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一节 最痛苦的折磨(第1/2页)我要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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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楼烦王的使者们,就部被带到了义纵面前。
当然是被刀胶着,还搜遍了身后——自从荆轲刺秦王之后,就再也不可能发生什么有人夹带兵器,来到一军主帅面前这样的事情了。
“我等奉匈奴楼烦王之命,敬拜大汉骠骑将军成候义公当面!”
被押到帐中后,这些男子就纷纷跪下来,大礼参拜。≈ap;lt;b/≈ap;gt;
“诸位使者辛苦了……”义纵轻轻端起一个茶杯,抿了一口,眼帘里闪过了一些怒意。
这些‘楼烦王使者从相貌、口音和举止甚至穿着打扮上来看,都确凿无误的告诉了义纵,这些人是叛徒是投降匈奴给匈奴人当狗腿子的人渣!
他勉勉强强才忍住心里的怒意。
十六岁开始,就被刘彻带到身边培养。
有什么样的皇帝,当然,就能有什么样的亲信。
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秦君喜武夫,举国皆壮士。
自古以来,皇帝的喜好,很容易的就能辐射到他身边的宦官近臣以及侍从身上。
然后,通过这些人,影响朝中大臣,舆论走向和政策轮转。
义纵在刘彻身边待了一年多接近两年。
他的三观可以就是刘彻亲手塑造起来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义纵实际上已经是一个十足的愤青了。
在云中郡接近一年的时间,义纵已经知道。在长城防线上,汉军最大的敌人。其实不是匈奴的骑兵,而是那些跟匈奴人勾勾搭搭的奸细以及给匈奴兵带路的汉奸。
没有这些人。匈奴骑兵进了长城内,连路都找不着。
他捏着拳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按捺住下令让人将这些家伙拖出去砍了脑袋的冲动。
“将,就是天子钦命之骠骑将军,成候纵!”义纵淡淡的问道:“楼烦王有什么口信,要托诸位转达的吗?”
使团中居中的一个男子,诧异的看了看义纵的涅。
这位汉家的成候骠骑将军实在太年轻了!
年轻到超乎他的想象之外。
但仔细想想,刘氏素来倚重外戚。
旁人几十年的艰苦奋斗。甚至抵不上某人的姐姐陪皇帝**一晚。
靠着裙带关系,许多人轻轻松松就能在别人还在奋斗的年纪,就已经跃居人臣之巅了。
“乳臭未乾的儿辈……”此人在心里骂了一句。
对外戚贵族和特权阶级,他有着深深的仇恨。
因为他记得清楚,六年前,当他还是北地郡的一个县尉时,他任职所在章县县令出缺,来,他的机会很大。
可惜。长安忽然空降了一个外戚的子侄过来。
将他的晋升之路,生生打断!
从此,他就恨透了外戚贵族。
此刻,见到端坐于上首的义纵。他的心里更是升起了无名火。
但如今……
他看了看自己,匈奴败亡,已是近在眼前。
他一个的降臣。能保的性命,已是万幸!
他根就没有资格跟那个力量ˉ鄙视和仇恨那个年轻的汉家外戚。
甚至于,人家伸个手指头。就能捏死自己!
这让他的内心变得很惶恐。
勉勉强强才躬身拜道:“君候在上,请容下臣禀报:楼烦王久慕将军高义,圣天子仁德,承归义之念,及将军奋神武之姿,用孙吴之法,一战而没折兰氏,楼烦王为将军英姿,王师威严所折服,经我等劝谏,愿以族九千余骑,尽为将军先锋,灭匈奴右贤王于马邑之下……”
着他就递上一封写在羊皮纸上的降书。
义纵听了,毫不意外。
汉匈的数十年战争,岂止是汉室有汉奸和贼子,跑去匈奴,卖国求荣,出卖自己的祖国和民族吗?
