰道,“难道那巫教竟比我这里还要残酷吗?”
那女子先是摇了摇头,又轻轻点点了头,嘴唇紧咬,好似在抑制自己内心的激动,“你没有见到过我们教中的教规,恐怕你连想也想象不到有多残酷,单单就凭千蚊万蚁噬身之苦,就跟本不是人能够忍受的!”
“千蚊万蚁噬身?”未待天辰答话,殷三先道:“操!想一想就够恐怖的!”
“何止恐怖?简直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女子悠悠地道。
天辰面无表情,点了点头,道:“小三,放她走吧!”
殷三道:“是,主人!”说着旋起一阵冷风,在那女子身上旋了两周。
那女子揉了揉僵破的手腕,缓缓穿上天辰扔过来的衣服,“你真的放我走?”
“我天辰说话算话!”天辰道。
那女子沉默了一下,忽然道:“如果你要去梦女峰,那就速去!否则……”
“否则什么?”天辰忙问道,那女子已消失了帐外。
茫茫夜色中传来那女子的声音:“千蚊万蚁噬身之苦……”
“将军,虎烈、虎贲军有紧急军情!”天辰正准备下达全军集结,奔赴梦女峰的时候,朝彪突然闯进营帐,急匆匆地道。
“虎威、虎烈两军又怎么了?”天辰暗想,忙道:“带上来!”
待虎烈、虎贲两军的传报士卒几乎用哭腔报完军情的时候,纵使天辰冷静,却也不得不瞠目结舌。
“操!他**的……巫教真是太毒了!”天辰一撑击在案几上。
两名传报军卒一愣,呆呆地望着天辰,韩彪也道:“巫教?将军……”
天辰震怒之后,终于冷静下来,道:“没事,这不是一般的刺杀,而是巫教有组织的刺杀!”
两名军卒道:“虎威军,虎烈军所有郎卫以上领军全部被害,军中现已乱成一团,军心不稳,校卫们都甘愿听从将军指挥!”
天辰此时终于感觉到压力的重大,一直以来,他带领这几千人都是疲于奔命,一下子给他二十多万人,他还真有些力不从心。
“操!该死的巫教,我天辰不把你们全灭了,我就不姓师!”天辰恨恨地想道,但是眼下无论怎样,军情还是要处理的。
不过,他也明白,虎威、虎烈、虎贲三军剩下的校卫们并不是真心在听他的指挥,是啊!他天辰只是个小小的东征郎卫,原来所带的兵还没有人家一个校卫多,他们只不过是在向自己推卸责任罢了,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二十多万人的去向现在却是他说了算,自己的一言,可直接关系到几十万人的性命。
天辰考虑了一下,道:“虎烈、虎贲军立即放弃攻打望野的计划,全线撤回,与虎威军集结,共同撤出东夷前线整顿。怒狮军担任后卫。”
两名军卒见天辰并无意于插手他们的军务,也面有喜色,当下答应后便即刻回去传令。
“唉!”天辰叹了口气,心道:“这次巫教不知是怎么搞的,竟然不惜血本下了这样的命令!看来攻打梦女峰是不能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二十多万商军安全撤回商国,一旦离开东夷,自有边防军队负责接应,那自己即便不是大功一件,也算无愧于担任这东征郎卫之职了!”
想到此处,天辰立即传命,怒狮军所有校卫立即到中军营帐议事。
三大主力军队主将被杀的消息一经宣布,众校卫也是均是惊愕不已,天辰宣传立即安排起程,开赴平谷前沿,安排路线,护卫三军撤退。
而此时,梦女峰上,妖媚的中年女子却一反慵懒的常态,给前来邀功的圣女莺儿当前泼了一盆冷水。“你损失了百余名教女,换了二百余名商军主将的性命,难道你以为这是大功一件吗?”
莺女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她不喜反而大怒,战战兢兢地道:“不知大老长何出此言?”
中年女子道:“你此举虽然暂时阻止了商军攻打望野,但是你想过没有,二百多名主将被杀,商国会就此罢休吗?迟早有一天,会惹来更大的报复!”
莺女浑身一颤,忙道:“莺儿也是救望野城急切,才做出这种失虑之举,望大老长恕罪!”
中年女子叹一口气道:“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商军动静如何?”
“虎威、虎烈、虎贲三军都已乱作一团,群龙无首,正准备撤退!”莺女忙道。
“嗯……”中年女子点点头,丰满的娇躯坐回榻上,“去传报护法多隆、多暮,立即组织望野军追杀商军,万不可让他们全军退回商国!”
“是,大长老!”莺儿应道。
只听那中年女子忽然又道:“虎威、虎烈、虎贲,不是还有个怒狮军了吗?”
莺女道:“怒狮军那个郎卫是我已派紫燕去了,料定今明两日必可得手!”
中年女子点点头,“既然如此做了,就要做绝!万不可给商军留下一丝可以挽回的希望!”
“莺儿明白!”莺女道。
“莺儿,你现在是一教圣女,以后所做之事无不关系全教,甚至整夷国命运,必须要深思熟虑,慎之又慎啊……”中年女子说道。
莺女脸上一红,忙道:“大长老教诲,莺儿铭记在心!”
