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者番外——龙裔(英格威与埃戴尔那的故事)(1-12)(第3/4页)圣者
连真实的姓名也没给他,呃,当然,他也没有。
但也许他可以尝试着相信他一次。
英格威醒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睡着了,羊比灵还有人最好的地在于它身就有一层厚实绵软的毛皮,他站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蹄子,蹦跳了两下,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地下的房间又湿又冷,没有窗户,但他能够听见狗在吠叫。
“真可爱啊,”埃戴尔那,羊被他吓了一跳,之后才发现这个人正坐在房间的木梁上这根木梁是为了悬挂灯架而设置的,并不宽阔,但龙裔坐在上面就像是坐在一张温暖舒适的大床上,“我从未想到你那么适合粉红色。”他做出一个恶劣的表情:“还有铃铛。”
羊喷着气,同时不满地将蹄子踩的咯噔咯噔响。
“好吧,是我的错,”龙裔轻声,一边从木梁上倒挂下来,羊一跳就跳进了他的双臂之间,“我承认是我的错。”
龙裔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能,能够在丝毫不熟悉的建筑中如同游鱼般地自如行走,不但是不死者的仆役,就连那些生者也没能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等到羊再一次看到星空,他们已经在一个丘陵上,往后望去,可以看到犹如星辰坠落般的火把正在点亮那座阴森的城堡。
埃戴尔那正想要些什么,就被手上骤然生出的重量打断了,英格威从他的手臂间掉到地上,身躯在白光中拉长法术的效力终于消失了。
龙裔捡起了掉落在地的粉色绸带和铃铛:“真是太可惜了”他,在看到灵不那么愉快地抱起手臂的时候,他立刻做了纠正:“我是,这些玩意儿。”
英格威瞥了他一眼:“英格威。”
埃戴尔那停顿了一下:“埃戴尔那。”紧接着,他沉默了一会,发自内心地笑了。英格威扭过脸,几乎与此同时地微笑了起来。
之后他们分享了苹果,埃戴尔那从城堡的厨房里带出来的它们的味道可真是前所未有的美妙。
“你从哪儿雇佣的法师和佣兵?”英格威随口问道,那些火光在城堡的门前变得密集起来。他甚至能够听见混乱的鼓噪声。
“不是佣兵,”埃戴尔那:“也没有法师,我们距离碧岬堤堡已经很远了。”而且如果是佣兵和法师,也许他们知道这里有着一个不死者,也许是巫妖,也许是半巫妖,反正凭借着埃戴尔那现在的财力与身份,根不可能请动过任何一个人。
“那么他们是谁?”英格威惊讶地问。
“附近的农奴和平民。”埃戴尔那平静地:“我一告诉他们这里有个不死者,他们就立刻爆发了。”当然,少不了法术的诱导,但凡人有个好处就是无知者无畏,他们大概以为不死者都是僵尸骷髅,扔把火就能解决。
苹果从英格威的手里滚落了下来。
“你疯了!”灵大喊道:“他们都是一些凡人,只要一个法术,他们就会毫无抵抗之力地”
“去死。”埃戴尔那补充道:“但这是最便的做法,而且节省时间。”他能够弄来佣兵吗?能够弄来法师吗?也许能,但有最为快捷平坦的道路,他为什么非要在荆棘之中艰难跋涉呢?而且他不能保证再拖延下去,英格威羊会不会变成一只会咩咩叫的骨头羊。
英格威看着埃戴尔那,他感到浑身发冷,因为他发现埃戴尔那确实如他自己所的,只是因为便,节省时间就选择了牺牲数百上千的凡人的性命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他在这样做的时候甚至不带分毫恶意,他只是觉得这种法最为快捷,而已。
“你要做什么?”
“援救那些人。”英格威:“我不能看着他们死。”
“你只会和他们一起死,”埃戴尔那低喊道:“那是一个巫妖!”
