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章军中打乱(第1/2页)寻花册
“什么?”这回轮到天辰瞪眼睛了,他本以为自已带了一千多兵痞渣子出来打仗就够倒霉的了,没想到自己要攻打的竟是最难打地方,你说换谁谁不瞪眼呢?
不过随后天辰就冷静下来,道:“不知这两个地方怎么难打法?”
应广一笑道:“葛兄弟,你过来看!”说着站起身来,从背后取过一张巨大的黄绢地图。
“操!同样是东征郎卫,怎么人家的待遇就这么好呢?”天辰想想自己那张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地图,再B的远了去了。
“葛兄弟,你看……”哗啦一声,地图在扑了羊毛毡的地面上展开,天辰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多么详尽的地图啊!
“你们原来的虎威军是怎么通过这此瘴气的?”大帐之中,天辰叫过一个身着铁甲的红脸校卫。这是虎威军原来的一名校卫,现在又成了怒狮军的校卫,他的名字很怪异,叫做厄离。
厄离一看就是那种只会打仗不会说话的人,吭哧了半天,也没想起怎么回事,说起话来吞吞吞吐吐:“没有……就是跑,谁沾上了谁倒霉!”
“操!这是什么逻辑?难道生死由命不问天?!”天辰惊诧道,他实在不能想象一支浩浩荡荡的千军万马被瘴气赶得如同逃命一般,无数染上瘴气的士兵渐渐掉队,浑身生满烂疮,流着血水,在地上无力的呻吟挣扎,然后痛苦的死去。
生气归生气,但是事实上,除了天辰,其他的商军也只有听天由命,见到瘴气撒丫子猛跑。天辰不屑于像他们一样,也不忍像他们一样,更不能像他们一样,他所做的都是为了士卒。“不放弃、不抛弃,不丢下一个兄弟!”天辰在黑社会的日子里,记得最多得还是义气。
十几天后,怒狮军已经快要称为病狮军了,士卒体力和心力消耗极大。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他们可能并不畏惧刀剑,并不害怕死亡,战场上他们会勇敢拼杀,血气会激起他们的斗志。然而,在这疫病瘴气面前,他们却毫无办法,在恐惧中染病,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没有一个人开小差,这个时候,谁都不笨,因为他们知道离开了队伍,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那死亡也许会有很多种,比如被饥饿的狼群咬死,把骨头一点一点嚼碎,直到一点残渣都不剩,比如同样染上瘴气,他们就连每天哪怕不管用的药物治疗都没有了,更别提有人扶,有着搀。比如找不到食物,他们会被饿死,比如遇到那些东夷蛮军,被俘之后就不知道该怎么样了,因为至今为止,从东夷蛮军中生还逃出的还没有先例。
他们就是一群面临着重重灾难的狼群,虽然每天都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之下,但是没有一匹狼离开队伍,独自逃生。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恐怕还是跟他们的狼王——天辰有关系。
这也是最令天辰感动的,战争凝聚人心,灾难同样也会。战火中会锻炼出色的将领,灾难中也会。
山、水、森林、城寨、村庄都标得清清楚楚,而且已经用朱砂和墨线区别开了我军和敌军势力分布情,看到这张图,再看自己那张图,简直就是要饭乞丐遇上了王公贵族,一个地下,一个天上,根本没法比拟。
沿着弯弯曲曲的墨线,在应广的指点下,天辰终于找到了自己开拔的最终目标,望野、平谷。
“葛兄弟,你看,这望野与平谷都处在东夷的腹心处,而且三面环山,一面拒水,地势险恶,目前我们的最前线的东征军刚刚到达那里,但是没有人去碰这两座城寨,最难的倒不是地势,而是这望野平谷里面有三兄妹,两名城主是哥哥,一名巫教圣女是妹妹……他们的计谋丝毫不逊于我们商军!别说你只有一千兵马,就算给我五万兵马,想要攻下这两座城寨,恐怕也要费尽心机,而且要损失大量的士卒。”
“**!”天辰恨恨的骂道,“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不行,我得回去报告大王!”
“呵呵……葛兄弟不要着急嘛!”应广道,“抗旨不遵,也要杀头的!我想,定是你在朝中得罪了什么要人,才给你这个明明不能完成的任务,到最后,打也是死,不打也是死!唉……”
“他**的……肯定是那该死的伊良!”天辰心中咬牙切齿道。“操!不过,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一千多兄弟白白送死吧!”
“唉!”应广也叹口气道,“不管是谁下的圈套,总之这一计却是毒辣之极!摆明了就是软刀子杀人,根本就没有留一点后路!”
“我**姥姥的伊良,你这个杂碎,我天辰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天辰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却忽然笑了起来来,“多谢应大哥提醒,小弟这里敬你一杯!”
应广只是叹了口气,与天辰干了一杯酒,“我也只能提醒你这些,我虽然也是东征郎卫,但是只负责押运粮草,真正的战斗,还真帮不上你的什么忙!”
