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二章 迎娶唐书雪(第2/4页)江湖掌门人

千种的喜悦、万种的柔情。

    “自从见到夫君,奴就知道,早晚这么有一天。”

    在书雪羞涩而又大胆的告白中,常威缓缓的掀开凤冠上的珠帘。

    几番午夜梦回梦到的就是眼前这个少女吗?心头竟陡然迷惘起来。

    就彷佛那大红盖头依旧留在了她的脸上,还是那双温柔而自信的眸子吸引了他的所有目光,她脸上的其他部分,彷佛都变成了扶持红花的绿叶而变得可有可无,几息后,他才真正看清楚了书雪的脸。

    秀青丝包裹起来的是张宜喜宜嗔的脸,却绝称不上羞花闭月、沉鱼落雁,如果说如玉是一朵国色天香的牡丹,薛倩是一朵清新可人的兰花,那她则像是一朵热情芬芳的玫瑰,从第一次见面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让常威的心在刹那间就认定了她。

    或许这就是前生纠缠到今世的缘分吧,捧起书雪的脸,手指感受着她细腻的娇颜,他心底竟涌起一种幸福的感觉。

    “夫君,你也感觉到了吗?”书雪略带着惊喜的呢喃在耳边响起:“也不知为什么,奴一见到夫君就觉得亲切……”

    “咱们有五百年的情缘呢。”把书雪搂在怀里轻笑道:“前世里,我,就是你的夫君。”

    新房被炉火熏得有如初夏一般温暖,十六枝粗若儿臂的龙凤蜡烛只有两枝仍在爆着灯花,青瓷狮子钮香炉里檀香缭绕,烛光与香雾让屋子里朦朦胧胧的,彷佛是瑶台洞天仙境一般。

    合欢帐里一灯如豆,大红喜被下是一对缠绕在一起的躯体,红浪翻滚间隐约可见一片一片的粉腻。

    “……书雪,你,真是水做的呢。”

    书雪的外罩中衣早被脱去,浑身上下只留了一件鸳鸯戏水的月白湖丝肚兜,一对并蒂莲正绽放在高耸的椒乳上,推动着这两团酥腻的鸡头肉,那并蒂莲花就不断变幻着模样,水波似乎也荡漾起来。随着莲花的乍分乍合,怦怦的心跳间便偶尔泄出了腻人的娇吟,那双眸子更是迷迷蒙蒙的彷佛是一弯碧水,极是动人。

    “那……郎君可是泥做的吗?”书雪乖巧地伏在常威胸口呢喃道,一头青丝散乱地落在枕上肩头,衬得她越肌肤胜雪。

    “呵,你夫君可是铁做的呢!”常威轻笑道,搂着她丰腴的腰肢往怀里带了带,让她感受着霸王枪的坚硬和跋扈。

    书雪本就是落落大方,此时放开心怀,再被阳气一激,心神迷乱,身子愈火热,脸颊耳垂都染上了陀色。白藕似的胳膊不知什么时候搂上了常威的背,原本有些僵硬的**此刻也被他抬起了一条亲昵地搭在了他的腿上。

    大手顺着书雪后背优美的曲线从肩头滑向挺翘的**,常威不禁感叹着造物主的神奇,着手处几如凝脂一般滑腻,甚至比如玉都有过而无不及,连天下闻名的湖丝缎子都显得粗糙了;丰若有余、柔若无骨的身子是他从没遇见过的完美。

    “书雪啊,以后在家伺候你夫君的时候,就什么也别穿,无论多么柔滑的衣料都比不过你肌肤的娇嫩。”

    “奴与郎君,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书雪几度昏死后便在常威怀里沉沉睡去,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来,醒来便抱着他将她昨晚几度来不及说的话诉说给他听,望着她一往情深的笑颜,常威不禁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外屋的紫烟听到房里有了动静,便跑进来道喜,羞得书雪忙躲进了被子里,梳洗完毕的书雪竟有着迥异昨日的美丽,雨露的滋润让她脸上容光焕,娇艳欲滴。前后变化之大,连飘翎都惊讶地没口夸赞,喜得书雪愈神采飞扬。

