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落幕,伴随鲜血(第1/1页)高手寂寞2
月光朦胧,繁星闪烁。
这样的夜晚,让昨rì刚改名想起许多,一时心情唏嘘感叹。“破了白sè的太上忘情,其实对你们也没有什么好处。白sè不是紫衫,紫衫也未必是紫衫。太上忘情固然强大,但又和足以决定紫衫的强弱?白sè若死,正义联盟压力更大啊!不过这些事情还是不说多了为好,左右江湖事与我无关,再说此事决定权也不在你手上。如此明月,倒该让你看看我这些年新作的字画——”
乐儿在一旁听的着急,但在喜儿面前她又不好发作,只好耐着xìng子看昨rì刚改名取出一幅幅字画,逐一展开,诉说着在何时,何地,何种心情感受之下所做……
月,偏斜。
夜已深。
昨rì刚改名已经醉倒在桌上。
喜儿起身,招呼乐儿离开。
“可是他——”乐儿看着昨rì刚改名,不甘心就这么走。
“呵呵呵呵……他,酒醒不知何处是他喜欢的滋味。”
“我才没兴趣理会他醉不醉!喜儿你相信他的话?他既然认识白sè,说不定收了白sè的好处,说不定为了太上忘情隐藏了什么秘密!不逼供怎么能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实话?”乐儿气不打一处来,说她关心一个男人,这本身就让她浑身不再在,简直无法接受。
“呵呵呵呵……他,不用管的。”喜儿笑着,走了,乐儿恨恨一跺脚,丢下昨rì刚改名,追着喜儿去了。
既然喜儿坚持认为没有这种必要,乐儿虽然不甘心,还是决定罢休。事实上,乐儿本也没有非常怀疑昨rì刚改名的理由,若非如此,她绝不会听喜儿的话。
月光明,琴声,阵阵。
在寒sè的山林中,阵阵回想,不绝于耳。
飘飘白衣,迎风猎猎作响,十指轻动,弦未止。
音绝的时候,小剑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白sè身旁。“剑歌行。”
“剑歌行。”白sè重复着这三个字,这是他们曾经最爱听的曲子,但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弹奏过。
剑歌行,逍遥江湖,快意恩仇,成就不败传说之梦。
那时候,紫衫总喜欢弹奏这首曲子,对江湖未来充满了信心和向往。
但江湖,并没有那么美。
不败传说之名白sè早已博得,但他们却从没有觉得完全名副其实。因为有一个女人,他们未曾战胜,虽然也不算失败,本也符合了不败之名,然而那种失败,从彼此对比而言,本就是一种不该存在的结果。
江湖最美的时光毫无疑问是当新人的时候,一切充满了信心向往的好奇,对未来充满了攀爬的展望。
当真正攀爬到巅峰的时候,只有虚无不可触摸的虚空,已经无处可以继续攀爬;而江湖中认识了太多人,太多的事情,卷进其中,潇洒依旧,却已经是背负着沉重的东西在肩头,仍然欢笑面对,却不等于能够无视肩膀上扛着的沉重。
新人可以为了实现梦想而充满热情,但在巅峰之时,所谓的梦想,如何算是实现?一时一刻,还是永久。
一时一刻的梦想容易,永久的梦想却仿佛从来都没有办到的可能。
但小剑不知道何谓放弃,紫衫也从来没有想过放弃。
一路,数百年,江湖仍然还是江湖,他们仍然还是不败传说。
“放下太上忘情。”小剑平静的说着,这样的语气,让白sè觉得恍然回到了过去。
放下太上忘情,原本已经不得不放,他清楚对手的为人,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紫衫很累……
很累。
但紫衫从来不会因为累而放弃。
可这本就是最疲惫和悲哀的之处。
“神作修炼的进度如何?”
“意境修为,级别,限制神作的威力,跨越过多的意境修为级别无从复制。”太小的镜子在有限的距离映照不出太大的事物,过大修为的差距就如同镜子太小,而映照的那个人太巨大。本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仅仅如此,足以改变很多局面。武当山的未来,仍然充满了值得期待的希望。
“我要杀人,白sè的落幕,带着鲜血。”琴,收了起来,白sè的裙袍在风中猎猎舞动,寒冷的气息,让吹过的风,都如同冰雪之地的寒风……
马,在夜sè下飞驰疾走。
暮sè跟铭儿同乘一匹马,她没有宝马,根本就没有马,养马本来就是话费金钱的一件事情,一批差马,还不如暮sè的轻功赶路更快。
雪白的马在夜sè下飞驰疾走,犹如一团银sè的模糊的光,夜sè下,犹如落凡的神兽。
白衣,在马上飘飘舞动。
铭儿的发,拍打在暮sè的脸上,微微,有些疼痛,但更多的,确实发间的香味和熟悉的温柔。
夜sè下,一团深紫sè的模糊影子,奔驰飞快。
刹那,在大地上,犹如一道深紫sè的,飞快移动的闪电。
白马,意识到了接近的气息,四蹄奔走的更快。
它奔走的很快,但同时载着两个人,纵然是一匹跟它相当的宝马,也势必会比它要奔走的更快一些。
暮sè望着北面,眸子中,流露出一丝担忧。“铭儿姐姐,你走吧,我自己赶路去正义联盟。”
“她的目标也许根本是你。”倘若马没有带着暮sè,接近的危险,未必能够追得上铭儿。
但是,倘若目标根本就是暮sè呢?
