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怀念当年与你如藤蔓一般,紧紧相缠(第1/2页)霸情冷少,勿靠近

    莫怀远正式去光影队实训那一年21岁。瞙苤璨午安然18岁。

    安家在那一年,喜事连连。

    莫怀远在军事学院整整三年的时间成绩和体能测试全优,所以光影队在秘密选人之前就已经内定了他。那时,这个还没有在全国编制部队中名声大噪、不隶属于任何军区而是直属国防部门的神秘组织,在外人看来,是如f国“蜂巢”一般犀利如剑芒般的存在克。

    安然不知道这个“光影队”到底是个什么,但安湛予,却早就高兴疯了僳。

    后来的时候安然才知道,军中太多的传奇人物,甚至于霍斯然、6青,都曾经入选过光影队。

    安然自己也不差。

    中央军区高等军事学府的通知书,烫着金边的大红帖快递到家里来的时候,安湛予的战友同僚们恭喜的脚步简直踏破了门槛。

    三年未回家的莫怀远,再一次见到安然,她就如小鸟一般笑着扑过来抱了他的脖子,兴奋的甜甜叫了他一声:“怀远哥哥!!”

    莫怀远握着她的小手,浅笑中透着一丝尴尬和茫然。

    时光太残忍,他高中、她初中时的重叠三年,被时光践踏完丢在脑后,残破不全,只剩了些许回忆。

    那个假期,两人有时会在楼梯上碰见。

    “你自己训练完啦?”安然刚洗过澡,散着湿漉漉的头发笑着看他,“不错哦有腹肌,还那么发达!”

    莫怀远光着上身,浑身被汗水浸透显得魅惑无比,淡淡一勾唇,道:“穿上鞋。哪怕是木质地板也不该总光着脚跑来跑去。”

    安然吐吐舌头,故意撞他一下然后擦肩而过,过后却自己惊呼一声!!澡白洗了!撞了她满身的汗水!!!

    莫怀远回头看她一眼,淡淡笑出声。

    那时——

    说喜欢她?

    不。那时的莫怀远,只觉得相伴的那三年是他心口的一枚朱砂,烫在他丧失双亲的伤口上,永不愈合。

    小安然散着头发,胖嘟嘟的跟着他跑完步,捏着自己大腿上的肉叹气的模样,很多年的时间里都时不时地出现在他的脑海。

    说一起当兵,人生,哪里来得了那么多的“一起”??

    莫怀远永远都不会知道,那时候的安然有多么希望能跟他亲密。

    ——她总趴在窗台上,躲在大树后面看他围着整片静水湖跑一万米,看他洗完澡出来时,额头和后颈上掩饰不住的那些伤疤,那是那一年打架,他拼命护着她时被打出的伤口。

    他还记得吗?

    他以后还会像那样护着她吗?

    安然自己都不知道,那种感觉叫做.爱慕。爱慕到时时刻刻仰视着他,渴望他的庇护,却在看到他浅笑如风的样子时,也迎上璀璨甜美的笑,画面那么美,她却那么怕走不到他心里。

    莫怀远突然转变的性格不是因为别的,而是离开家、离开她之后,身为男人他不会再像少年时期那么阴郁,他该自己变得强大,在以后哪怕是一个人的人生里,坚不可摧。

    有人说,孤儿出身的人,大抵都没归属感、没安全感、也不对任何人有责任感。

    而莫怀远,觉得不该那样。

    世上如果无人收留,他便自己站成一棵大树。

    ……

    24岁时,有个女孩子出现。

    那是莫怀远正式进入光影队编制的第二年。

    随着任务的繁重,光影队内外有无数的女孩子注意到他,甚至追求他。莫怀远那时候就像现在这样,执行任务时,雷厉风行严整肃杀,私下里礼貌谦卑,笑容却只抵达眼底,抵达不了心里。

    太多女生败下阵来。

    除了她。

    任可媛也是军人,最漂亮的军花,一直坚持每天等他训练完送他回寝室,当着全连的人送东西给他。

    那一晚,跟他一起走到寝室楼下时,她踮脚,攀着他的肩吻上了他的唇。

    莫怀远抬眸看她,感觉到唇上的湿.软。

    “你如果不回应,我就在这里吻你一个晚上。

    tang”她红着脸如是说。

    莫怀远低低笑出声来。

    片刻,见她真的不停,才单臂搂住她的腰,吻回去。

    任可媛只觉得天旋地转。

    ——没有为什么,莫怀远只觉得人生就是一条线,恋爱,好像也该到了时候。

    任可媛也感觉得到,莫怀远不过是被她逼到了一定地步才顺承下来而已,第二天她当着全连的人,扯扯他的手说:“你都已经吻过我了,我还不算你女朋友啊?”

