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零二十一章 拳打眉毛枪杀衣(第1/1页)透视之眼
女人如花,艳丽多姿;女人如水,柔情默默;女人如酒,纯美芬芳;女人捉刀,辣手无情。徐青面前就是一个捉刀的危险女人,唯有用铁拳打她个酱菜坛子桃花开,下手绝不容情。
刀如冷霜欺雪寒,拳似流星揽月光,一时间刀光霍霍,拳风猎猎,一男一女两名半圣境武者战到了一处,身影如走马闪灯叠叠重重,气劲交碰宛若闷雷声声,孰强孰弱只有等最后胜负分明。
不认祖宗的胡杰半边脸肿成了发面馒头,冰冷的眸子里布满了血丝,从他懂事那天起对老祖宗胡凯就心存敬畏,整个宗门对两位老祖宗都心存敬畏,但他决计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和胡凯生死相搏,手中的雁翅刀刚开始还能挥洒自如,专攻对方要害,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感觉手中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粘力牵引,明明是一刀砍向脖子却会莫名其妙的走了偏锋,变成了斩向肩胛,或许这就是血脉里流淌的那份敬畏在作怪。
人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东西,也注定不会在短时间内发生逆转xing的改变。胡杰手中的刀就是被习惯牵绊,但胡凯早把这个灰孙子忘了个干净,在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拿下眼前的肿脸小子,这是主人给他下的命令。
捉对儿厮杀远比混战更有看头,站在不远处的武魂众人就差没搬几条板凳弄点香烟麻果桂花糖来观战了,仇童两大供奉勾肩搭背乐呵呵的指指点点,两人竟然玩起了现场解说。
“啧啧!徐供奉的拳头刚猛绝伦,招式大开大合,一记左勾拳加一记摆拳,好一招饿虎掏心,错了,对方是个女人啊!小徐同志啊,你这是在耍流氓……”仇别离的解说纯粹胡诌,偏偏他还讲得吐沫横飞兴致勃勃,引得身旁的特战队员们一阵阵爆笑,原本应该是一场紧张激烈的搏杀被赋予了另一层不同的含义。
童千战虎目圆睁,视线一刻不离胡家一老一少,沉声说道:“姓胡的小子就是棒槌,刚开始下手还有些模样,现在完全没了章法,畏首畏尾是要吃大亏的!”
话音刚落,立刻得到了验证。胡凯双掌骤分疾合把竖劈过来的雁翅刀牢牢夹在掌心,飞起一脚撩向胡杰裤裆,好一记撩阴脚,半圣境武者相搏也能用出标准防狼绝招,让远处的武魂众人大跌眼镜,隐隐的觉得裤裆一阵发凉。
噗!胡杰被一记撩阴脚踢中,整个人都被踢到跳起了半尺,饶是有护身罡气罩身也被踢得蛋痛难当,只能咬牙撑住挥刀朝胡凯脖子削去,可到了半途他又情不自禁的把腕子向下一沉飞退数尺,喀嚓!地面被刀气砍出了一道深沟。
胡凯面无表情的望着胡杰,眼神中却多了一抹疑惑的神采,他不是在怀疑撩阴脚的威力,而是感觉对面的年轻人好像在哪儿见过。
血脉亲情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把人困在其中,胡凯被孟婆仪洗脑后忘掉了以往种种,但不知为什么他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一种奇怪的感觉,眼前这个长得有点娘的年轻人好像在哪儿见过,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了。
胡凯用力甩了甩头,想把脑海中那些杂念统统摒弃,就是这个简单的动作被退到一旁的胡杰看在眼内,咬牙振臂,手中雁翅刀好似毒蛇吐信般刺向老祖宗胸膛。
“畜生!找死!”胡凯脚步疾旋,张口发出一声单调的暴喝,身形不退反进侧转前冲,雁翅刀堪堪贴着他胸口刺过,刀尖挑落了两颗硬塑纽扣,就在这迅雷疾电般的闪霎间胡凯人已侧身冲到近前,单臂微曲一肘撞上了胡杰胸口,侧身、冲步,肘击,三个动作只在瞬息间完成,一记看似简单的招数被这位半圣境武者运用到了极妙巅峰。
嘭!胡杰避闪两难,胸口已经被大肘子撞了个结实,护身罡气被肘尖瞬间撞破,惊得他浑身剧颤,张口低呼一声:“老祖宗,我是小杰……”剩下的尾音被一声沉闷的响声直接堵回了喉咙,好似擂鼓时突然折断了鼓锤,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肘尖上传来的巨大撞击力宛如千钧重锤横砸在了胡杰胸口,紧接着他脚下往后噔噔噔连退了好几步,只觉喉头一甜张嘴喷出一股血箭,如今他已经是伤上加伤,再伤就成了伤不起了。
胡凯暴喝一声,身形像蓄足了力的弹簧霍然前扑,双掌朝前猛递,拍动之间响起了一阵呼啸卷荡似的风声,宛如巨浪翻涌,挟着冰冷胜霜的气劲印向胡杰前胸。
嘭嘭!胡杰胸前又被拍中了两掌,身躯偏晃了几下才站稳了脚跟,张嘴再喷出两口鲜血,手中的雁翅刀一个拿捏不住脱手落在了地上。
胡凯反手从腰间拔出一柄破武钩往前探出,顶端的小钩瞬间射出,不偏不倚钩中了胡杰喉管,护身罡气被破的半圣境武者同样不是什么铜皮铁骨,锐利无比的小钩闪霎间透皮穿肉,痛得他大声惨叫起来。
胡杰从来不是什么硬汉,挨了钩子叫几声痛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他一阵酷似猪仔被阉时发出的惨叫声传到了胡芳耳中,惊得她芳心狂悸乱如纠麻,手中的雁翅刀蓦然一滞。
古武者之间的搏杀最忌分神,这个道理哪怕是刚踏入古武者门庭的嫩雏都懂,一个分神直接导致的后果往往是致命的,道理胡芳心中明白,但听到心上人的惨叫声她仍抑制不住心神大乱,恨不得立刻跳出战圈赶过去看个究竟。
关心则乱,生死立判,就在胡芳心乱如麻的当口,一只疾若流星的铁拳挟着猎猎劲风轰到了眉心,拳面上涌动的氤氲气劲闪动着一抹淡淡的红光,徐青不会因为对方在愣神儿就罢手放弃,抓住稍纵即逝的战机就能给一场搏杀画上句号。
灼热bi人的气劲袭至眉梢胡芳才猛的回过神来,拳打眉毛,枪杀衣?她心头咯噔一跳,难道这一拳只是虚招,真正的杀手锏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