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Level?Upper（幻想御手）(第2/3页)某科学的未来预测
手捏着自己的下巴，目光看着自己的杯子思索了起来。
片刻之后，她接着打开了话匣。
“既然问题无法解决，那么我们就要绕过问题继续前进。虽然计算能力有高低，计算能力擅长的分野也有不同，不过不同的部分总还是要少于相同的部分的。”
“您的意思是说……”
“你可以放弃那些不是你擅长分类的计算，同时转向学习原本就是你‘预测’能力同类型，或者类似计算方式的能力。虽然没有办法成为所有能力都能够使用的‘多重能力者’，但是却可以成为‘能够使用多种能力’的‘多重能力者’。”
果然，找她了解这件事情的确是找对人了。
津久野梨果的内心感到一阵喜悦，这证明了她自己的判断并没有做错。
她一直耿耿于怀的，其实还是那时的“无力感”，特别当她看到了坐在面前的初春同学背过身子，用自己小小的身体保护住另一个小小的女孩子时，那种让自己难以忘怀的焦躁和愤懑。
即使是到了现在，也依然存在于她的记忆中，如同不断循环的影像一样，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
轻轻地点了点头，梨果算是同意了这种说法。能够得到木山春生这样的指点就已经可以了，毕竟“多重能力者”这个命题本身原本被定义为不可能，但指明了方向之后，梨果相信自己可以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
只可惜，木山春生虽然告诉了梨果道路，但是木山春生本人却对这一点没有什么信心。
当然，她说的是实话，她给出的解决方法也是目前不使用某些危险的外部装置，来提高“多重能力者”可能性的最佳方案，但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信心。而原因也还是在于计算能力。
在遇到津久野梨果和御坂美琴的那天夜里，她就使用自己的教师及研究学者的身份登录了学院都市的书库（bank），从而得知了津久野梨果的能力等级——lv.4。坦白地说，以lv.4级别的计算能力，是没有办法驾驭这种不适合自己的计算方法的。反倒是御坂美琴，如果所拥有的不是电磁能力，而是“预测”能力的话，以她的计算能力或许倒真的可以达成这个目标。
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木山春生稍稍放松了自己的神经，接着转头看向了另一侧的白井黑子。
“风纪委员小姐想要知道的，是关于那些突然昏迷的病人的状况么？”
“嗯，是这样没错。”
编制了一下句子，木山春生介绍起了目前她所“掌握”到的情况：“首先，是那些学生都陷入了深度意识不明的症状。除了无法唤回他们的意识之外，身体上没有任何的不适。大脑方面的检查在水穗机构医院租借到相应的器材之后才能进行，不过从目前掌握的信息上来看，他们的症状和大脑的关系应该很大。”
“果然是这样么？”
白井黑子下意识地就看向了津久野梨果，看来她说的果然没错。
“那个，木山医生。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一下，您知道关于‘level·upper（幻想御手）’的事情么？据说，那是一个可以提升能力的道具。而那些昏迷的病人据我们所知其中的大部分都使用过这个东西，或者间接和它有关。”
“能够提升个人能力等级的道具？哦，我还真的没有听说过呢。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是这样的一首歌。”
白井黑子将手机展开露出了投影屏幕，文件管理软件很快就找到了名为《level·upper》的音频文件。
“虽然很早就得到了这个，不过考虑到风险，所以还没有进行过播放。考虑到那些昏迷的人全都和它有关系，我们也不敢贸然地进行尝试。”
“这样啊”
木山春生用有些奇怪的音调应承了一下，接着想到了什么，
“你们倒是很肯定呢，那些昏迷的人都和这个有关。”
“起初，只是不足挂齿的无聊都市传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出现了突然获得能力提升的能力者们引发各类事件的状况。”
白井黑子身为一名风纪委员，有着比在座其他人获得更准确，更详细资料的特权。而正对情况的分析本来就是她的特长。
“在这种状况下，我们在接受了各方面帮助的同时，也进行一定程度的调查，然后调查的结果就是这个东西。”
“唉，既然你们都已经找到了这个东西，那么还需要我为你们风纪委员做什么呢？”
“其实，我们想要委托木山医生您对这个音频文件进行解析，同时结合那些已经昏迷了的人的状态详细地给出一份报告。”
所谓的超能力开发，其本质是对人类大脑的改造而已。而想要获得能力提高能力的本质，所需要的就是对大脑进一步地开发。综合这两点考虑的话，想要提升能力但却不对大脑下手就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些人除了脑部以外，所有的生理指标全都在正常的范围内，所以能够想到的就只有使用“幻想御手”对大脑进行了某种操作。
