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1963年春(第1/3页)我在四合院有个家
最新网址: 爸爸要讲故事了,周清娴她们更加认真了。
丁秋楠她们更直接,全停下了,就喜欢听他讲故事呢。
察觉到她们的动作,周济民莞尔一笑,冲怀里的小家伙道:
“接下来这个故事,不适合你们听,要不然晚上你们睡不着怎么办?”
“啊?爸爸你要讲鬼故事吗?我们不怕。”
小怡大声说道,小娴和小不点连连点头,表示她们都很勇敢。
“为什么呀?”
“因为我们有爸爸。”
“有我在,可不一定是你们的福气呢,这个鬼故事你们还是不要听了,乖,快回房间去。”
越是这么说,她们越是不想离开。
期待值都拉满了,怎么可能舍得离开呢?
周济民无奈,便让丁秋楠帮忙,可她直接摇头,表示你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
没办法,他只好开讲了。
“话说民国年间,姚家沟有个农民叫姚满屯,靠编织手艺养活一家老小。”
“这天,他把编制好的箩筐、扫把等拿去城里卖了,路过一家糕点房的时候,看到牛角糖,买了三个。”
“他家的娃非常喜欢这种糖,外边软软的,金黄色的,一咬里边的嫩糖汁就流出来了。”
故事的开篇,字数虽然不多,但却把事情给交代清楚了。
丁秋楠她们都津津有味地听着,老四更是停下了手里的笔,因为他也听入神了。
故事很简单,姚满屯挑着担子往家里赶,在村口遇到了村长家的姚大妈。
却见姚大妈眼神呆呆的,嘴唇发青,整个脸都浮肿着,额头有些淤青的痕迹,见了他也不打招呼,呆呆的坐着不动。
姚满屯给了姚大妈一个牛角糖,然后回家了。
接着路过村长家的时候,却发现村长家死人了。
灵堂里,姚大妈的照片摆在正中央。
照片上的姚大妈面无表情,嘴唇发黑,脸部浮肿,额头上的淤青分外显眼,跟姚满屯十分钟前在村口看到的一模一样。
嗡!
听到这里的时候,丁秋楠、周淑晴和黄小花她们都感觉屋里的温度骤降了十多度,好冷啊!
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老四也是打了一个冷颤,目光左右前后扫了一眼,然后稍微靠近了他大哥。
只有周清娴她们几个小家伙,没听太明白。
文字虽然很简单易懂,但她们毕竟只是三四岁的孩子而已,能懂什么?
“姚满屯低头看了下手里的糖,四颗。然后看到另一颗糖正被村长的小儿子含了一半在嘴里,欢快的跑着。”
“姚大妈最疼她的小孙子了,姚满屯拿着手里的糖想着。”
说罢,周济民看向老四,接着道:
“这就是一个很小很短的故事,只是讲述了姚满屯从城里回来后,看到村子里死了一个人,再将牛角糖联系到一起,仅此而已。”
“发散性思维,就是靠你自己平日里看到过,或者发生过的一些人和事,有关联或者没关联,你都可以将它们拼凑组合到一起”
“等到你以后多积累,有了更多的人生经历之后,慢慢的,就会明白了。”
老四明显还沉浸在故事里,思维在飘散。
丁秋楠她们已经不那么害怕了。
故事很简单,如果只是简单来说的话,那就是姚满屯从城里回来后,得知村长家的姚大妈去世了。
可,经过周济民这么一加工,故事性、可读性等全都丰富了很多。
然而,周清娴此时却突然问道:
“爸爸,姚大妈的照片为什么会摆在灵堂上呀?以后我的照片可以摆在灵堂上吗?”
人类幼崽是有多天真,才会说出这样无知无畏的话来?
啪!
在大家哈哈大笑的时候,周济民一巴掌拍在了小家伙的屁股上:
“以后不许这么说了,听到没?”
屁股有点疼,可相比这点疼,周清娴心里更加委屈,为什么不能说呀?
她用小手揉了揉自己的小屁屁,然后仰头用她那可怜而充满求知欲的大眼睛询问她爸爸,为什么?
“为什么?你刚才听故事的都不认真听的吗?”
看了看两个幸灾乐祸的小怡和小不点,周济民也分别在双胞胎的屁股上来了一巴掌,这下,公平了。
“还有你们两姐弟,也给我听清楚了,不可以随便乱说话。”
“爸爸刚才说的故事里面,灵堂里,姚大妈的照片摆放在正中央,是因为姚大妈已经死了,她家人是在为她送行祭奠。”
“还有,刚才说的姚满屯在十字路口看到有人扔下了一些麦子皮,还用烟灰围了一个圈子。”
“这是村子里谁家死人了,村子里流传下来的仪式,粮食是给逝者带去的,烟灰是拦着逝者不要回到村子里,要带着粮食往前走。”
“这些都只是建国前的一些民俗,你们知道就可以了,不要纠结这些,明白吗?”
