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灾难降临(二)(第3/4页)浴血正少年
里有了好多人在,觉得不安全转身退了出来,他改变了主意,决定还是要重回鬼子杀人的那个垸子,他想鬼子杀完了人,肯定会向这边杀来,想到这不禁打了一个寒噤。不行,得离开这里。然而,当他刚从房屋后面走出来时,被鬼子抓了一个正着。
陆续地许多村民和一些来不及躲避的难民们被鬼子押到了一片宽敞的禾场上。卢杆和林在人群中没有发现自己的父亲和秋丝瓜,心踏实下来西岛他没有下马,在马上笑着问:“你们都是本地人吗?是本地人的站左边,不是本地人的站右边。”
人群没有动静,王翻译重复了西岛的话,他不知道西岛为什么要这样做。
听了王翻译的话,人群开始了动弹,按照西岛的话去做了。站在左边的人实际上就只有卢杆、林和癞头。
西岛向着右边的人群挥一挥右手,鬼子们象饿狼般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扑向了右边的人群,顿时血水四溅,惨叫迭起,有的被刺倒在地痛苦地大叫着骂着日本鬼子后又被鬼子补了几刀,有的要跑开去的,却被围在外面的鬼子刺倒在地,有几个冲出了包围圈的人被鬼子射杀在泥污的水潭边或菜地里……
王翻译闭上了眼,卢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这血腥的场面也吓呆了,抱着头蹲在地上,看也不敢看,耳边传来的惨叫声让他们敢怒不敢言,谁也不敢吭声。癞头吓出尿来,裤裆里湿浸浸的。林全身抖擞着。
惨叫声停了,枪声停了,天上的雨却没有停,淅沥沥地比先前大了许多。
西岛把癞头叫了过来,他看到癞头走路一拐一拐的,怀疑他是**,叫鬼子把他的裤子翻卷了上去,他跳下了马,用手摸着癞头腿上的那个枪疤,用手指狠狠地掐了下去,痛得癞头大声叫了起来,上次那颗子弹还留在里面。
“八嘎,你是**?”
“不是,我不是**。”听了王翻译传话后,癞头连连摇头不是,他痛得直冒汗。
“他们是不是**?”西岛又指着卢杆和林问癞头。
“他们也不是,他们是对河那个村上的,我认识他们,专门打渔的。他们还在湖西读书。”王翻译把这话原原本本翻译给了西岛。亚西,西岛哼了一声,:“那你这枪口是怎么回事?”癞头看看卢杆和林他们,他,是一次打猎的时候被别人误伤的。西岛听了,大怒,“我最讨厌谎的人了,打猎会留下这样的伤口?你分明就是**,,是不是?”
癞头一听来气了,硬着脖子道:“老子想当**,**还不要我哩,我要真是**,老子他妈的还会在这里跟你婊子养的废话啊。”王翻译没有照实翻,告诉西岛他真不是**。但西岛看到了癞头脸上的怒气,他不能容忍癞头在他面前的愤怒。他猛地一挥手中的刀,只见癞头哎呀一声扑倒在地,肚子上一道鲜红的血印,血在慢慢地渗出肚皮,卢杆不顾鬼子的阻拦跑到了癞头面前,抱起了他,癞头看着卢杆艰难地笑着:“我报你的仇是假的,知道吗?我错了,我应该死,可我死在鬼子的面前不心甘啊?”卢杆明白他的意思,了头,癞头一阵痉挛,全身一紧,肠子哗啦一下流了出来,死了。
西岛见卢杆悲愤的样子,走到卢杆面前,一把抓过他的手,看了看,放下,又一把掀开他的上衣看了看他的肩膀,盯了他几秒,放开了他,来到林面前同样地重复了对卢杆的那套动作,然后一声不吭上了马。对王翻译:“他们本地人熟悉让他们带路。”
在路上,王翻译心地问为什么要这样做。西岛告诉他,外地人,他们是逃难过来的,不定里面就有**,即使有些不是**,也曾经帮助过他们,同样是大日本帝国不能容忍的事。王翻译听了他的话有毛骨悚然,他担心起前面卢杆和林来,不知道他们的命运如何。当他问起西岛如何处置这二个人时,西岛看了看王翻译,淡淡地:“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哦,这些茅房留着还有什么用,丑陋得很。来人,统统地给我烧了。到那时,我们大日本帝国要在这里变成一个新绿洲,建许多的日本建筑,实现天皇陛下的大东亚共荣的宏伟蓝图。”
顿时,鬼子路过之处,房屋在燃烧,熊熊大火冲满了天。卢杆狠狠地骂了一句:“畜生,一群畜生!哪天我非杀了你们这些畜生不可”
“他在什么?”西岛问王翻译。
王翻译笑着答道:“他好大的火。”
西岛听了轻蔑地笑了,:“这些愚蠢的麻木的支那猪。”
6“我好紧张哩,杆子哥。”林边走边。
“其实我比你还要紧张,当他看我眼睛的那会儿,我真想杀了他,晓得不,真想杀了他。”卢杆轻声地,声音里可以听出他的仇恨。
“我没有想,我不敢想,我现在就想我爹,还有你爹。我爹和你爹都不知道在哪里?这个时候了,也没有看到他们,不晓得是一回么子事?”
