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 伤桃花(第1/5页)世城
在我稍微休息回过劲儿之后,我缓慢地起身,在附近的厚雪里找到那盏油灯,我重新将其燃,使它微弱的光明燃起。
再以后,我就提着灯笼向我的身外里照,我发觉那大雪之后都已经没过我的膝盖,其也可能是因为我的身躯瘦,但起码直觉里就能判断出,那积雪的厚度真的半米有余。
而我在油灯光亮的照耀下蹲低了身子在雪底随便找个位置挖洞,我发现底部都已经结出厚厚的冰层,坚硬如石头的硬冰,而且跺脚感受一下,那底部的冰层不是一般地厚,更不是一般地硬!
在我由被踏平的雪地地面缓缓地起身时候,我回想着白天里从楼楼廊位置俯视而看的盛情园中化雪成水情景,我猛然明白,那厚厚的落雪底部结出的冰层就应该是白日里的化雪雪水突然受冷,而凝结出的厚厚冰层。
至于那冰层有多么厚,凭我白日里的记忆,其基本都没过了城夫人女子们的膝骨。
当我想到那里的时候,我忽然间就禁不住吓得颤抖,我想,那么想去的话,那么盛情园内部应该基本都结出了厚可没膝的冰层。那么再加上冰层部厚可没我膝盖的积雪,那么盛情园中央地方白日里群聚着的城夫人女子们应该是已经都被积雪掩埋得过了腰,或是更高近****!
我想到那里的时候,我就不得不对她们所有的女子钦佩到了极,到了,我都想象不到她们就为了庞城主的一个改变,她们可以禁忍天寒地冻,可以抗争到那种惨烈的程度,可以折磨自己到达生不如死的地步,可以那样将一切置于完全不顾!我对她们每一个城夫人女子到那时真的是发自肺腑地佩服。
我随后摒弃了一切的杂念,径直提着灯笼迎着狂风暴雪的吹袭转朝了盛情园的中部。虽然我仍是被茫茫的大雪遮掩着视线,遮蔽着视野,看不到远处的情况,看不到很远的距离,可是凭借感觉,凭借城夫人女子们的夹杂在狂风暴雪里的呼声,我也能大约找准了方向。
我在那个时候隐隐约约地明白了一些什么,我明白为什么城卫们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劝无果离开后没有再一次回返园中,那是因为风雪太烈太猛,而且积雪太险太厚。更主要的是,城夫人女子们那时候的性情都太过刚烈,根本没有人可以服她们改变心态,改变心境。更是因为,我觉得更是因为城夫人女子们的下身已经完全被冰冻在厚厚的冰层之中,别城卫们,就是庞城主亲临,怕一时之内也找不到好的救策。而想到那里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内心里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感觉那盛情园中的佳丽们基本上都会凶多吉少。
我在找准了去往盛情园中央的大致方向后,我便不再犹豫,不再迟缓,不再惧怕,我很想过去和她们作伴,更希望能救出她们之中的一二。
我提着油灯照亮着跟前的雪景,我最初尝试蹚着厚雪艰难地前行。
躺在床上,我俩靠一起。
“芸,你知道我为什么那样讨厌你聊天吗?”
她瞅瞅我,依然在生气。
“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继续了下去,
“曾经有对恩爱的情侣,其中那女孩儿整天陪伴着自己的白马王子,特别用心。
后来,两人结婚了,很幸福!
又过了几年,他们开了一家照相馆,生活清闲、也自在。
可是,在没有顾客的时候,男主角总会坐在电脑前聊天。最初,女孩儿没有在意,因为她坚信他们的爱情,因为她相信自己的老公。
但两年过去了,突然有天男主角提出离婚!
女孩儿一下子震惊了。她无法接受。
反复追问之时,她才明白,自己深爱已久的老公早于半年前同网上相识的另一女人发生关系,而且怀下了孩子。
悲伤至极,她选择了放弃。
离婚后,他们唯一的女儿跟了自己。
很多年过去,那女孩儿改嫁了。
而从那天起,她十分苛刻地管教自己的女,生怕有朝一日女儿步上自己的后尘。
而那个女孩儿就是我前居的女房东!那个女儿就是莹莹!”
听到这里,芸没做声。
“那一切是我离开前居搬家临走之际,女房东在自己屋里讲给我的亲身教训。她叮嘱我,对象一定找个勤俭持家、又守本分的。
其实我也挺喜欢莹莹。那女孩儿长得特别漂亮、又清纯,但每当看到她一脸天真的样子,我总有种流泪的冲动,因为感觉她可怜!