走出殿外,莺女脸上的恭敬与谦卑顿时消失不见。她本来是奉了大长老的命令,冒死率着二百多名教女去刺杀商军将领,结果大长老却倒打一耙,把脏水都泼到了她的身上,一切倒成了她的罪魁祸首,自然心中不甘。她银牙紧咬,恨恨地道:“老巫婆!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尝到我莺儿的厉害!”
一片荒山之上,凌乱行进着虎贲军的大队人马,这十余万的虎贲军如今只靠那些低级校卫们带领各自的千把兄弟,成群结队的向后方撤离,虽然他们一致听从天辰的指挥,全部撤了出来,但是却互相不服务,各自为战。于是,原本应该有左中后卫秩序的行军,变成了毫无章法的大逃亡。
最惨的是,不知什么时候,望野城和那些小村寨的东夷军队、武装、甚至猎户都闻风而动,紧咬不放,一时间,走在后面的商军,无数人成了报复心极强的东夷人的刀下之鬼,他们似乎这才尝到了一丝仗的味道,完全没有了先前攻克城池的血气,成了夹着尾巴逃跑的野狗。
虎烈军也是如此,他们距离望野城最近,所以被咬得也最紧,更可怖的追击他们的正是平谷城的原守将多暮,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带领的东夷军疯一样冲进毫无准备惊慌失措的商军之中,刀光闪成一片,杀得血流成河。
虎烈、虎贲两军被东夷军队追上杀死的、逃跑之中饥渴而死的,迷路失踪被野兽撕吃的,不计其数。待见到接应他们的怒狮军时,两军十五万只剩了五万多人,损失了将近十万!
天辰的怒狮军也第一次遇上了对手,这次望野城出城追杀的军队至少有十万之众,而怒狮军全算起来也不过三万多人,其中还有在攻打平谷时三虎军调拔给他的两万多人。
不过,天辰可不再想打什么以少胜多,他犯不着冒这种险,而且,这次平谷、望野两大守城将军多隆、多暮都在,且不说自己的隐身法瞒不了他们,仅他们的身份是多美的兄长,天辰就真的没有脾气了。遇上两个大舅子,这仗你说还怎么打?虽然他们还不知道,追杀的是自己的“妹夫”。
既然没有办法打,就只好跑路,天辰跑路的本领是一流的,可他带的兵跑路就不行了,特别是那些三虎军,一个个逃命都逃不快,被人家追着屁股杀。要是打个比方,把这支军队比成一个人,那人的屁股早就被捅烂了,不过不能比做女人啊,那样太有点儿太无耻了。
没有办法,天辰只好带着他的三万怒狮军跟敌人在群山里打起了游击战争。谁叫他**的倒霉成了唯一幸存的商军最高将领了呢?谁叫他**的心地善良宅心人厚,关心下属疼爱士卒了呢?好领导,好将军是那么好当的吗?真正遇到生命危险,冲在最前的不还是干部?当然,不是那种最大的干部!
夜深沉的有些阴森,天辰已经快要记不清在这山里面转了多少天了,幸亏有殷三暗中调查,指示方向,他们才在这茫茫群山之中一次又一次的躲过东夷军的围剿!
有时候,天辰也在想:“是不是伟大领袖当年带领众先烈在某山打游击时,也有鬼神护佑?”
“操!他**的该死该杀的巫教……”这些日子,天辰已经不知把巫教骂了几亿遍,反正听得灵鬼殷三耳朵都起了茧子,“你们他**的有本事,男对男的杀啊,男人不行了女人倒有效了,真他**的阴盛阳衰啊!还有,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那些狗熊呢?你们也不问好歹,随便捡几个威胁性大的主将奸杀意思意思得了,干嘛一锅端干净啊!”
说起来,他其实也够恼那些狗熊将领的,真是好歹不好也出国代表国家形象啊,**,结果事没干成几桩,倒先被几个女流氓给奸杀了,真他**的给侵略者丢人!
最后,恼来恼去,骂来骂去,天辰不恼了,也不骂了,只是望着那黑乎乎的群山发呆。
他头疼起来,操!迷路了!
四周都是雾茫茫的一片,连那原来苍翠的群山也全变成黑乎乎的一片,能见度不过几米,灵鬼阴三也没撤了,他也没长透视眼啊!
“操!中招了,肯定又是那群巫教**们搞的鬼,清天白日抓不着老子,弄来这群yin雾整得黑咕隆咚让老子我摸瞎!”天辰恨恨的骂道。
但是没有办法,路还是要跑的,天辰把所有能找来的校卫聚在一处,传达了一个新的命令,所有士兵全部手牵手,跑步前进,不能丢掉一个,不放弃,不抛弃……
天辰说:“操!老子们血雾中都杀出来了,难道还冲不出这黑雾吗?”
于是,整支三万人的军队便在这黑雾里面转来转去,每当远远听到有些风吹草动便绕道而行,生怕那风吹草动就是东夷军队。
该来的总会来的,天辰左躲右闪还终于没有逃得过东夷军队的追杀。在天辰的严令督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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