    装束整齐,便去前堂拜见长辈,母亲黄氏喜欢她的雍容大方;舅父舅母喜欢她的聪明伶俐;诸妾喜欢她的长袖善舞,加之书雪的容貌并不像如玉、飘翎般美的人神共愤,反倒容易让人亲近,随着一场简单却不失隆重的婚礼的结束,她已经隐隐成了妾室中最受欢迎的人。

    “书雪越美丽了啊。”看着容光焕的妹妹,唐锦衣由衷的感慨道。

    “我看比你还是差点嘛。”常威低声调笑道。

    “你想害死我啊?”唐锦衣使劲白了他一眼。

    “呵,说句笑话都不行,锦衣你最近是不是精神太紧张了,要不,给你找个清倌儿放松一下如何?”

    “得了吧你,可别再给我添乱了。”唐锦衣可吃不住这种玩笑,苦笑道:“我现在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

    他把手中的茶一饮而尽,道:“我也不瞒你,说起来真是怪了,江南江北两集团所中七连环之毒解起来竟是出奇的费力。”

    “听说不是已经解得七七八八,差不多好了吗?”常威诧异道,算算日子,按照唐锦衣的说法,群雄离痊愈应该相差不远了。

    “那只是爹爹放出的风声而已,解七连环的毒,向来要把治疗的时间多说一倍,以免中间出了差错,可现在就算真的拖上那么长的时间,我们都没有把握治好群雄中的毒。”

    见常威脸露狐疑,他解释道:“唐门七连环的存量本就数目不大,解药所需的药材储备就更少,因为解药中的几味药材虽然相当珍贵,可不算太难找,就没有特意储备。奇怪就奇怪在这儿,此番遍寻江南却只得到了极少量的这几味药,而据说各大药局的这几味药早在半年前已被人搜罗一空,我得到的药材仅够解去七连环中的四种毒药。”

    “是不是江湖上还有不利于唐门的言语在流传呢?”

    “什么都瞒不过你。”唐锦衣尴尬地笑道,说了几句又转移了话题:“听书雪说,你们在海上和倭人冲田打了一仗,是不是为了沈匡的那批红货?”

    见常威点点头,他犹豫了一下,才道:“无畏,若是你不急着打仗的话,能不能帮我打探一下,药材去向的事情?”

    “嗨,这有什么不行的?别说还没开战,就算开战了也没问题啊,咱们谁跟谁,何况现在都是一家人了,你跟我客气什么。”

    这就是唐锦衣,帮常威的时候没有二话,天大的事情都能放下,求常威帮忙的时候,总是斟酌再三,生怕给位高权重的他带来麻烦,又这样一个谨慎的大舅子,真是常威的的福气。

    今年除夕本是小常朔的百天,小家伙出生的时候常威就不在身边,这回趁着人齐,原本是要大操办的,可皇帝大哥给常威的私信里,说要让他带小家伙去京城再抓周。

    没想到皇帝也想凑这个热闹,常威只得作罢,也算是好好休息一下,前几天那场婚礼就够累人的了,在弄一场大活动,真是有点吃不消了。

    到了初五,颜如玉那边有了消息,说是已经查到药材的事情了,果然是有人在其中捣鬼,正在追查来源,很快就会有消息。

    颜如玉的暗流堂,有时候会借助何冲的官府情报系统,现在又有马远的锦衣卫情报相助,要查这种有根有据的事情实在不难。

    好像一过完年事情都堆过来了似的,连倭寇那边都有了消息。

    根据情报松江周围有七处走私的地方,这七处散布在南北二百余里的海岸线上,常威根据大致的地形图,悄悄的去了最近的一处核实了一番,这才匆忙赶回了佘山。

    “分兵?虽然我军数倍于倭寇,可此七处彼此相距甚远,我军尾不能呼应,易为倭寇所乘,此乃兵家大忌!”吴思明冷笑道:“贺大人,你没说动沈家也就罢了,不必拿弟兄们的性命当儿戏吧!”