“也许藏起来了吧。”
“他们一路放火,会不会烧着我爹啊?”林担忧地问。
“你猪脑壳啊,他们又没在屋里面。”卢杆敲了林一后脑壳。
“你们在干什么?”西岛看见了,在马上质问。
王翻译一直在听他们的对话,西岛也在听却听不懂,问王翻译。王翻译敷衍了事告诉西岛,他们伢儿不过是在闹着玩,在吵嘴。西岛笑了。突然他命令鬼子骑兵向一些菜地麻地里前进。所到之处,人们四处奔跑,鬼子在马上狂笑着向四处奔跑的人们挥刀砍去,马到之处,人头落地,鲜血四溅,惨不忍睹,残暴到了极。
一路上,鬼子遇上房子就烧,有些房内有人的怕火跑了出来,被鬼子一刀给刺了,被刺的大多是那些不愿意离开本土的老年人。
鬼子经过被烧的房子时,队伍中最后二个鬼子突然看见里面跑出了二个女人,他们直了眼,不管队伍还在前进中,他们同时拍了前面的二个同伙,向他们指了指正往屋后跑的二个女人,前面二个鬼子会意,脱离了队伍向她们追去,追上了。二个鬼子把枪丢给另二个鬼子,他们一个抱着一个,转到了一间没有烧着的屋里,往地上一放,不顾她们的哭喊,撕破她们的裤子,就在这时,那个年长一的中年妇女开口了,喊道:“放了我女儿吧,她才十二岁哩。”他们哪听得懂她的话,脱下裤子扑了上去,在淫笑声中,鬼子惨无人道**了她们。
看着地上躺着的她们,四个鬼子惬意地笑了,操起手中的枪刺,直往她们的阴处和肚子上捅去,当即母女俩惨死在油菜地里。然后紧跑紧跑地追队伍去了。
正在前行的西岛接到空中报告,前面发现了大量的敌人。
“具体方位?”西岛问。
“前面一千米处的柳树林中。”
“亚西,全速前进。”一策马缰,向前直进。西岛一听到敌人就在前方,他的脑袋就兴奋,他忘一切,忘了卢杆和林,一声命令,策马向前,后面的队伍紧接着跟在他身后向前奔跑。
王翻译勒住马头,对卢杆和林,快跑吧,能跑多远就多远。然后策马急驰而去。
他们听了,立在路边,看着鬼子从身边急速跑过,听了王翻译的话,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们不懂王翻译到底是什么人。听杨老师过,汪精卫是一个伪政府,他的一些人成了鬼子的打手,是汉奸,跟着鬼子的翻译官也是汉奸,只为鬼子服务,专门祸害老百姓,是助纣为虐的大坏人,可今天看这个王翻译怎觉得就不象一个坏人,象汉奸呢。
迷惑也好不解也罢,容不得他们多想,这时卢杆他们看到了跑来的四个鬼子。