而我之所以这样管你,就像刚才的那样,假如有天咱们结婚了,我不想悲剧上演!
我对你的诚心也渴望换来你的真意,就这么简单。”
话谈到这里,芸还是没什么反应。
愣了片刻,她转移话题了,叹口气对我:
“其实我的境遇也不好。
我都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
芸望望我,很平静地讲:
“我是家里捡来的。
现在的爸妈都心疼我,凡事宠着我,是他们把我养大的。
记得特别的时候有个算卦的对我妈妈,我活不到二十岁!
但养我的爸妈并没因为那人的话抛弃我,反而倍加爱我。
我感觉自己是非常幸福的了。”
“那你没问问你爸妈从哪里捡的你?或许还能找到你的亲生父母。”
我忍不住。
“很远的地方,他们也记不清了。
我已经不打算找了,这样挺好!”
芸微微低下头。
我深情地亲吻她的嘴唇,接着劝道:
“什么都不用怕,有我呢。
答应和我过平淡的生活吧,我会好好照顾你,媳妇?”
芸睁大眼睛瞅我。
“老公!”
那两个字她终于出了口。
之后,我们两人都乐了。
反正我是非常开心。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我们过着幸福的生活。
芸又开始认真收拾屋子,我照旧每天做拿手的好饭。
而且,我们一起擦地,洗衣服。
深冬来了,冷得不留情。
在芸的陪同下,我去买了一台电暖风,从早到晚吹着。
窗户大就是好,白天的时候把窗帘拉开,放进满屋子阳光,我俩便搬个凳子挨坐在床边,晒得浑身发软。
但是晚上不爽,午夜的寒气总能透过玻璃散进来,从头绕到脚。
北国的冬天没有雪是不可以的,今年季末如期到来。
雪后的世界总是最美丽的,雪景中每个人都被染成最纯洁的。
我和芸在雪地里放怀追逐,忘记了一切该忘去的。
又过几日,我爸妈得知儿子有媳妇了,每天一连打好几遍电话嘘寒问暖,有时候芸接。
我明白他们急着抱孙子呢。
后来,爸妈在电话里喜欢上芸了,告诉我要抽时间来看她。
我没当真。
可是,一天夜晚十半左右,爸爸突然打来了电话,他们到迁林火车站了,问我来市里的路!
挂掉电话时我吃了一惊。
而怕影响我们休息,爸爸过会儿又打来电话嘱咐我们不用起床,他们打车到市区的一家宾馆了。
我的心情很是忐忑,他们能接受芸吗?
第二天,早上七多爸爸就把我们叫醒了,问起床没有。
我和芸忙着爬起来,简单整理一下屋子赶紧去宾馆接他们了。
深冬真的好冷,我穿的衣服很少,被冻得直抖。
见到我的第一眼爸妈都心疼坏了,还能记起那时我冷得一路上弯着身子。
“怎么不知道买衣服?”
妈妈责备我。
“家里有,出来时忘穿了。”
我回答。
可事实上,只有我清楚,挣来的钱都给芸买东西了。
忍着吧,冬天过了就春暖花开啦。
等进了王庄我们的住处,爸爸显得很生气,因为屋子里到处冰凉,基本上没有热乎地方。
过了一会儿,太阳出来了,洒进些许阳光,爸爸才没再什么。
这时候,妈妈和芸聊得投缘,不理我俩了。
我瞅瞅爸,能从他脸上看出对芸的不满。
“走吧,咱们先去吃饭!吃完了就会暖和很多。”
爸爸建议。
“对,喝儿热粥,看这手凉的。”
妈妈拉着芸。
我们在南菜市场对面的笼包店坐下,慢慢享用着。
等大家的肚子都饱了,爸爸又强行在菜市场给我们买了只烤鸭和好多水果。
“附近哪里有商场?去给你买件棉衣服!”
爸爸一直在关心我。
妈妈不管那么多,依旧和芸开心地谈着。
“别去了,挺远呢,等有时间我再去买。”
我拒绝了爸爸的好意。
“你们在迁林逗留两天吧,来一次不容易。”
我对爸妈。
“我们都要工作,没那么多时间,来看看你俩就行了。下午不是有回去的火车吗?正好晚上到家。”
爸爸没有留下来的意思。
等我们把买到的东西放回王庄的住处,天气已经不冷了。
“爸爸、妈妈,咱们出去转会儿吧,我带你们去公园。”
“好啊!芸也一起去!”