“我明白了，在我能力范围内进行下调查好了。”
木山春生收下从白井黑子的手机里传输的音频文件，然后重新端起了自己的冰咖啡。随着褐色液体的一点点地减少，她的心跳也开始一点点地加速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梨果的手机响了起来。
近黄昏时间的夕阳，将整个家庭餐厅的大厅染成了橘红色，每个人的脸都被这温暖到有些让人燥热的阳光影响，变成了一边光亮一边昏暗的神采。
“你说什么？！”
梨果在打开手机的之后只不过短短十多秒，她便大叫了起来。
立刻察觉到事有异常的其他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了梨果，而她却连再去看她们一眼的时间——或者说注意力都没有。
打来电话的，是梨果的姐姐华莲，而她告诉梨果的却绝对是个坏透了的坏消息。
将电话挂断之后，梨果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起来，她朝着众人鞠了一躬之后，用瞬间变得低沉的声音说道。
“抱歉，请原谅我暂时要离席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梨果同学？你的脸色……”
“御坂大人，留美她……她……”
“嗯？”御坂美琴下意识地伸出手搂住了似乎在微微颤抖的梨果的手臂，这个动作看的白井黑子头皮一麻。但她也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才对，不然一直都用游刃有余的表情处理事态的津久野梨果不会变成这样的。
“留美她，也失去意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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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发生在华莲送布津留美回家的路途上的，当时正在上演真人版“狂野飙车”的津久野华莲不但以非常规的驾驶方式在空旷的公路上飞驰，甚至还一边在和布津留美聊关于自己妹妹的事情。
而就在即将进入布津家那栋巨大的宅邸，好不容易看到了那扇高大的铁门时，原本还在因为听到梨果小时候的糗事而“咯咯咯”的笑着的布津留美，突然就好像是断了电的人偶一样，瞬间失去了意识。
虽然说不准那到底是她原本的性格使然，还是短期的警备员培训取得了惊人的效果，即使在那样的突发状况下，华莲并没有失去自己冷静的判断。她并没有调转车头冲向最近的医院，而是一头冲进了布津家的宅邸之中。
这一判断，可以说明智之极。
布津家名下，拥有着一家提供整个学院都市三分之一药品的合成制药公司。公司的执行董事之一，同时也是公司的创始人布津三葛先生不喜欢去市内的办公室办公，而喜欢在家里搞研究。为了使得研究可以在家中进行，他甚至将宅邸中某个楼层的半数房间全部打通，做成了一个庞大而专业的实验室，同时还每天邀请了大量的药物学家、各科医生和各大医院的负责人进行参观，顺便宣传自己公司的产品。
这种听起来极其荒谬的事情早就已经成为了上流社会的热门话题。身为津久野家的长女，津久野华莲自然不会不知道。而以当时的情况来说，比起周边的医院，每天都聚集了大量医生的布津家宅邸，反而会是一个更好的治疗场所。
“大抵上就是这样的经过。”
津久野华莲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然后转过身背对着自己的妹妹。就在刚才，津久野梨果在白井黑子的帮助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布津家。而当梨果再一次看到留美的时候，她已经被接上了大量医疗器械，在一堆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的环绕下，安静地躺在了病床上。
因为还有风纪委员的工作，白井黑子用有些担忧的目光看了一眼布津留美和津久野梨果之后便告辞了，原本恪守礼仪的梨果也完全没有了向她道谢并且告别的意思，只能呆呆地瞪大了眼睛，将自己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在留美那张沉睡的脸上。
“梨果？”
“我，没事……”梨果抿了抿嘴唇，但还是没有从留美的脸上挪开目光，“我只是觉得，很奇怪。”
“是说，留美小姐使用了‘幻想御手’的事情吗？”
“不光是那样，我总感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总是在最后眼睁睁地看线索在自己的面前溜走了。”
津久野梨果用自己的右手狠狠地抓住左手的手腕。在身旁的姐姐大人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她偷偷开启了能力，将属于自己的“观测”能力全功率运转了起来。