刚才**了母女,体力不支,渐渐跟不上前面全速前进的队伍,当从卢杆他们面前经过的时候一个一个的气喘吁吁,看他们落在后面的样子,卢杆胆上来了,他对林使了一个眼色,不管林懂不懂他的意思,自己跟在鬼子的后面跑去,林不知道卢杆的意思,见卢杆往前跑,他就跟了上去。
他追上卢杆,卢杆附在他的耳边嘀咕了一下后,林看见身边有一根不长不短的树棍,捡起来握在手中放到了背后与卢杆在鬼子的身后紧紧地跟了上去。
四个鬼子之间也渐渐地一个一个离得越来越远。好机会,卢杆冲了上去,一个猛虎下山,从身后将落在最后的鬼子脖子扭断了。林将鬼子拖到了一个粪坑旁,连人带枪丢了进去,等他出来的时候不到二十米的距离,他又发现了一个鬼子的尸体,他又将尸体拖到了一个水塘边,连人带枪丢了下去。忙完这些朝前看时,卢杆跟在第三个鬼子后面的时候,鬼子转过头来,也许是他想看看后面的同伴跟上来没有,正当他感到后面的情况不对,正要举枪射击时来不及了,卢杆已贴近了他的身边,哪里会给他机会,一个腾飞,伸腿一扬,鬼子的头瞬时被击中要害一声不吭倒在泞泥的路上。林看呆了,愣了一下连忙跑上去把他拖到了旁边的油菜地里。
最前面的鬼子只顾往前赶,根本就没有看后面。前面的队伍跑得太快了,他的腿在发软,跑了一段后,只见他无力地朝地下一跪,弱弱地朝前面叫了一句“等等我。”后趴伏在泥巴路上了。谁能听得见啊,那队鬼子人马的脚步声掩盖了他的声音。
卢杆一把将他揪起来的时候他看出来了,日本兵一脸的恐慌。这是一个少年,的个子,卢杆下不得手,挥拳的手停在关空中,那个鬼子兵似乎醒了过来,恐惧中想呼叫,被赶上来的林一个树棍打晕过去。
这个地方正是李保长舅舅屋前,这里火光冲天,林急了,顾不上那个被打晕的鬼子,冲进了房屋,卢杆不敢大声叫林,西岛带领的鬼子还在前面,他一人将鬼子拖进了屋,后来发现那支枪还在那条路上,他又返了回去捡了起来返回屋内。
里面火势不猛,卢杆直接到了窖子那里,李保长和秋丝瓜都在,林正与他爹着话。卢杆问李保长:“我爹还没回来?”
李保长也纳闷:“没有,我也不知道你爹躲在哪里了。”
“这可怎么办啊,不行,我得去找。”卢杆急了。
“等等,是不是看了你娘后,遇上了鬼子,然后与龚叔他们又渡河过回村去了。”李保长猜测着。
“李保长,李保长,鬼子,鬼子。”出去看情况的秋丝瓜跑了进来,他看见了卢杆拖进来的鬼子。
“啊,鬼子,鬼子来了,快,快藏到窖里去。”李保长。
“不是,是鬼子尸体。”秋丝瓜。
“尸体?鬼子的?”李保长望着卢杆和林:“是你们干的?”