    莫怀远靠在沙垫上,淡淡挑眉看她,在全连人的起哄声里,淡淡的,笑起来。

    任可媛理解不了那笑的意思——是“随便”?还是“好的”?

    总之,她开始恋爱了。跟莫怀远。

    第一次找到安湛予家里的时候,开门的,就是安然。

    安然一身白色的裙子,愣愣看着这个漂亮的女人,问:“你找谁?”

    “我找怀远,他在吗?”任可媛甜美笑着问道。

    安然心里“咯噔!”一下,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这么亲密地叫莫怀远。

    点点头,拉开门:“在,你进来吧。”

    莫怀远对她的到来,依旧不咸不淡,深邃的眼神里,没有怪她不打招呼突然上门的意思,也没有觉得不是在自己家招待她的尴尬。

    安湛予倒是热情得很,一直问任可媛家里的情况,她家世清白甚至是有些显赫,大家闺秀的模样。

    安然小脸苍白,戳着碗里的饭,如坐针毡。

    那一天,莫怀远在楼梯口轻轻推开任可媛的腰,放开她缠吻不断的唇,居高临下地淡淡凝视她,沉声跟她摊牌:“先要告诉你我没谈过恋爱,可能还拿捏不准是什么感觉,甚至拿捏不准爱还是不爱,这样,你要??”

    任可媛愣了一下,接着,许久后,搂住他的腰紧紧贴在他胸口,哑声说:“我要。”

    她是那时候才知道莫怀远父母全失,寄人篱下。母性泛滥的同时,听到他如此负责地劝她先想清楚,给她拒绝和放手的余地,她的心理防线一下子崩塌。

    “那个女生,是你妹妹?”她想到了安然,突然觉得有一点不对劲。

    莫怀远听了,脸色也微变。

    “她是安然。她还小。”他沉声说。口吻里有自然而然的保护。

    任可媛看不懂,他眼神里的复杂和深邃是为什么。

    那一次,安然在楼上听了一下午的歌,跑下来的时候在楼梯口撞见那一对男女,她第一次见莫怀远吻别的女人,深刻又缠婂,是专属情侣之间的暗潮涌动的激烈。

    她一步步后退,cd机摔在了地上。

    莫怀远惊醒,松开任可媛,看向她,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复杂。

    从少年的清纯到成人的狂放,这过程难以适应,他当时,也不过是觉得,撞见她,有些尴尬。

    她苍白着小脸浅笑了一下,说:“对不起,你们继续!”

    跑开。

    出了家门,一路跑到他沿清水湖跑的离家最远的位置,跨越栏杆踩上礁石,一个猛子扎进了湖水里去!!

    那只是开始。

    年少时未点破的爱恋,永不戳破,就变成了一段时期的暗潮涌动。

    过后,才不得不慢慢适应。

    慢慢清醒。

    而既然是恋爱,就会越来越深刻,激烈,火放得越来越大,难以收场。

    不过,在最后克制不住时,莫怀远及时止住,扣住她已经探到自己衣服里的手,低哑问道:“可媛,你是第一次么?”

    任可媛慢慢呆住,看着他,接着,脸色有些苍白地低下了头。

    她的反应很明显地告诉了他,不是。

    一开始,任可媛真觉得这是情侣之间爱到浓时他才在乎的事,但只是一瞬过后,她就立马像触电一样懂了,猛地抬起头,哑声问他:“你……你根本不希望我是第一次,对吧?”

    莫怀远深邃的眼神在她看来是默认,在她震惊与心痛之余,

    莫怀远已经淡然地恢复了正常,拍拍她的头,道:“……算了。”

    她才不要算了!!

    扯开她的衬衫,她依偎进去,不遗余力地撩.拨他。

    他那时,对这种事的招架能力,还没那么强大。

    几番淡淡的劝慰,却还是被她,撩起大火来。

    一时,失控。

    这是任可媛想要的,她爱他。

    醒来时,莫怀远比她早醒,先是问她的身体情况,是否有不舒服,又问心里有没有不开心有没有后悔。任可媛受宠若惊,捂着被子一一回答。

    莫怀远顿了一会,又缓声道:“……我会负责。只要你要。”

    不管她怎么样,他做的事,总会负责。

    那时,他的心里还没装下一个安然,只觉得这一切顺其自然,不好也不坏。恋爱这种事,原来除了身体上的一时快慰,也仅仅是这样不欢喜也不难过,如此而已。

    ——如果没有“后来”的话。

    后来。

    那一年,安然21岁。

    有一天她风风火火地跑回家,鞋来不及拖,包来不及卸,大喊着安湛予,见他在楼上,蹬蹬蹬地跑上去,背包里掉下一张报纸来。

    “爸!!!我不要进什么技术兵营,什么服务兵营,什么乱七八糟的兵种我统统不要!!”她一脑门子汗,“我要进特种大队!!”