“大哥,说这些不就见外了么?生死见真情,患难见兄弟!什么他祖母的望野、平谷,打不下来就不打了呗,回不去了就不回去了!反正大王有旨,我不受任何东征将领的遏制,可以任意行事!”天辰笑道。
应广也道:“葛兄弟真是洒脱豪迈之人啊!来我们再干一杯!”
“不过,”天辰嘿嘿笑道,“我怒狮军以后的粮草问题,还需要应广大哥多多照顾啊……”
“这个没问题!再过几天,下一批军粮就会进来,那时我便会送上东夷前线,定少不了葛兄弟你的!”应广爽快的答应道。
“好!那小弟在此先行谢过了!”天辰道。
应广道:“葛兄弟客气了,我平日也对那些朝中主管东征军务的鸟官看不顺眼,这帮五八蛋,你猜攻打东夷是为了什么?”
天辰道:“不是因为东夷总是中骚扰大商边境吗?”
“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这纯粹是污蔑之词!远征东夷的目的根本就是把战俘便为奴隶!”
“操!原来如此……”天辰想到天府仙境那些供纣王yin乐的男女肉奴,还有死肉林里一排排被吊死风干的**女子,心中不禁感到一阵阵寒气袭来,“那我们为什么还攻打东夷!”
“呵呵……为什么?”应广笑道,“为了升官发财,为了满足**,为了……”
正在此时,一个士卒前来报告:“将军有令,粮草必须于后日正午前送到,误时者,斩!”
应广站起来,答道:“知道了,你回去吧!”待那士卒退出,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头,苦笑一声道:“还有,为了这颗脑袋!”
天辰点点头,眼前这个东征郎卫的话使明白了很多,自己攻打东夷到底是为了什么?其实在初来的时候,他心里就很明确,就是为了保住头上这颗脑袋。
应广一边指挥属下士卒收拾东西准备起程,一边对天辰道:“葛兄弟,对不住了,本来想跟你们同行的,可是看来这次我们要先行一步,嘿嘿……别忘了,一定要千方百计保住头上这颗脑袋!”说完,大步走出去,帐外立刻传来了他果断指挥士卒集结调动的声音。
载着粮草的大军一辆一辆从天辰身边走过,渐渐远去,满是碎石的山路上扬起一片烟尘。天辰仍在想着,自已为了保命,那这些士兵呢?他们想的是什么……肯定不会是保命这么简单吧。此时他不知道,后来天辰再次遇到应广的时候,应广已经奄奄一息了,以他的医术也救活不了他,与他死在一起的还有很多年轻的士兵,那时候他才看到真正的死亡,为了兄弟而死的死亡,而不是仅仅保住自己的脑袋。那件事以后,天辰改变了很多,也促使他以后的道路改变了很多。
失踪一夜半天的天辰回到了自己的怒狮军,一切平平稳稳,士兵们的士气高涨了很多,因为他们最担心的被偷袭的危险已经过去,一些士兵甚至一边走一边唱起了那含含糊糊的不知什么词语的民谣。
罗虎的伤势已经大为好转,用了天辰配制的解毒药以后,毒气迅速散去,他现在已经能够自己行走了。见到天辰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的命是你救的,从此我这条命以后也就是你的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天辰鼻子有些酸,他想起了很久以前他在混地下社会的日子,那时也有一个兄弟跟他说过一样的话,后来,他死了,被人砍了七十多刀,浑身皮开肉绽,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气了……那次,天辰就是被他一把推上了那辆救命的面包车,而自己却没有上去。
战争,是属于男人的,热血,也是属于男人的,因为有了死亡与流血,战争才变得魅力无穷,天辰感到他的血开始慢慢升温,沸腾了,这远不是在床上与美女交战的那种热血沸腾,而是一种悲怆悲壮的沸腾。
大军仍旧缓缓前进,几名校卫虽然各怀心计,但是总体还是很给天辰面子,都努力约束着自己的士卒,朝着那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战场。原因很简单,他救了罗虎。天辰突然发现,兵痞虽然被称为兵痞,但他们骨子里却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特别是他当你做朋友、兄弟之后。当然,还有一点,天辰没有把望野、平谷的真实情况告诉他们,在他们的心中,那里还是一片富有的土地,那里还有着无数的美女,那里还有着无数的毫无反抗意志的奴隶,那里还有着他们衣锦还乡的梦。
天辰有时候也在想,自己到底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蛋。但是他总也想不明白,最后干脆就不再想了,开始踏踏实实做一个为亲人为兄弟着想的坏蛋。
好人的定义不是广泛的,他没有那多的大爱,佛说普渡重生,他却什么都不去做。因为只要做事,就必须会损害别人或者其他东西的利益,无论你做的是什么事,在因你而受到损失的人都会骂你是坏蛋。
坏,就坏吧!