英格威拔出了短剑,指向埃戴尔那。片刻后,他转身走下丘陵,而埃戴尔那神色不虞地站在原地。
魔法的光亮再次短暂地亮起,这次灵也没能躲过,他消失了,原地只剩下一只快要爆炸的羊。
“我很抱歉,”埃戴尔那抿了抿嘴唇,,“但我不能让那个巫妖知道是我引来了人群。”
埃戴尔那第一次知道,羊也是会笑的,而且从某个面来,灵变成的羊笑起来还是蛮可爱的。
让我们将时间回溯到今晚之前。
埃戴尔那觉得头疼,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英格威,不管怎么,英格威和他之间只能是有点分歧,还不至于让埃戴尔那把它变成一锅羊肉汤。但他也不能就这样把英格威羊放在箱子里送给翡翠林岛的灵之王这就是你儿子,但很抱歉,我不心把他变成羊了,而且在法术解除之后,为了避免他作死地在一个巫妖面前暴露我们,我第二次把他变成了羊如果他名义上的长兄没有疯狂到在父亲离开之后就开始如同面对一个仇敌般地缉捕他,他也许还可以再试着靠近翡翠林岛一次羊是会游水的对吧,而现在,他甚至不确定那些人是不是正在寻找一个俊美非凡的龙裔连带一只羊。
他也不敢委托其他人“运送”英格威,法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失效,而一个灵,尤其是翡翠林岛之王唯二的孩子之一嗯,一定值很多钱。
最后埃戴尔那决定,他或许可以延长一下自己的假期,也就是,他会和英格威在人们所不知道的地度过更长的时间,希望这段时间可以让他服英格威别再为了一群低劣的农奴和自己作对。
“而且,”他:“那些农奴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啊。”也许是因为那个巫妖有着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忙吧,反正之后埃戴尔那从他的渠道中得到的消息中没有人类死亡或是受伤,那个巫妖只是消失了,在牧师们清理过那座焦黑的宅邸之后,还有大胆而贫穷的人去废墟中搜索可能埋藏着的钱币和珠宝,当然,最后除了一些恶毒的诅咒之外他们什么也没得到。
“你要生气到什么时候?”埃戴尔那在酒馆侍女端上蜜酒的间隙又一次道,他甚至有点愁眉苦脸了:“事情的结局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你还要什么,让那个巫妖跳出来和那些农奴牵手跳舞吗?”
英格威羊瞪着他,用力蹬了一脚笼子。
埃戴尔那转过头去,啊,今晚的夜色可真是令人心怡,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同今晚一般纯净明亮的星辰了真的,酒馆的屋顶应该修缮了。
他们现在正在一个简陋但盛名遐迩的酒馆里,至于为什么,完是因为有人向不知道该去什么地,而又囊中丰盈的埃戴尔那推荐了这里无论什么地,总是会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但这个地,只要是男人就一定会喜欢
如果这个介绍完可以成为一则谜语,那么谜底就在他们眼前一群丰满而欢乐的少女和少妇们,她们自称麻雀脑姐妹团,一种隐晦团体的名称,因为麻雀脑来就是一种据效果惊人的药物。
在这座门扉摇动,楼梯吱嘎的破烂酒馆里,每一杯酒都要售卖到高于同类十倍的价钱,但男人们还是趋之若鹜,因为每个因为饮酒过量而醉倒的男性都会被女孩们扶到楼上的房间去“休息”。
“您在和羊话吗?”
埃戴尔那转过身去,他看到了一个风姿的人类女性,不,等等,或许还有少许的兽人血脉,但兽人的血脉没有让她变得丑陋,反而让她多出了一些令人垂涎的野性,她比一些男人还要高大,嘴唇凸起,怀里居然也抱着一只在人类的宠物名单里不怎么常见的猪。
“是啊,”埃戴尔那打开手臂,靠在桌沿,表示出“我很有兴趣”的样子,“我正在试图和他取得一致。”
“那么它是你的朋友喽?”
“毫无疑问。”埃戴尔那。
“诸神在上,这可真是太可爱了,我喜欢你这样的孩子,”那位女性:“天真而善良,没错,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这么觉得了。”
埃戴尔那度过了一个温暖而又甜美的夜晚他非常满意,甚至计划着要留下数倍于通常价格的金币,既然他感到高兴,那么他也不会介意让别人高兴一下的。
“不用太着急,”那个女人:“至少要吃完我为你准备的早餐。”
她只一会儿就给埃戴尔那端来了一大盘食物,从浇淋着蜂蜜的面饼到淡酒,还有乳酪与干肉,以及一把坚果。对于这个荒僻的旅店来,可真是一顿相当丰盛的美餐,在埃戴尔那用餐的时候,她还提起了装着英格威的笼子“它怎么了?”女人好奇地问:“昨天晚上它还很神。”
埃戴尔那不看她,他没有暴露的癖好,但要让英格威离开他的视线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他要怎么和灵解释他们的王子可能已经变成一锅子羊肉汤的问题。
英格威恹恹地趴在笼子里,不,他不想话,也不想吃西,他只想一只羊待着,待到那些过于暧昧的景象消失在他的脑袋里恶
就在这个时候,女人把它放在了桌子上,英格威想要站起来,蹦跶蹦跶表示他一点也不想看到那个恶心的家伙但他立刻就无法控制地睁大了眼睛。
埃戴尔那首先感觉到是视野的变化,他猛地跳了起来,抓向身边的短剑,却落了一个空。而那个女人后退了两步,脸上露出了一个兴味盎然的微笑。
英格威简直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埃戴尔那发生了变化,他的面颊上长出了深色的绒毛,手脚都在缩短,两只角从额头上冒出来。
埃戴尔那变成了一只黑色的羊。
埃戴尔那呆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将英格威变成一只羊之后,自己也被其他人变成了一只羊,它呆滞地低下头,看了看盘子里的西,几乎立刻就判断出问题出在那个女人拿给自己的早餐上是变形药水?而后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赶走,至于灵,没关系,也许他能解释但在他习惯自己有了四只脚之前,那个女人就以异于寻常的敏捷动作抓住了他的后颈,顺手打开了装着英格威的笼子,把它们关在一起。
“哦,”那个女人:“看看,你有了新的伙伴了。”
她提着装着两只羊的笼子走出房间,穿过走廊,然后踏着狭窄的楼梯回到厅堂,厅堂中依然喧闹至极,那些男人们兴高采烈地与“麻雀脑”的女士们厮混在一起,根不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些什么。一个男人看到了两只羊,于是大声地询问还有多久能够吃到羊肉汤,“很快!”女人,然后将两只羊提进了旅馆后面的厨房。
在看到砧板与刀子的时候,就算是埃戴尔那也不禁炸了一身的毛,而那个女人只是咯咯低笑,一个瘦的男人从炉灶后面站起来,“是新货?”