    为了引出背后的大鱼,常威依旧用了七海营贺文远这个名字,作为秦国公的特使参战。

    他没理会吴思远的弟弟,可傅舟子也不同意分兵七处之举,就算常威说倭寇绝不可能三百人倾巢出动来进行交易也无法打动他。

    常威自然知道他的顾忌,七处一分兵,每处不足两百人,万一倭人全军而来,则立陷危境,只是这种情况出现的机率实在太小了。

    实际上常威打了无数的仗,哪里不知道分兵是兵家大忌,这么说只是跟傅舟子一唱一和而已,反正战术都是商量好的,甚至这一战的胜败都不重要,关键是要引出倭寇背后的江南世家,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牺牲一点脓包的卫所士兵都没关系,如今的常威早已练就了一颗铁石心肠,慈不掌兵这条理念早已刻进了骨髓里。

    “老弟切不可心存侥幸,打仗没有万一,自古两军交战,以正合,以奇胜,心存侥幸之想,必败无疑。”胡链好意道,曾亮等人也点点头。

    “那这机会岂不白白浪费了?”

    吴思明傲慢地瞥了他一眼,道:“不能分兵七处,可以分兵两处嘛,如此一来,我军依旧有足够战力,如果军运在我,或许可以一举歼灭倭寇!”

    他指着地图上松江东部沿海对傅舟子道:“大人你看,南汇嘴这两处海滩,它们离最近的千户所也有五十余里地,而此地与冲田经常出没的大七小七岛距离却是不远,依末将看,冲田的交易地点设在这里最有可能。”

    这吴思明倒不是脓包一个,他指出来的那两处海滩正是常威判断最有可能进行交易的地点。

    傅舟子仔细研究了一下地图和常威带回来的海滩地形图,便下了决心。

    “除曾亮水军外,全营按备战方案丙混合编成,包括两门虎蹲炮。我和胡大人各领四百兵丁埋伏在南汇嘴两处海滩,我在北,胡大人在南,我的亲卫居中做预备队。曾亮你则埋伏在大七、小七岛中间,相机攻击冲田的舰队。文远,你的辎兵作为斥候向南汇嘴南北两翼其他五处派出,现敌情,能战则战,不能战则禀报,我和胡大人最远距你不过九十里,急行军两个时辰就到了。”

    “众将各整本部人马,今日申时出!”

    “爷,真要打仗了吗?”

    一场海战让羽飘翎初解兵乃凶危之事,望着忙碌的军卒,她竟有些惶恐不安。颜如玉却是一脸沉静,目光中反而露出亢奋之色,她在白莲教的时候就习惯了战阵,舞刀弄枪是家常便饭,加之刚刚得了将军封号,雀跃的心情就不难理解了。

    傅舟子交给常威的辎重兵,在他的传授下,几天下来,一百辎兵的那招一刀两断已经有了大致的架子,可怎么灵活运用,这些头脑简单四肢达的家伙却似一点都不知晓。当然每天挥刀一万次的成果也算斐然,每当听到一刀两断这四个字的时候,辎兵营里就一片刀光闪烁。

    常威特地从徐公爷那里要来的一百五十把上好的斩马刀,自然毫不客气地率先装备了自己的部下,余下的才送给了傅舟子武装他的部下去了。

    “大人,咱们是不是也要开拔了?”6三川望着空荡荡的军营问道。

    “三川,你说这斥候该怎么派呢?”常威却反问道。

    6三川立刻挠起头来,一脸迷惑地道:“是啊,沈大人他怎么没交待呢?”又不好意思地笑道:“嘿嘿,咱们辎兵可从没干过斥候,大人,您就吩咐吧。”

    常威暗自叹了口气,道:“眼下有五处需要侦察,南汇嘴西南两处,北边三处,虽然南汇嘴西南靠近金山卫,冲田又才在那里和别的倭寇打了一仗,可若是他不在南汇嘴上岸的话,这两处反倒最有可能。”

    说到这里故意停下来,留给6三川思考的时间,可他憨厚的脸上依旧一片茫然,倒是羽飘翎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越是危险的地方,反而越安全……”

    常威使劲瞪了她一眼,她才乖乖闭上嘴。6三川总算明白了,满脸敬佩地道:“小哥真是有学问哩,怪不得做了大人的亲随!”