都挨了一巴掌,不明白也得明白啊。
看到三个小家伙乖巧地点头,就是表情有些委委屈屈的样子,令周济民感到好笑。
故事也讲完了,周济民便赶她们去睡觉了。
只不过,三个小家伙却说害怕,不敢回房间睡觉,要跟爸爸一起。
得,周济民就知道肯定是这样的,他只好给丁秋楠送去一个无奈的眼神。
后者娇媚地回瞪了一个眼神,意思是你敢不跟我睡觉,你自己看着办。
毕竟周济民要是跑隔壁陪孩子们睡觉,那她就一个人独守空房了。
那她肯定不干啊!
所以到了睡觉的时候,一家人直接睡一张大床上。
还好床够大,小家伙们够小。
最欢快的不是周清娴三个大的,反而周秉良这个小家伙最能闹腾,一直不肯睡觉。
因为他是家里最小的,现在还没满一周岁呢,平时都是他自己在婴儿床上睡觉的。
今天有爸爸妈妈和哥哥姐姐们陪着一起,他指定得闹翻天才行啊。
“小良,赶紧躺好睡觉了,不许再说话了,听到没?”
听是听到了,只不过刚坐下来,小家伙又开始跟小不点玩闹了起来。
直到他看到了他爸爸扬起的大巴掌,他才安静了下来。
但,大眼睛还是滴熘熘地转着。
两个大人各一边,四个孩子趟在中间,但都是各自盖各自的被子。
周济民怕她们又乱踢被子,直接给她们全部安排了包粽子似的,用被子全给她们包裹住了。
这样的话,她们想要乱动,都很难。
等孩子们都睡着了,两个大人才悄悄离开,去了隔壁的房间。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办完事的两人才重新回来。
夜色深的沉稳,寂寞无语,转眼已是第二天了。
同样是凌晨起床出门,周济民走出家门之前,特别注意了一下家门口附近。
果然,在热成像仪之下,百米开外的一条巷子附近,垃圾桶的掩护下,里面就藏了一个人。
特喵的,要不是周济民警觉,还真没发现这混蛋呢。
毕竟暮色下,只有澹澹的星光散落人间,就这点亮光能看清楚啥?
更别说人相距百米,而且还是藏在垃圾桶里,怎么观察得到?
“今天不把你这只老鼠给逮着,劳资跟你姓!”
对于胆敢窥视自己的人,周济民从来都不会手软的。
他没有第一时间出手,而是退回去,给丁秋楠写了一张小纸条,表示今天可能有事,中午或者下午再回来,然后才悄咪咪的从另一侧的围墙,翻墙出去了。
等巷子里,他确认左右没人之后,赶忙闪身进了空间。
几分钟后,他已经彻底大变样了。
接着,才沿着阴影,一路静悄悄地向着垃圾桶那边摸去。
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刚好可以看清楚垃圾桶的角落,周济民便开始蹲守了。
论耐心,他肯定是不缺的。
而且,周济民可不认为对方能在垃圾桶里蹲守一天。
眼下已经快要天亮了,这只老鼠指定不敢在天色大亮的时候,还敢继续待着。
然而,打脸时间到了。
对方真的就是这么有恃无恐,直到天已经亮了,街道上已经开始有行人了,这人居然还没离开。
来回在这条巷子逛了两回的周济民,差点都把自己给暴露,才算看到有人把垃圾桶给放到板车上,直接拉走了。
靠!
周济民怎么也没想到,给这只老鼠打掩护的居然是扫地的老大爷。
果然你大爷还是你大爷啊,牛啊!