明知自己陷入了一个圈套,明知自已被人耍了,但是故事还是要继续,他不能停下来,因为现在被耍的已经不是他一个,而是一千五百多条性命。
天辰在路过一个村庄的时候,下令洗劫了它。一千多人蜂拥而入,刀枪并举,士卒们一个个兴奋得像狼一样。很显然,这个村庄已经被前面的东征军洗劫过很多次了,年青的男子都已成为了商朝的奴隶,美貌的女子都已成了那些朝中大臣和将军们的**的工具,财宝都被他们装入了腰包。虽然并没有什么战果,但是士兵们都很兴奋,士气很高。天辰并不乐意这么做,但是他仍旧做了,因为他们要保命,但是他们活着,就必须有人死了。
一个女人被几十个士卒轮翻折磨着,在地上打着滚地呻吟,一个四口之家仅剩的一口袋子粮食被翻了出来,分成一捧一捧扛在了十兵们的肩上,一栋房子被拆倒了,一个老妇人坐在房前呜呜地哭……
天辰什么也没有做,他只是冷冷地看着,看着士兵发泄着,然后很兴高采烈的样子。战争的时期,人都可以不叫人,而都变成了工具,被战争利有的工具。天辰的目的只有一个,让这些士兵活着,兴高采烈地活着,然后能够勇猛冲杀,然后用他们的脑袋来保护自己的脑袋。
像天辰这样的商军进入东夷以来,每天都会是烧杀yin掠,大量的中男女奴隶被送回了商国,从事着商国最为辛苦的农耕和原始工业的制造。很多村庄,都已经没有了人烟,天辰他们路过了一座又一座死寂的村庄。人,都被赶往更深的深山里了。
“报告将军……”罗虎大步赶至中军,掀开大帐的帐门,吼道。已经进入战区的天辰替换了原来夜一的先锋,换上了火爆脾气的罗虎。换了先锋之后的怒狮军,果真像一只怒狮一样,冲进东夷,接连打败了几支小型的东夷地方武装。
“罗虎,什么事?”天辰正在皱眉研究一张很大很详细的地图,比他在东征郎卫应广那里见到的还要大,还要详细。他能够得到这张图,说来还是灵鬼殷三的功劳,悄无声息地潜进了虎威军一个将军的中军帐,毫不费力的便把地图搞到了手。
“操!凭什么他们有,我天辰就没有?!”从应广那里回到怒狮军,天辰就闷闷不乐,憋着一股劲想要千方百计也弄回这么一张。
机会来临的时候,天辰正在指挥着他的怒狮军与一百多人的东夷蛮军打游击,当他们把这百余人追得无处可逃的时候,却被闻讯而来的虎威军占了便宜,百余颗头颅被挂在人家士兵的腰带上,看得天辰血蹭蹭上涌。
“他祖母的,谁叫我们没有详细的地图,就像瞎子一样在这群山树林瞎转悠!”天辰召唤出殷三,交代了他一个特殊的任务,就是潜进那支队伍的中军大帐,见什么搬什么,只是别望了最重要的一项——地图。
于是,天辰大帐中摆设换了一套新的,其中就包括那张详尽的东夷地形图。
“有麻烦了,将军!”罗虎道。
“操!什么麻烦?难道是那支虎威军找上门来要东西了?”天辰嘿嘿一笑道。
见天辰这样,罗虎也呲牙咧嘴的笑笑,这些天来他已经习惯了这名东征郎卫的喜怒无常,往往在一些早饭吃什么,行军快了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大动肝火,但一到了争战杀场的时候却没有了一丝脾气,笑呵呵地指挥。不过,罗虎也确实佩服这年轻郎卫的本事,就这么嘻嘻哈哈,竟是让兄弟一个个真正变成了怒狮,见到东夷蛮军个个不要命的往前冲,其实他也是这样。
“不是……是那支虎威军遇到了劲敌,五千多人被堵在一个峡谷里,死伤惨重,连那名带兵的郎卫也战死了!”罗虎道。
听到虎威军失利,天辰满心欢喜道,“在哪座峡谷?”说着指了指面前的地图。
“有这么高兴吗?”罗虎心里嘀咕道,他始终猜不透天辰的性情作风,就像他根本不知道天辰从哪里弄来了这么多的摆设,还有那张只有将军才能有的作战地图。
“在这里……”罗虎指着地图上一道短短的曲线道。
“嗯……”天辰点了点头,沉思了半晌忽然拍手道,“全军立即集合,解救虎威军!”
罗虎这才松口气,原来这位郎卫还真有点正事儿啊!罗虎以前就是虎威军的人,虎威军出事,他自然忍不住想要帮上一把。
天辰却不这么想,“丫的,他们的主将不是死了吗,剩下的兵是谁的?废话,谁救了他们就是谁的!”
不过罗虎也不是傻蛋,就靠他们怒狮军这千把百人,去救几千虎威军,圈住这些虎威军的,至少也有两千多东夷蛮军,而且他们占据了有利位置,“将军,我们怎么救?”
“哈哈……”天辰一声坏笑,他早料到罗虎会有此一问,否则他这将军也不用当了,这些天,他已经把罗虎这个人了解的比罗虎自己还清楚。
“罗虎,你速传夜一、叶鸿、陆军过来议事!”天辰道。
片刻之后,四名校卫已经聚齐,天辰指着那张铺满了整个地面的地图道,“看这里……如果这张图上画得没错,那几千武威军定是被围在这里,两头被重兵堵住,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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