    军中不能带女眷,羽飘翎和颜如玉两人只能穿了战袍易了容扮作常威的亲兵,好在两人武功不错,不,在军营里应该叫高强了,羽飘翎又会医术倒也没人怀疑什么。

    “三川,北边三处你每处派上三个伶俐点的弟兄,现敌情,只管回报傅大人,其余将士,进军南汇嘴西南的海茂村!”

    把大部辎重留在佘山临时军营后,轻装上阵的这些辎兵行动极其迅,只两个时辰就赶到了位于金山卫与南汇嘴之间的海茂村,离村三里安营扎寨,之后,便派出斥候分赴离驻地各约十五里的两处可能交易的地点,常威则带着二女及6三川趁着夜色查看两处地形。

    在这一片三十余里的海滩上分布着六个渔村,虽然临时布了禁海令,可普通的渔船出海并未受到影响,虽然已是二更天了,码头上几乎都还有归来的渔船正在卸货。

    “若是冲田的船混杂在这些渔船里,可就无法辨认了。”羽飘翎皱着眉头道。

    “连坐之法岂是白设的?冲田的船或许会伪装成渔船,或许会掠夺渔村,可却不敢在码头久留,也不会混杂在汉人的渔船里,否则随时可能因为行踪暴露而遇到大明水军的围剿,铁甲舰威力再强,也架不住上百条苍山铁的围攻,要知道倭寇的优势可全在秘密机动四个字上。”

    羽飘翎看6三川正背对着她,便冲常威做了个鬼脸,惹得素来冰冷的颜如玉都乐了起来。常威对了一下地形图,指着东面远处一座伸到海里半里远的崖头道:“这就是我们要监视的一处可疑地点黑石崖,此崖四周二里俱布满礁石,只有崖东有一条狭长水道通往岸上,故而渔民弃之不用,岸上原来有座村子叫黑石村的据说也因为一场奇怪的瘟疫而荒废了,因为黑石崖正遮住了西面村子的视线,又离东面村子距离太远,所以被倭寇看中,用来走私。”

    黑石崖上有座小小的海神庙,庙后是一座灯塔,指引着渔船航行的方向。

    “此处视线最佳,而且,只要两门虎蹲炮就可封死来往水道,所以冲田若是有大批人马登6的话,一定会先来检查这里的情况,我们又没有大炮,这里反倒不宜设置岗哨了。”

    再去三十里外查看了另一处地点月牙湾,却正是年前遇袭之地。倒是羽飘翎眼尖,现离海岸不远处的礁石上已竖起了灯塔,滩涂上更是不时走过一队拿着棍棒的渔夫,一问才知道,从一个多月前的那场海战后,附近两个渔村就自组织了自己的护卫队整夜巡逻。

    仅仅相隔三十里的两地竟像是两个世界,四人不由都感慨起来。而常威见状也下定了决心,只在月牙湾布置了两名暗哨,其余人明日就准备进驻黑石崖,而为了防止从6路而来的充当交易线人的沈匡,常威更是把据点设在了黑石村外二里的树林中,而他则准备带着二女埋伏在黑石村里。

    “好荒凉,好可怕啊!”

    徜徉在残垣断壁间,羽飘翎不禁感慨万千,这丫头平时看起来端庄,背地里却有些调皮,时而又有些悲天悯人,看起来像是在飘渺的安乐窝里给宠坏了,没有经历过什么险恶。

    黑石村被弃用大概已经二十年了,多次的飓风袭击摧毁了村里近一半的房屋院舍,半截的围墙、没了房顶的屋子随处可见,破碎的鱼网缠绕在横在地上的枯树干上随风飘扬,几乎每户的庭院里都摆着棺材,有的棺材早已破损,隐约可见一堆堆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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