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一章 刺头难剃(第1/2页)官涯无悔

    “啪”,高级瓷杯从屋门弹回,重重摔到地上,变成了无数碎片,同时多次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

    

    王永新还不解恨,随手抓起烟灰缸,又掷到了地上,顿时碎屑横飞,响声不绝。

    

    左右看了看,桌上再没有瓷质的西,王永新抓起桌上的两书掷了出去。

    

    “吱扭”,屋门推开,一个脑袋出现在门缝处。

    

    其中的一书不偏不倚的砸到那个脑袋上,“脑袋”“啊”一声缩了回去,屋门也随之“咣当”一声关上。

    

    看到“飞书”打了人,王永新也是一怔,右手一松,刚刚抓起的书掉到桌上,他则定定的望着门口向。

    

    过了足有五分钟,屋门才再次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只眼睛透过门缝向里张望着。又过了一会儿,屋门推开,一个脑袋伸进来。他左右张望一下,整个人才走进屋子,并关上屋门。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王永新的秘书杨永亮。

    

    看到是自己秘书,王永新长嘘一口气,还好没有打到别人,否则那就成了笑话,弄不好还会对自己有影响的。

    

    心中一定,王永新的火气又上来了,怒声道:“你来干什么?”他之所以发怒,既是因为那子,也是为了自己市长的尊严。

    

    “市长息怒,为他生气不值得。”话间,杨永亮弯下腰,捡拾着书,“人被狗咬了,还能再去咬狗吗?”

    

    听到秘书把那子比做“狗”,王永新顿时火气消了不少,心中暗道:对呀,我不能跟狗一般见识。不过话又回来了,那家伙今天的确像条疯狗,张嘴就咬,而且什么话都往出冒。

    

    在捡拾完书后,杨永亮拿来扫帚和簸箕,仔细的清扫着地上那些碎片。

    

    拿起香烟,点燃,王永新吸了起来。一边吸烟,一边想着刚才的事情。

    

    今天找楚天齐来,王永新来想着一通大帽子扣下去,先把那子扣懵了,逼其把责任揽过去,并给出一个态度。自己则可以充个老好人,对其指教一番,然后让其感恩戴德离去,自己任务就算圆满完成了。不曾想,根不是那么回事,自己还没完把大帽子扣过去,那子倒一下子呛毛了,一个劲的“汪汪”乱咬。

    

    原以为楚天齐会有一些“大局”观,会在规则范围内话,但对却把话的又直白又冲,不但再次指出投资商被打案乃委屈求之策,还叫嚣着要一查到底,那语气分明是要查到张鹏飞头上。那子犯唬,自己可不能犯混,不能顺着,那样岂不是要落话柄?心中一有顾虑,结果在这事上自己倒不好深究,反倒被那子占去先机。

    

    来想指责那子影响了评先、评优,可对先是装傻充楞,后又直接指出董建设在公报私仇。虽然确实真是这么回事,但一般情况下,下属是不敢这么,也不能这么的;可那子却言词咄咄,上纲上限,还绕了自己一把。

    

    如果楚天齐承认和董建设、张鹏飞有过节的事,还在王永新意料之中;如果楚天齐指责董建设公报私仇,王永新还能想到;但楚天齐竟然扯到自己身上,竟然扯到了王秀荣,这是王永新万万没有想到的。别是官场,就是普通人之间,也不会当面揭出这事的。可楚天齐却没管这些,直接把他自己成是受害人,是被迫还击,而王秀荣已经被抓被判,自己做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再了,自己是要脸的人,怎么会为那个让自己蒙羞的女人争辩?

    

    哎,自己还是太要脸了,被那子将了军,却又无法反驳。到头来,还伤了脸面。可那子今天怎么就那样,怎么就跟打了鸡血的疯狗一样,难道他真有什么依仗?

    

    杨永亮打扫干净,站到桌前,了话:“市长,有的家伙目中无人,不给点颜色看看,不知马王爷长三只眼。”

    

    收回思绪,王永新“哦”了一声,示意对继续。

    

    杨永亮又向前一步,弓着身子,压低声音:“那家伙就是欠收拾,就应该……”

    

    ……

    

    就在王永新气冲牛斗的时候,楚天齐却是喜笑颜开,正坐在办公室美美的吸着香烟呢。再次吐了两个烟圈,他恨恨的骂了一句:“妈*的,真都以为老子是软柿子呢。”

    

    这一个月以来,楚天齐多次听到厉剑和李子藤汇报,也多次感受到别人异样的目光。尽管司机和秘书的比较婉转,尽管别人也只是偷笑,但楚天齐明显感觉到,好多人都把自己看成了“软柿子”。

    

    十二月三日那天,楚天齐为了达到避开聚集上访群众的目的,两次热脸贴了董建设冷腚。当时好多人就露出鄙夷神色,虽然事后人们知道了实情,也基理解了他的苦衷。可好多人也是站着话不腰疼,认为楚天齐软骨头、犯贱,认为他为了头上乌纱帽,可以不顾尊严。每当看到人们窃窃私语,每当感受到人们的诡秘神情,楚天齐就憋气又窝火,一直想着找个机会为自己正名,一直想着拿某事或某人出气。

    

    看着自己好欺负,现在薛涛、王永新竟然想让自己再次背锅,还美其名曰“有所交待”;狗屁,还不是要拿自己做“投名状”,要拿自己的屈服向董建设邀功?不但如此,还对自己又哄又吓唬,你们真以为我是傻子,真以为我会再钻你们圈套呀?想的美,既然你老王出面整事,那我楚天齐就只能拿你出气了。

    

    现在想起当时的情形,楚天齐还暗自得意:王永新你没想到吧?没想到我今天根不和你讲什么大局,我就是怎么痛快怎么。我敢承认和董建设、张鹏飞的矛盾,出乎你的意料了吧?我敢董建设公报私仇,敢他心胸狭隘,你王永新敢吗?你不是怕提王秀荣,怕提那个给你戴绿帽子的人吗?我今天偏就要提,偏就要刺激你子,谁让你多次拿我当傻子使唤?

    

    楚天齐相信,经此一役,自己“软柿子”的名号应该能去掉了。刚才从王永新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走廊两边的屋里可是伸出好多脑袋的,相信那些虚掩的门里,耳朵也没闲着。先不论人们是否听到了自己的发飙,单冲副市长敢跟市长叫板,自己的硬气之名是有了。

    

    一阵自我陶醉后,楚天齐头脑也渐渐冷静下来。他知道,今天自己之所以敢和对叫板,之所以能够先发制人,主要还是打了有准备之仗,主要还是提前获知了消息,否则自己也不敢如此猛浪的。这要感谢程爱国部长的深谋远虑,要感谢江霞的及时通报消息。

    

    “叮呤呤”,手机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楚天齐按下接听键:“真是曹操,曹操就到。”

    

    手机里传来一个女声:“话便吗?”

    

    “便,我正准备打电话,表示感谢呢。”着话,楚天齐站起身,走进了里屋卧室。

    

    对的声音再次传来:“天齐,你到底是怎么跟老王的?现在大院传开了,你在市长办公室大放厥词,都快把老王气疯了,又是摔杯,又是扔西的。”

    

    “我也没什么,就是了一些实话。”楚天齐大致讲了刚才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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