当即,周济民也不瞎转悠了,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跟踪扫地的老大爷,这可非常需要技巧的。
因为大爷对他自己经常打扫的地方肯定很熟悉,几点来人,有多少人,都估摸算清楚了。
所以,不能大意失荆州了。
沿着街道一路往北,然后在三个街道口的时候向西。
再走了两公里多的路,就到了一个垃圾站。
此时的垃圾站,人很少。
站在垃圾站门口远远眺望的周济民,死死盯着垃圾桶里的人。
老大爷把板车拉回来之后,就去倒水喝了,顺便歇息一会儿。
就这会儿的功夫,垃圾桶里的老鼠,突然出来了。
瞧对方鬼鬼祟祟的,周济民知道这老鼠应该跟老大爷没有关系。
不过,周济民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事后肯定要让老邢他们调查一下才行。
此时建国才十多年,还有没来得及处理的老鼠,也很正常。
特别是穿街走巷的扫地工人,人太多了,排查工作太大。
加上三年饥荒才刚刚过去,老鼠猖獗也实属无奈。
当然,清扫工作是老邢他们的主要职责,周济民只针对与他为敌的老鼠。
从垃圾桶出来的老鼠,赫然也是一副扫地老人的打扮。
只不过这家伙离开垃圾站之后,很快就把身上的衣服给换了。
远远落在后面的周济民,眼睛不时地盯着对方,不敢松懈,生怕不小心被对方发现或者跟丢了人。
这只老鼠还是很谨慎的,十分小心。
愣是带着周济民兜了好几圈,还在早餐店门口排队买了几个大馒头和豆汁儿,才慢悠悠地往他自己的住处走去。
通过观察,这只老鼠跟街坊邻居的关系都还挺不错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制造出来的假象。
见对方进了一条巷子,周济民没有继续跟着了。
一般住在巷子里面,基本上都是熟人,他这样大咧咧跟着,指定被人发现。
等老鼠进去几分钟后,周济民才重新换上袖章小队长的服饰,腰里别着家伙,然后走了进去。
袖章队,也是跟扫地大爷等一样,不会被别人注意到的一类人。
全京城的袖章队伍,那简直不要太多。
周济民是跑着前进的,所以赶在那只老鼠进大杂院之前,来到附近。
看到周济民的时候,那只老鼠都吓傻了,还以为自己暴露了呢。
“同志你好,请问刚才有没有看到陌生人从巷子经过?”
公事公办的态度,语气微微焦急,周济民的问话,另老鼠稍微松了一口气。
“同志您好,我没有看到有人经过,都是街坊邻居,没有陌生人。”
老鼠心说,要是差查陌生人的话,你自己算不算?
“谢谢!”
说罢,周济民就跑着离开了。
短暂的对话,对方的表情和反应,令周济民基本可以判断,眼前这只老鼠的落脚处就是这处院子。
那就简单了。
从巷子另一端跑出来,周济民衣服都没换,看到不远处的供销社,二话不说,便跑过去打电话。
“同志,打电话,这是钱!”
一张五毛纸币放在桌上,周济民直接拿起电话就给邢毅成的家里打过去了。
很快,电话被接起,说话的却是小女孩的声音,不用问也知道,是邢安瑶这个小家伙。
“你好,我要找邢毅成,请问他在家吗?”
他没时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对面的邢安瑶也很懂事,马上就说了,她爸爸去上班了,让他打办公室的电话。
啪!
电话被挂掉了,邢安瑶愣了一下,很快就抛诸脑后,跑去跟她妈妈说是找她爸爸的。
家里的电话安装好之后,大部分都是老邢在用,等同于办公电话了。
老邢办公室的电话,很快被周济民拨通了,这次是直接联系到老邢本人了。
“什么?你又逮着一只老鼠了?”
邢毅成一听是周济民打来的,还想寒暄几句呢,没想到就听见周济民说逮着一只老鼠了。
可把他给惊呆了!
什么时候开始,老鼠这么容易被逮着了?
建国前后的那段时间,老鼠们非常猖獗。
可即便如此,也没有像周济民这样,隔三岔五就逮着老鼠的,并且还是直接一锅端,把老鼠的老巢都给抄了。
这不是逮着老鼠了,而是抄家灭口啊!
太残暴了!
“我马上带人过来,很快!”
电话被挂掉了,周济民笑了笑。
刚才他挂了老邢女儿的电话,现在被老邢给挂回来了,天道轮回啊。
从供销社离开,周济民直接来到巷子口蹲守。
只要老鼠还在里面,那就插翅难逃!
没一会儿,几辆吉普车从远处呼啸而来,很快就来到了周济民面前。
雷元凯第一个跳下车,冲着周济民的肩膀就是一拳:
“我说周大教育学家,能不能给我们留一条活路啊?每次回来你都能抓到老鼠,我怀疑你是千里眼顺风耳,所有老鼠在你面前都无所遁形似的,遇到一个逮着一个,全都逃不了。”
“你是北大老师啊,专门育人和科研的呀,干脆你过来带队得了,这样我也能跟着混点功劳。”
话才刚说完,雷元凯的脖子就被老邢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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