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作分享:《橡树街221号乙》...(第2/3页)我的二战不可能这么萌
里推着一部一前一后安装着两个轮子的奇怪机械。
“那是什么?”
我直截了当的问。
“自行车。”艾伯用快乐的语调回答,“这可是未来个人交通的一项创举!”
“你是说,这就是那种人骑上去以后要象鸭子划水一样不断登地的傻得可爱的发明吗?”
听到我的话艾伯就好像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露出尴尬无比的表情。
“那,那是之前的设计还不完善啊,现在我在它上面加上了跨时代的动力系统,你看,就在这里!”我顺着艾伯的手指看了过去,发现两个轮子之间还真的多了某种东西,看起来象某些蒸汽动力装置,艾伯继续用得意的声音说道,“现在这个东西和以前相比可是脱胎换骨完全不可以同日而语啊……”
“可爱的艾伯先生,伟大的先哲告诉我们,话语越多,越会显得苍白无力。”
随着一听就让人觉得十分有道理的话语,衣架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橡树街的石板地面上。
“依文,随便给一位绅士起绰号是不礼貌的行为哦。”衣架苦笑着,“难道让你叫我一声‘乔’就那么困难吗?”
我没搭理他,只是径直登上了马车,反正也没有人会将穿着灰色长袍,戴着尖尖的帽子,手里抓着扫把的人当作绅士吧?
我关上车门,在车厢里坐好,然后拉开马车的前窗,示意车夫可以走了。
“可是,”车夫似乎很惊奇,“那两位先生难道不一起走吗?”
“你不用理他们,虽然可能很快他们就不得不一起坐到车上来,但是现在还是让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车夫不再多问,挥动缰绳催马前进。
我把手提袋抱在胸前,拉开挡在车窗上的纱帘,小有兴致的准备观察树熊和衣架的表演。
衣架跨上扫把,用骑马时的动作踢了一下扫把头,扫把就用缓慢的速度升了起来。
“哦哦”
透过隔板隐约的传来前座上车夫的赞叹声。
此时的橡树街已经颇为热闹,但是路上来往匆匆的行人似乎对有个衣服架子在天上飞不以为意。
毕竟,如果自己住的街上住了个巫师的话,任谁都会习惯的吧。
而行人们似乎有意识的和艾伯保持距离。
我把这归结为长久以来形成的下意识的自我保护手段。
艾伯骑上那亮怪模怪样的自行车,先是猛蹬几下地面,让它缓缓的在石板地面上滑行,接着他双脚离开地面,撑着车头的左手扳动了一个看起来象是杠杆的东西,于是随着刺耳的尖啸声,车子的尾部向后喷出了一柱白色的蒸汽。
“看到没有,依文!它采用的可是和你的背包一样的动力和原理!”艾伯兴奋的大声喊着,随着蒸汽源源不断的喷出,车子越跑越快,就象是一匹发了狂的骏马,艾伯的头发在空气中狂乱的舞动着,就象个傻瓜,“它的时速可以达到30千米每小时,只要再改进一下,它甚至能够追赶火车了呢!”
就这样,艾伯和它那奇妙的发明就以30千米每小时的时速,冲进了街边转角的棺材铺里。
天上传来爽朗的笑声,衣架先生就这样一边在扫把上笑得前仰后合,一边骑着扫把在天上盘旋,然后毫不犹豫的撞进了路边一幢三层楼房的窗户里。
隔板那边出来车夫乍舌的声音。
“那两位先生不要紧吧?”
我叹了口气,算了,反正已经习惯了。
03
水晶宫是一栋非常蛋痛的建筑。
它全部由钢材和玻璃构成,在室内也能感受到阳光。
既然那么希望阳光普照,直接露天不就完了,老实说我难以理解设计者的“灵感”。
我抵达的时候开馆典礼快要开始了,水晶宫的正厅里挤满了大贝尔德卡的社会名流,各路香水味儿在正厅那原本就已经够浑浊的空气中“争奇斗艳”,实在是令人恶心。
“喜欢用香水的人一定都有狐臭。”
“依文……”我的嘀咕显然被衣架先生听到了,这个瘦骨头那对顺风耳真是太讨厌了,所以我决定对他接下来的说教装作没听见。
我的出现并没有在人群中引起多大的骚动,毕竟这不是哪个未婚贵族小姐的舞会,能出席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老头子和老太婆,为数不多的小少爷也都聚集在女王周围。
成为驸马爷的诱惑比任何美貌都来得更给力。
我远远的看着站在正厅正中央的观礼台上的女王陛下,小声嘀咕道:“都十九岁的老太婆了,赶快嫁掉去生孩子啊。”
身后传来衣架先生的叹气声。
他又要说教了,当然我依然打算装听不见。
就在这时,我的目光被距离女王所在的观礼台不远处的一尊巨大石像吸引住了。那个一个蹲在地上的全身人像,维持着蹲资的它就足有两公尺高,如果它的身体比例和正常人差不多的话,那它站起来绝对超过四公尺高。
“依文?”衣架先生的声音从我头顶上传来,我无数次告诉他我讨厌他在我身边站着说话,要对话至少保证我们之间隔着一公尺左右,但我的话从没收到任何效果。
“衣架,”因为不爽,我直接这样叫他,“你们魔法部有检查过陈列在水晶宫里的这些古物吗?”