匈奴那边,排着队,哭着喊着,要归义的贵族,也不在少数。
如今,汉家列侯序列之中,就有三位匈奴归义候。
甚至于,十八年前的汉匈大战的导火索,就是匈奴的单于庭贵族章尼,忽然率领族,归义汉室,结果导致两国交兵三年,互相在边境陈兵数十万。
更何况,如今匈奴深陷重围。
引弓之民,自古就最擅长趋利避害。
只要不是榆木脑袋,都会考虑投降。
毕竟,其实所谓楼烦、白羊、折兰,得好听,是单于庭的三驾马车,的难听一点,其实也就是匈奴稽粥氏养的三条狗。
特别是这些天,俘虏的折兰贵族,已经很清楚的告诉了汉军,所谓的蛮子凶悍,悍不畏死,嗜血残暴,那是分场合和对手的。
倘若对手实在太强。
就如现在,老虎一秒变家猫,其实很简单。
接过楼烦王的降书,义纵打开,看了看。
毫无疑问,这封降书是出自一个汉室的读书人之手。
里面绉绉的吹捧了一堆汉军如何如何的折服了楼烦王,然而楼烦王过去又是如何如何的仰慕汉朝天子的圣德。
最后,用一句‘今若蒙将军不弃,不为楼烦卑鄙,楼烦上下,愿为汉先锋……结尾。
义纵将信看完,略略思考了一会,就道:“空口无凭,将如何信之?”
意思很明显了。
嘴巴上的再天花乱坠,我也不会相信。
倘若楼烦王有诚意,那就该拿一个够分量的投名状来取信汉军!
使团成员听了,相互看了看。他们当然也不傻,自然知道。空口白话,就连市井的无赖也不会相信。
想要取信汉军。就得拿出一个足够有分量,能表面自己和自己的主子们,确实愿意投降,并且从此给汉室当狗的证明。
而且这个证明,还要能立刻起效,拿出来就能让汉军上下信服和认可。
最起码,也要服眼前这位年轻的汉朝大将。
微微思索片刻后,那个居中的使者再次拜道:“将军有所疑虑,也属正常。楼烦王也知,若无凭据,难以取信,因此委托我等,像将军献匈奴大营布防图以及一个天大的消息!”
此人拱手将一张羊皮绘制的地图呈上。
义纵接过来看了看,然后就将它丢到一旁。
所谓的匈奴大营布防图,虽然看上去有男样。
但万一是假的呢?
所以,这个布防图完不可信!
也就只有那个所谓的‘天大的消息或许可以作为参考。
于是,义纵道:“是何消息。使者不妨直!”
那人躬身道:“不敢欺瞒将军,今日,匈奴右贤王召集白羊王与楼烦王,商议突围之事。我主楼烦王请我等转告将军:尹稚斜,必自正北突围,请将军介时明察之!”
义纵闻言。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这个消息,确实含金量十足!
但自正北突围?
尹稚斜疯了吗?
且不在这北⌒着骠骑大军和细柳营虎视眈眈。
尹稚斜想率领三万人从这里突围?
是来送人头的吗?
但仔细想想,却也不无可能。
毕竟。兵法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匈奴人倘若在半夜出其不意,趁着月光,发起反击和突围,再通过扰乱和调动汉军,确实有一定几率,从这里跑出去。
但仅仅是这样,还不够!
所以,此刻,义纵心里在这刹那,首先反应过来的就是:他们在撒谎,故意扰乱视听。
用间,也是两军对垒时趁的招数。
死间更是极为高明的战术。
不能排除匈奴人在用这个战术的可能性。
但无所谓!
如今汉军团团包围了尹稚斜和他的军队。
罗中的匈奴军队,疡突围,其实对汉军好处更大。
毕竟,一支陷入死地的军队,一旦背水一战,可能会创造出奇迹。
楚汉战败的巨鹿之战,早就了破釜沉舟的神话,而淮阴侯列阵赵国,背水一战,更是人人耳熟能详的经典战例。
义纵与直不疑考虑围三阙一,冒着放跑匈奴人的风险,就是基于这个考虑。
毕竟,一支陷入包围圈的军队。
可以是长平之战中被围的赵括军队,也可以是巨鹿城外,破釜沉舟,迎难而上的项羽大军。
虽然十个被围的例子,有九个都会重蹈赵括的覆辙。
然而,汉军却不能不提防匈奴人鱼死破。
尤其是,义纵现在已经知道,尹稚斜确实有鱼死破的计划。
所以,这些使者传递的这个消息无论真假,义纵都打算信一回。
若是真的,到时候就可以尹稚斜享受一下项羽的待遇,让他尝尝四面楚歌,草木皆兵的味道。
若是假的,也无所谓。
匈奴人总要找一个向突围的。
尤其是目前,匈奴人完不知道,细柳营这支总兵力高达一万五千骑的有生力量,已经加入了战场。
这意味着,义纵完可以假装上当,将主力和重兵,放在北拦截。
倘若匈奴人不从这边突围……
而是疡了另外一个向。
那么,细柳营作为机动兵力,就能立刻增援当地!
