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A弹——灭绝人性的攻击(第1/1页)乱世小民
巷战,一般也被人们称为“城市战”,这是因为巷战是在街巷之间逐街、逐屋进行的争夺战,发生的地点通常都是在城市或村庄内。在巷战,敌我短兵相接、贴身肉搏,残酷性极大。而且,由于战斗几乎都是以步兵轻火力突击为主,又都在视距内进行,地形复杂莫测。因此,在巷战中,重武器通常没有用武之地,部队的机动性受到严重制约;视野局限,使得观察、射击、协同非常不便,很多情况下部队战斗队形被割裂,只好分散成各个单元**作战。
但进入土门村的伪军非但没有经历过巷战,甚至连这种训练都没有。而且,他们是进攻一方,在明处;而抵御一方躲在暗处,又熟悉地形,更增加了伪军展开军事行动的难度和风险。建筑物和构筑在地下的掩体正是藏匿狙击手的好地方,“在别人向你射击前,你根本不知道敌人是谁,子弹来自何处”。出其不意的伏击与防不胜防的狙击,使进攻者胆颤心惊,陷入了惊惶不安的恐惧魔影中不能自拔。
伪军冲进村子,在一阵猛烈的射击之后,没有遭到多大的抵抗,甚至没有看到人影,就接近了街口。他们争先恐后的沿街冲了过去,企图一举攻占这条街道,夺取一个纵深立足点,再向两翼进展,或者等待后续部队的增援。
就当敌人深入到街道中段的时候,炽烈而猛烈的机枪子弹的火力从大碾盘下的火力点泼射出来。迎头扫射敌人。猛烈的交叉火力严密地封锁着狭窄的街口,迫使敌人付出一批又一批的伤亡。而两旁残破的房屋里和院墙后,又突然接二连三地投出了手榴弹,连续的爆炸一下子将敌人拦腰切成几段。敌人猝不及防,加上街道狭窄,破砖烂瓦和横七竖八的尸体遍地,他们的兵力难以展开,东闪西躲,三五成群地向旁边的破屋子破院子里乱跑。
“啪,啪!”不知从哪个墙缝里射出几颗子弹。只听一伙伪军惊叫起来:“有敌人,有敌人!”接着又呼隆呼隆地跑到另一个破屋里。但敌人不知道,村子里建造的“翻眼地道”的厉害,另一个屋里又响起了枪声,随着一阵惊慌的叫喊,伪军们又都跑到院子里去了。这回,几个“翻眼地道”都响起了枪声,这一伙伪军扔下几具死尸,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院子。子弹还在嗖嗖地激射。大碾盘下的两挺机关枪将伪军死死地压制在狭窄的主街上。
村口浓烟滚滚,突然着起的大火烧毁了木桥。将敌人的增援挡在了壕沟之后。进入村里的伪军没有了退路,被村里的伏兵不紧不慢地消耗着,杀戮着。
“啪勾!”枪轻快地后座了一下,子弹离膛而出,随即被不足百米的脑袋挡住了去路,但尖尖的弹头并不在乎脆弱的障碍,直接钻了进去。几厘米的穿行之后,弹头猛地破障而出,重见了天日。一些红白相间的液体也随之喷溅出来。
“啪勾!”枪声响过,一颗子弹洞穿了伪军军官的心脏,从后背穿出继续飞行了十几米后,击中了一堵残墙,结束了它的使命。
“啪勾!”在乱枪声中并不起眼,壕沟对面,隔着火焰。一个受伤的鬼子结束了丑陋的瘸拐之行,在后背迸溅的血花中,沉重地扑倒在地。
“啪勾!”单调而重复的枪声,鬼子的歪把子机枪停止了嘶叫。机枪手的额头多了一个圆而小的血洞,他大张着眼睛趴在了机枪上。
村里村外,狙击手都在施展着个人的威力;村里村外,敌人都尝到了狙击手的冷酷杀戮。
该死,敌人的狙击手。隆平大满痛恨这“看不见的魔鬼”,而切身的感受也让他害怕这神出鬼没的子弹。
狙击手能制造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和压力,这是勿庸置疑的,孟有田从地道里钻进了村口青石地基构筑的地堡,利用几个小小的射击孔,将壕沟外的敌人一一狙杀。一百米,二百米,三百米,直至五百米,鬼子,伪军,军官,士兵,机枪手,掷弹筒手,伤员,抢救伤员的医护兵,横七竖八的尸体延伸着,让敌人感受着“一枪一命”的冷酷和精准。
嘎吧,嘎吧,木桥烧断了,冒着火星掉进了壕沟,升腾起一股更浓重的烟雾。
明白了,明白了!隆平大满没有再下令发动进攻,只是沉默地望着还在响着枪声、爆炸声的村子。自己够谨慎了,准备够充分了,但敌人又何尝不是?与敌人的准备相比,他的这次进攻显然还是轻敌了。他准备了几天,而这个村子却可能准备了几年,那青石地基的碉堡,那通进壕沟的地道,还有村子里种种不为他所知的陷阱和机关,这绝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完成的防御设施。
此时,隆平大满并没有后悔自己的逐次用兵,甚至还有些庆幸,如果自己率队开始便用一次倾尽全力的进攻去占领村子,村子可能被攻下。但兴许自己已经倒在了村子里,倒在了沾沾自喜的胜利之时,倒在了“看不见的魔鬼”所射出的冷枪之下。
“使用a弹轰击!”隆平大满看了看风向,终于下达了命令,灭绝人性的命令。此时,村里的战斗还未停止,他要把那里的伪军和可恶的敌人一齐毁灭。
“哈依!”炮兵指挥官低头立正,没有丝毫犹豫地转身而去。
“通,通……”炮弹在壕沟前面爆炸,放散出密密层层的极浓的黄色毒气。毒气在风吹下.渐渐向村里漂散,变成淡黄色。两发……四发……可怕的毒气在弥漫,很快就把村子笼罩了。
枪声、爆炸声停止了,隆平大满暗自松了一口气,虽然与严格的保密制度有冲突,但终于能消灭了可恶的敌人吧?他望着跟燃烧硫磺气味差不多的可怕的毒气,象毒蛇似地在村子里游动着,飘散着,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