“当然,”衣架先生的声音听起来还和以往一样温文尔雅,“魔法部会仔细的检查所有的东西,它们会出现在这里,就说明它们都是安全的。”
“可是那边那个孩子,”我伸手指着那尊石像,同时抬起头来,看着衣架的脸,“那个孩子它还活着哦,这样也没有问题吗?”
“活着?”衣架先生那张消瘦的脸上满是疑惑,他看看那石像,又看看我,反问道,“什么意思?”
“注意它额头上那行字,那是希伯来文。”
衣架眯起眼睛,盯着石头人一个劲的瞧,半天没吭声。艾伯也同样眯起眼睛,可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头在大衣里摸了好一阵之后,掏出一个伸缩式单筒望远镜。
“Ameth?”这一次科学的力量胜过了巫师的戏法,艾伯将信将疑的读出了那行字,“真相?”
“古希伯来语里这个词一般解释做‘真理’,那是希伯来的大贤者们制作出来保卫自己的族人,和埃及以及巴比伦的军队作战的兵器。”说到这我停了下来,抬起左手,伸出食指指著自己的额头,用激尖削的指尖撩开刘海,在露出的肌肤上来回比划著,“这些石像里面灌注了罪人的灵魂,他们触犯了上帝的律令,所以要为上帝的真理而战,当他们赎清自己的罪孽之后,贤者们会将他们额头上的词擦去开头的字母,变成Meth,意思是‘永久的安宁’。那个孩子头上还是真理,他还没有完成赎罪。”
“呃,依文……你的意思是,那个大家伙有可能突然动起来?”
衣架先生皱着眉头,一侧的眉稍微微扬起。
“这里可全是贝尔德的名流,那个大家伙一旦闹起来后果不堪设想……不过,它真的还活着?”
“当然,我的判断什么时候有错过?”我不满的瞪了衣架一眼,“它现在还很安分是因为要让它活动起来还必须要有一个条件,那就是……”
我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巨大的声响给打断了。
我们正在谈论的那个巨大石像在一阵咯啦啦的声音中缓慢而坚定的站起来了。
随着它的动作,不断的有碎裂的石块和细小的粉尘从它身上剥落,它迈开步子向前走动,于是这粉尘和碎石就在它身后形成一小片尘云,就像一件大斗篷。
巨人的步伐震撼着大地,整个水晶宫似乎都在这步伐的淫威下颤抖着。
名流们似乎都在一瞬间陷入了石化状态,一时间整个正厅中竟然安静得只能听见巨人的脚步。然后我耳边传来某位绅士的低吟“我的上帝啊”,下一刻我的耳廓就被此起彼伏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彻底填满。
石人迈着稳健的步伐,毫不犹豫的在四散奔逃的人们为他让出的大路上向前挺进,好几名昏倒的贵妇人直接在石人的脚下化为肉酱,一个被女士的长裙绊倒的倒霉男士在巨人的脚掌落到他身上的刹那发出刺耳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嚎叫,所有这些都加剧了正听中的混乱。
“艾伯!”我大喊一声,不等他回应就向他膝盖狠踹一脚,在他跪地的同时踩上他那肥厚的背脊,站上他的肩膀。
奔逃的人群就像洪流一般从我们身边涌过,然后被堵在了正厅的入口处。
正厅的设计就是个悲剧,那个设计者压根就没考虑混乱时刻的疏散问题,所以急急忙忙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显贵们和打算冲进来对付石人的皇家卫兵在正厅入口处挤成了一团。
另一边的观礼台上,女王正在几名禁卫军的护卫下向正厅另一侧退去,可显然女王那件华丽臃肿的长裙让她没办法快速移动。
石人正在飞快的缩短它与女王间的距离。
“那家伙的目标是女王。”衣架先生得出了一个只要不是傻子谁都能得出的结论。
“我们去阻止它吧。”这样说完,我从艾伯的肩膀上跳下,一脚踹在惊慌失措的从我身边跑过的年轻绅士的脚上,他跌倒的时候我顺手抢过他的文明杖。
我扯着那杖子的头部用力拽了几下,它却纹丝不动。
“连根拐杖剑都不带,你丫算个毛的贝尔德绅士啊!”我把拐杖甩在地上,冲惊慌失措的想从地上爬起来的年轻人大吼。
“依文,我认为刀剑对那个家伙应该没什么作用。”
“我要用剑来割裙子,你个笨蛋。”我没好气的对衣架先生说道,一蹬腿甩掉高跟鞋,提起裙摆就要往石人那边跑,真是的,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穿这种有着层层叠叠荷叶边的漂亮洋装,穿套轻便的骑马裙来好了。
可我刚迈了两步,就被人从后面拽住了。
“等下,依文。”
衣架先生这样说着,就握住了随身携带的扫把的头部,锵的一声从扫把里面拔出一柄明晃晃的细剑……
扫、扫把剑?现在巫师们都这么时髦了吗?