“一个莽撞的孩子,”女人:“虽然昨晚不怎么像。”
“放在那儿吧等等,一个,那么另一个呢?”
“是他带来的羊,很有趣,他也变成了一只羊,我相信他可以和自己的伙伴好好地话了。”
“我们的客人可不会要普通的羊。”男人。
“也许不那么普通,”那个女人:“或者你可以检查一下。至少要将那只秘银项圈拿下来。”
男人点点头,在女人想要离开的时候,他叫住了她:“面饼不够了。”
“消耗的可真是快啊。”女人,她走到炉灶之前的那片空地上,为了便于之后的工作,将一些西移动到旁边去,在这个过程中,那些西上面覆盖的黑布落下了一块,里面的生物立刻猛烈地撞击起了笼子,英格威与埃戴尔那清楚地看到那都是一些幼兽,从奶猫,乳狗到羊仔,可能还有猪女人毫不在意的捡起黑布蒙在笼子上面,里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埃戴尔那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女人,她从次元袋里取出了一个木盒,木盒里有着几个只有手指长的人,它们一落到地面就开始如同农奴那样认真地开垦地面,然后播撒几乎看不见的,迅速地萌芽生长,在几乎呼吸后就变成一片金黄,然后人们把它们收割起来女人将这些麦子收起来,去掉壳子,放在石磨里磨成粉,将这些粉交给男人。
“来自于瑟里斯女巫的法术可真是神奇啊,”男人感叹地:“除非被施放了法术消除,不然这些法术就会永远地保持着效力。”
“这可不一定,”女人满不在乎地:“也许只是这些可怜的西很难坚持到法术失效的时候。”
“听起来有点可怕,”男人:“我们会被惩罚吗?”
“那些贵人们会帮助我们掩盖真相的,”女人:“毕竟他们很清楚自己用上百个金币买回来的并不是一只真正的动物。
英格威竖起了耳朵。
但女人和男人没有继续讨论下去,男人开始检查英格威,他的手指与他外表完不相符的柔软与光滑,一双法师的手,英格威想,然后他就被抓了起来,男人一手提着他的两只前蹄,一手粗鲁地伸入他腹部柔软的毛皮之中,翻找到了他想要找到的西:“公的。”他,而英格威愤怒地咩咩叫着,男人一个不防备,被他在脸上盖了一个印子。
男人恶毒地咒骂了一句,如英格威所预料的,他开始念诵咒语,但英格威终究不是一只普通的羊,它飞快地在厨房里奔跑起来,灵活的就连墙壁都留下了它的蹄子印,结果就是,在男人的法术抓住他之前,他碰地跳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里,就是之前抱着猪的那个女人,那只猪紧紧地跟随在她的身边
“哦哦哦,”猪的主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把它给我,”男人没好声气地:“我要把它的项圈拿下来。”
“怎么拿?”
“砍断它的脖子,”男人狡诈地道:“不然拿不下来,可能是因为施放过咒语的关系。”
“它是一只普通的羊吗?”
“也许是,也许不,”男人:“但脑袋掉下来之后就都一样,我倒希望他不是一只普通的羊,这样我们会有更多的肉。”
“我看到还有一只黑色的羊。”
“那是吃过面饼的。”男人:“别告诉我你又想”
“我已经厌倦猪了。”女人抚摸着白色的羊,对他柔滑的毛皮爱不释手,:“我可以教他们跳舞,会有人愿意付出几个金币来看的。”
“但他们都是货物。”
“好了,亲爱的。”女人撒娇:“你知道我总是很快就会喜新厌旧的。”
“那么不要超过一个月,”男人:“还有那只猪”
那只猪显然听见了他们的话,它头也不回地从厨房门的缝隙中蹿了出去,但男人的法术及时地追上了它,它浑身麻痹地倒下,看着它曾经的主人怀抱着一只羊,拎着一只笼子头也不回地离去。
英格威听到了猪凄厉的嘶喊声,然后曳然而止。
回忆结束,埃戴尔那用蹄子抓了一下脖子上的项圈,也许是因为那个女人觉得他应该和英格威那样有着一个漂亮的项圈项圈只是皮带和银质扣的,着重点在于有着粉色的毛球和白色丝绸的玫瑰花只因为女人认为羊之中最好有个雌性,现在她走出去找铃铛了。
英格威咩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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