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七章 酒入愁肠亲何在(第1/1页)透视之眼
第八百三十七章 酒入愁肠亲何在
徐青现在一肚子窝火,他原本纠结了很久才提足了勇气来见这个不负责任的老爸,没想到到了这里人家地头又是鞭子抽又是开枪打的,这事儿换成是谁都忍不了,现在还要他低声下气的跑去送什么皇陵之钥么?这种热脸贴上冷屁股的事儿想都别想
达楞见他真动了肝火也不敢上前劝说,只能把头转向同来的两个蒙古人,低声道:“两位,皇陵之钥事关重大,还请你们回去禀明汗王”
两个蒙古人都是阿希格汗王的贴身侍卫,是奉命前来请进献皇陵之钥的年轻人觐见汗王的,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如果换做是普通人恐怕这两位早就发火了,但眼前这位显然不能用对待普通人的法子,地上打滚的扣肉脸就是最好的证明
两名侍卫一个叫腾特木一个叫苏哈托,其中腾特木还是汗王的侍卫长,有着察哈拉王族第一勇士之称,刚才他很清楚的看到徐青避开子弹用一条马缰抽倒波娃小姐手下的十几个持枪的壮汉,这份能耐整个王城中没有人能办到,或许有一个,但只听到传闻,没有亲眼见识过
这种厉害的人物是不能随便得罪的,腾特木对一旁的苏哈托说道:“我马上过去禀报汗王,你就在这里陪着他们,拿着这个”说完他把一块黄灿灿的金属牌子塞进了苏哈托手中,转身飞快的向城门口跑去
徐青一根烟抽完,抓起一旁的水囊揭开盖子仰头就灌,咦这袋子居然不是清水,而是从强巴家带来的好酒,管他的,酒也是照样喝
连灌了几口烈酒,整个人顿感一阵火热,他伸手把胸扣解开了两颗,以便能舒服一些达楞乖乖的垂手站在一旁,他没有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今天巴特尔心情不好,别上前自讨没趣
“来,坐下喝两口”徐青把手上的皮囊伸手递给了达楞,这货赶紧伸手接住,坐下来仰脖子喝了几口,一抹嘴长舒了一口酒气:“好酒,只有美丽的其其格才能酿出草原上最好的美酒,可惜没有送酒的肉”
徐青笑了笑道:“你小子到现在还没吃东西?那边袋子里有肉干,去弄点出来下酒”
达楞这才想起来王城前是备下了不少吃食,人家不管饭就自力生呗,要不是徐青提醒了还险些钻了牛角尖,总想着王城里的人会热情款待,吃自己的才是最稳妥的
装肉干的袋子就在身后不足两米的地方,达楞转过身轻松就把它拿在了手上,只见那些被抽得满脸开花的家伙们一个个灰溜溜的跟着个白女人往城门方向走,走几步还会不时回头来向这边望上一眼,好像生怕徐青会冲上去再抽他们一顿似的
达楞离开王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根本不认识波娃是谁,只觉得这白女人那腚子又圆又大,绝对是个好生养的婆娘,至于来历就懒得去细究了
两人吃着肉干品着美酒,那浓烈的酒香差点没把一旁的苏哈托口水逗下来,其实在已经出来了,不过又被他转头吸溜了回去
徐青一转头正好见到这厮咽吐沫,很豪爽的一招手道:“不嫌弃的话就坐过来一起喝点,难得遇上了那都是缘份”
苏哈托笑着道了声谢,就这样盘腿坐到了两人身旁,达楞把装酒的皮囊一把递过去,给这货淹死了肚子里扑腾好一阵的酒虫
酒是好酒,喝多了醉人,肉是好肉,吃多了腻人,两人你来我往的灌下去大概六斤多好酒,因为没用其他法子醒酒的徐青都感觉有些头昏脑胀了,这酒好喝不假,后劲那也不是盖的
就在这时城门口出来一支马队,清一水的蒙古马,约么有二十来匹,马背上坐着的都是身强力壮的年轻健儿,全部是无袖短袍,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格外引人注目,如果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队伍最后还有个一脸病容的中年男人,他就是徐青的生身父亲,察哈拉阿希格,中文名字叫做铁文斌
如果换在以前,听到皇陵之钥的消息他一定会激动万分,但现在却不同了,皇陵之钥的消息就像一根毒刺,当汗位易主之后钥匙自然是要交出去的,对于一心觊觎祖先宝藏的人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刚才腾特木把消息带回去,说送皇陵之钥的人要让汗王亲自去见,这让原本就忐忑难安的阿希格心里一阵愤怒,可接下来腾特木的话却激起了他的好奇,因为那位华夏来的年轻人很厉害,甚至连子弹都能避开,是个真正的高手
阿希格听到送皇陵之钥的是华夏人心头悸动了一下,后来听说这位年轻人还是很厉害的高手是心动不已,如果能笼络住这位华夏高手,两天后的祭敖包仪式上或许能多一个抗争的筹码
综上种种原因,阿希格决定带着病体亲自来见一见这位神秘的华夏年轻人,远远他看到了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喝酒吃肉,其中两个他都是见过的,剩下来的那位应该就是腾特木所说的华夏年轻人了,当他看清楚徐青的脸庞时,整个人顿时僵在原地
人僵,马不动,阿希格彻底呆滞了,苍白的脸庞上突然浮起一抹回光返照似的酡红,原本浑浊的眸子里闪动着两点灼热的光华,随后又被水雾朦胧……
徐青也看到了坐在马上的阿希格,心头同样狂悸了一下,这位一脸病态的中年男人就是那个不负责任的老爸么?铁文斌,好一个铁字,抛妻弃子的铁石心肠……不自觉,他眼眶一阵湿润,吸了吸鼻子转过头去,一把抓起身边的皮囊对口猛灌
酒是男人最喜欢的消愁物,不是逃避,而是用来麻醉那颗悸动不已的心,娘的,越是想醉,这酒越是好像喝水般的寡淡,或许酒入愁肠愁愁就是这个该死的调调,亲情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