衣架先生挥舞着剑,三下五除二把我的新裙子的裙摆给切了个粉碎,只留下膝盖以上的部分。
这样感觉就好多了。
我撒开腿,尽情的在正厅的大理石地面上狂奔起来。
就在这时,我的目光忽然落到石人前方水晶宫的玻璃墙面上,透过玻璃,我看见外面泰晤士河上停着一艘一级战列舰——我扫了眼船艏的舰名,发现那是帝国海军本土舰队旗舰皇家橡树号。
如果是那艘战列舰上的二十四磅炮,要将这石人完全轰碎也不是什么难事……
说时迟那时快,耳边的巨响打断了我的思绪——皇家卫兵们终于挤过了人群,他们在我身后不远处摆开三列线形阵,整齐的火枪射击声在玻璃和钢架构成的墙壁之间回响。火枪的弹丸在石人身上打出好几朵细小的尘云,却根本无法阻止它的脚步。
更要命的是,跑在石人前方的女王陛下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跌掉了。
石人高高的举起他那巨大的、握成拳状的手臂。
这个当儿我冲到了它的脚后跟附近。
我纵身一跃,抱上了它的大腿,然后用手指抠着它背脊上的裂纹三两下就爬到了它的肩膀上。石人体内封印着人的灵魂,虽然石头的构造让他没办法拥有类人的智慧,可它依然拥有一定程度的判断能力。它忽然察觉到我的意图。自保是每个生物的本能,即使是石头做成的生物也一样。
于是石人放弃了将已经近在眼前的女王和皇家近卫拍成肉泥的大好机会,以缓慢的动作抬起双手,打算抓住爬到它背上的我……它显然忘了它的手只能握拳……
石人一拳砸在了自己的脑袋上,被那强劲的力道蹦飞的碎片就这样打在我的脸上,在自己脑壳的右面砸了个洞之后它还不满足,那硕大的左拳又向我砸了下来。
就在那砂锅大的、恐怖的、带着风压的巨拳就要将我变成石人脑袋上糊着的一坨烂泥的当儿,我把手****了它的嘴巴,将那个东西牢牢的握在了手心。
拳头停在我肩膀上方,它带起的风把我的双马尾整个甩了起来,那力道扯得我的头皮火辣辣的痛。风还掀掉了辫子末端绑成蝴蝶结的束带,于是我的金发就这样稀里哗啦的散开来,变成了一团乱麻。
石人维持着站姿,不再动弹——它再次变回了一尊安静的石像。
我小心翼翼的从石人背上趴下来,双脚着地的时候,衣架急急忙忙的赶到我身边。
我冲他摊开右手,把掌心的那东西亮给他看。
那是一个有一半包裹在透明结晶中的药片。
“这就是这孩子动起来的第二个条件,这颗药片上刻着咒文,把它放在石人的舌头上,石人就会醒来。”说话的时候,手心传来刺骨的冰寒,我不由得皱起眉头。
衣架先生从兜里掏出一只小瓶子,打开盖子让我把“证物”丢了进去,瓶盖关上的刹那,刻在瓶盖上的铭文泛起微弱的光芒,时间迟滞魔法顺利的运作起来,它能保证瓶中的证物在送到魔法部分析司时仍然“新鲜”。
我仔细的察看自己的手,方才那刺骨的冰寒仍然残留在掌心中央,可我却没发现半点水渍,而记忆里那冰冷的触感也不太像是冰块。
这时候艾伯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停住脚步的瞬间他就俯下身子,哼哧哼哧的大口喘着粗气。
“艾伯,有什么东西长得像冰块一样,溶化后却不会产生液体?”
艾伯抬起头,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相当的惘然。
我冲衣架做了个手势,于是他把那个瓶子送到艾伯面前。
艾伯接过瓶子,眯着他那对小眼睛看了看瓶子里的东西,然后试探的问道:“你是说,干冰?”
我怎么知道啊!
科学方面的东西不是我的专长,不过我不会把这点告诉艾伯。
“那东西很容易制作吗?”
对于我的问题,艾伯摇摇头,把瓶子还给衣架后才答道:“不,那需要最好的压缩机,整个大贝尔德卡应该只有三个实验室可以制取这东西。”
三个么,还好,不算多。
我正要开口,背后传来的声音阻止了我。
“请问,是依文洁琳?芙尔摩丝小姐吗?”
我拧过头,发现大贝尔德帝国第十七女王伊丽莎白?斯图亚特正面带迷人的微笑站在我身后。
04
“嗯,”在近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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