到那个时候,匈奴人恐怕就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义纵现在的目标,就是让匈奴人先从他们固守的地出来,到野外来,与汉军交战。
在运动战中消灭他们,同时防止尹稚斜走投无路,鱼死破,对中国的土地下诅咒和瘟疫。
“尔等详细。尹稚斜到底有何谋划?”义纵好整以暇的问道。
“回禀将军……”那个使者道:“夷酋尹稚斜的计划是这样的……”
他将楼烦王告知的尹稚斜与白羊王姑射和楼烦王商议的过程了出来,然后拜道:“我主判断。尹稚斜必走北,出卖白羊与楼烦。为其部逃出生天,争取机会!”
义纵听完他的话,托着下巴,沉思了起来。
此人的话,在才的讲述后,可信度,已经上升了很多。
毕竟,对的极为合理,也符合包围圈内的匈奴人的心理。
但尹稚斜必走北?
不见得!
北是武州塞。尹稚斜即使突破了汉军的拦截,也要面对武州塞的守军的拦截。
一支要逃命的军队,肯定不会去攻击有重兵把守的坚城。
而且……
义纵回忆着地图。
他想起了亥下之战的情况。
在亥下会战的第三阶段,当彭、英布和韩信的军队加入战场后,就将项羽统帅的楚军主力包围在了亥下。
陷入重围,出战又被韩信拼死截住后。
一代名帅项羽做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向南逃。
而且是舍弃其主力和辎重,率领八百骑南逃。
他们直接渡过淮水,企图从阴陵杀回江,但遭到汉军的骑兵追击。
最终。在乌江边,距离江仅有一江之隔的地,项羽看到自己的子弟兵和亲信部战死,生无可恋。伏皆刎。
项羽这样的英雄人物,在被包围后,尚且一心只想南逃。
而且其逃跑路线。几乎就是直指江。
匈奴人假如想要突围,尹稚斜会疡那个向?
义纵想到这里。回头对卫驰道:“卫将军,南池在那个向?”
“义骠骑……”卫驰答道:“南池在武州南!”
“地图来!”义纵立刻下令。
不多时。一副完整的马邑地图就被拿到了义纵面前。
义纵看着如今匈奴联军所在的地,再看看卫驰,问道:“南池在武州南,也就是如今匈奴联军大营的西北,且,从自至塞外,直线距离不过两百里!”
义纵踱了两步,他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吩咐道:“去将田建唤来,我有事情要问他!”
不久,酗建就被带到了义纵面前。
“少年郎,你还记得,当日你与你两位叔父遭遇匈奴骑兵的具体位置吗?”义纵问道。
“回禀将军,杏记得!”田建认真的道。
义纵于是将田建抱起来,带到那地图前,问道:“那你帮将军在这地图上指出来!”
田建看了看地图,琢磨了好一会儿,然后将手指用力的在地图上的西北向一点,道:“就在此处的路之中!”
田建答道:“将军,杏记得,我那两位叔父战死前,曾经与杏过,此处道,为秦军开辟,其后逐渐荒废,只有少数商贾和常年往来于此的地人清楚,且山麓深处,更有一个能藏兵上万的山谷,山谷之中,有羊肠道,直通塞外!”
田建的话,让义纵感觉眼前豁然开朗。
“尹稚斜,你跑不了了!”义纵在心里兴奋的想道。
对义纵来,他很清楚,此战,汉军最重要的任务,其实不是消灭多少折兰、楼烦和白羊的骑兵。
或许折兰、楼烦和白羊的骑兵很厉害,在过去给汉军造成了无数的麻烦和问题。
然而……
在云中郡,在魏尚手下被调教了将近一年后,义纵从这个老将军身上,到了很多西。
其中就有有关匈奴国内政治和势力的分析。
当今世上,再没有人比魏尚,更了解匈奴国内情况的汉臣了。
这位老将军,自太宗皇帝前元六年后,就驻守在云中郡,在当地撑起了一片天。
连匈奴人都畏惧和尊敬这位老将,在其国内,将魏尚当成神明供奉和祭祀。
而义纵记得很清楚,他抵达云中后,第一次请教魏尚,对付匈奴人的关键是什么?
魏尚当时的回答就是:打蛇打七寸。射人先射马!
匈奴军队里,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从来就不是什么别人吹的天花乱坠的折兰、楼烦、白羊之类的部族。
这些部族确实很强悍,战斗力也确实很强大。
但。就算将他们部灭了。
其实,对匈奴也只是皮肉伤。
折兰部族没有了,还有卢候、若卢、休屠、昆邪等数不清的走狗。
只要匈奴的部还在,他们的氏族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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