卢杆和林了头。林他们杀了四个鬼子。真过瘾,杆子哥真的好厉害。
“快,秋丝瓜,快把他拖进来藏起,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得走,趁鬼子还在这个垸子里,我们得回自己的村去。那里可能没有鬼子了,走,快走,兴许能在那里碰到你爹和龚叔。”
藏好鬼子尸体后,大家一起走出了这个屋子向着自己村的方向跑去。一路上,林眉飞色舞告诉他们被卢杆杀死的鬼子藏匿的地方,大家听了心情非常的舒畅。李保长总算为孙花妹报了仇了,等下去她坟上看看。
秋丝瓜对李保长,要去解手,卢杆就你事多,最好快,要不被鬼子看见,心割掉你的**。得大家都乐了,秋丝瓜没有理他们,转到一间还有余火的房屋废墟后撒尿去了。
然而事有凑巧,就在秋丝瓜在撒尿,他们来到离卢杆娘不远的地方时,遇上了二十几个鬼子,他们有的挑着箩筐担子,担子里的东西都是从卢杆村上抢来的一些腊肉薰鱼南瓜东瓜之类的食物,有的抓着几只活鸡,有的牵着一头牛。卢杆认得正是他家的那头牛,还有一个正手忙脚乱驱赶着一头猪。躲已经来不及了,他们被鬼子看到了。鬼子对他们叽哩呱啦地叫着,他们听不懂鬼子在些什么,一个鬼子跑上来指手划脚地比划着,意思是让他们挑箩筐。李保长明白了。他也用手势比划着,意思是不行,他们还有事,可鬼子不管,哗啦一下把枪栓拉开了对着他们。卢杆欲冲动,李保长拉住了他,对鬼子笑着:“别急,别急,我们帮你们来挑就是。”三人接过鬼子的三付了担子。
秋丝瓜看见了,赶紧藏起来,直到他们在鬼子们的监督下从他面前经过后,才悄悄地与他们背道而驰跑了。
秋丝瓜跑了不多久,突然一拍脑壳停了下来。心中直骂自己还是人吗?自己跑了,李保长、卢杆他们会怎么想?会骂自己是胆鬼的。这还是乡里乡亲吗?这也太不够义气了吧,他们被鬼子抓走了,鬼子会对他们怎么样啊,啊,不对,杆伢子杀了鬼子啊,要真问起来,怀疑上他们了,他们不是只有死路一条吗?他脑袋一偏,猛然看见了那块突立在油菜地里的墓牌,他跑上去,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水生躺在坟头上。人没气死了,秋丝瓜的心都凉了。一屁股坐在了地里,抹起泪来。不行,我得回去。他跪倒在水生的面前,:“卢大哥,杆伢子他们有危险,保佑他们吧,等我回来再给您找个安身的地方。”转身向垸内跑去,到了李保长舅家门前时,想起了什么,他进了屋来到藏枪的地方找到了那杆枪,突然听到柴房里一阵响动,他去一看,那个被打晕的鬼子醒了过来,不容鬼子从地上爬起,举起枪就往那鬼子身上猛扎,血洒满了他一脸,他手一抹又把鬼子尸体拖出了屋子。
就在秋丝瓜杀鬼子的同时,卢杆他们挑着担来到了西岛占据的一片树林中,被眼前的惨象给震惊了,林中到处堆满了尸体,密密麻麻的,显然是刚刚被鬼子杀害的,还有一些鬼子正在对着尸群补刀。突然,从尸体堆中跃起一个军人来,这个人正是韩承,只见他猛地抱住一个鬼子,非常熟练地将枪尖上的刺刀下了,然后一个猛刺,瞬时鬼子的肚子被捅了一个对穿,旁边的离他不远的几个鬼子看到了,举起枪向甩刺去。他倒下了,手中还握着那把血染红了的刀。
放下担子的卢杆看见了这一面悲壮的一幕,嘴巴打着颤激动地悄悄对林:“看见了没,韩参谋就是英雄。”
他不知道为什么韩承还在这里,不是跟他们团长走了吗?韩承没有过河,他要等耿子堂。团长也只好随他自个走了。他见码头上太乱便在那里维持秩序,与在李保长的带领下向垸子里去的耿营长错过了相会的机会。
“杆子哥,你也是。”林不假思索地。
“话心。你看,那个帮鬼子翻译的正在看着我们呢,我总觉得他有怪怪的。”卢杆斜睨了一下西岛身边的王翻译。
提着鸡的鬼子走了过来,用手比划着,口里嚷嚷着,李保长他们没有听懂。这时,王翻译走了过来,告诉他们,让卢杆杀鸡,卢杆连连摆手,他怕见血。李保长对王翻译:“我来。”带着卢杆和林走了。
这时,西岛漫步过来看到了他们,笑嘻嘻地看着卢杆和林:“我以为你们跑了,原来是帮我们皇军挑东西去了啊,亚西。”
“报告少佐,这几只鸡专门给您准备的。”那个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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