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准纪委书记 第四十一章 好戏鸣锣(第3/3页)震动

敢管,政府违约责任谁来承担?造成的危害谁来弥补。不管的后果除了未来的管不了,就是没法管了。”栾实忍不住又插起话来,不说他生气,说了更生气,“现在的某些官员,越来越像古代的能吏,捞钱和变相盘剥的手段和方法越来越多,与民争利,伤民取利,似乎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某些政府职能部门制定的政策和措施,好像都是针对老百姓来的,教育体制改革,使得很多孩子上不起学,医疗制度改革使人看不起病,住房制度改革使老百姓住不起房,社会保障体系建设和完善使养老成为老百姓的心病,似乎所有的改革措施都是针对老百姓,都是与百姓的利益对立起来的。更有甚者,政府借土地和各项惠民工程敛财,煤、电、暖、气、水,这些与老百姓生活息息相关的领域和部门,涨价成了永恒的主题,煤价涨了,电价在涨,煤价落了,电价还在涨,价格联动机制是怎么制定的,又是怎么实施的,这还不包括某些权力部门的乱罚款、乱检查、乱处理,这些乱政严重损害着政府的形象和公信力。老百姓不心存疑惑吗?政府成了挣钱的机构,除了税收,还要各种形式的投资投机挣钱,那么这些钱都到了那里,不该问一声吗?财政供养的政府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搞面子工程吗?中饱私囊吗?那么百姓是不是会说,要政府干什么,多一层盘剥得利者吗?”

    “抑制政府投资投机冲动的同时,更要明确政府的定位,政府的主要职能是管理,是服务,因此财政供养人员就要大幅的减少,解决这些问题近期可以采取合并、整合职能的办法解决,远期就可以大范围地缩减机构和人员了,廉洁高效的政府,首先应该是职能规范,分工明确的机构,其实说白了就是简单的扩省撤市升格县,原本中央之下省、地、市、县的架构,只是介于通讯、交通、管理手段都相对落后的情况下的无奈之举。建国之初还在乡镇之上设立区级机构的,后来逐步取消了,原因很简单,管理方式上去了。可省、地、市县的架构却保留了下来,现在省派驻机构的行署基本上已经不存在了,各市都设立了人大工作委员会,代行地方政府的监督管理职能,可以说在某种意义上架空了省级政府对县级政府的管理权限,也就无形中使政令难以直接下达到基层组织,这是很吓人的现象,中央管不了地市,省委管不了县区,怎样体现举国一致、全国一盘棋的政治体制的优越性。当然隐患是有,分裂和颠覆的可能性没有,因为军队牢牢掌握在中央手中,但随着经济的发展和分化,经济发达地区东部和欠发达地区中西部,话语权的分量是不一样的,经济渗透和控制不是不可能。因此裁撤地市一级机构刻不容缓,这样既可以减少机构庞大和冗员过多的问题,减少财政供养压力,也可以保证上下级的政令畅通,管理不出现梗阻。其实随着现在通讯、交通和管理方式的改变,地市一级机构还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部分县级市和重要的县都逐步省直管了,不是也架空了地市级政府了吗?部分县级市人大的决策和地市级人大决策冲突,不是人民利益打架吗?而且现在电话、手机、视频会议、网上办公,交通有高速公路、高铁、飞机,几个省的距离都一天打来回了,省到县还不是很容易解决的问题。在机构裁撤的基础上,强化条块管理也是必须推行和实施的策略。就拿银行为例,现在的银行为什么那么牛,不给地方政府面子,一则是指标考核由上级行负责,地方政府没有发言权,二则银行自身发展所需,只有游离于政府管控之外,才能按照自身特点和规律发展。再比如地方政府,为什么老老实实听命于上级政府,除了考核机制外,帽子的发放也在人家手中,可以发给你,也可以随时摘走,人大能控制了吗?不能。职能部门的很多执法和管理职能,很多是与地方政府利益相违背的,也是有矛盾的,但在管理和地方利益面前,很多职能部门屈服了,尽管有国家赋予的法律法规在,但经费和帽子却在地方政府手中,这就是老百姓常说的法大权大的问题,这就是地方保护的根源,执法部门不但不能公正透明执法,反而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原因何在,监督管理说到底还是帽子问题。拿走了任免权就拿走了决策权,管理到不到位,执法是不是合理适度,不是地方政府评判,而是事实评判,法律评判,这不但可以避免牛奶河没有污染,矿山开发不影响环境之类可笑事件的发生,也能真正为城管正名和松绑,否则实惠政府职能部门得了,难管难办的事情城管办,让城管得骂名。这样其他的好处暂且不论,就人员超编、临时工问题泛滥、三乱难除、八个大盖帽管不了一个破草帽的问题就能引刃而解,罚没款项一律上缴,经费和编制上级部门决定,没有了按比例返还或超比例返还,谁还干吃力不讨好的事。人事经费都与地方政府脱钩,干部定期轮换,谁还卖你政府面子,上级只管钱、权、事,尽职者褒奖升迁,不尽职者责罚摘帽,违法违纪的交纪检监察和司法部门处理,这样是不是能有效抑制地方政府的行政行为,真正在转变职能上、服务百姓上做些实实在在的事?”栾实一口气说下来,很清晰,很流利,似乎也是经过了充分思考的想法。

    “这想法大胆的有些出格,小心打你一个分裂政府的帽子。”刘唐子调侃地说,引发了车里人一阵哄笑。

    “扯淡,乱政,乱象都不算分裂,我这肺腑之言算得上分裂。”栾实不服气地说。

    “看不起病,上不起学,住不起房,养不起老,这样的社会现实绝对不是我们改革的最终目的,也不是我们**人要给人们的福祉。”齐天翔深深地叹了口气,忧虑地说着,这一上午的心绪很乱,很复杂,也很矛盾,究竟为什么,自己也说不很清楚。

    刘唐子老伴的手擀面的确很不错,而且不但有手擀面,还有很丰盛的菜肴和酒,但想着下午可能有的事情,都没有放开,好像都在赌着一口气似的,但却谁也没有挑破。

    吃饭的时候,小王就开车过来了,毛病不大,很快就修好了。饭后栾实就回去了,上车时用力挥了挥拳头,像似鼓劲,又像是下决心,那一刻齐天翔突然感到心里一热,竟有了些许莫名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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