“没事的,不会。”暮sè面带从容的微笑。
“你错了,她会,因为她是白sè。她跟依韵之间本来就会见生死。”铭儿的神情很严肃,也很认真。不等暮sè跳走,她已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两个人一起,更安全,就当保护我,如何?”
“铭儿姐姐,她的目标一定是你。”暮sè肯定的语气,让铭儿微微一震,是的,目标极可能是她,但是,也无法完全排除是暮sè。她来接暮sè,倘若暮sè途中发生了什么意外,她既无颜面对依韵,也无颜面对自己。“如果是我,她一定疯了。”
来的是谁?
深紫sè的马,骤然停在白马之前。
白马即使停下的时候,一对银白sè的眸子,紧紧盯着那头颅随意摆动,一副浑然不将白马放在眼里的紫霄马身上。
“马如其人。”铭儿松开缰绳,淡淡然注视着马上一袭白衣的白sè。“你是不是疯了?”
“一个武典时代受影响最大的人,也是实力受损最严重的人,如果我要杀人,不挑你,挑谁?”白sè冷冷注视着马背上的铭儿。
不错,武典时代的到来,受影响最大的人就是铭儿。曾经的连成剑法因为外放剑气的影响,已经不存在曾经那种,无穷尽实体剑气同时诞生存在,让人攻无可攻,破无可破的攻防一体的堡垒化能力。甚至可以不夸张的说一句,连城剑法等同于被废。正因为如此,当初依韵就想得到风情的天外飞仙,但可惜的是,天外飞仙是特殊的剑典,风情穷多年之力也没有成功的融汇领悟剑典,用的仍然是弑神决。铭儿得到至今也没有过去太久,虽然有了很多心得,但距离成功领悟剑典还有不短的时间。
虽然铭儿的连城剑法已经转化成了残忍温柔的飘渺无痕剑典,但速度极端流路线根本就不适合铭儿,此刻的她,毫无疑问处于武功和人不般配的尴尬境地。
“你还是疯了。”铭儿仍然重复着这句话。
“白sè的落幕,白sè的痛,伴随着让敌人同样的痛。”白sè冰冷的目光,紧紧注视着铭儿,铭儿如今处于最弱的时期,一个武功和人不般配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发挥自己的极限实力。甚至可以说,此刻的铭儿除了意境修为,武功和实战的战斗力已经跌落了三五个层次。
暮sè下了马,站在马前,她的剑,那把没有开封的真武剑,缓缓出鞘,拜访身前。
暮sè什么都没有说,因为没有必要说。她明白每个人都会坚持自己的信念,就犹如无数人为她不值,无数人认为她傻,她却仍然走在无血仁道的路上一样;就像许多人曾经为依韵可惜,很多人认为依韵倘若走正道一定更好的情况下,依韵也仍然在杀道的路上不回头,即使在这条路上曾经跟喜儿无数次生死拼杀,尽管成熟了许多痛苦磨难甚至在十八层地狱走了一百多年,即使如今甚至跟白sè举剑相对,但依韵仍然不会回头;白sè黄昏当然也不会回头,为了他们自己的信念。
白sè要杀人,但真武剑面前,不会冷眼旁观杀戮的发生。
铭儿没有拔剑。
因为暮sè在,在无血传说面前,拔剑又有什么必要?
无血传说面前没有血,她拔剑,不过让暮sè同时要面对两个对手而已。
暮sè剑,流动着朦胧的,淡sè的内劲。
白sè的目光,移落在暮sè的剑上,冷淡的眸子里,犹如陌生。多年前,那亲热挽留暮sè品尝她的美食,拽着暮sè游逛,仿佛未曾存在过一般。
江湖中人都知道,没有人能够在无血传说的面前杀人,也没有人能够击败无血传说的仁者无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