妈妈很在乎芸。
迁林是个城市,山水秀丽,景致宜人。
我们坐在公交车上一路欣赏着冬季的迁林余存的风味。
等来到“黄台山公园”,芸表现得非常兴奋。
妈妈和芸一样,欢快地跑着。
爸爸的脚步却如自己的脸色,很沉重。
我向爸爸示意,不要太彰显了。
大家边走边望,后来爸妈就把来看我俩变成来看风景了,见地方就问。
我一一介绍。
穿过公园,我们来到一座黄色亭子下,爸爸拿出了相机要给我拍照。
爸爸还是只关心我。
一会儿,妈妈拉着芸到了镜头前,要留念。
爸爸也欣然给拍了。
我很喜欢那座亭子上的对联:
黄台六岛塑造人间仙境
靓水长堤铸成北国江南
明澈的黄台湖水上浮着群群漂亮的别墅。每年鸟语花香之季,这里确有几分江南的韵调。
接下来,我们四个跑黄台湖边上,沿着石栏游赏一圈,就回家了。
中午吃过饭后,爸爸拿出一千元钱塞给芸,作为零花钱。
下午两,爸妈就坐公交车赶往火车站了。
当天晚上,爸爸打来了电话:
“田,你那里话方便吗?
芸没在一旁吧?”
我从屋里走出去,感觉到了不好的局面。
“现在可以了,爸爸!”
“那个女孩儿不行啊,别怪我管闲事。
爸爸不多讲别的,尽快分了吧。”
毕竟是过来人,也许他能看出什么。
“再吧。”
我是难舍。
“她长得也不好,咱们家族都没那么寒碜的。”
我知道爸爸要面子。
“好了,我有自己的主见,谢谢爸!”
我显得不耐烦了。
爸爸生气,把电话给挂了。
等回到了屋内,芸坐在床边摆弄着两个狗狗。平时收拾屋子的时候,芸总会把一只放在我的枕头上,另一只放她的枕头。
“去干什么了?”
芸见我进来了,问。
“同事打来的电话,想约我一起喝酒,我没时间。”
“哦!对了,你打个电话给爸妈,看他们到家了没有?这么大人了不懂事!”
芸教育我。
“呵呵,已经到家了。妈妈发信息着,你放心吧!”
“那就好。”
芸回答。
我望着她,越看心里越难过,便走上去坐在身边抱着她。
我的头向后,她的向前。
“大田,你你爸妈会喜欢我吗?”
芸还是捧出了最热的话题。
“会啊,你没见妈妈多在乎你呀?”
“嗯,妈妈真好!”
突然想起芸以前过的话,连自己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又听着那句“妈妈真好”,我的眼睛里不禁翻滚起泪花,她却看不到。
之后的一些日子里,爸妈仍旧常打来电话。
而很长一段时间内,爸爸一直反对,妈妈偏于支持。
又过了几天,妈妈的态度也渐渐转变,应该是向爸爸屈服了。
可我没有放弃。
还记得爸妈回家的当天,芸就把那一千元钱交给我了,一分未留给自己。
而且,芸很懂得攒钱。我每次临上班给她的吃饭钱她总花不完,剩下的全存起来了。有一天她数了数欣喜地告诉我都够二百块啦!
但令我不高兴的是,她背着我依然玩手机。
我不明白网上究竟有多少可以诱惑她的东西,让她如此着迷。
而我也真想好好儿解开那些迷。
一天夜晚,我假装睡着了。
芸去厕所的空儿,我转身拿起她的手机,找到“被伤过的心”,发消息问:
“还没睡吧,你电话号码再告诉我一下,弄丢了。”
“怎么那么不心?破甜甜!”
我先是一愣。
“14********”
匆忙记下后,我又不知满足地翻出“1*7∮.々”,问:
“老公,你电话号码发给我,刚才整理通讯录时按错了,把你给删啦!”
“你怎么了甜甜?不是刚发给你了吗?
哦……
18********”
我恍然大悟,“被伤过的心”和“1*7∮.々”乃同一个人,都是王八翔!芸还不算我猜测中的那种特别滥情的人,而隔壁的伙儿也被我冤枉了。
紧接着,我拨了“18********”,提示为空号。
原来如此,想想上回和“被伤过的心”骂过的话,突然明白芸和王八翔早串通好了,一起耍我!
这时候,芸的脚步声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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