一瞬之间，庞大的信息全都涌入了梨果的脑袋，那些围绕在留美身边的医生的身份，连接在留美身上设备的用途，安装在房间四周隐秘的房间等等，这些完全没用的信息统统塞进了她的脑子里。
将一切都化为“数”。
然而，“空”的感觉传递了过来。
在一大片挪动的数值之中，有一片小小的空白，躺在那张不算很小的病床上。
“这是……”
梨果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被候在身旁的津久野华莲一把接住。
“梨果？！怎么了？！”
“我……”
这是怎么回事？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出现过。自从自己成为了能力者之后，无法观测的目标，就只有上条当麻一人而已，就算是他，也是因为那支神奇的右手，消除了梨果的能力罢了。对于梨果来说，所看到的并非是“空”而是一片不明的混沌区域。
可是为什么，在观测布津留美的时候，却只留下了“空”呢？
那片包裹着留美身体的白色领域，究竟是什么？？
津久野梨果迷惑地看着沉睡的留美，与此同时一股让她浑身颤栗的冰凉感沿着她的脊椎蔓延到了她的大脑之中。如同被什么人从身后凝视了一样，梨果猛地甩掉自己姐姐的手，转身看向了自己的背后。
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面灰白色的墙壁，如同一块巨大的白板一样矗立在那里。
“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很奇怪。”
用暧昧不清的语气说着模糊的事情，梨果不安地搓揉着自己的双臂。
就在这个时候，布津留美的父亲，布津三葛从房间外走了进来。
他的手上捧着一张a4纸，上面写满了各种各样的字符，恐怕是之前留美的身体检查结果。梨果虽然不知道结果，但是从布津三葛紧皱的眉头上来猜测，恐怕并不是什么乐观的数值。
“啊，津久野家的小姐们，失礼了。”
布津三葛刚刚才发现梨果和华莲也在，但想也知道他可没有时间跟她们讲究什么客套，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当作打过招呼，很快便错身走过她们身旁，朝着自己的女儿冲了过去。
将手中的报告交给其他负责的医生，他扑到了留美的病床旁抚摸起了自己女儿的额头。在过报告之后，他的身后立刻响起了医生们互相交谈的嘈杂声。
“梨果，留美小姐的状况到底怎么样了？”
“我……没办法观测留美的状况，明明其他人的话，都可以轻易地观测到的。可是只有留美她不行。”
“不行？”津久野华莲狐疑地抬了抬眼角，“为什么，是跟你说的那个男孩子一样，是能力被无效化了么？”
“不是那样的，和上条大人不一样，是完全没有办法取得数值，能力在‘观测’留美之前，就被挡在了外面。就好像有个我无法穿透的护罩作用在她的身上一样。”
津久野华莲的眉头吊得越来越高了，她先是看了布津留美和布津三葛一眼之后，便拽着自己的妹妹从房间出去了。
“姐姐，姐姐大人！”
“我有事和你说，跟我来。”
惊愕于自己姐姐那反常的举动，梨果也不再说什么，顺从地从那大的不像话的研究室回到了一楼的客厅，在几位女仆小姐的视线中离开了布津家的宅邸。
当那扇古铜色的大门关闭的瞬间，津久野华莲再一次打开了话匣子。
“我有一个推论，但是不能在那里说。”
“推论？”
华莲带着梨果回到了停在布津家门前的车前，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解锁了车门。在她的目光引导下，梨果自然地坐进了副驾驶座，等候自己的姐姐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空间能力者是没有办法移动同类型能力者的吗？”
“唉？”
“就好像，白井黑子没有办法移动另一个空间能力者一样。具体的理由尚未解明，但是有一种说法是，因为同类型的能力者的aim扩散力场的模式相近，所以空间能力者之间的aim会互相干扰对方，使得她们没有办法随心所欲地移动同系能力者的身体。”
梨果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这件事情她真的是第一次听说。毕竟她的专业学术领域并非不涉及到空间范围。凭自己的关系，也不可能会从白井黑子那里听来那么前沿研究的内容和实际的体验。
而且，这和留美现在的状况其实也是不相关……
不，等等。
梨果疑惑地望向了自己的姐姐，接着说道：“姐姐大人您的意思是……因为留美是和我一样的观测能力者，所以因为aim立场的影响，使得我没有办法观测到她准确的状态了吗？”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可是，我曾经很准确地观测了留美啊……就在……”
“那个时候，她使用过level·upper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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