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呼啸的北风)(第1/1页)骑士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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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oo6章:(呼啸的北风)
呼啸的北风卷着冰冷的咸水,打在诺德战士的身上。
坚固的长船并不能完全阻挡海浪,厚实的皮衣无法隔绝寒冷。
这样的。那个胖子涂满了香水和脂粉的脸上写满了兴奋,对于他而言,这场角斗意味着将近一万第纳尔的收入,这比他十年间的角斗收入的总和还多。
更重要的是,成功地举办这种级别的角斗比赛,能极大地提升托特在亚伦民众间的声望。这可以直接帮助他竞选亚伦的民选官职。对于一个商人而言。有一个官职对于生意来说是一件大大有利的事情。
所以,在那个矮小的诺德吟游诗人来见他的当晚,托特几乎没有考虑就答应了邦克的要求。至于那俩个国家对邦克的赏金,也早已在他的计算之内——无论何人,进入竞技场总要缴点什么东西的。
不是钱,就是命。
现在的托特正坐在竞技场最高的包厢的陪坐上,喜滋滋地盘算着这场比赛之后的收益。他的光头因为汗水而变得分外的锃亮。
“我亲爱的弗兰西斯。”坐在托特身边的卡洛尔凑近他。从衣兜里掏出手绢在托特的头上左右摇晃:“让您的兴奋多飞一会吧。”
包厢里瞬时充满了笑声。就连平时极其严肃的格拉格斯执政也露出了微笑。
托特尴尬地笑着站起,对包厢的诸人欠身致谦。随即他从随身口袋里掏出一块精致的丝绸手绢。笨拙地擦着自己光滑的脑门。
他滑稽的动作又引起了一阵闷笑。除了卡洛尔。
年轻的维吉亚人目光已经集中到了竞技场上。场上早已站了一排人,从他们的服饰上看,并非寻常竞技场上见到的供人观赏的角斗士,而是一群幻想着财和成名的佣兵。在他们中间甚至有一两个身着纹章罩袍的落魄骑士。
“金钱可以让人抛弃一切。”卡洛尔的耳畔回想着这句父亲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在北境的三年之内,他几乎每,没有任何意义。一群即将赴死的人,他们的名字没有任何的意义。
卡洛尔同意这一点。没有人会去刻意地记忆某一个无关紧要的战士的死。对于战士来说,存在的意义无非两种:被人记住,或者做那个被人记住的人的台阶。
当介绍完了最后一个入场斗士后,全场忽然安静下来。
人们压抑住自己的感情,伸张了自己的脖子,如同盼望一幕精彩的戏剧场景。站在赛场中间的主持人环顾四周,调整着气息。
主持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脸都涨红。他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比平常都洪亮,把那个曾经让很多人恐惧,让更多人崇拜的名字传到在场的每个人的耳朵里。
“公民们!你们是否感受过北风的凛冽?你们是否领略过刺骨的恐惧?不管您以前有没有感受过,今这话的样子。在贬损了罗多克人一番后,乌萨的父亲忽然抓住乌萨的手,两眼露出一丝恐惧。那是乌萨唯一一次见到父亲流露出恐惧:“但是……论起疯狂,整个大6都没法和罗多克人比。”
乌萨周围的罗多克人让乌萨见到了什么叫疯狂:他们为比赛兴奋地捶胸顿足,撕烂衣衫,甚至有几对人还相拥在一起,脱掉衣服做/爱。
任何一个罗多克人都彷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场中的格斗是打开他们自我世界的钥匙,每一次的剑击,每一个人的倒下,都能让他们享受到自我世界的高/潮。
邦克已经打斗了很久。久到他的脚边躺下了五十具残缺不全的尸体。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颤抖的佣兵。这个佣兵年纪不大,浑身在抖,根本没有办法握稳手中的长剑。
邦克望着他乞求生命的可怜眼神,充满温情地笑了笑:他多像那些随着他来到卡拉迪亚的诺德兄弟,但他们是因为兴奋、激动而更加地紧握住武器,而非眼前这人的狼狈样。
“没有武器的战士只是一个死人。”邦克说着,平挥大剑,斩下了那个战士的头颅。
在观众再一次的欢呼声中,邦克站在尸体堆间,柱剑而立,冷冷地盯着那道挑战者通道紧闭着的门。
那扇门正出低沉的吼声,慢慢地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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