    安湛予不以为然,浇着自己的花:“胡闹什么?你学的就是最先进技术兵的知识!”

    “我不管!!”安然急得眼睛都红了,想抽出背后的报纸给他看,“我要进特种大队,我要去里面找他……”

    “特种大队那都是男兵,你一个女兵怎么进?体能考核你都通不过……”

    安然找了半天才发现报纸被丢在楼下了,莫怀远经过时,俯身,捡了起来看。

    那上面,是一则中央军区特种兵拦截重大抢劫挟持人质案的报道,上面,一个人的肖像被放大,占了大半的篇幅——他名字叫霍斯然。

    光影队前几届里最为人知的风云人物。

    安然跑下来,戒备地猛然抽回了那张报纸,紧紧捂在胸前,生怕被他看到一样!!

    莫怀远抬眸,对上她晶亮认真的眼。

    “怎么会想进特种大队?”他淡淡地问。

    “你看到了。”她肯定地说,知道不说破,他也已经猜到了。

    接着,一蹙眉,又蹬蹬蹬跑上楼去:“爸!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我要进特种大队,我不管你帮我想办法……”

    那是第一次,莫怀远那么恐惧地发现,她的眼神里,居然满满的都是另外一个人,说完话,根本,再没多看他一眼。

    恋爱里,应该学会的甜蜜、欢喜、吃醋、妒忌、占有欲……他一样都没学会。

    但就在那一刻,好像心里一痛,就那么恐惧起来。

    可那时候却不知道,一切来得太晚,而在往后那么漫长的岁月里——她的狂热,才刚刚开始。

    ……

    我竟没发现我爱你。

    没发现即使已经变成了一棵树,却也还在心里深深怀念当年,与你如藤蔓一般,紧紧相缠。

    却,为时已晚。

    ***********

    一路颠簸回去时,安然睡在大巴车上,头连枕着的地方都没有,脑袋一掉一掉,难受死了。

    不一会,却仿佛靠在了舒服的地方,能安稳睡去。

    过一个深沟时,她还是被震了一下,被晃醒……

    “……”嘤咛一声,脑袋拱了拱抬起眸,觉得被抱得好舒服,一看,车居然已经变了,换成了莫怀远那辆底盘沉重的越野车,莫怀远长臂抱着她,见她被弄醒,蹙眉,扣着她的小脑袋往怀里塞。

    她惊颤着抬眸,与他深邃的眼神对上!

    “……”

    安然像触电一样爬起来,整个人贴到了对面去,戒备地看向周

    围,封闭的越野车后座上,还好只有他们两个人,前面的帘子是拉着的!

    可,司机是能听见声音的呀!!

    恼火的小眼神瞪向他,道:“我是怎么上来的?”

    看了一下四周:“你不会抱我上来的吧?”

    当着市政单位这么多人,他居然敢!!!

    “你那辆大巴开到半路要送去检修,只有你们两个人,分上了不同的车,我抱你上来算合理。”知道她担心什么,他沉声解释。

    安然松了一口气,又道:“那小王呢?你选我不选她上你的车?”

    “我乐意。”

    莫怀远沉声回答完,幽邃的眸凝视了她两秒,淡淡冷笑:“随行的还有沈焉和另外一个女官员,你是不是还要问,我怎么不怜香惜玉到不让她们也上我这趟车来?”

    她的问题还没有问够,答案,还不够明确么?

    安然扭过身子,小手扒着窗户,切齿低喃:“你够大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敢这样!”

    对象是她,他自然敢。

    都已经护她十年之久成为习惯,难道就因为处在了不同环境见不同的人,就会改变?

    他软下眼神,低哑的口吻透着几分轻柔,道:“睡够了么?没睡够可以再睡一会,还要将近三个小时才会到市区。”

    三个小时……

    这车比大巴车稳重许多,但也还是晃得难受,安然眉心蹙得很紧,她的确还是很累很困……

    回眸,眼巴巴看了一眼莫怀远的怀抱,又在心里百般纠结,她怎么敢……回去睡?

    他西装扣子敞开着,淡淡凝视着她,是无声的邀请。

    “……”安然懊恼地低吟一声,对自己的渴望妥协,但,不忘警告他,“你不许想多!也不许对我动手动脚!!”

    小女人裹着她那件短袖军外套缩在座椅那一边,靠着窗户警告他的模样,让本来真是无欲无求的莫怀远,倒真骤生出几分别的念头来。

    “嗯。”

    安然紧蹙的眉头松开,靠了过去。

    莫怀远这张脸,是远看的时候觉得俊逸非凡,凑近了看更是每个脸上每个部位都如上帝精心雕琢一般,有着惊心动魄的帅。难怪有一波又一波的女人前赴后继地往上扑……

    “看够了么?”他淡淡问。

    安然带着一丝小小的怨念别开眼神,乖巧地贴在了他胸膛里面,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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